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九暗香皱了皱眉头，手中的长枪却没有放下，“可以又如何？践踏天地规则的人终究会收到天地规则的惩罚。”
“呵呵，不我朴古对天发誓，不会的哟！”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九暗香身后响起，不由得让她一阵惊悸。
“看来你们是合计好了？”九暗香看着眼前的萧行，又尽力用余光注意身后的朴古。
“朴古？你来干什么？”萧行看着朴古，轻声道，“你既然是有了意识的天道，为何不在地心守护大道？”
“有人会替我的。”朴古抓挠了下凌乱的秀发，“还有，你没看出来我在帮你吗？”
“唉，更像是帮倒忙吧。”萧行无奈一笑，而后看向九暗香，“九暗香，这位就是当今的天道，朴古。”
“诶诶诶！你不对劲啊兄弟，我可是这方世界的天道啊。怎么说该是我给这丫头介绍你吧，怎么反过来了？”
“你还是先把手里的酒收好吧。”萧行无奈，只有指了指朴古手中那还未饮完的半壶白酒。
“额……”朴古连忙收起，而后走到了九暗香身旁轻声道，“小丫头不必害怕，我们没有恶意的。”
“好吧。”九暗香只能放下手中的长枪。
因为平日里习以为常的灵魂，自己根本无法在这二人身上看到。
而强如圣人，就在昨日的仙剑宗内，自己都发现了四尊。因为圣人的灵魂非常的纯粹，让自己感到很是舒适，同时也很是敏感。
当然，还有不久前那两道鬼鬼祟祟的纯粹灵魂，也被自己发现了。
但面前的二人……在自己的眼睛面前犹如死物。
“丫头，你怎么了？”朴古见九暗香脸色有些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酒喝？”
“你这又是什么逻辑？”萧行微微皱眉，“这孩子不过有些害怕罢了。”
“哈？害怕？”朴古很实际惊讶，马上回击道，“别人可是踏过生死的，虽是凡人，但这份胆气可是连不少修道者也望尘莫及，你居然说她害怕？”
“你问问她吧。”萧行说着，便闭上了眼睛。
朴古见萧行这般，便转头轻声问道：“这位妹妹，你告诉姐姐为什么害怕呀？”
“多谢关心。”九暗香咽了口口水，还是决定将其说出，“因为平日里见过纯粹的灵魂，也见过附着的灵魂。但至始至终，一切生灵都是需要灵魂的。我无法看到二位的灵魂，便感觉有些发颤……毕竟没有灵魂却又能有神识之物，只有传说中的超级僵尸了。”
“额……”朴古愣了一下，挠笑着，“原来是这样啊。”
“僵尸不过是傀儡。”朴古认真道，“而且炼制僵尸的方法早就被我给毁掉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看着九暗香有些惊魂未定，朴古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让你看看也无妨。”
说罢，九暗香便看到一缕缕比圣人还纯粹上百倍的灵魂从朴古体内缓缓溢出，化作了一丝丝的金色丝线，连着世间的万物。
“好温暖。”九暗香感觉一股温润的液体从眼中流出，不禁用手擦了擦。
是血。
所幸朴古收敛的很快，九暗香并未什么大问题。
“看见终究是凡人。”朴古叹了口气，擦去九暗香脸颊上的血迹轻声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嗯嗯。”九暗香点头，声音也有些颤抖。
“看吧？我说了是来帮你的！”朴古暗自传音给萧行，同时当着九暗香的面说，“萧行，你就不展示你的灵魂了，毕竟这小丫头可能受不了，哈哈哈。”
“我没有灵魂。”
“啊……啊啊……啊？”朴古听到这句话，脸瞬间惨白了起来，二手机将九暗香护在身后，“你认真的？”
“自然。”
“我还以为你藏的很深呢，没想到居然压根没有。”朴古冷笑道，“你是上古僵尸？”
“不是。”萧行微微摇头。
“我凭什么相信你？”九暗香微微皱眉，冷声问道。
“大千世界，无尽宇宙。三生万物，无奇不有。你们连自己的这方天地都未曾踏出，自然会有这种想法。”萧行笑着挥了一下手臂，便将二人带到了自己的世界之内。
三人站在一座山峰之上，遥望这无穷的蓝青大地。
“你能看见他们的灵魂吗？”萧行轻声问道。
“不能。”九暗香摇了摇头。
“可他们也有自己的生命。”萧行微笑着，又将目光看向了朴古。
“看我干嘛？！”朴古有些心虚，便不好气地回应道。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啊？”朴古抠了抠嘴角，“的确有些。”
“问就是，我会回答你们的。”萧行说着，便就地盘坐了起来。
朴古九暗香二人见状也了下来。
“那这个世界的生灵，靠什么物质驱动？”朴古问道，“朴古界与魔神界靠的都是灵魂。”
一缕清风拂过，吹起了三人的衣角。
“源气，靠的是源气。”萧行回答道，“若这个世界的生灵失去了气，那么很快就会死去。”
“源气……跟灵气的气息很像啊……”朴古拾起一块小石子，端详许久后说道。
“源气与灵气实际上同根同源。”萧行解释着，便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只要掌握了它们转化的方式，那么便能互化灵源，登道金仙。”
萧行说着，手中的小石子逐渐变得扁平，而后数道经脉在其表面显现，化为了一片绿叶。
“才金仙？”朴古疑惑道。
“当然。”萧行笑着将手中的叶片丢开，“同质物的转化并不难。”
“的确，但……这小石子与树叶见不得同质吧？”朴古坐的离九暗香较近，便倚靠在了九暗香身上。
“所见不同。”萧行轻声笑道，“这也是源气的玄妙之处。仅仅一气，便可化二，二化三，三生万物。”
“也就说这整片天下都是用源气造出来的？”朴古惊讶地看着萧行，猜测道。
“所以……你究竟是维持秩序还是创造秩序？”
朴古必须确认，因为有能力创造秩序的，便不称作人了，而是神，那可是比仙更恐怖的存在。
“你没必要这么想。”萧行像是知道朴古在想什么，便回应道，“所谓秩序，不过是强者约束弱者，更强者牵制强者的产物罢了。”
“所谓仙神，也不过是这些强者披上了糖衣而已。”萧行说着便将挥手二人带回了本来的世界，“从来没有什么仙人，上神，有的不过是力量的强弱罢了。”
“你的意思是存在着超越仙神的力量？”朴古问道。
萧行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朴古，像是在肯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