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直接的，连一点铺垫都没有，弗拉基米尔是坐下就道明了来意，都没给仆人机会把茶端上来。
“没问题，100万美元外加产品售价千分之五的分红，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们授权。”
谁知王玉堂更是直接，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果断的叫弗拉基米尔都是措手不及。
那感觉就仿佛路边摊的，就是10个铜子一碗，不用商量也不用废话，掏钱你就能买走。
等两个俄国人对视一眼，弗拉基米尔才略带犹豫的往下说道。
“埃迪教授你知道的，德法英那些国家一直很敌视我们，所以我们手里没那么多美元。”
“这个简单，等价的卢布也可以。”
“那我们能不能……一年一付？”
“哈哈哈哈，这样的玩笑就不要开了，我对所有人开出的条件都是一样的，不可能因为一家而做出修改。”
面对得寸进尺的俄国人，王玉堂也是一点面子没给，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些深层次的原因。
俄国人派李晓红潜入叠翠苑，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大忌，王玉堂肯和他们谈就不错了。
但是此刻听弗拉基米尔的意思，俄国人似乎是压根就不想掏钱。
对于这种妄想白嫖的主儿，王玉堂还有啥客气的。
“埃迪教授，如果用等价的货物交换，你可以接受吗？”
“什么货物？黄金、宝石、艺术品还是枪支弹药和粮食？我是个合法商人，犯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但你们真能把东西运到上海来，我也可以勉强接受。”
这番话已经是王玉堂的极限了，可惜俄国人的脑回路却跟其他人相距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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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迪教授，我们可以给你颁发一块勋章，还有在西伯利亚给你划一大块土地，你看这个条件怎么样？”
“不怎么样，如果你们是这个态度，那咱们就聊到这里吧！”
“#￥#￥￥%#”
面无表情的王玉堂刚准备起身想走，谁知弗拉基米尔身边的阿列克谢，他突然一串俄文就飚了出来。
尽管王玉堂听不懂，可是看阿列克谢的表情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蹬鼻子上脸？那就直接打脸吧！
“啪！”
冷笑中王玉堂打了个响指，瞬间周围就冒出几个保镖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弗拉基米尔他们，现场的紧张感是瞬间拉满。
“误会，哎呀呀这都是误会，老六你别生气呀！两位先生咱们有话慢慢说。”
这会儿夹在中间的李晓红也吓坏了，跳起来是两边不停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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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俄国人涨红的脸，王玉堂微微一摆手，保镖们总算是压低了枪口。
“想要专利授权，那就拿真金白银来，想占我的便宜没那么容易，送客！”
“老六别呀，再聊聊，再聊聊吧……”
李晓红还在后面大叫，坚决的王玉堂已经蹬蹬蹬的跑上了楼梯……
刚回到书房，白妍可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她现在这个表情可不是简单的生气，而是一种极度压抑下的愤慨，好像还有点绝望的意思。
“你……”
“我先说！”
可惜不等白妍问出来，王玉堂就抢先打断了她的问题。
“满洲国的事我答应了，不过并不打算履行，明天签约之前，我会把姓张的干掉，我虽然喜欢钱，但是最恨这种二鬼子汉奸，张燕卿的侄子，应该也无辜不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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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果然白妍傻眼了，她没想到王玉堂居然是这么想的。不过气势汹汹的来了，总不能一句话就被说服吧？这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于是白妍就迅速换了个话题继续质问。
“那、那你为什么要拒绝苏联人？他们都是真正的革命者，布尔什维克。”
“因为他们不肯给钱呀！别人都乖乖的拿真金白银出来，凭什么他们就可以给我画大饼呀？”
“画大饼？”
“这个不重要，关键他们还往我家里派奸细，这个我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王玉堂说起这个，白妍的气势立即就消散了大半，严格说起来她也是奸细，可是在叠翠苑，居然能跟王玉堂这个主人大呼小叫的。
不过情绪不重要，解决问题、争取利益才是白妍跑来的目的。
“王教授，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苏联人为我们展示了一种新的可能，他们的信仰非常的纯粹，他们是想要解放全世界受苦受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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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他们不但对信仰很纯粹，对土地还很执着那，外兴安岭、额尔古纳河、蒙古、海参崴，一块一块的，从来不客气。”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是腐败的清王朝和沙皇之间的交易。”
“是吗？那我记得liening曾经宣布，红色俄国废除和中国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所有侵占中国的土地都要归还，现在归还到那了？”
“这个……”
“你们亲近红俄是你们的事，没必要来说服我吧？”
“那青霉素授权的事，你就彻底不考虑了？”
看到白妍满脸的失望，王玉堂终于是叹口气。
“哎！你们这做事就不能变通变通吗？青霉素的资料我不是都给你了吗？你就去和俄国人谈呀，由你送给他们，就算不能获得太大的支持，至少也能换点武器情报培训什么的，换个大人情吧？”
“我当然想过，但青霉素的资料是你送给我们的，我必须要尊重你的意见，没有你的允许，我们绝不会用这份资料做人情的。”
听了白妍的解释，王玉堂却一下子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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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还是老样子，做事死板却又叫人由衷的佩服，看着像是冒傻气，但实际上非常的感染人。
“那我就正式授权你，给你们的资料就是你们的了，随便怎么使用。”
“那好吧，我会向上级汇报此事的。”
聊通之后，白妍本想要离开的，只是她才走了两步，忽然又转了回来，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王教授，你要对付满洲国的汉奸，行动时能不能让我们的人也加入。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