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动物世界40(女尊1V3)四合一

姜菀确实是有意支开花芜的。

他与那景钰太子不知定下了哪门子婚约。既有婚约,便算有了牵绊,如果她对景钰出手的事儿以后被苍狼女君知晓了,追查起来也能查到此事同花芜未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会迁怒他与他的族人。

故而,姜菀刚才在花芜的茶水、食膳中放了些迷魂散。她本以为,凭花芜的修为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儿,没想到花芜一丝一毫都没察觉到,这倒是让她诧异。

一个修为快达大乘期的强者,怎会连小小迷药都察觉不出来。

姜菀猜测,难道是花芜对自己太过信任,从不设防?

奇怪。

三人帮不过多时便回了宴席,继续吃喝起来。

酒喝了一半,没有美人在侧伺候,景钰如同嚼蜡,半分兴趣都不曾有。

要不是她信了谣言,说什么南魇花芜国师貌美似仙,她才不会将带来的美人统统遣返回苍狼,执意上雪琊山求娶那病秧子为侧夫。

景钰这会儿别提心有多窝火,后悔。只这婚约已经定下,摘星狐族也不是小门小户,说能退亲就能退了的。

罢了罢了。就搁在后宫当个病秧子花瓶瞧着拉倒,听闻他修为极高,天赋异禀,呵…

他修为还没她高,也配称得上“修为极高、天赋异禀”这八个字?

一口酒咽下,景钰抬眸,目光肆无忌惮在一杆子年轻英俊的男臣身上瞧了又看。

“早听闻南魇温相温子期才情出众,貌赛潘君。不知哪位是温相啊?”

百官傻眼。

他们岂会看不出那苍狼太子眼中的垂涎之色,可…可敢把歪脑筋搁在温相身上,难不成真嫌活太长了?

“温相今日未曾来此。”姜菀回了话。

自那日在御书房同温子期分开后,她除了上朝才可见温子期一面,还是半句话都不说的…

“那还是等明日吧,本太子亲自去瞧瞧温——该死的!”景钰心里正美滋滋打着如意算盘,蓦地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杯中酒洒了一身出来。

“该死的畜生!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往本太子的身上乱撞?”说着,景钰就要拔剑出来。

“太子殿下。”姜菀轻笑唤她。

景钰黑着脸瞧她。

“这可是食铁兽。”

“本殿管他是什么兽!”

嗯?

食铁兽?

这便是如今妖兽之界,仅剩的一只食铁兽?

“金宝尚是年幼,不过百岁。”姜菀,“小家伙平日被惯坏了,刚冲撞了太子殿下,还望殿下莫怪。”

景钰掂量了一番,干脆把这哑巴亏吃下。

那可是食铁兽…她要真伤了这东西,又或是宰了他,定会引起民愤!

景钰“哈哈”一笑,抚剑重回席位,“本太子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哪会在女君大喜之日上舞枪弄棒,让诸位瞧见血腥。”

“多谢太子肯给朕这面子。”姜菀执起酒盏站了起来,“朕敬太子一杯。”

这卑躬屈膝的讨好倒是让景钰很受用。

她瞧那本憨憨的食铁兽还没走,干脆差遣命令,“你!给本太子倒酒!”

金宝委屈巴巴,可一想起来两个姐姐交代的事情,他只能乖乖给身旁比牛还壮硕的女人倒酒。

景钰一杯杯的喝着。

别说,看着这胖乎乎的食铁兽给自己倒酒的小模样,确实万分有趣。

酒过三巡,景钰便觉得脑袋有些懵懵的,身上涌了一股燥热。

这南魇小国的酒水怎如此烈性,比她门苍狼的烈酒劲儿还要大。

“本殿累了,便先行一步回寝宫歇息。”景钰站起身,身子还摇晃了好几下。

“来人,带太子先下去休息。”

凤梧宫。

景召坐在床榻边儿上,头顶还盖着盖头,眉眼羞涩慌张。

一会儿他的女君便该回来了,两个人今夜还要…

他光是想想,就面红耳赤了。

这几日,他没少看那小册子,就是为了等这一日早些来。

“咯吱——”房门开了。

“女君?”

“是本殿!”

女声低冷,却叫景召好生熟悉。

不是菀菀,是景钰!

景钰推门而入,身上穿了一袭夜行黑衣。

她身上酒气醉醺,景召闻着作呕。不知是对那气味,还是对人…

“殿…殿下怎会来此?”景召站起身来,不动声色将戒备的目光藏在眼底。

“是本殿低估了那残兽的本事,没想到她竟然敢给本殿下迷魂药!”景钰冷冷嗤道,“她以为本殿的修为还同她一样?连化形期都没过!”

刚才在席间,从那食铁兽撞过来时她就觉得不大对劲儿。

她让那食铁兽给自己倒酒,果然如她料想的一样,酒里兑了东西。

不过是迷魂药罢了,她稍稍动用下内功,就能轻易解除了那药劲儿。之所以假借醉酒离席,不过是将计就计,趁机来寻一趟景召这条狗,给他交代些事做!

“这是鸠毒,无色无味的。”景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景召,“再过一会儿,那残兽就该下了宴席回来同你洞房花烛,你只要将这东西掺进她的合卺酒里,不出半刻钟,她便会成死尸一条。景召,你要是助本殿成了大事,莫说你父君的清白,本殿还可为你再寻一门好婚事!”

景召盯着那瓷瓶,半晌伸掌接过。

“不错。你比你那父君可是要识大体的多了!”景召理着袖子,漫不经心随口道,“我父君当时之所以要杀了你父君,还不是因为你那父君知晓了太多我父君的辛密之事,不得不死。”

“倘若他当时也像你一样,同意归顺我父君,也省的死了。这有时候,目光短浅、死脑筋就是如此下场!”

景召攥紧瓷瓶,掌心一个用力,瓷瓶碎裂,那鸠毒药粉也随之撒了一地。

“混账!你这是在做什么?”景钰抽出缠绕在腰身的软剑。

“做什么?”景召幻化妖身,狼瞳寒气深深凝着景钰,“我父君被那毒夫杀害,你也想利用我,助你杀掉我的妻主?景钰,你这梦该是放到白日做为好!”

“景召!我可是苍狼的太子殿下!你敢忤逆本殿的命令?难不成是求死,还是不想为你父君洗去清白了?”

狼爪摩挲在地,眼中凶光尽露,寻着攻势。

从那日景钰与他秘传通灵镜,他便是已经对景钰起了杀心。刚才苍枭来报,说景钰入了宫,他还想近日寻机会要了她的命,没想到景钰这么快就亲自送上门了!

“本宫如今是南魇的皇夫,你一个苍狼小小太子要本宫谋杀妻主,其心可诛!”

景钰一脸不可置信,“你可是苍狼的皇子,苍狼有你的家国!”

“皇子?我不过是苍狼皇室养的一条狗罢了,苍狼何曾把我当皇子,又何曾有过我的国,我的家?”

景钰压根儿没想过事态如何成了这样…

雪狼不给她缓神的机会,呲着獠牙猛扑过来。

景钰自也不是傻的,提气转动内丹,也是对来势汹汹的雪狼露出杀招。

内丹运转不过半圈,景钰倏觉得自己修为在一瞬间全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似。

她用力甩甩脑袋,“该死!你…你对本殿下了什么毒?”

景召动作顿住,眼中也满是疑云。

他什么都未做啊!

“哎呦?朕苦苦寻着太子殿下呢,还想再同殿下多饮几杯酒,可这找了一圈儿也没见人,没想到最后竟在朕自己的寝宫寻到了太子。”女子一袭红衣袍裙,跨步进来时桃腮妩媚,美艳不可方物。

这相貌太过好辨。

“你…”景钰单手撑着地,又一手指向开口说话的女子,“本殿的毒,是你这残兽贱人下的?”

景召冲着景钰呲了狼牙,其中威胁不言而喻。

姜菀把他拦下,摇摇头,示意先别动手。

“你敢对本殿下毒?”景钰也是半分不惧怕,“本殿亲信身上挂着本殿的灵玉。若本殿中了毒,那灵玉便是会提醒他们。说不准,本殿的人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景召皱起眉,对景钰口中的灵玉还是有几分忌惮。

那是苍狼秘宝,确如景钰说的那般。可更让人忌惮的,是苍狼太子殿下的暗卫——苍鹧十三骑。

“哦。”姜菀对景钰的威胁置若罔闻,她走到景钰身旁,伸手夺了可以定位景钰行踪的灵玉,又伸手丢给了银宝,“这东西瞧着不错,丢去魇河里。”

银宝笑着把东西接走,“臣遵旨!”

“你…你这贱人是把本殿的话当成耳旁风,还是当真不怕本殿的暗卫?”

景召蹙眉,“菀菀,还是把她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将她抓走,引开那些暗卫!”

既以成亲,他便是赴汤蹈火也会死死护住她的!

“小景,你乖乖一边儿玩泥巴去!”姜菀把景钰手中的软剑抽走,拿在手里掂了掂,又对着景钰身子比划来比划去,“这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个男人家少掺和!”

景召,“…”他家小妻主怎么有些傻乎乎的,还有些…酷?

眼见那软剑寒光扑朔,景钰心里也多少跟着开始打鼓。

“贱人!你若敢动我一根指头,我今日便是要将你二人扒皮挖骨,以泄心头之恨!”

姜菀噙笑颔首,“殿下口出狂言之时,不妨先自己仔细想清楚,你中的当真是毒?”

这话何意?

景召也愣了。

“不是毒还能是何?本殿头昏目眩,气血翻涌,甚至连半分力气都提不——”景钰话音倏地戛然而止,满眼惊愕瞪着眼前红衣女子。

“这…”景钰颤声,“这不是毒,这是春药?”

姜菀挑了眉梢,“不愧是苍狼最是喜爱男色的太子殿下,就这么一会儿,便知晓自己中了春药。”

“你对本殿下了春药?”

“还是那种最为烈性的春药——百花露。”

百花露,用以百花芯蕊研磨成的歹毒药粉。

这是春风院子里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妓人的东西,一旦被下了百花露,不与人交合便是会有全身气奇痒,奇疼的效果,一刻也是难忍。

“太子殿下聪明,朕自也不是傻子!”姜菀瞧着景钰身子一寸寸瘫软下去,干脆撩袍坐在了她身侧,一副哥俩好说知心话的模样,“朕就知太子殿下放着朕,也知殿下刚才在大殿上是装醉罢了。”

“所…所以你从一开始便给本殿下的不是迷魂散,而是百…百花露。”

“殿下愈发聪明了。”

景钰重色,常给看上眼的男子下药,有时为了闺房情趣,也给自己用药。

若是毒,确实会引来那太子暗卫。可若是春药…即便那些暗卫知晓了,怕也担心会坏景钰的好事,不敢前往细探。

景钰风流成性,她手底下的人自然清楚。

姜菀赌定这一点,才敢对景钰下手。

景钰从宴席出来用内功逼毒,可只能暂时压住百花露的药性,却无法完全解除百花露的春毒。刚才她又是动用内功,让百花露的药性渗透骨髓,这会儿不过眨眼之际,她就已经难以承受,用指甲将裸露在外的肌肤抓的是血迹斑斑。

“贱…啊——”景钰话未说完,右手手筋便是被姜菀手中的软剑给划断割烂了。

血水喷溅,溅了姜菀满身满脸。

景召气息窒了瞬。

他是恨景钰,恨的日日都想扒了她的皮!只是真要让他眼见景钰这狼狈模样,他还是心里有莫名惧怕的。

那是自小被欺辱惯了的习以为常。

景钰的血,有不少落在了他手背上。

温热滚烫,灼得他浑身都在颤栗发抖…

“不知殿下可是惜命?”姜菀把手中的软剑搁在景钰的另一只手腕上。

“你…你敢…”景钰咬牙,仍是再忍,“孤是啊——”

血水又喷溅了一地。

姜菀抬手,蹭了蹭面颊上的血珠,“朕可没耐心听太子殿下的废话。”

景召站在她身后,望着景钰露出森森白骨的两只手腕,他倏眼窝有些酸了。

自从父君死后,他已很久未被人这般护在身后过…

“你要什么?”景钰终是怕了,又或是被那百花露折磨没了耐性。

她口中发出动情,还有忍痛的嘶嗦声,“不管你要什么,本太子都统统给你!给…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

“朕要你同朕的皇夫赔罪。“

“好。“

“要你与花无国师解除了婚约。“

“他信物在我纳戒之中,你快拿去!“

“要你同苍狼女君亲自禀明清楚,景皇夫父君的清白是被你父君诬陷。“

景钰有些犹豫。

她要如此说了,那她父君的生死定是难料的。母君最是厌恶后宫玩弄心计...

“啊——“景钰晃神时,只觉得右脚疼痛钻心。

她脚筋也是被那贱人给割破了!

姜菀慢悠悠把软剑放在她左腿处,“朕又没了耐心。“

“我...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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