第39章 明侯太值钱

秦画愣了一下,这是不是太快了,连今儿才四天啊!完整内容

“是的,做好了,听云裳楼大掌柜说,奇珍楼大掌柜接到姑娘送的原石,激动坏了,直接拉了十二个工人,三天三夜赶制的,云裳楼也是,都觉得姑娘终于要找姑爷了,他们不能拖后腿。”

灵珑话落,秦画哭笑不得,这八字都没一撇了,这些家伙……

算了,反正都是唱戏,越是逼真,越能让别人信服。

“不添了,让他们明日送去吧!”

秦画刚说完,双喜就捧着棋谱的锦盒进来,“姑娘,给。”

瞧着双喜手里的锦盒略显陈旧,还带着一些灰尘的斑点,秦画有些抗拒,“打开。”

双喜应是,打开锦盒,在送到秦画面前。

一看是玲珑棋谱,秦画眼睛都亮了,立刻拿起,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玲珑棋谱,当即就翻开棋谱看了起来。

瞧着自家姑娘的喜爱,灵珑心下暗道不好,这夕食怕是没时间吃了。

是的,秦画很爱棋,只要跟棋挂钩的东西,她都能花巨资买来,名下所有产业的雅阁内,都设有棋榻,连玲珑坊的由来,也是因为她喜好棋。

可古代棋社实在开不起来,她才研究出各种茶,融合古代女子六艺,这才有了玲珑坊。

灵珑实在不忍心自家姑娘这样废寝忘食,不顾规矩,开口劝道:“姑娘,夕食你就忘了,这会儿……”

“知道了,燕窝粥送来,你喂我。”

秦画都不愿意多听,就下了命令,神情也严肃了。

灵珑不敢再说了,默默地立在一旁,反正她家姑娘不管多喜欢的东西,到了子时,都会上床睡觉。

双喜自然受不了,麻利地退了下去。

这一看,秦画直接看到午夜子时,中途就喝了一碗燕窝粥,春娘倒是过来吼了两句,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还被秦画撵回去休息了。

因为没看完棋谱,秦画心里挂念着,这一晚没怎么休息好。

第二天起来,秦画又抱着棋谱,愣是将最后一点看完了,她才丢了心,可是把春娘气坏了。

“姑娘,四大楼和十二阁还等着你的决策,你就一点不着急吗?你也不想想,四大楼日进斗金,拖延……”

春娘唾沫横飞,就差没喷到秦画脸上了,絮絮叨叨了一盏茶的时间。

秦画眉眼含笑地听着,也不反驳,直到春娘说完了,她才开口,“春娘,我难得有喜欢的东西。”

一句话,春娘瞬间泪目,是啊,她的姑娘清心寡欲,与别的姑娘都不一样,别人爱的东西,姑娘都不喜欢,不管什么东西拿到姑娘面前,都不能让姑娘的心荡起一丝涟漪。

对于春娘,秦画也是拿捏得死死的,但春娘也有对付秦画的手段,见她不语,泪水就涌了出来。

“好了,老奴不说了,姑娘午食想吃什么,老奴去小厨房给姑娘做,姑娘可不许再废寝忘食。”

秦画见她要哭了,忙道:“简单点,炝炒小白菜,水煮牛肉,再配个汤就好了。”

“好,老奴这就去。”

春娘瞬间破涕为笑,应着就出门了。

秦画吁出一口气,将爱不释手的玲珑棋谱放到书架上,回头看着一案的事,啧了一声,招呼青雀和双喜去搬自己的册子去兰亭。

她需要好好呼吸点新鲜的空气,不然她被这些庶务逼的窒息了。

同样快被逼疯的明宸,今儿一早,他刚下朝,就被老太太喊到寿康堂,左一句嫡庶有别,右一句长幼有序,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大堆。

不是让他对长房敬重一些,就是暗示他别欺负明睿,絮絮叨叨大半天了。

听说云裳楼给他送来的重礼,明宸顿觉自己活过来了,麻利从寿康堂逃了出来。

明老太太蹙眉,侧头看着宋嬷嬷,“容秀,你说小七是不是厌恶我了?”

你都念了一个时辰,七哥儿能不厌恶嘛?

宋嬷嬷暗暗翻白眼,笑着劝慰,“老祖宗,七哥儿护食,您老就别说了,他是不会拿出来的。”

“可……”

明老太太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算了,回头你去如意坊买两坛落叶醉给老大送去吧。”

“呃?”宋嬷嬷一愣,眼珠子都快吓出来了,“老祖宗,落叶醉一斤百两,一坛十斤,两坛得两千两白银,如今二爷穷了,就您老那点私房钱怕是不够造啊!”

“什……什么?”

明老太太也傻眼了,“怎么这么贵?都是粮食出来的东西,当初那青叶香才十两银子一斤,这落叶醉为何就要一百两?”

宋嬷嬷扁了扁嘴,老太太不好酒,是真不知道落叶醉比青叶香好多多少倍啊!

更别说玉春酿这种御酒了,那天七哥儿拎着开了封的玉春酿回来,刚到大门,酒香就飘到二门,好多小厮都在地下议论,这酒乃是天上琼浆……

明老太太越想越觉得自己亲孙子要被铜臭味腐蚀了,脸色一沉,冷声吩咐,“去,看看秦府那丫头又送什么来了。”

宋嬷嬷应是,招呼伺候了人,亲自去了一趟南苑。

云裳楼的大掌柜孙晨,招呼着四个随从,捧着四个樟木雕花的盒子,呈上云裳楼精心赶制的华服,以及那条世间独一无二的蹀躞带,送到明宸面前。

“明侯爷,小老儿按照我家姑娘的吩咐,用了上等月华锦,用金银丝绣了金鱼跃云海锦袍。”

孙掌柜介绍一样,随从就放下一样,他再继续介绍,“这是金鱼跃云海同系镶鹅绒大氅和金云靴。”

一听云裳楼孙掌柜报出名字,福伯惊得老眼一睁,天啦,这府中能找不出同等价值的回礼吗?

“最后乃是姑娘割爱,拿出原石白龙珠,送到奇珍楼,用鳄鱼皮赶制的七巧白玉环蹀躞带,还望侯爷收下我们姑娘的心意。”

听到孙掌柜报出最后一样东西,福伯有些站不稳,伸手抓着单月,眨巴着老眼,好似再问,秦三姑娘是何来头?

单月嫌弃地推开他,面露嫌弃,心下腹诽,这算个屁,等你知道未来当家主母的全部身家,你怕是睡着都能惊醒了。

而在南苑月门外的宋嬷嬷,听到这些报名,光一片月华锦,就惊得哆嗦了一下,再听所有东西都是金丝绣出来的,连蹀躞带都是鳄鱼皮。

天啦,还有那白龙珠的原石,听说当时买下这石头的人花了一万白银,又拿去奇珍楼制作成七面玉珏和玉环,这得多少银子来算啊!

奇珍楼啊,九州多少能工巧匠向往的地方,以及多少珍藏名家的宝库都比不起的宝地,连皇宫司珍房的匠人都要想去的地方,秦家三姑娘居然能让人赶制东西?

宋嬷嬷颤抖的伸手,掰着指头算着,可这一套华服的价格加金丝,她就算不过来。

娘啊,这秦家三姑娘到底是何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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