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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称的上是顺利而归。

收拾完瘦弱青年心情大好,重新上路后手中马鞭没怎么停,天色刚暗,项剑南等一行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平安观的大门在向他们敞开,今日的最后一波香客,此时刚好在高于安的陪同下从观里走出来。

因项剑南的出现表情不一,打了个招呼,之后将时间留给他们师徒二人。

“徒儿...”

“拿钱!”

再次见到项剑南后不好意思,待他风尘仆仆几步路走到自己身前,高于安心中惭愧慌忙想要解释,听到徒儿让自己掏银子,左手进袖动作做的飞快。

在衣袖中来回摸索了几下,这才手掌紧握想起来询问具体数目。

来之不易,一牵扯到银子,老道士的心中就会不自觉生出些许不舍,这种情绪,绝不是自己主动想起来的。

随心而发。

“多少?”

“五两。”

“徒儿你...”

被项剑南瞪着只能如数奉上,高于安没想到他竟然狮子大开口,只因为昨天的事情理亏,无可奈何,话已经到了嘴边,又堆着笑容生生给咽了下去。

舟车劳顿,五两银子其实不多。

“你就是平安观里的那位小道长?”

此时早已从宋二乐口中知道项剑南的身份,见小道士手拿银子说要给自己车费,右眼乌青的车夫先是推辞道。

好多年没那么有血性了,与瘦弱男子激斗时,不小心受了点伤,尽管车子没能拆成,却也算出了口恶气。

两人的实力半斤八两,只不过那瘦弱男子受的是内伤,看着挺瘦弱,被自己追上后,拳脚可厉害的很。

一下比一下重,好在自己皮糙肉厚外加躲的及时,最后,算是惨胜。

这年头,谁还不会点招数。

“是我,有劳车夫大哥了。”

本来没想问师傅要那么多,只是见车夫回来时战绩出众,项剑南因此起了点小心思,想着多给点车费,也算是感谢车夫大哥的“仗义出手”。

不管车夫后面是不是因为车费回来的,他项剑南这银子都花的开心,追瘦弱青年的时候应该没讨到什么便宜,人家都明说是为自己报仇了,对银子没多少概念的自己当然需要表示。

当时还害怕他碰到老聂,在地上鼓捣了宋二乐半天,让他追上去跟着看看,以防不测,只是后面没来得及。

这车夫大哥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项剑南其实挺愿意交这个朋友。

“早应该想到了,只有平安观的道士,才能用出那么厉害的法术。”

说话时手也没闲着,将银子照单全收,车夫只感觉自己右眼上的淤青现在早已经不疼。

宋二乐与老聂交手的场面他看的模糊不清,那电闪雷鸣的,想不看到都难,远远的就看到几道闪电劈里啪啦打下来,若不是自己反应及时,早就被受惊的马儿拉着连人带车一块翻了过去。

自己头顶的天空一片晴朗,越靠近小道士,飞沙走石的凶险越是加剧。

等到自己大着胆子捱到一切重归平静后,回头找到项剑南和宋二乐,才意识到这二人绝对不简单。

没想过会闹出那么大动静,一介车夫,碰到的最严重情况最多是械斗。

“过奖了。”

被车夫夸的不知道应不应该接下去,项剑南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

你是没看到我束手无策时的窘迫样,再晚一点,估计连骨灰都剩不下多少了,也不想多做解释,眼下车费已经付清,自己只想回观里好好躺一会。

宋二乐说打老聂的那几道闪电是跟师傅借的,这老道,总是让自己琢磨不透,有时候觉得他料事如神,有时候又觉得之前的想法太过随意,想要问点什么,此时又感觉没太多精神。

......

衣衫褴褛一路逃回县城,身形变幻快到普通人都看不清,一直到绕过守城兵士进入县城,只剩下里面夹衫的老聂这才停下脚步,在路人怪异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几经辗转,终于进了林府。

完全是用蛮力将门敲开,不等管家看清楚来人,铁青着脸,推开众人,一言不发的直接闯了进去。

“聂老!”

此时正与孙知府聊的开心,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喧哗,林震急匆匆的从屋内走了出来,一看到老聂满身狼狈,立马回头看了孙知府一眼。

老聂这个称呼可不是他能够随便叫的,小小县令,大周朝官场之中谁能不能得罪,毕竟很容易成为弃子。

“水!”

像是没听到林震的话,进入正厅瞬间瘫坐在椅子上,老聂此时才像是完全放下戒备,说完话后抬手抓起桌上的水壶,直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末了似乎觉得不够解渴,待到再流不出一滴水后,这才将目光投向林震。

他看到孙知府笑的开心,眼下只能只能厚着脸皮,装做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搞的,弄得如此狼狈?”

眼看着老聂一番痛饮,站在身旁只是看着,孙知府嘴边的笑容毫不遮掩。

现在的事情可就不是捡回一条命那么简单了,那小道士,竟然能将老聂打成这样,事实摆在眼前。

他很想听老聂接下来怎么说,以他的修为,项剑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姓孙的你不要笑。”

喝完即扔,知道孙知府在幸灾乐祸,老聂虽然狼狈嘴上却不留情:

“那道士是个大麻烦,若是不早点除掉,今后必定是个大麻烦。”

“谁都别想过太平日子。”

“原来是去找小道长了。”

对老聂的话没有太大反应,见他似乎是想要自己出力,孙知府当然不愿意,言语挖苦,继续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挥。”

“哼,等着瞧!”

此时像是恢复了体力,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老聂恢复以往神色。

看的林震心里有些不好受,孙知府倒是没受到什么英雄,依旧乐呵呵的。

“看你还能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那小道士究竟做了什么?”

见老聂说完话便想要离开,孙知府跟在身后不依不饶。

如此开心的时刻,自己确实还没有享受够,尽管他在之后也察觉到出现异样,可是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明知故问!”

“若是你当时在场,你我二人联手,应该能多撑过几个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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