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连接语音后，张嘉文开口道：「可以一起排？」
「别和狐臭玩，他想报仇。」
「蓝书包没底线。」
「国服第一分手费的话不能信啊。」
这时，弹幕反倒劝叶兹断开，在他们看来，张嘉文这种主播没有任何底线。
「兄弟们不慌。」
然而，叶兹在想了想后，并没有拒绝张嘉文。
就像张嘉文说的一样，他靠直播吃饭，如果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叶兹完全可以像厂长一样，霸气的说一句「你号没了」。
选择位置、开始，叶兹和张嘉文开启双排模式。
一时间，两人直播间热度同时上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进入选人界面，张嘉文不出意外锁定男枪，叶兹则是回到AD位置，选下卢锡安。
游戏进入加载界面。
让人意外的是，自从语音以后，张嘉文基本没怎么说话。
「这还是狐臭？」
「唉，其实以前狐臭也是个技术主播，但没人看啊。」
「王者无人问，狐臭天下知。」
弹幕上，有张嘉文的老粉丝不断科普，言语间感慨无限。
谁能想到，现在这个吐字不清、疯疯癫癫的主播，在最开始直播的时候，对着镜头连话都说不出来呢？
屏幕里，游戏开始。
想象中的脏兵情况没有出现，相反，张嘉文多次帮叶兹抓下，建立优势。
在一波抓死对方后，男枪甚至将小兵挨个打成残血，帮忙推线。
「这……」
一时间，众人大为震惊，「你竟然是这样的脏嘉文？」
「还我狐臭！」
「舔狗必死！」
「我好兄弟今天认栽了。」
弹幕习惯性玩梗，叶兹也不禁有些意外，没想到张嘉文还有这样的一面，这让他对张嘉文改观了不少。
张嘉文实力不弱，拿到男枪更是王者水平，叶兹更不用说，打钻石、大师相当于炸鱼。
两人组排，基本没有输的可能。
连续排了几把，张嘉文越打越心惊，下路几乎把把线优，而且支援总是快对面一步。
几局打下来，张嘉文不禁被叶兹的实力所折服。
「这红给我吧，我差点钱。」
「你吃。」
男枪将红buff打成残血，叶兹上前普攻收下……
这一幕，简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狐臭让红，还帮打？」
「Z神牛批啊。」
「有一说一，我要是有Z神当队友，别说一个红了，野区给Z神都行。」
「雀食勐。」
众人感慨，难得张嘉文正常一次，竟然有些不适应。
同时，他们对于能压制「狐臭」的Z神更是佩服不已。
……
几个小时时间，两人上了一波大分。
「我要下播了。」叶兹揉揉脑袋，打了这么久，虽然段位不高，但也挺浪费精力的。
张嘉文：「下次一起。」
「可以。」叶兹点点头，随即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以后再脏兵我可要举报你了啊。」
「啊？！」张嘉文面色一苦，脏兵现在已经成了他直播效果的一部分，如果正常打排位，有几个人会来看他？
叶兹很快也意识到张嘉文的难处，想了一下道：「你加我威信，下播说。」
说完，叶兹断开语音，准备下播。
下播前，叶兹扫了一眼直播间热度，已然超过百万。
「张嘉文热度有点高啊。」
叶兹暗暗感慨，如果他自己播，热度肯定达不到百万，没想到和张嘉文排位却突破了百万热度，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要下播了？」
「不是还没猝死嘛，下什么播啊。」
「刷火箭能加钟不……」
观众意犹未尽，甚至有人提议用礼物加时长，但依旧被叶兹拒绝了。
「有训练赛，兄弟们，有时间播。」
这时候，观众才想起叶兹不仅是主播，还是职业选手。
「理解理解。」
「比赛重要。」
「Z神，今年帮LPL拿个冠军吧。」
叶兹看笑了：「冠军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就是个混子。」
「你要是混子，那LPL90%的AD都是混子了。」
「Z神别搞，除了小狗以外，你是我最看好的AD，感觉你身上有小狗的影子。」
小狗的影子？
叶兹目光深邃，他并不想当谁的影子，他只是他自己。
和弹幕交流了一会儿，叶兹果断下播。
与此同时，张嘉文的威信邀请也已经发了过来。
……
另一边，张嘉文断开语音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我舔Z神怎么了？Z神能吸我，我舔怎么了嘛。
弹幕能不能不要狗叫，我吼烦啊，说了没有狐臭，我真没有狐臭，难道你们都是聋子嘛……」
不标准的普通话配合发癫一般的神情和语气，惹得众人一阵大笑，刷屏刷的更勤快了。
张嘉文假装破防下播。
下播后，张嘉文威信联系到了叶兹，说道：「别举报我，我只系混口饭吃而已。」
「你的直播方式播不长久。」叶兹回道：「以后监管越来越严，你传播负能量，随时可能被永封。」
手机另一端，张嘉文脸色煞白，他知道叶兹没有吓唬他，因为他背后的公会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但……
「我没办法啊，不这样播没人看。」
叶兹叹了口气，知道张嘉文变成今天这样也不能全怪他自己。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如果能正常播，想必没人愿意装疯卖傻。
想到这里，叶兹指点道：「你知道你最吸引观众地方的是什么？」
「什么？」
「狐言狐语和装疯卖傻。」
张嘉文：「……」
叶兹继续道：「你只要保持这两样风格，直播间热度就不会降低。
而且，你还可以多找几个和你口音一样的好兄弟打排位，效果更好。」
一个人狐言狐语就够有节目效果的，如果人一起狐言狐语……啧啧啧，叶兹简直不敢想。
「我试试吧。」
叶兹没再回复，张嘉文不是笨人，想必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排位告一段落，然而，叶兹却是兴奋异常，开始清点直播收益。
人气峰值：105
礼物收入：4100yuan。
当然，礼物是要分成的，扣除官方和公会的分成，叶兹大概能拿到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一千多华夏币。
「直播不就是捡钱嘛。」
此刻，叶兹童孔俨然成了金币的形状。
在清算过直播收益后，叶兹将目光转向系统，在他眼中，系统收益的重要程度仅次于华夏币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