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九洲试炼,荆洲十三考

天同歌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画东瀛,画东瀛开口道:“大人,现在感觉如何?”

“不碍事,我还没醉。”

“嗯。”

楼富珍道:“南源大人酒量惊人,楼某实在佩服。”

天同歌笑着说:“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今天的酒量很好,而且一点醉意都没有。”

“南渊大人真是谦虚了,我风来楼的三杯倒是九洲最有名的烈酒,至今没见过有人能喝过三杯,还能站着走的,南渊大人可是第一人,你看台上的人有的还没到三杯他们就倒下了。”

天同歌道:“这酒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喝,我舅舅每次来看我,都会带上这么一坛酒,大概是我喝惯了这种酒,喝其他酒就容易醉。没想到这酒还有这么有趣的名字叫做三杯倒。”

楼富珍笑道:“怪不得有风来高台望江月,一杯烈酒洒江中这样如此豪放的行为,南渊大人可知,这三杯倒可如黄金一般金贵?这三杯倒放的越久酒气越香,酒水越烈,方才你们喝的是藏了两千年的三杯倒。”

天同歌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以前经常在老家的荷花池里架一叶扁舟,躺在小船上与鱼儿同饮,每每想起,倒是觉得有趣,如今做了官倒是没有以前那般自在了。”

楼富珍道:“怪不得南渊大人会有半生潇洒在朝野,半生忧民在宇下的感慨,南渊大人为何入朝为官?”

天同歌笑笑说:“我也说不清,大概是无聊了,想为朝廷做点什么,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楼主,喜出杯酒表兴意,吾先饮尽君后饮,如何?”,天同歌举起杯中酒。

楼富珍也举起酒杯,道:“他乡遇君如故知,一见如故同君饮。”

两人举杯对饮,一饮而尽。

台上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抬下去,有人跃跃欲试,有人犹豫不决。天同歌看着台上的人洋相尽出,总觉得好笑。

白元升道:“南渊大人,白某敬您一杯。”

天同歌与之对饮,百元升笑道:“见南渊大人与楼主聊得开心,白某只能静静在一旁倾听,不敢打扰,大人不仅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在诗文这一方面的造诣实在令人叹服。”

天同歌笑笑说:“让总领大人见笑了,下官平日里喝酒就爱胡说八道,玩弄文字,会的只是皮毛,只能在玩乐上施展拳脚罢了,总领大人就不要抬举下官了。”

楼富珍惊讶地看着百元升道:“这位是总领大人?”

天同歌道:“刚才聊得起兴,差点忘了介绍了,楼主,坐在你身旁的是荆洲总领。”

楼富珍举杯道:“总领大人幸会!”

“幸会!”,百元升随后举杯道。

随后,天同歌与他们便两人便畅饮起来,三人从朝中之事,聊到市井之事,天上地下无话不谈,但大多都是天同歌与楼富珍侃侃而谈,而白元升则为他们做补充。

亥时,夜已深,桥头人影三两,街上花灯渐熄,与白元升,楼富珍道别后,画东瀛与天同歌两人走在大街上,天同歌疑惑道:“今天的酒是不是兑水了,我怎么一点醉意都没有。”

画东瀛道:“风来楼的烈酒确实名不虚传,很少有人三杯不倒。”

天同歌道:“这酒我经常喝,就像喝水一样,没喝醉也很正常,但是今天喝了那么多的桃花酿怎么都喝不醉。”

“带了魂戒,我们两人的灵魂是相通的,两个人的灵魂可以通过魂戒瞬间互换,对方受伤了也可以为对方分担痛苦。”

天同歌诧异道:“我方才还觉得奇怪呢,那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感到头晕?”

“没有,这点小酒不至于喝醉,不用担心,我们快回去吧,明天你还要上早朝。”

“嗯,我知道了,若不是你提醒,我差点都忘记了,明天还有好多事情,我上完早朝还要去六扇门任职,不知道左丘大人查的怎么样了。”

“证据已经足够了,还要查什么?”

“那个人的身世,我就是感到好奇,所以就叫左丘大人去查了,画城主,你说那些杀人凶手,他们杀人的时候心里就不会感到恐惧吗?”

“正是因为恐惧,下手才如此凶狠,但大多数是愤怒,恨不得对方死。”

“原来如此,我初来乍到,见了这万千世界,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倒是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在上次的法阵试炼中,差点就要输了,每次比修为的时候,我总是勉强过关,不知道下次试炼我还能不能侥幸通过。”,天同歌低着头,淡淡说道。

画东瀛抓起他的手,天同歌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他,道:“画城主,怎么了?”

“只要是你,就没有问题,”

天同歌欣慰地笑了笑说:“你倒是挺会安慰人”

画东瀛淡淡道:“我发誓。”

天同歌叹气,道:“我知道,你不用发誓给我看,我都知道。”

“嗯。”

“有些困了,我们回去吧,对了,你住哪里啊?”

“你隔壁。”

“嗯,那也挺好的,很方便,画城主还缺什么东西?”

“没有,裔儿有吗?”

“没有,我希望一觉醒来就有好吃的,不知道府上那些厨子,会不会早起做早饭。”

画东瀛嗤笑,道:“我已经提醒过他们了,都给你准备好了,明天有蟹黄包,蟹粥,莲子羹,荷叶粥......”

天同歌开心道:“这么多好吃的,那明天我要是起不来,一定要叫我。”

“好。”

“有点想念星满和嘉禾了,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那我们现在回驿阁看看他们。”

“不行,不行,还是小心为妙,万一身份暴露了就坏了大事了。”

“嗯,看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陪着你。”

“谢谢你,画城主。”

“你我之间一个两个谢字太生分,你可以不用说。”

两人四目相对,街上的花灯虽快燃尽,但却格外的耀眼,仿佛要照的整条大街都灯火通明。

......

天同歌与画东瀛通过传送法阵来到东院内,院内烛火未熄,还多了几盏灯,想必是为了给这位深夜归府的大人添的。

天同歌只觉得困得不行,开门后赶紧跑进屋子里,一下子蹿到床上,画东瀛跟在身后,道:“还没洗浴,要洗浴吗?”

天同歌懒洋洋道:“不要,明天早上再洗吧,现在困的不行,画城主,我要睡觉了,你早点睡觉吧。”

“嗯,那我走了,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好。”

画东瀛嘴上说要走,但就是整个人未动,一直盯着天同歌看,看的天同歌都不好意思了,天同歌起身,坐在床上,问道:“画城主,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我一看你,就挪不开眼,想多看你两眼。”

天同歌低头,不与画东瀛对视。

“我走了,好梦。”

“嗯。”

太朱门前,天同歌排队等待出示门籍,文武百官一步步登上太岁阶,一个个按照班位站好,等待天子上早朝。

天同歌只觉得困意难消,从早上被画东瀛叫醒,去洗浴到用早膳,天同歌都是半瞌睡状态。从南渊府就一直打哈欠,打到现在,整个人是困的不行,天同歌强忍着睡意,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正红色的朝服衬出他花白的肤色,在加上头上戴着官帽,官帽上镶着一块与朝服一样的正红色的红宝石,整个人看起来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姿飒爽。从他一落轿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在他身上,此情此景真是应了荆洲的那句老话,朝堂下有一品红,官轿欲出绝代色。

白羽落整个人身心愉悦地坐在天子椅上,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白羽落道:“众爱卿,今天有何事要商议,请讲?”

大臣宫玄成出班道:“关于南渊候接管六扇门之事,臣觉得实在有些不妥,请圣上三思。”

大臣林嗣渊出班道:“臣附议,臣赞同宫大人的话。”

后面有人纷纷附议,皆认同宫玄成的话,有一人道:“天子,臣不以为然。”

众人闻声,纷纷望去,见一位身穿蓝色朝服的武官,此人名为皇甫原贞,是二品武官,维君派。

白羽落道:“爱卿请讲!”

皇甫原贞道:“陛下,南渊候虽是新官,但南渊候的才能在朝廷之上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南渊候担任六扇门尚书之职当之无愧!”

中庸派大臣徐化淳出班,道:“陛下,臣附议!臣十分赞同皇甫大人的话。”

天同歌内心苦笑道:这才刚上朝,又来排挤我,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好好上过一次早朝,整天都在相互扯皮,这荆洲朝廷靠维君派撑起来真是异常艰难,这维君派也很难呐,动不动就被人灭门,挤兑。

哎,这些人也该治治他们的臭毛病了,整天瞎嚷嚷,上朝插科打诨,蒙混过关混日子,实在看不下去,这要是舅舅,谁还敢在他面前搞小动作,指不定一抬眼,舅舅看的不顺眼,早就拖去出砍了。

天同歌出班道:“各位大人都有各自的理,南渊的能力确实有限,担任六扇门之首南渊确实还不够格,但是南渊想问问在场的各位,除了南渊,各位大人心中可有人选。”

宫玄成道:“陛下!臣倒是有一人选,闾丘如冈,此人清正廉洁,爱戴百姓,是个正八品文官。去年荆洲河泛滥,闾丘如冈带工匠奔赴荆洲河,抢挖河道,引水东流,改变河水流向,这才阻止洪水蔓延到荆洲城,拯救了河流两岸生灵,此人在衙门为官,破案多次,离奇案件皆能破,与南渊候才能可比也。”

天同歌道:“非也非也,宫大人,您是不是说错了。”

宫玄成义正言辞道:“陛下臣句句属实。”

天同歌道:“陛下,臣有异议!”

“爱卿,请讲!”

“据南渊所知,引洪水东流,破百件奇案的应该是闾丘如冈的主簿公孙大禹,正九品官员,是荆洲不可多得的人才,依臣之见,如此才能之人任九品主簿真是太屈才了。”

“爱卿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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