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阮软醉酒

“你醉了。”

苏羡伸手扶住晃悠悠的阮软,她的脸愈发红艳,像颗熟透的柿子。她挣脱开束缚,扶着桌子站好,含含糊糊的说道:“你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你老相好还在那里呢。”

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表现出我懂的的样子,嘴巴都快咧到耳后去。看着苏羡和云妖男才男貌的站在一起,觉得无比顺眼。

“什么老相好,胡说。”苏羡无奈,大掌招了招,“过来。”

阮软站在原地摇头,打着商量说:“你们亲一口,我就过去。”

瞧瞧,这说的都是哪儿和哪?云妖此刻极力憋着笑,问苏羡:“你确定她是个女孩儿?”

冷眼滚滚瞪来,云妖撇了撇嘴,撩开衣袍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两人究竟会干些什么名堂出来。

她不过来,我便过去。

苏羡上前,双手一揽,环住她的腰,然后轻轻松松的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哪里还顾及阮软的叫喊。

“嗝。”

她打了个酒嗝,“我是朵白云,我正在天上飞,我飘了!”

“笨蛋。”

苏羡扛着人正欲离开,又听见肩上的人嘟囔:“白云要吐了......”

面上沉的更厉害,苏羡耐着性子将人放在地上,顺便用手缓缓拍着她的背部,想让她好受些。

谁知道这货歪头嘻嘻一笑,双手摊开无辜的说:“我骗你的。”

额角突突的跳个不停,若是旁人敢这般戏弄他,早就被一巴掌拍死了,可现在面对狡黠的小姑娘,却又生不起气。

疯了,疯了。

“哈哈哈哈哈!”

云妖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都直不起腰来,眼角沁出泪花子,“苏羡,你从哪儿淘来的活宝?”

头次看到面瘫冷神吃瘪,真是太有意思了。

阮软摇头,“我不是活宝,我是一朵白云。”她缓缓的走到桌子前,双手双脚并用爬了上去。

盘腿而坐,粉嫩的脸上满是正经,一字一句的说:“我现在要开始飘了......”

“阮软......”苏羡头疼的握住她的手,防止人从桌上摔下来。

“别动我!”她呵斥,迅速抽回手:“不要阻止我修仙的脚步!我是一朵白云,我现在要飘到天上去!”

她飘了,她真的飘了!

苏羡深深吸了口气,黑瞳幽深的扫向云妖,问:“她喝了几杯酒?”

云妖茫然,扶着笑痛了的肚子去外面找到之前的红衣男了解情况,之后才返回来告诉苏羡。

伸出两根手指,“不过是两杯百花酿而已,没想到酒醉成了这样。”

苏羡皱起眉,“那酒的后劲大。”

“是这活宝酒量小。”

云妖勾唇轻笑,邪魅的眼瞳盯着阮软,朝她走近。

奇了怪了,他居然会不排斥这个小妞,而且还破天荒的同桌而谈。这种别样的经历,让他感到怪异。

没错,就是怪异。

云妖有个毛病,那就是不能亲近女人,否则便会出现失语症,甚至会觉得浑身瘙痒,像是有几千只虫子在上面撕咬一般,燥烦不安。

为什么她在我面前,我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云妖情不自禁想要触碰阮软的脸,或许碰上去,就会有反应。

可是脸还没摸到,他的手却被人毫不留情的打中。

“苏羡,你让我摸摸她好不好?”云妖眼里闪过渴求的光芒,“就摸一下。”

“不行。”斩钉截铁的回绝。

云妖翻了个白眼,趁着苏羡不注意猝不及防的伸手捏了把阮软的脸,滑嫩的就像是块豆腐,和她名字一样,软软的。

出手收手,只在瞬间。他不顾苏羡的怒意,迅速退至半米后,将手掌举在自己的面前,“我......我是云妖......”他竟然没有失语!

原来这辈子是可以和女子接触的!十几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要和男人度过了,可是每次面对同性时,又根本没有其余的想法。

若不是父亲百般阻拦,他甚至想要去出家!但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转变,他居然是可以接触女子的!

“苏羡!”他显得异常激动,“这个活宝送给我怎么样?”

一拳挥来,云妖侧身躲过,“苏羡,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

“那你不是你能肖想的。”

“为何?”云妖拧着眉头,“她是你什么人?”

阮软听的厌烦,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双手拖住自己的脑袋,:“都别说了,白云要休息了。”

她闭上眼睛,终于进入待机状态。世界终于安静了,她很惬意的会见周公。

“人我带走了。有什么不服的,来花玄楼找我。”苏羡霸气开口,双手一箍,桌上的小姑娘便服服帖帖的躺进他的怀里,嘤咛了声后,安安静静的睡过去。

云妖不甘的冲他背影喊:“你们什么关系!”

“我不想回答废话。”那人冷漠回之。

能让花玄楼楼主亲自跑来秋花楼接的女人,能是普普通通的小丫头?云妖心里虽然知道这一层,可终究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与激动,他定要再去会会那个活宝。

究竟是何方妖孽,居然能治好他的病?

事后,云妖特地跑到楼下,随意找了个女人站在她面前,尝试张了张口,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个字音,与此同时,后背慢慢的开始瘙痒起来。

蚂蚁撕咬的难受。

罢了罢了,还是无用!他拂袖而去,让那位姑娘感到满头雾水。

还以为秋花楼第一美男要与自己搭讪呢,谁知道一句话都没说!不过这也没关系,关是凭着他主动站在自己面前这点,就能和好姐妹炫耀去!

第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窗户,台上的仙芽草迎向微风,轻轻的摇曳,露水从叶尖滚落,灵动清澈。

阮软头疼欲裂,抱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嘶。”倒吸一口凉气,额前阵阵发疼。

宿醉后的早晨,仿佛身体被掏空。大脑里一片空白,就像是有人刚刚在里头炸了颗烟花,现在还在冒着烟气。

“小阮,你醒了。”小翠笑盈盈端着醒酒汤走进来,“感觉怎么样,还觉得自己在天上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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