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难得闲暇时

少女自称‘九天圣女’,带着不死神功来造福百姓。她主张人人有功练,人人得长生。

并且她从长升天上带下另一个劲爆的消息。

这个世界原本人人都有练成绝世武功的天赋,只是后来有一位‘仙人’,看到人们不断使用武功杀戮、争斗,便关上了人们体内,走练武一途的‘门’。

这位九天圣女的想法,和那位仙人明显不同。

她认为使用武功救人、杀人,都是人们的一种选择,仙人无权未经他人同意,便剥夺这种权力。

她要将武力和长生送还给这个世界的人。

龙宫宝藏的事,也因此告一段落。

有实力去试的都试过了,没人能进入极深的海渊。

既然大家都得不到,那只好当它不存在了。

比起没影儿的宝藏,九天圣女和她带下来的武功秘籍,是看得见的利益。

他们争相寻找九天圣女,没人再提龙宫宝藏。

后院清静,我在族长夫人住的大院里,搬了躺椅到花架下喝茶看书。

左右两个婢女举着扇子,扇走飞来的蚊虫。

我本不想叫她们伺候,但她们一再要求我给她们安排活干,偌大的‘后宫’本来就没多少活,她们再不找点事做,很怕因为太闲被辞退。

现今这熙园后宅的工作,可是人人争着进来干,薪资待遇好,没有宅斗纷争,住宿条件、吃的都好,还免费教识字,想进来打工的人太多,在岗的都怕被人给替下去。

为了防止她们内卷,我特意弄了合同,只要在合同有效期内,雇佣方不会无缘无故解雇她们。

合同一签就是五年,五年后她们也大了,到了该出去成家的年纪,不愿续签的可以走人。

五年内她们安安心心工作,只要不犯大错,没人辞退她们。

尽管如此,她们还是尽可能地在我面前表现得更好。

我不常在后院待着,她们平时见我的机会少,偶尔见到一次,必须狠狠表现。

“二位壮士…轻点扇吧,花架子都要扇倒了。”忍了又忍,我终是没忍住,出声提醒她们。

我看书半天不用翻页,全靠她们风力帮忙翻过去。

“夫人!”

二人惶恐想要下跪认错,我抬了抬手,叫她们不必行此大礼。

“你们下去吧。”云舟穿着族长定制款华服阔步走来,从黑暗地下而来的民族,也是无比向往阳光的族群。

阿图罗氏一族的衣服以浅色居多,最是讨厌暗沉的颜色。

族长的定制款华服,以白色为底,上面用金丝线和银丝线绣出‘光’与‘云’的纹饰。

衣服的款式走的是仙侠、天庭风。

此时,穿得像个天界仙君模样的云舟,正拿起扇子,接替婢女的工作,给我扇风。

“今天没事了?”我放下手中的书,难得有空聊天,我坐起身,腾出躺椅一半的位置,让云舟坐下。

他手上扇扇子的动作不停,忙了这么些天,主要是稳定局势,族内没人再质疑他的能力,大家按部就班,一切步上正轨,他也就闲了下来。

“今天是太阳城的花果节,族内有半日假,我也是族人,可以休息。”云舟眨巴眨巴眼,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他现在已经不傻了,做这样的表情,特别假。

“想休息就休着,谁有异议,我去和他说。”

他想做兢兢业业的好族长,还是吃喝玩乐的昏君,我都支持。

惯孩子家长就是这么没有底线。

云舟一听,笑了笑,笑得像个有人疼爱的小孩子。

“晚上的夜集比平时热闹,我想带你逛逛。”

“哦?好啊,咱们很长时间没一块逛街了。”

“那咱们早点吃晚饭,早些出门,嗯…夫人,你对那个什么女的秘籍,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让他们争去吧,咱们闷头搞生产。”

越多人练武,争端越多,有钱有粮有白毛球护罩,我们根本不用担心别人崛起。

况且从长升天下来的人,没听说哪个有好结局。

他们带来的不是福利,而是又一轮的夺宝热潮。

听上去那本秘籍十分诱人,实际上不过是另一道催命符罢了。

“嗯。”云舟轻轻点头,“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难得闲暇的午后,我们俩有时间聊一聊金银岛的事。

不像开会那么正式,只是像寻常闲聊,不急着做什么决定,去实施什么计划。

暑气渐消后,我们就吃了晚饭,换上一身便装出门。

云舟不止给族人放了半天假,我身边的人也被放了假。

大家各自玩耍,没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花果节是充满鲜花和水果的节日,在这一天,太阳城内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和香甜的果香。

整座城市仿佛被鲜花淹没一般,无论男女老少,人人头上都戴着花,人们互赠水果,寓意来年仍旧丰富有余。

孩子和少男少女会在头上戴编织的花环,成年男女戴一两朵意思意思,沾沾喜气。

云舟知道我不爱打扮,最忌夸张,选了朵黑色的花给我戴上。

这种花长的像昙花,却是黑色的,如果仔细看,其实能看出它是紫色,但是跟茄子一个道理,紫到发黑。

也因此戴在头上,不在近处看,根本看不出来我戴了花。

“这花生在极阳之处,名叫长夜。”云舟给我戴上的时候,顺便给我科普了一下关于它的知识。

它‘原籍’在一个没有黑夜的地方,那里只有白天。

阿图罗氏一族很喜欢这种长年被阳光照射的花。

那个地方的人,没见过黑夜,只听说黑夜是一片黑暗,所以给这花取名长夜。

有意思的是,阿图罗氏曾经居住的地下世界,也有一种花,生长在终年没有阳光的地下,花白如雪,阿图罗氏一族为它取名永昼。

云舟在鬓边戴了朵淡蓝色的小花,那花看着楚楚动人、柔柔弱弱,和他的气质一点不搭。

“这是什么花?”

“安琪花。”

“什么花?”

“安琪花。”

“怎么还有和我同名的花?”

“我给它改的。”

“它原来叫什么?”

“暗泣。这花有个传说,是一少女的眼泪所化,少女亲人接连故去,她常暗自哭泣,眼泪化为淡蓝的小花,它们只在夜深人静时盛开,就像少女在夜里偷偷哭泣。它的寓意是思念。”

“好吧,就叫它安琪花。”

云舟平日里显少有这种感性的流露,我不能打击他。

与他气质不符这种话,我吞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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