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眉宇间露出些忧愁，这是原主根本发现不了的，“艺艺，只要你过得好，姐姐一生都无悔。”
祝佳艺瞧着她诚挚的目光，微微叹口气，伸手赖在她身上，“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总觉得自己是妹妹，便冲你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你为什么不拒绝呢？
你就不怕把我养得越来越无法无天，最终自取灭……”
“胡说些什么呢？”祝佳音连忙堵住她的嘴巴，“艺艺，娘亲去的时候你还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也不记得有亲娘是什么感觉。
我是姐姐，自然要担起照顾你的责任。
只是那时候姐姐人小式微，没能顾忌你，等我有些能力的时候，你也长大了，跟我不亲了。
但我相信，我们的艺艺还是以前那个善良的小姑娘！”
“姐姐，你干嘛自欺欺人？我做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怎么还善良呢？”祝佳艺轻笑声问道。
“艺艺，”祝佳音摸着她的头，“什么叫善良，什么叫恶劣呢？
说句不好的话，这世道权钱当道，下到街上的乞儿，上到那位，要想过得安稳舒畅，谁不心里藏着些算计，甚至为了扫除障碍，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从平民区到宫里的中心殿，又有几个手是干净的？
我家艺艺干干净净的，比那些嘲笑咱的人善良不知道多少呢！”
“可是，我，我女扮男装逛青楼，没有羞耻之心……”
“青楼既然打开门做生意，难道还不允许别人瞧热闹？
艺艺进去的时候，心里可有龌龊？”
祝佳艺摇摇头，原主就是跟人打赌输了，需要借头牌的胭脂。
“对呀，你心思单纯，那些人藏纳污垢，为何谴责你，而他们却不自省？”
祝佳艺愣了，“姐，我把人家李家姑娘推下荷塘。让李家大人错事修建护国寺的好差事，还让李家姑娘丢了好亲事……”
“古人云福祸相依，谁知道这个差事是不是真得好差事呢？
就像是别人口中李姑娘的好亲事，在你看来如何？”
祝佳艺翻腾了下原主的记忆，低垂着眼睑，“我在青楼看到李姑娘的未婚夫马尚书家嫡次子搂着个男倌进屋子里了。”
“对嘛，以李大人那固执样，如果你真坏了他的好事，相公有天大的脸也没法替你摆平，”祝佳音笑着说道，“相公登李家门道歉的时候，还被奉为座上宾，若非相公怕你真被我宠得无法无天，早就将此事告诉你了。”
“那，我挺着肚子还跟成义昌见面，想穿金戴银！”
“艺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女人有点虚荣心很正常呀，一时想左了，但你也没有真跟人如何。不还是安安分分跟永安过清贫日子？”
这，这都行？
难道真跟网上流传的话般，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我给霍尚杰下药……”
“要叫相公，”祝佳音敲了她脑袋下，纠正道:“永安这般优秀，若不用点非常手段，你现在绝对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