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摄政王的魄力,血溅朝堂

听着耳边母后的劝说,尽管心里满心的不悦,但是在脸上,武帝仍旧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说着,“母后,瞧您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和皇姐,永远都不会有问题的。之所以把皇姐看管起来,不过是想着留皇姐在宫中多陪伴母后罢了。”

听听,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要感叹一声武帝的孝顺,事事为母后打算。

只是到底为何,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着武帝入来时那般利落的离开,穆菀嘉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外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件大氅落在了自己的肩上。穆菀嘉转过头一看,是林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走过来说着,“圣女,你可有后悔?”

后悔吗?她也不知道。被着世俗的沾染,即便自己出身高贵,在这场权利的争夺中,她也从未想过要来参与一下。

原本以为麟儿在外多年,自己多有亏欠。于是,即便明知道有些事情,做的有些不妥。但是想在阮阮毕竟是要在皇弟的庇佑下才能肆意活着,于是,便任由元麟提些要求,而自己,也在不断的助长着麟儿的野心。

到了现在,这贪欲,居然越发压制不住了。且不说待日后,他还是否会禅位于南诏王,便是在如今,恐怕阮阮是否能得到庇护,都说不好了。

突然,穆菀嘉感觉自己的脸颊一凉。伸出手一摸,原来是一片融化的雪花。随后,便看着天空洒洒洋洋的飘零下了片片白雪。

不一会儿,门前的庭院,便铺满了银装。

穆菀嘉伸出手,让那雪花肆意落在了自己的掌心,空洞的声音说着,“林云,你说,我真的错了吗?我不过,是想要让我的孩子,能够无忧快乐的长大而已。”

“圣女,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上天给予的使命,即便是人为,也是无法更改的。小主子聪慧,善良。若是她为帝,不光能够赋予灵鹫谷希望,更多的,是对天下万民的希望。至于武帝,想来他选择的这个称号,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用意吧。”

是了,没过多久,林云的这句话,便得到了证实。

如今的朝堂,可谓是各方势力分庭抗争。尤其是武将,更是十分得意。原本的庆国,兵力主要是掌握在了完颜家。所以,事关战事,基本都是以完颜家的决策为主。

旁人即便是有些意见,也都不会被采纳,慢慢的,便成为了完颜家的一言堂了。

现在可不同了,武帝上位之后,便提拔了几个将领。虽说没有什么兵权,但是到底,占了那个官职。因此,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本就没有多少实力的人,现如今突然一朝升天,自然会想要事事表现一番,对于完颜家的建议,便基本都持反对意见。

毕竟,他们心里也都明白。这,便是新帝提拔他们的用意。

今日争论的,便是是否要出征别国,扩大疆土的问题。这,自然又分为了武帝为首的主战派,还有便是完颜家的反对派。

“皇上,太后,远征一事,臣认为,是万万不可的。腊月时节,天气骤降,各地都遭遇了严寒。此刻出征,别说粮草征集了,便是连百姓温饱,都难以维持啊。”大将军完颜烈,站在那里,立直了脊背。

但是,大将军的话音刚落,那边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刘宪便出声回怼着,“大将军此言差矣,莫不是大将军安逸多年,如今,害怕了打仗吧。若是如此,还不如早早把位置腾出来,给其他的有志之士呢。”

“你!”

“怎么了,下官说的不对吗?现如今,虽然我们武国粮草不足,但是相对于那些边陲小国,便已经算是富裕之国了。待来年有了收成之后,别说是我们了,便是别国,也有了缓和之际。到时候在去攻打,那岂不是置将士们的生死与不顾。恕下官之言,大将军似乎,太过于贪图安逸了。”说完,刘宪还朝着武帝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武帝的眼神中,暗藏着欣喜。

就在刘宪沾沾自喜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通传,“摄政王到。”

听到这个,原本有些欢喜的武帝,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要知道,自从摄政王复发之后,便再也没有来上朝了。即便是偶有过问,但是一般也都交由了皇上做主。

如今这般不声不响的过来,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即便是武帝在不喜,最后摄政王,还是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

看着缓缓向自己逼近的摄政王,武帝原本搭在扶手上的双手,不由的都有些缩紧。随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些,问道,“摄政王身体可好些了?如今路滑,出行可要小心些。”

到了自己的位置之后,摄政王才回答着,“多谢皇上关心,本王这个身子,倒也还能在喘息几年,就不劳烦皇上记挂了。本王今日来,是为了远征别国一事。此事,本王不同意。”

说完这个,底下的大臣不由的都倒吸了一口气。这话说的,好不狂妄啊。

本王不同意,这几个字掷地有声的传入到了武帝的耳中,险些让他那强装的表情崩塌。

虽然有些不悦,但是武帝还是表现出了难得的耐心,询问着,“摄政王此意,倒是和朕的意见有些相左。方才听了诸位大臣的意见,朕认为,这次远征,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机会。我们的情报上写着,东部一些小国,遭遇了百年难遇的雪灾。如今,别说是集结部队对我们进行抵抗,便是连这个寒冬,恐怕都难以渡过了。”

不料,刚说完,摄政王便又拒绝着,“这是因为如此,才更不能这样做。远征,无非便是为了扩充疆土。但是东部的那些小国,即便我们攻打了下来,也没有任何利益可得。首先,我们便需要救治雪灾,让百姓渡过。而这笔花销,对于如今的国库来说,便是一笔沉重的负担。若是向百姓征收赋税,又会民不聊生。从天下计,从百姓计,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这个时候,远处的刘宪又说着,“摄政王此言差矣,要知道,自古以来,这疆土之争,可是尤为重要的。若是我们能够在这个时候乘势攻占,即便是后期需要消耗些银钱,那也是大为划算的啊。至于军饷,下官不才,愿意带头捐赠,以助我朝将士,开拔之用。”

话音刚落,便有一众官员纷纷附议。

下一秒,谁都没有看清楚变故是如何发生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临三已经收了手里的剑,任何那剑尖的血迹滴落在地上,随后便收剑入鞘,重新站在了摄政王的身后。

随后,便看到原本还在朝堂上活跃着的刘宪,就这样,睁大了眼睛,充满了不甘愿的头颅,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来到了旁边大臣的脚边。

这样血腥的场面,胆子小的文臣,早已吓晕了过去。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摄政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双手,随即说着,“皇上,此等霍乱朝廷之臣,本王已经为皇上处理。关于远征一事,就此作罢,希望不要有人在提起了。”

说完,便示意临三把自己推出去。

坐在帘后的穆菀嘉,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元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摄政王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担忧,不知道是为了武帝,还是为了摄政王。

摄政王走后,庄严的擎宸殿,如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躺在那里,没有命令,谁也不敢来抬下去。看着武帝那涨红的脸色,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自己,成为刀下亡魂。

从擎宸殿回来,已经隐忍不住的武帝,顺手便把御书房中的一干摆设给砸了个干净。不过,即便是如此,也难以消解他的心头之恨。

“皇上莫生气了,气大伤身。若是龙体有个什么好歹,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从凤族来的莫桑,端上了一杯参茶,放在了案前。

虽然还是没有压抑下怒气,但是看着莫桑,到底,武帝还是坐了下来,喝了莫桑的茶水,阴冷的说着,“先生说的容易,只是这南诏王,欺人太甚。在大殿之上,明知道那刘宪是朕的人,却仍旧让自己的走狗把他给杀了。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呢,真当朕是死的不成。”

“皇上何须在意呢,那南诏王,即便有个摄政王的名头又怎么样。再好的富贵,也要有命享受才行。不然,都是一场空的。至于远征一事,也并不一定非要朝堂商议,要知道,您的背后,倚靠的可是凤族。有了凤族的支持,粮草银钱,兵马良将,那还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嘛。”

听到这个,武帝有些犹豫了。

多年受教于凤族,他清楚的知道,这尊神佛,可不是那么好请的。一个不好,便是自己现如今的位置,都要拱手相让了。

看出来武帝的犹豫,莫桑也不急,就在那里静静的研磨。

过了一会儿,武帝还没有思考出个什么结果,便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

“启禀皇上,今日下朝,新晋将领,无一例外,均在路上,遇到了截杀。此刻,尸首已经送到了大理寺。”

“什么!”这个消息,可是让武帝大吃一惊。

原本以为一个刘宪便算了,谁能想到,这个摄政王居然如此猖獗,把自己的心腹,这般堂而皇之的剿灭,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既如此,也无需考虑了,于是和莫桑说着,“先生,凤族那边,还需仰仗您去说和了。远征一事,朕绝不会更改。”

“诶,”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多少次的叹息了。

被关在宫中之后,元阮阮便再也没有出去过了。原本完颜珺有一日潜入进来想带自己出去的,但是想到母后,她还是忍了下来。

虽然她觉得,即便那个元麟在过分,应该也不会对母后下手的。但是有些事情,她不想赌。她知道,权利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多么的让人癫狂。

“给长公主请安。”

“嗯。”元阮阮没精打采的回应着,眼皮也懒得抬。

“长公主可是有烦心事?”对方又问着。

这次,元阮阮连回应都懒得回应了。自己有没有烦心事,难道看不出来嘛。再者说来,她一个来监视自己的宫女,自己和她说了,是能帮自己解决还是怎么呢。

看着元阮阮不回答,对方似乎是故意要和她作对一般,伸出手,攀附上了她的肩膀。

这下可惹恼了元阮阮,软禁在这里也就罢了,难不成连自己待会儿的权利都没有了嘛。

站起来身来,刚想发火,看着眼前的人,火气便小了下去。

这面容,可不就是男扮女装的陆清临嘛。没想到,即便是穿上了小宫女这身素净的衣服,却还是难掩那绝代的容貌。

许是元阮阮那太过于雀跃的眼神取悦了陆清临,在说话时,陆清临的语气都不觉的柔上了三分,“长公主,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不然,让臣来为公主解忧吧。”

“清临哥哥,你这个样子,若是被其他护卫看到了,定然是要夜不能寐的。”元阮阮打趣的说着。

陆清临有些为难的说着,“这样的话,怕是要对不住他们了,毕竟,在陆某心中,可只有长公主的一席之地啊。”

眼前是陆清临那泛着桃花的眼眸,耳边是陆清临也醉人的声音。若不是她小心着,恐怕此刻已经陷进去了。

看着元阮阮突然变清明的眼睛,陆清临也收拾起了那副浪荡样子,有些可惜的说着,“诶,阮阮的心智,可真的是不易动摇呢。”

“呵,哪里,若是真的陷进去,恐怕到时候,阮阮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吧。”玩笑过后,便开始了正经事情的商议,“不知道清临哥哥今天来,是给阮阮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呢?”

“自然,是能够助你脱困的好消息。”陆清临卖着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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