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呢。”
夕日红贴在青司的背后，似笑非笑地道：“这香味既不是泉的，也不是美琴的，究竟会是谁的呢？”
“可能是卯月夕颜的吧？”
青司从容地笑了一下：“作为我在暗部的左右手，她随时都在和我接触，可能是不小心沾到了她的气息吧。”
他说的话倒是很合情合理。
但他确实不清楚身上的香味是从谁身上沾染的。
因为有好几种可能性。
中午的时候和犬冢花只是说了几句话，所以应该不会是她，也许是在和菖蒲见面时沾上的，但最有可能的恐怕还是那位公主殿下。
从菖蒲的家里出来以后，他是去过那栋精致小木屋的。
公主还在那时对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可不可以放过我弟弟？”
“什么叫放过？”
青司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他？”
“但你在有意操控他。”
公主鼓起了勇气：“如果让他在你的影响中长大，以后一定会变成一个无主孤魂，凡事都要遵从你的意志，那样根本当不了一国之主！”
“那又怎么样呢？”
青司满不在乎地道：“要知道这样才符合我的利益。”
“只要你愿意答应，我，我……”
公主咬了咬嘴唇：“我以后再也不会反抗你，只要你高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真是个天真的公主啊。”
青司微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你这么在乎弟弟，那我只要拿他要挟你，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何必非要舍近求远，跟你谈什么交易呢？”
“顺便一提，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未拿你弟弟要挟过你吗？”
公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亲爱的公主……”
青司凑到公主的耳边，慢条斯理地说道：“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我最享受的就是你的反抗。”
公主立刻露出了悲愤欲绝的表情。
“还有，你误会了一件事情。”
青司的声音就像恶魔在低语：“你的弟弟不会成为新的大名，我留着他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时还能牵绊住你，免得你起了自杀的念头。”
“我亲爱的公主，请你仔细想一想。”
青司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凭借忍者的武力，既然已经挑战了秩序，那么只要我的意志没有动摇，谁说大名之位只能由男人来继承？”
公主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想扶持我成为大名的继承人？”
“我的确有这个打算。”
青司坦然地点了点头：“在忍者的武力之下，大名只是一个空壳，谁当大名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扶你上位呢？”
“挑战世俗的秩序，这样不是很有趣吗？”
青司的双手按住了公主的肩膀，嘴角露出了恶魔般的笑意：“虽然公主的名号已经很尊贵了，但女大名的身份会让我更开心的。”
“我劝你最好慎重一点。”
公主冷冷地说道：“一旦让我坐上了权力的宝座，我一定会用尽手段来报复你的！”
“我能理解你对我的恨意。”
青司笑着摇了摇头：“但弱者的威胁是没有意义的，你的父亲是货真价实的实权大名，他又能对我怎样呢？你太高估那个位置的作用了。”
“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实力才是最大的真理。”
“武力之下，众生平等！”
“而且……”
青司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等我厌倦了你的反抗和倔强之后，就会把你驯化成只忠于我的家犬了。”
“你休想！”
公主的眼神中满是怒火：“就算你拿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精神也永远不会向你屈服！”
她的内心无比坚定。
她的意志不容动摇。
只可惜在不久后的将来，当她回忆着此刻的执着，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天真可笑，然后一边嘲笑着过去的自己，一边匍匐在了青司的脚下。
但那的确是以后的事情了。
在当下的这一刻。
青司正面对着化身侦探的夕日红：“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不太清楚卯月夕颜的味道……”
夕日红的眼神中透着忧郁：“所以我不能肯定你是否在说谎，但不得不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身上的香味来自卯月夕颜以外的女人……”
“我让你觉得难过了吗？”青司巧妙地模糊了夕日红话语里的重点。
“是有一点伤心。”
夕日红咬了咬嘴唇：“但我早就已经做好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跟着你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抛弃我。”
“我要你向我保证。”
夕日红柔软的手指按着青司的心口：“我要你保证永远都会爱着我。”
“那是当然的。”
青司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舍弃你，你是我肉中的肉，骨中的骨，我属于你，你属于我，永世不变。”
“嗯，永世不变……”
夕日红满足地闭上了双眼，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她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能看见他的眼眸，只要能听见他的声音，只要能感受他的心跳，只要能体会他的温存，那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