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司今天也不回来吃饭吗?”
当犬冢花客气地落座之后,泉忽然托着下巴问道:“这段时间都很少看见他的人影了!”
“我记得他说起过,今天是奈良鹿久在请客。”
夕日红捋了捋发梢:“而且后面几天还有好几个忍族要宴请他,巡查部的工作也才刚入正轨,最近应该会很忙,估计不太会回来吃饭了。”
“那些家伙可真是的!”
泉气鼓鼓地道:“不是今天请,就是明天请,就不知道把青司的时间给我们留一点嘛!我都好久没有和他……”
“泉不是喜欢吃虾仁吗?”
美琴截断了少女的话头,夹了一块虾仁放进她的碗里:“今天我可是用心做的,你尝下味道怎么样吧?”
“哦……”泉瘪了瘪小嘴。
坐在另一边的犬冢花却是如坐针毡,心里就像海浪一般翻起了波涛。
泉的后半句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那种意思?
不会吧……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偷偷地观察了一下泉的表情,又听见了夕日红开口说道:“其实过一阵子应该就能一切如常了,现在这样只是因为那些忍族太害怕了。”
她在说话间不经意地看了犬冢花一眼。
眼中闪过莫名的意味。
“害怕?他们为什么要害怕?”泉一边吃着虾仁一边嘟囔道。
“他们怕的是青司的权力。”
夕日红神态优雅地解释道:“现在的青司手握暗部和巡查部两个部门,如果存心想要打压某个忍族的话,那么几乎没有谁能扛得住的。”
“但反过来,如果他想扶持某个忍族的话,那么同样也能让对方迅速飞黄腾达。”
“所以大家都愿意和他交朋友。”
夕日红给自己盛了一碗鲜汤:“这就是权力的奥妙了,既可以让人感到恐惧,也可以让人想要亲近,只要掌握了权力,就能操控人心。”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三代大人才是最有权力的人啊!”
泉忍不住问道:“怎么没看见那些忍族去围着三代大人团团转呢?”
“因为大家都很了解三代大人了。”
夕日红笑着摇了摇头:“按照三代大人的习惯,无论你是疏远还是亲近,最容易得到的结果都是一碗水端平,脏活都是由团藏负责的。”
“现在团藏已死,三代大人又明显放权给青司了,那些忍族又怎么会看不清形势呢?”
“当然,他们现在的举动主要还是出于对青司的不熟悉。”
夕日红抿了一口鲜汤:“他们不确定青司会如何运用手里的权力,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增进对他的了解,想看清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作为。”
“这些人至于这么费尽心机吗?”
泉有些无语地道:“青司的性格那么好,又不会嚣张跋扈,又不会恃强凌弱,他们干嘛要这么如履薄冰啊?”
“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样运转的。”
夕日红微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忍族想要更好地生存,首要的条件就是看清形势,认清敌人和朋友,否则很容易就会灰飞烟灭。”
“你说对吗?犬冢花小姐。”夕日红忽然看向了犬冢花。
“您说的当然很有道理!”犬冢花连忙说道。
“很好,那么我想你一定能够认清,青司是你的朋友,我们也是你的朋友,对吧?”夕日红的眼中泛着笑意。
“那是当然!”
犬冢花连忙道:“自从那份合作条约签订后,青司大人的恩义,早就铭记在了我们每一个犬冢族人的心里!”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夕日红用汤勺搅拌着汤碗:“自从我得知那份合作跳跃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青司为什么会优待犬冢一族呢?”
“你们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虽然他确实很温柔体贴,心肠很好,但那主要是对自己人的。”
“所以我尝试着思考出了原因。”
夕日红的双眸直视着犬冢花:“虽然这样说有点伤人,但我认为犬冢一族没什么值得图谋的,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应该就是你了。”
“你和夕颜描述的一样,眼神明亮,很有英气,是和我们都不太相同的类型。”
“所以我认为青司是对你动心了。”
夕日红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你别看他总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但我们都已经发现了,其实这家伙是个花心鬼。”
“我明白了……”
犬冢花感觉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让我过来,是为了警告我理他远一点?”
“不,恰恰相反。”
夕日红笑着摇了摇头:“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
短短的四个字信息量实在太大,让犬冢花的大脑几乎快要宕机了。
“没错,就像你看见的一样——”
夕日红拉起泉和美琴的手:“我们三个都是青司的女人,是属于他的后宫中的一员。”
“现在,我诚心诚意地希望——”
“能和你成为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