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孤男寡女

【宿主不要挣扎了,这是宿命。】

回答厉沅沅的不是套走她的陌生人,而是神龙不见尾首的神雕侠侣系统。

“哥们儿,我一没钱二没权,他绑我图什么?”

厉沅沅此时还没想到会和司马烬有关,毕竟在她看来言而无信的家伙,绝对不可能再回头来寻自己的。

【请相信自己,我可以。祝宿主好运连连啦!】

神雕侠侣系统的消失速度比毛细血管的扩张还要迅速,她眼睫毛颤动的一刹那,系统便深深陷入了沉睡中。

“哥们儿”三字还没出口,厉沅沅只觉得一种飞一样的感觉游荡于身心之间。

“闭嘴,”古粤极不情愿地忍受肩头的负重,要不是司马烬赐婚的诱惑,任凭多少金山银山、官爵俸禄那也是不为所动。

“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这样的人,找个男的过一辈子还差不多。”厉沅沅自小不受疼爱,或多或少看偶像剧也是明白些的。

很明显,古粤不是别人的男朋友类型。

古粤突然顿了一下,厉沅沅本以为他被打击到了,谁知道此人竟是在寻着个合适的地方把她扔下。

突然金銮殿内传出一苍老的声音,“什么人在外喧哗?”

“禀陛下,人已带到。”

陛下?那不就是—敲,还真是司马烬。

“你折腾我是他下的命令?”隔着麻布袋,厉沅沅看不清古粤的脸,依稀能辨别出是个和白非墨年纪相仿的少年。

可这声音,为什么和在无极宫的时候判若两人。

“有意见?”

苍老沉重的声音甫一响起,“嗖嗖”一阵清风擦过她脸颊,厉沅沅只觉耳边簌簌作响,再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正襟危坐的司马烬。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厉沅沅觉得他穿上这身龙袍还真有那么点皇帝的味道。

“这不是废话!”

厉沅沅吐了吐口水,十分不满他的苛待。

不仅出尔反尔,还小人得志。

“厉沅沅,你的满腹经纶哪去了?都被狗吃了不成?”见她并未三跪九叩行大礼,司马烬稍稍感到不快。

厉沅沅不服质问他,“我既不是你的臣子,也不是你的儿女,凭什么对你卑躬屈膝?”

司马烬冷笑一声,“也罢,那就比试不作数了。”

厉沅沅马上慌了,赶紧摆足了笑脸,敛衣行礼,弯下腰称道,“陛下就不要和小人过不去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等他醒来。”

厉沅沅闻言,款款起身,好奇问道,“陛下说的该不会是—白非墨?”

他二人一同消失在眼皮子底下,她亦想不到还能有其他人。

“不然呢?”司马烬颇感震惊,她不是同白非墨很是要好,是白非墨心尖儿上的女人,表现得未免也太平静了。

那可是他司马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不然——不过他一个驭灵师,有这么虚?是不是纵情过度,那可不是我能治好的。”厉沅沅似乎对白非墨的真实底细一无所知,更是看着整个子虚国的达官显贵,上至皇室宗亲,对他又岂止是“敬仰”二字,就差把“大佬求带”四个字写脸上了。

司马烬嘴角微翘,略带失望地垂下眼角,继续操着苍老的声音答道:”之所以人人都向往驭灵师,是他们都不知道要承担多大的风险罢了。“

厉沅沅却是淡然一笑,”为君者,身居高位,怕是这穹宇也是高处不胜寒吧。“

司马烬微微一抬眸,她清澈透亮的眼睛正盯着某个地方不曾离开,脑中不自觉升起一个念头出来。

【Di

g!宿主距离任务结束只剩三十六个时辰了,请尊重生命,爱护每一寸土地。】

又是熟悉的提示,厉沅沅愁着没有胶带可以封住神雕侠侣系统的破嘴。

当一个东西,总在一个人不需要的时候出现,而需要的时候总是杳无踪迹,那么这样东西终有一日会遭受道德的严重唾骂和谴责。

然则,司马烬的这点小心思,厉沅沅一个不经意扫过便在心中生下了应对之计。

“若我允你当一天皇帝,可也算是践行赌约?”

“你这么好心我才不信。”厉沅沅眼珠子溜溜一转,想来想去司马烬这主意实在不能再糟糕了。

司马烬竭尽全力说服厉沅沅同意,“我可是乌有国的皇帝,君无戏言。”

谁料厉沅沅耿直道,“等他醒来,再说。”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厉沅沅看出司马烬对白非墨的企图不要太明显。

见她不上钩,司马烬的态度可没那么纯良了。

司马烬当即变了脸,铁青地瞪着她,快要吞噬了屋子里的全部氧气,厉沅沅浑身都喘不过来气似的。

“限你子夜前唤醒他,否则,你就下去见阎罗吧。”

厉沅沅大脑嗡地一下天昏地暗,闷声询问系统,“敢情这就是变数?”

唯一的可能性不是这还是后面的故事吗?

厉沅沅现在突然没了信心自己还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可转眼她又云淡风轻回了句,“陛下,白非墨有多在意我您不会一点流言没听过不是吗?我要是死了,他若醒来能放过你?”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厉沅沅说这话的时候脚下站得住脚格外坚定,语气也放松了很多。

司马烬不屑一顾看了眼白非墨,心里尽是无奈:若我要她死,待你觉醒过后会恨我吗?

“别看了,看得再多他也不可能原谅你对我做过分的事情。”厉沅沅倒是很相信白非墨,相识不过寥寥数日,却从头发丝儿都了若指掌。

“厉沅沅,你好自为之。”

司马烬气的牙痒痒,握紧拳头,摔开衣袖,大步离去。

“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考虑过我的清白吗?”厉沅沅不可置信地看司马烬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连床过夜的棉被都没留下,也不怕她夜里被活活冻死。

“咻”地又是一缕炊烟拂过眸底,厉沅沅顿觉后背有股力量在慢慢觉醒。

果然,弹指的间隙,磁性的声线闯入心扉。

“我们之间,要分的那么清楚吗?”

欲要往门外走的厉沅沅止住了步伐,恰是先前她很担忧的那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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