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

两天的搜查一无所获,终于就在第三天的时候,警方有了新的线索,三楼监控显示,就在案发当天游泳馆里并不是空无一人,那人名叫许鹏,半夜三更出现在三楼的空中楼梯的之中,也正是这一闪而逝的身影被监控拍了下来,在此之前,许鹏没有任何向警方提供线索,警方也没在监控里发现许鹏有游泳馆离开,也就是说许鹏在游泳馆的三楼的待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混入人群之中离开,即便没有证据表明许鹏与这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警方也还是对此做了问询,兴许是许鹏这光头太过醒目,警方很快就把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他跟张义的室友也算是认识,二人平时也没有什么过节,只是社团之间彼此偶有联系,那天徐鹏本应该在游泳馆锁门之前,检查关闭游泳馆所有的电源设施,结果当天他却因为一点私事便耽误了时辰,只好背着社长老师偷走游泳馆三楼的钥匙从三楼溜了进来。

从体育馆离开,许鹏独自走在回寝室的小路上,旁边不远的公园是不时传来树叶的响动,但很快就被热浪吹散,紧接着一团黑云压来,淹没了草丛灌木的蝉鸣,倒是情侣的密语一路走来络绎不绝。直至前方不远的路口被影子遮住,张义站在了他的眼前,他才止住脚步,发现来着并不认识的许鹏刚准备错身绕开,却又被张义伸手拦住。

“干什么?”

“你就是许鹏?”

“你谁啊?”

“我想知道两天前那天晚上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不是跟警察说过了吗?我就是摔倒之后晕倒了。”

“那你一直待在三楼?”

也看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从脸上落在地上许鹏还是坚持说道:“对啊,我一直在三楼,我也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总之跟我没关系。”

左右闪烁着视线,许鹏在阴影的掩护下环顾四周,突然抓住了机会调头就跑,身后的脚步声也紧跟而来,钻进公园里的小路,许鹏一脚踩上了长椅,跳个老搞,竟然直接跃过了装饰的灌木,在一阵“哗哗”声的掩盖之下,消失在了杨树林里,张义见状一点也没犹豫,学着前者的模样也跳了进去,说是树林其实也没有多大,林中的小路交错也谈不上复杂,远处的人影还依稀可见,还是林中没有路灯,脚下的泥土坑洼时深时浅。张义的身子一顿,脚下好像踩空直接陷了下去,待到稳住身子张义却发现前方的许鹏已经不见。

低头看去会发现,即使小雨打在地上,可一时半会的功夫,身后的脚印依然清晰可见,没走几步就发现刚才许鹏所在的地方有些异常,几棵杨树屹立在张义的身旁,灰白色的树皮破烂不堪,伸手触摸这眼前一块还算完好等树皮,却像是渗出血来,原来是后面有个大洞差点捅个对穿,好几处被豁开的口子不停流着汁水,顺着划痕像是墨毛笔在纸上勾勒,染红了一片。然而更奇怪的是这片树林竟然越走越宽,时不时地还能看见几课杨树被拦腰折断,裂口出也好像被人嚼在嘴里,咬的参差不齐。脚下的小路也没在出现,越走越深的泥土不得不让陈礼停下不敢向前,脚下看不清的黑泥的沼泽一样黏在身上,张义弯下腰蹲在地上用手抓了一摊,黑泥被抓在手里也没什么臭味,时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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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还会慢慢顺着流下,只剩下一点淤泥,残渣包不住里面的臭气翻涌而出,没发现什么端倪,他只好又把手伸回黑泥里开始搅动,黑泥里像是一潭湖水深不见底,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东西。这黑泥的深度超乎了张义的想象,直到一只手臂完全探了进去才堪堪摸到了什么,手上的触感僵硬,摸不出材料,大概水桶粗细,顺着一个方向继续摸索,水桶像是出现了一道裂隙,手臂有限摸不到尽头,感觉像是方才遇见的杨树,一节粗干的两条树枝一分为二,张义接着去寻找另一边的树根,却是一把抓住半个球体,光秃秃的一片虽然也就不软但触感却有所不同,还想再仔细摸个清楚,两根手指不经意间扣进了一个凹陷的孔洞,也没给张义反映的时间,手指就被一股巨力咬断,吃痛之下张义迅速收回手来,另一只手中的符咒也从空气中浮现出来,还未来得及从黑泥里抽出的那只手臂紧接着就被什么抓住,原本已经在空中乍现雷光的符咒已经蠢蠢欲动,因为黑泥里传来的拖拽巨力不得不停下,但那符咒也没小时,只见张义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引到符咒上的力量后向黑泥里猛的掷了进去,黄符如同蛟龙入海,半天不见动静,张义也不着急,嘴里又念法诀,一阵电光“噼啪”作响,总算是挣脱开来,随后张义便是脚上法力,预想之中的向后一跃并没有出现,张义反倒是直接沉了下去,不同于沼泽的泥浆,张义就像是掉进了水坑,一眨眼的时间就连四周的杨树也看不见了,黑漆漆的昏暗一片,张义终于见到了水下的阵容。从提醒判断应该是个男人,即使看不见真容,就凭着水下为数不多的两点,一眼就能猜得出来是许鹏的那颗光头,再不犹豫的张义周身符咒一个接着一个的显现出来,掀起一片水花的同时,高温凝结的雾气升腾一片,一道闪电朝着之前许鹏的地方轰去,更大的水花被溅起,隔着半透明的水雾,游泳池的把手时隐时现。

张义站在游泳馆的角落,空荡荡的一楼却只有一扇窗帘迎风起舞,张义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缓步朝着更角落的一处泳池中央走去,衣服上早已满是水渍,也省的担心浸湿,站在游池前,水下的场景被月光二楼天窗外的月光照的一览无余,许鹏就这样漂浮在水面,双眼圆睁嘴巴半张一动不动。

许鹏被张义打的四分五裂,还没等后者上前察看,就听到许鹏突然惨嚎起来,就连身上还在燃烧的雷火也不曾给他带来这种痛苦,眼见着许鹏魂飞魄散连灰也没剩下,张义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丝毫也不敢放松。

“张家雷法果然名不虚传,先前是在下多有得罪,我在这给张小友赔礼了。”

在现实里杀人的厉鬼要么是没办法形成鬼境的散魂,要么就是无需躲藏在鬼境里的恶灵鬼王。张义自然不是什么莽夫,也急忙谦虚回道:“晚辈不敢,是晚辈唐突,追这害人的小鬼竟然无意中打扰到了前辈。”

“无妨,早就听说张家雷法精妙,若是再能得到水火真传,前途不可限量,不知小友可有兴趣啊?”

听到这句话的张义大致猜出了这水鬼的打算,于是手里捏着法决,嘴上委婉拒绝道:“前辈说的不错。晚辈的雷法的确小有所成,若是能得到哪位高人的指点,肯定还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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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进一分,怕只怕晚辈愚笨,满足不了高人的要求啊。”

“简单,你现在还来得及,只要签下血契,我自然也没兴趣拆这学校。”

浑身颤抖的张义一口答应,看着眼前阴气十足的一张血契,张义缓缓伸出左手,准备用右手扎出几滴血来,一道水花溅来,张义的另一只手指也被切断,差点跪下的张义咬牙扭开身子,即将洒在血契之上的血液也被一阵电光蒸发干净,身子猛的向侧面一翻,两个法决伴随着身后的雷光乍现,翻滚的余光看见水鬼被炸得四散,吓得张义赶忙又扑向一边,地上的水珠落地便长,几秒就有了人的模样,半蹲着身子的张义来不及站起,手上的黄符再次朝着水鬼扔了过去,黄符结结实实砸在了水鬼的身上,强大的冲击力把水鬼打在了墙上。

转身就跑的张义才不回头查看身后的情况,因为他很清楚那水鬼不可能受伤,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异响,张义看不都不看就向后扔出一张黄符伴着闪电,自己则是向侧面的泳池扑去,刚落在水里就能感觉到身子一沉,无数个看不见的鬼手将张义向水中拉去,挣扎无果的张义能清晰的感到一道冰冷的气息正在迅速靠近,他直接强行运转法决,四面出现的符咒将仍欲上前的恶鬼击退,紧接着就是一阵爆炸从水水中传来,翻起的水浪把张义自己和水鬼一通炸飞,口吐血沫、全身麻痹的张义恢复半天也没站起身来,倒是那周围四散的水珠已经开始汇聚起来,眼看着一层隔绝空气的囚笼收缩起来,张义艰难爬起,发现破碎玻璃的窗户前,一只小山似的女鬼堵在大门前逐步逼近,张义也顾不得胳膊骨折所带来的剧痛,他直接朝着上楼的阶梯爬去,搀扶着楼梯身后还想追他的一只小鬼被他一脚了下去,可刚抬头就一个瘦高的的人影举起扔了下去,还算能动的三根手指紧紧握住楼梯的栏杆,心思一动又是一道闪电把瘦高的人影打了个对穿,自己也再坚持不住中汇总摔在地上,应该还有生息,隐约还能听见破门声和二哥的怒吼,

风雨大作就是几分钟前的事情,刚刚还毫不在意你侬我侬的情侣,转眼就成了落汤鸡,一路小跑就来到了体育馆门前,离得老远就看见不乏有一些人已经躲在了体体育馆的雨棚之下,可还有距离时,杨树下忽然闪现出一道白色的人影,吓得跑在前面的男生不自觉的“啊!”了一声,女生也被男友的一声尖叫吓了一跳,嘴里嘟当着男友为什么已经一站,手上用力示意身前的男友让开一探究竟,兴许男生镇被吓得不轻,男生半天都没有动作,女生的脸上逐渐显露不悦,还想指责一二,没等看口就看见自己男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耳边拂过戏谑的笑语:“正好,需要点血。”

雷霆划破长空,车内的张志没好气道:“这么大的暴雨,要不咱打个电话得了。”

“绝对不行,老三那边情况未知,不能贸然行动。”

“那怎么办啊?这破学校这么大,咱们得找到什么时候?”

“去体育馆。”

一声苍老的声音盖过雷鸣,皱起的眉头能夹死一只河蟹,来到体育馆的门前,老者无视了几个缓缓走来的男女,目光落在了眼前墙壁上的红色血迹之上,视线久久不能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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