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父子相认

石监住进了医院的消息很快传进了亚斯科的耳朵里,当听到自己的父亲得了绝症的消息,亚斯科心里极其的复杂,直到这一刻,他开始迷茫了。

石监是亚斯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也是他这辈子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癌症,死亡的终结者。每每听到这两个字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死亡。

如果石监死了,那么亚斯科这辈子的仇恨也会随着烟消云散,可是这同时意味着,亚斯科在这个世界上从此就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他再也没有亲人了。

亚斯科愁容难展,下班回来之后就独自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他最讨厌看的电视剧发呆。

小渔泡上了一杯清茶,递给了亚斯科。

小渔坐在了亚斯科的身边,很小心的问着:“斯科,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亚斯科用手搓动着面部的肌肉,随后笑了笑,说道:“哦,没事,你呢,你在这里生活的还习惯吗?”

小渔顿了顿,她能看出亚斯科是再可以的避开自己的问题,“很好,你不在的时候,家里面的人都对我很好,很照顾我,一点家务活都不让我去做。”

亚斯科脸上本就是假意的笑容零星的散去,转为浓厚的哀伤。他抿了一口清茶,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面。随后起身,摆弄摆弄巨大的盆栽装饰。

冷哼一声:“家里面?家里面?家?我真的有家吗?”

小渔着实有些许吓到,她也起身走到了亚斯科的身后:“斯科,你怎么了?”

亚斯科突然转身,一双黑眸里面全部都是小渔的身影,他的大手着力的拽住了小渔的胳膊,因为言语和心思的急切让他忽略了手上不轻的力道:“小渔,你会嫁给我吗?制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我们的家。”

小渔拧紧了眉心,因为疼痛,脸部的表情很明显的已经有些扭曲了:“斯科,你拽疼我了。”

亚斯科赶忙放开:“对不起!”说完着三个字的时候,他悄悄的地下了头。

小渔压低了视线,微微倾斜了头部:“斯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和我说说啊!憋在心里面会很难受的。”

亚斯科抬头,眼神里面尽是无奈和忧伤,打从自己住进亚斯科的家里面开始,小渔就从来没看见顾亚斯科的这种无助的眼神。

亚斯科的声音因为情绪的波动突然有些沙哑:“小渔,我真的可以和你说吗?你愿意听我唠叨?”

小渔的薄唇扬起一抹笑意,很坚定的对亚斯科说:“你说吧,你要你肯说,我就肯听!”

这句话,在小渔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同样这么对他讲过,现在小渔失去记忆了,可是她内心深处还是透着本质的善良。这也是亚斯科的心当初被她融化的原因。

亚斯科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说!”

“嗯!”

“小渔,如果你有一个朋友的父亲还活着。可是这个父亲却害死了你那个朋友的母亲,还让你的朋友从小就没有感受到半点的父爱。可是你朋友

的父亲这个时候得了癌症,已经不就与人世了。如果你是你的朋友,你会怎么做?是带着这份恨还是把恨放下,去看看他,见他最后一面?”

小渔的眉毛拧得像一根麻花:“这个,我不知道,我没有这种经历,也无法代替别人做出什么决定,不过如果站在那个父亲的立场上面去想想的话,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爱永远比恨来得幸福,我可能去放下恨意去见他最后一面,因为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在也回不来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小渔,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吧,你好好想想,别让自己后悔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的。我知道你嘴里说的那个朋友是你自己对不对?”

“我……”好了,我先回房间了,你好好想想吧。”

小渔转身离开,亚斯科的身子这时才毫无顾忌的瘫软了下来,他甩着自己的头,用力的用指尖去抓扯头部的皮肤,眼角竟然不自觉的冒出了泪水。

这泪水已经证明了亚斯科心里真正的想法。

第二天清早,亚斯科来到了医院。

石监的病房前,石野正守护着,石监和石监看见亚斯科的突然到访,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亚斯科手里捧着一束花,他走进来,插在了石监边上的花瓶里面。石野一直直勾勾看着,直到亚斯科刚想说一些什么的时候,石野起身,走到亚斯科的面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

躺在床上的石监赶忙坐起来,“石野,你别冲动,难道你还想再做一个监狱吗?你要我这个老头子再等你一年吗?我等不起了,我等不起,咳咳咳……”

“爸,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牢里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清楚的很。我不回那么冲动了。我只是要他滚。”

“我今天来是看石监董事长的,不是来看你的嘴脸的。”

“董事长?他现在还是哪门子董事长?我们家被你害的还不够吗?夺我石氏,夺我家园。现在呢?你还想还夺什么?是我爸的这条老命吗?你听见他得病了,来耀武扬威,来兴风作浪的是不是?你怎么能这么狠?我真的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生出了你这样的极品。”

“够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阻拦我,因为不不配。还有我今天来是真的一番真心来看看石监董事长的。想和他聊聊,我希望你不要打扰我们,麻烦你出去。”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这时我爸的病房,你叫我出去?”

“好了,都不要吵了,石野,你出去,让亚总裁留下吧。”

“爸,这个人极度阴险,我不放心你和他单独在一起,不知道他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你。”

“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你出去吧,而且我也是真的很好奇亚总裁来这里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

“好,我听爸的。姓亚

的,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小手段,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石野离开,房间里面只剩下了石监和亚斯科两个人了。

亚斯科坐在了石监的病床上,看见自己的父亲此刻正穿着医院的服装,一张本就苍老的面目又多了几分憔悴。

石监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轻咳一声:“亚总裁,你想和我说什么?”

亚斯科明显有中那一启齿的感觉,话在嘴边,愣是说不完整:“我……我……我……”

石监看着亚斯科,表情很淡定,他大度的不去计较面前的人是一个害的他们近乎家破人亡的凶手。

石监一直是用一个长辈该有的气度对待这面前的年轻人,“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亚斯科看向石监的眉目,他吞了吞口水,内心的煎熬犹如万千蚂蚁在啃噬,楞了一回,亚斯科终于艰难的骨气勇气问了出来:“我是想问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叫素贞的女人。”

石监的眼睛立即瞪的滚圆,他一把插住了亚斯科的衬衫,眼里的泪水瞬间滑落了下来,他几度带着哭腔的措辞开口:“你说谁,你说什么?素贞?你认识素贞,她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亚斯科心里着实一惊:“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你对她还有半丝的怀念吗?”

石监脸上的泪痕更深,他整个人都因为激动而在发抖,这种陡度在声音里面也难以掩盖:“有,我这辈子都在怀念,我这一生都在怀念,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辜负了她,虽然这并不是我情愿,可是上海既然已经造成,我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怎么会知道素贞,你是谁,难道你……”

亚斯科的拳头捏得相当紧实,他死死的盯着面前急切的想寻找答案的男人,亚斯科耶变得激动起来,眼里面的泪花忽闪忽闪的说:“我是你的儿子。素贞是我的母亲。你真的对我母亲有歉疚吗?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母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和我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开家长会的时候,父亲那一栏永远都是空白,从小到大,所有的同学都嘲笑我的个没有人教的孩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这还不够,还要找人杀害我的养父。你太卑鄙无耻了。你作为一个父亲,既然知道有我的存在,怎么还能这么狠心?看来是我把你想的太高尚了,我一直在为你找借口,我一直爱骗自己说也许你根本就不的有我的存在,可是我错了,你一直都知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看来我今天不应该来看你,我要走了。”

说完,亚斯科便转身想离开这个冰冷的,不带给他希望的病房。石监情急之下竟然从病床上面滚了下来:“不,不是这样的,你别走,你别走!”

亚斯科转身,看见石监已经在地上了,作为心底最最原始的善良和对于父亲的丁点关心,他火奔过去,扶起了石监,着急上火的问着:“你没事吧?”

石监一把抓住了亚斯科的手,亲昵的拍着,眼睛里面的泪水就像河堤崩坍了一样:“孩子,我对不起你,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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