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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羽？
什么事？
赵仙客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朝刘奇异点点头，让他坐一会，然后也不避讳，直接接了起来……
“你昨天收视率又败了知道吧！”
谢谢提醒，
赵仙客后槽牙一阵酸疼：“你给我发过微信了。”
常羽沉默了一下，显然是也感觉自己这样切入话题,多少有些情商低，不过，也就沉默一下，她便继续生硬切换话题：“我刚才注意到你新签了三位演员？”
四位，
赵仙客看了一眼刘奇异，然后皱眉问道：“怎么了？”
以常羽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打这通电话，所以，他有些担心,是不是电视台管理中心又有了什么新的规定，
而且，
常羽也沉默了，
幸而，
很快对面就换了一道声音，哈哈笑道：“吓到你了吧！这孩子嘴笨，还是老头子跟你说吧！”
老头子？
“老爷子？”
赵仙客倏然严肃，毕竟，虽然打着电视台管理中心补偿的名义，但是，到底是老爷子给了他一个优待，他才会获得升级通知书，所以，赵仙客挺感激对方，
只是，
上次匆匆，自己过后才想起来，忘了询问老爷子的姓名,
幸好，
这老爷子紧着着便哈哈笑道：“叫我老常就行。”只是也没说名，
老常？
而赵仙客脑子一转，想到的却不是同样姓常，他会不会跟常羽有什么关系，而是……
常？
常默山？
电视台管理中心那位新上任主任，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赵仙客有些猜测，面上却没有显出来，只是平静的顺畅的叫了一声：“常老。”
“叫我老常就行。”
常默山纠正了一下赵仙客的称呼，然后继续哈哈笑道：“为什么今天打这个电话呢！一来是你这段时间做的的确不错，想要给你鼓鼓劲，二来就是想问一下你，你这合同签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
赵仙客回答，
右手大拇指却不自觉的开始中指第二关节的侧面……
没办法，
更奇怪了，
单单是常羽因为三份合同的事，打电话来就挺奇怪了,现在更是多了一个疑似管理中心主任的人,那就更不正常了。
会不会是某种暗示？
或者说，
警告？
赵仙客作为电视台台长,不得不多琢磨一下，而这一琢磨，显然的让对面猜到了什么，常默山哈哈笑道：“你小子不会是在胡思乱想吧？”
“别瞎想，纯粹就是老头子正好路过，见到你这名下，突然一口气多了四个表演系的毕业生，就想着提醒提醒你，注意艺人艺德的问题，顺便也是真的想好好夸一夸你。”
“这么多村镇电视台，你是最厉害的。”
赵仙客挑了一下眉，却没完全挑，反而是乖乖坐在对面的刘奇异，听到动静，笑的有些开心。
没办法，
我也是盛世的人，与有荣焉。
赵仙客看他一眼，客气道：“您过奖了。”
“还真不是过奖。”
常默山继续夸奖，然后顺势就提起来：“对了，还有一点就是，虽然，升级通知书期间，胜负只是以收视率为主，收视率永远是电视台最重要的标准，不过，升级以后，你这些合同就很有作用了。”
这个赵仙客懂，
甚至，
常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强调过，电视台的评判标准是三条。一收视率，二对附近普通人的带动作用，三对周围环境的影响，
这其中，
收视率自不必说，
而想要起到带动作用，那自然就包括，明星的培养，好作品的创造，员工的素质，岗位的创造等一系列利好事情，而对环境的影响，赵仙客的理解是缴纳税钱，环境保护，吸引人来旅游。
常默山继续道：“升级通知书其实只会在三个阶段发放，一是村镇升级城市，二是城市升级省市，最后是省市升级国家，毕竟这三个阶段基本都有唯一性，例如一个城市就一家电视台，一个省市也是，国家级的另外说。”
赵仙客嗯了一声，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只是，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段跟我来聊这些？
哪怕对我有信心，
也不至于这么有信心吧？
当然，
对方愿意聊，赵仙客也不拒绝，听这便是……
“而除此之外，五线城市级到一线城市级之间是没有升级通知书的，毕竟，城市跟城市并不是唯一性，取代的关系，所以，这时候便提到那三项考核标准了。”
“收视率。”
“周边影响”
“以及，带动作用。”
“前俩项我不提，今天就专门跟你说一说这带动作用，这带动作用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好艺人的培养。”
“这里有一个更好理解的点，便是千分制，例如，你签约一位表演系毕业生可以获得一分，一位三线的明星是十到五十分，二线的是五十到一百五，以此类推，当然，如果电视台的明星出现了丑闻，不仅仅是明星本人，你们电视台也是要受到牵连的。”
赵仙客眼睛一亮，虽然暂时还是有些不明白对方打这通电话的真正含义，不过，却不妨碍他已经有些感激对方了。
当然，
不能因此而飘，而膨胀，必须牢记，他还不是城市级电视台，甚至还差得远这个事实。
先赢再说。
常老那边还在继续说：“而城市级电视台的升级就是以此为基础，收视率赢了，旗下明星人才赢了，城市发展赢了，你就能开始蚕食周边其他城市电视台的覆盖范围，最后直至与省级齐平，然后获得升级通知书，胜者为省级。”
赵仙客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也不管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认真跟对方道谢，
常默山又夸了赵仙客几句，
双方挂断电话。
然后，
常默山用力的按了一下太阳穴，
好敏锐的小子，
冲动了啊！
真的是冲动了，
毕竟，
虽然，赵仙客一天内上传四份合同的确让人惊讶，也足以证明赵仙客有他独特的个人魅力，这才会让这些艺人冒着未来职业生涯全毁的可能性，来这个时候加入盛世电视台，给他助力，
但是，
没必要打电话，
而且，
打了电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弄到最好，甚至扯到了省台的升级这些事上，实属不应该。
但是……
“这小子真的太让人意外了。”
常默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常羽扭头看他，
顿了一下，
然后递过来了一杯水，
“不用了，我这不是渴的。”
常默山甩了甩手，然后也没有隐瞒常羽的意思，幽幽感叹道：“电视台这个庞然大物，电视台这潭死水，总归是有点被撬动，变化的意思了。”
常羽宛如没有听到一样，
对方不喝水，她便将水杯放回去，然后便噼里啪啦开始认真工作。
常默山无奈一笑，
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
叮咚，
常羽的瞳孔猛的一缩……
赵仙客上传了一份新合同，
“刘奇异？”
她当即便切换界面，准备用其他渠道查一下这个人，肩膀却是骤然被人用力捏住，常默山的瞳孔几乎是冒着光：“不用查了，这孩子我知道。”
说罢！
他缓缓放松用力捏着常羽肩膀的手，转身异常高兴，哈哈大笑着离开，
而常羽，
默默的揉肩膀，
然后呢喃：“鲶鱼效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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