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大逆转。
卿思鄙夷的看着面前那个呆滞的中年警官，淡淡说道：
“我说什么了？”
对方的脸色，直接面如死灰。
那些前一刻还趾高气扬，控制了整个大楼的警察们，也全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卿思扫了他们一眼，声音很轻，却如同一柄柄重锤落下。
“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们都记好了。”
“今天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
“我盯上你们了。”
“从现在开始祈祷吧。”
“祈祷你们从警以来，没有任何一点违规违纪的地方。”
“如果有，我会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盯死你们。”
“你们所有的阴暗，肮脏，都会被我一点一点的挖出来。”
“哪怕你们贪污了一毛钱。”
“我不但要剥掉你们身上的那一层皮，还要让你们下半辈子，甚至下下辈子，都在无尽的提心吊胆和担心受怕之中度过。”
“放心，我是守法公民，我不会像你们一样违法乱纪。”
“我会给为你们每一个人，专门配一个顶级的私家侦探，用以挖掘你们过往的任何错误，然后我会请一个顶级的律师，专门为你们的错误来服务。”
“一桩一件，哪怕是一毛钱，我都会让他们当十亿百亿的案子打下去。”
“今天你们因为这个错误而进去蹲几天，等你们出来，再进行下一个错误的纠正。”
“下半辈子，你们就天天应诉玩吧。”
“我有的是钱。”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尤其是一个像我这么有钱，又这么无聊，还有神经病的女人。”
“你们可以滚了。”
“对了，千万不要想着跑路。”
“因为你们跑不掉的，除非你们……自杀。”
“要不然，下半辈子，就陪我玩吧。”
“没错，我就是要折磨死你们！”
卿思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进了叶总的办公室。
嘭！
随着大门一声巨响关闭，她脸上冷漠的表情骤然松弛，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等她坐下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太凶险了。
好在……！
平安涉险。
谁能想到，这种小事，居然能引发如此恐怖的链式反应？
可见，任何时候，任何事，其实都不是本质。
本质是，是谁在推动这些事。
其实卿思也很惊恐。
因为无法想象，苏牧是怎么弄到这两份视频的。
第一份视频，明显就是那些打人者自己佩戴的摄像头拍下来的。
对方是职业打手，所以保留一份这种视频，几乎是职业习惯。
但是那几个世家公子的秘密聚会监控视频，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弄到的？
这根本无法想象。
卿思的见识足够宽广，知道的也足够多。
这个世界，存在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那个层面，她接触不到，不代表她不知道。
超能者，古武者。
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那绝对不会留破绽。
哪怕第一份打人者视频。
不联网的状态下，老板身边的那位伊莎殿下，也休想弄得到。
为什么很多国家最绝密的那一部分情报，都是以最原始的书面形式存在的？
最原始的，才是最保险的。
卿思自然不会知道，苏牧手上握着最大的底牌，并不是伊莎。
而是……叶祖。
叶祖是什么？
神！
胖爷强吗？
强。
但是他不是无所不能。
因为他作为智能生命体，不能控制人的行为。
但！
叶祖是。
不但无所不知，也是无所不能。
虽然苏牧并不知道，叶祖到底是以何等神奇的手段做到这一步的。
但是他却无比肯定叶祖一定无所不能。
叶祖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嘿嘿嘿，东来兄，你脸色这么了？”
纪东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该死啊。
怎么可能这么快？
天衣无缝，万无一失的计划，这才刚刚开始啊。
后续还有接连不断的后手啊。
可现在，一切都戛然而止。
他既然敢来见苏牧，那就有绝对的把握。
苏牧不能，也不敢动他。
所以他来了。
因为有规则。
世俗的归世俗。
可四十多个世家联手这么逆天的开局，居然坚持了不到半天？
被破了？
纪东来强忍着心头的某种情绪，摸出手机，面无表情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手机那一端，是一个惊惶的声音：
“少主，怎么会……这样啊，我绝对是按照您吩咐的在做啊。”
感受到苏牧戏弄的目光，纪东来一口老血好悬被飚了出来。
硬生生压下狂怒的情绪，他近乎于咬牙切齿的问道：
“陈松阳，你们几个在一起的监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松阳自己吓尿，哭嚎道：
“少主，我这边的监控根本不联网的，而且线路是绝密的，根本不可能流出去，我也不知道啊。”
纪东来差点没把手机捏爆。
他在心头直接宣判了陈家死刑，然后漠然的挂了电话。
看着苏牧，纪东来很直接的说道：
“这一局你赢了，你厉害，说吧，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苏牧顿时笑了。
杀了纪东来显然不是最优选。
敲竹竿多爽啊。
榨干了再杀岂不是更爽？
“我的要求很简单。”
房间依然是那个审讯室，苏牧依然坐在铁椅子上。
可是他和纪东来之间，却仿佛调了个头。
“第一，这件事你们怎么挑起的，就怎么平下去。”
“第二，赔偿这一次负面舆论带给叶氏控股的所有损失。”
“第三，张安平那边闹事的四十八家全部滚出东阳，当然，他们之前投的钱，还有在东阳的一切，就当是赔偿损失了。”
“第四，我要视频上那几个大少爷，要活的，少一根毛都不行。”
“第五，你要赔偿这件事对我造成的心理伤害。”
纪东来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答应。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啊。
这特么不是自己找……割吗？
苏牧敢不敢杀自己？
敢的。
但是他不会。
他会割了自己。
而自己有没有把握逃掉？
大概是不行。
纪东来如今只希望，苏牧忘记了最关键的东西。
这几个条件，根本无所谓。
钱嘛花嘛。
狗嘛死嘛。
只要自己没事就好。
再说了，那四十八个世家，又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的。
他们的背后，站着的可不是只有一个纪家，还有至少十个宗门。
就算自己答应了，又如何？
反悔也不是自己反悔。
先逃为敬吧。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就按你说的办。”
纪东来很镇定的起身：
“你的条件我可以签字画押，你不会不相信我吧？毕竟我还是纪家的少主。”
苏牧古怪一笑：
“别急嘛，我还有一条呢。”
纪东来心尖尖都跳了起来。
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啊。
他故作镇定，盯着苏牧：
“什么意思？”
苏牧咧嘴，露出满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似乎每一颗牙齿，都在闪耀着寒光。
“按照约定，非世俗力量不得出手。”
“那个陈家的供奉，从一开始，就在为那几个行凶者保驾护航，他们怎么进入公司，怎么离开，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纪东来只觉得一股凉气直透脑门。
“他没有出手！”
苏牧摇头：
“不！”
“他从一开始就在干扰叶氏控股的安保，甚至最后杀了那几个行凶者。”
“”所以，你违规了。”
“你觉得，你还能走吗？”
纪东来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