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不过是想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罢了

第九十章 我不过是想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罢了

入夜,白宁和苍月换上了夜行衣,一路前往邀月楼。

司徒擎被南疆皇帝接走之后,却是没有卖掉邀月楼,他心高气傲的性子,定是想着等风头一过,再来邀月楼重振旗鼓呢

白宁上次跟陶允行去了邀月楼,也让苍月暗地里去打探了一番消息,得知邀月楼有一个密室,却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这时候司徒擎走了,肯定没有时间处理密室的宝贝,那自己不如来一招引蛇出洞。

两人一路去了邀月楼,夜里的淞南镇静悄悄的,邀月楼自从关门之后便也没有人再来,苍月带着白宁去了二楼自己找到的密室,白宁这才惊觉原来这密室的通道竟是在床底下,真是埋得够深的。

两人没有拿火折子,实在是因为若是有了火光在这漆黑的夜里肯定会引起打更的注意,幸好两人也都有内力,在黑夜里也能看的清楚。

苍月按照当时的记忆摸索着床边的机关,直到摸到一个圆形的凸起,苍月伸手按了下去,只听得‘吧嗒’一声,本来完整的床竟然就地裂开,露出一道往下延伸的石阶。

白宁和苍月对视一眼,点点头,便试探着往底下走去,石阶通往地下,里面像是刚刚修葺完不久的样子,到处都是崭新的。

白宁和苍月牵着手走下去,沿路打量着,这是一个十来个平方的密室,有床榻有书桌,旁边摆了一个与顶端齐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

一番试探,苍月才点头,揭下面巾道:“没有人。”

白宁也将面巾揭下来,走到书架前打量那些书,苍月走过来,看着白宁疑惑的神情,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白宁皱着眉,一本一本的翻看,道:“这些都是地理图志,司徒擎怎么会看这种书?他要研究各国的地理人情?”

苍月也是皱眉,白宁看了看,放下书走到书桌旁,就在那里看到一幅巨大的地图。

地图上清晰的表明了各国的地理位置和城镇,白宁有些惊讶,她前世知道世界地图,在这一世却是从未见到过这样详细的地图,元国,西域,南疆,东陵,还有周边的海域,全都标注的十分清楚,绘制这个地图的人该是全部走遍了吧,可是古代人的力量,能全部走遍了这天下么?

谁会有这个闲工夫啊!

白宁有些不解,却也是知道这地图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若是自己拿着,以后说不定会用得上

收好地图,白宁便随意的翻看书桌下抽屉里的东西,这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一些普通的画卷,白宁打开,苍月却惊呼,“这是元国的画师所作!”

白宁疑惑,“元国的画师?”

苍月点头,伸手指向画卷底下的印鉴,白宁看了看,果不其然,是元国的名画师呢。

白宁想了想,“这司徒擎偷了这么多元国的宝贝藏在这儿,真是天助我也!”

白宁笑着,对苍月道:“你去让人给司徒擎的人透漏一下,就说邀月楼失窃了……”

苍月点头,白宁又道:“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再去找些人在街上宣扬一下,就说司徒擎单人回来了,想要拿走邀月楼里的钱!”

苍月明白了白宁的意思,点头出去行动,白宁笑着敲着桌子,司徒擎,这一次一定要你死!

司徒擎果真连夜赶来,走进邀月楼时已经是天色快亮了,他大步走向自己的卧房,想要先查探一番密室有没有失窃。

一走进屋子,就看见白宁正悠闲的坐在桌子边喝茶,司徒擎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白宁的计。

白宁素手斟茶,眉目含笑道:“司徒公子,不过来喝一杯么,连夜赶路定是辛苦了吧?”

司徒擎铁青着脸,“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宁冷哼,“我想怎么样?只不过是想把你的秘密公诸于众,然后看着你死掉,接着花个几百两银子请静明寺的大师们来给你念经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罢了!司徒公子,你觉得如何呢?”

白宁站起身子,她穿一身黑衣,秀发随意的绑在头顶,一张玉白的小脸上没有往日的温柔和乖巧,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决然的冷冽,司徒擎看着白宁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却又是想到白宁根本就是一个女子,又硬气起来。

司徒擎笑着,“我的秘密?看来白姑娘是知道了?”

白宁欣然点头,“知道了啊……不一会儿,这天下人不仅会知道司徒公子在元国开酒楼做昧着良心的生意,还会知道司徒公子偷盗了宫中的名画珍宝,司徒公子,你说你这些罪名,足不足以被杀头呢?”

司徒擎眼神一暗,从腰间拔出剑来,“只是可惜了,我被不被杀头,白姑娘都无法见到了

!”

说着,提着剑冲了上去,白宁微微闪身,食指和中指迅速的夹住司徒擎朝着自己袭来的剑尖。

司徒擎脸上的神情错愕,“你竟是会武的?!”

白宁笑着,“自然了,司徒公子,这活不活得到明天的人是谁,还不一定是么?”

白宁说着,夹住剑尖的手指用力,那内力有着排山倒海之势,司徒擎只看见自己的剑在白宁的手下一寸一寸的断裂,紧接着就被白宁的手牢牢的掐住了脖子。

白宁冷笑着,脸上带着地狱般的笑容,“我不会亲自动手,若是杀了你还要自己赔命,岂不是很可惜!”

白宁说着,伸手在司徒擎的身上点了穴道,将他的身子踢到一旁去。

楼下渐渐的聚集了不少人,白宁笑着,来的正是时候。

白宁打开门,看着外头道:“乡亲们,司徒老板今日特地来就是为了给各位道歉,赔各位的医药费,各位都不要着急。”

司徒擎费力的动了动手指,刚才白宁点穴的时候力道不大,司徒擎用内力冲破穴道,踉跄着就要往外跑。

身后的乡民们看到,急忙上前抓住司徒擎,“你这个奸商,害得俺家娃娃这几天难受的很,大夫说要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康复,你赔俺的医药费!”

身后的人都是嚷着上前,雨前荆虽然能让人产生轻微的依赖性,这些人却是吃的不多,只要有毅力加上后续的喝药,时间一长便也就好了。

可是吃饭都能吃出这样的毛病,这些人自然是气愤的不行的,开始的时候忌惮司徒擎的身份是南疆皇子,众人都是不敢出手,可如今元国刚出了一位骠骑大将军,一场仗就平定了西域,这一个小小南疆又有何可怕!

众人都是这样的一个心思,加上白宁让苍月暗中给众人灌输的,气氛更是剑拔弩张

司徒擎被闹得心烦,一心想要逃走,手下一使劲就将拖着他的男子推了出去,“荒唐!我为何要赔你的医药费,又不是我逼着你来吃饭的,你如今这样子是自己活该!”

这一个动作却是彻底惹怒了众人,身后白宁派去的人更是借机大声道:“欺负人!你是南疆人,跑到我们元国的地盘上撒野,赚昧良心的钱还敢推人,实在是嚣张,乡亲们,咱们今天一定要讨一个公道!”

这一番话无疑是点燃了众人的怒火,里面的人蜂拥而上,就算是司徒擎有武功傍身,却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就被压在了地上,身上脸上都挨了好几拳。

白宁冷笑,自己是故意没有封死他的穴道,要不然司徒擎怎么还手呢,他不还手,这人的情绪怎么被调动起来呢。

围在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情况,前面的人添油加醋的一说,外头来看热闹的人也是气愤不已,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也传成了司徒擎赶回来拿钱,被乡亲们看到,非但不道歉还出手伤人,大言不惭,这下子这事儿一下子传遍了整个淞南镇,所以吃过邀月楼烤肉和没吃过的人都纷纷赶来,想要出一口恶气。

白宁和苍月站在人群外头,也不上前,过了大约半多个时辰,白宁才道:“让兴哥儿来。”

白文兴已是淞南镇的知府,主管东西淞南镇的所有事物,安国栋已经放心将此地的事情交给他,自己清闲的去做自己以前的巡抚。

白文兴带人赶来,众人才散开,白文兴惩治了西域奸商,又跟皇上求情免除了淞南镇的三年赋税,众人对他都是十分尊敬和爱戴。

白文兴下马,大声道:“乡亲们稍安勿躁,我一定会给乡亲们一个说法的。”

众人都是不再吵闹,白文兴对身后的官兵道:“进去看看。”

那官兵小跑进去,没一会儿就将已经死透的司徒擎背了出来,“大人,已经死了!”

“啊——”众人都是急忙退后,吓得不轻。

这可是活活的打死了啊

地上的司徒擎面目全非,连脸都看不清楚,白宁看着他的惨样,心里终于疏通了一口气。

信子已经被活埋,这幕后主使也死了,总算是报了那一日的仇!

白文兴看看白宁,白宁朝着他眨眨眼睛,白文兴经历了几次被白宁开导,早已不是从前的墨守成规,看了看这情景,白文兴道:“乡亲们莫怕,今日之事我也有耳闻,是这南疆皇子过于欺人太甚,不但不赔医药费还口出狂言出手伤人,乡亲们一起动手全是为了自保,我定会亲自对圣上说明,若是圣上怪罪,我白文兴一定一力承当。”

众人没料到白文兴会这么说,纷纷下跪,“大人真是好人啊……”

“不关大人的事情,是我们做的……”

白文兴忙摇手,“乡亲们先起来,我被皇上任命为知府,就是要保护咱们淞南镇的子民,这件事乡亲们做得好,如今咱们要做的就是让皇上知道咱们的真实情况。”

正在这时,进去的官兵又拿着画卷和珍宝匣子走了出来,道:“禀大人,在里面发现了这个!”

白文兴接过来打开,见全部都是元国的画师著作,前一阵子宫中失窃,这些东西怎么会在邀月楼内。

想了想,白文兴急忙举起手道:“乡亲们,前几日宫中不少著名画作和珍宝失窃,今日竟然在邀月楼内找到,原来这南疆狗贼竟然就是偷盗之人,我一会儿就写下文书,然后乡亲们都上前按手印,咱们做一份万民请愿书,我即日启程递到皇上面前,求皇上给咱们一个公道。”

众人一听,都是感觉希望大了许多,纷纷赞成。

白宁笑着点头,“兴哥儿总算开窍了!”

隐在暗地里的人急忙回南疆跟皇上报备,不出几日的功夫,南疆皇帝便亲自修书给轩辕拓,要求元国给一个说法。

轩辕拓看着书信大怒,他已经看到了白文兴递上来的万民请愿书,自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派了个人去南疆,轩辕拓气得重重的拍着桌子,“这小小南疆也敢跟朕叫板

!简直是无法无天!”

那被派去的人回来,不仅带回了南疆皇帝的亲口道歉的文书,还带回了南疆皇帝赔罪的几车礼物,轩辕拓这才没有发怒。

此事一出,轩辕拓对白文兴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些,特别赏赐了不少金银。

白宁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当夜还跟苍月庆祝了一下,苍月神色却是有些忧心,“小姐,若是让少主知道,只怕会责怪!”

白宁笑笑,“反正也没什么危险,他能说什么?”

“哦?看来我走的时间太长了,你倒是越发的大胆了!”

白宁一愣,随即扔了手里的点心,猛地往身后扑去。

不意外的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白宁撒娇似的抱住不撒手,一声声的唤,“阿允阿允阿允……”

苍月识时务的悄声退了下去,陶允行满腔的怒意和担心此刻都被白宁这软软的嗓音给融化,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的抱着她。

叫了好一会儿,白宁才抬起头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陶允行,伸手去摸他的脸,“阿允,你回来了……”

陶允行点头,俯身去吻她的唇,熟悉的触感和味道,陶允行单手扣住她的后脑,与她极尽缠绵。

长长的一吻结束,陶允行才松开白宁的身子,白宁喘着气看着他笑,伸出手指去碰他的嘴唇。

陶允行看着她幼稚的动作,心里越发的软了软,责备的话变了味道,“谁让你单独行动的?你可知有多危险,若是处理不当,惹得麻烦就大了,我给你的暗卫,你为何不带在身边?”

白宁不语,只是低着头,好半晌才道:“不是没事儿嘛……你还担心什么,苍月能保护我,我自己也有武功防身,暗卫都在大宅周围,我更担心家里出什么事!”

陶允行皱眉,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深邃的眸子望向她的,“白宁,以后不许了,若不然,我会感觉自己很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你想自己动手没事,但是起码要告诉我一声,我不想做最后一个知道的,我想参与你人生中的每一件事情……”

他轻轻的说着,一字一句非常的坚定有力,带着他那种独有的自信的口吻,让白宁有些沉醉,她点点头,直起身子去吻他的唇,笑了笑,“我知道了,以后都记得先告诉你

。”

陶允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揽着她的身子在怀里,十分的不舍。

白宁揪着他的衣襟,“阿允,你什么时候走?”

陶允行沉默了一会儿,“再陪你待一会儿。”

白宁点点头,不再出声,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听着外头屋檐下的雪花一点点的融化滴落的声音,静谧而沉静。

过了一会儿,陶允行这才轻声道:“我刚回京,很多事情要忙,不能经常来看你,你要自己好好保重,我会每天给你写信。”

白宁点头,道:“让绿毛送信么?”

陶允行笑着点点头,白宁越发的不舍,伸手死死的搂着他的身子,“阿允,你也要好好保重。”

陶允行点头,白宁直起身子,下了榻给他拿了件黑色的披风来,笑着道:“瞧,我前几天刚得的一块狼皮,给你做了件披风,我现在女红可进步了许多,你快试试。”

陶允行下了榻,站在白宁面前,白宁伸手给他系上,踮着脚尖帮他系好带子。

“合身吧?”

陶允行点头,舒展开手臂试了试,弯唇笑道:“我很喜欢。”

白宁笑了笑,伸手挽着他的胳膊,“走吧,我送送你。”

两人走出门去,外头的大雪已经停了,到处都是亮堂的,陶允行牵着白宁的手,两人并肩往前走着,一步一步,都很缓慢。

到了大门口,苍月正在跟冷寒低头说着什么,见白宁和陶允行来了,苍月忙脸色一红的后退几步。

陶允行转身,看着白宁,“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

白宁用力的点头,伸手对他挥了挥。

陶允行跨上马,再次转身看了白宁一眼,这才转身往前去了,冷寒不舍的看着苍月,“苍月,你要好好保重啊。”

又看了眼白宁,可怜兮兮道:“小姐,你要好好保护好小月月……”

白宁忍不住笑了,“好,冷侍卫请放心!”

冷寒嘻嘻的笑了笑,“我也会帮小姐照顾好少主的。”

两人走了,白宁才跟苍月一起回了房,白宁牵着苍月的手,道:“苍月,不如你晚上陪我一起睡吧,要是睡不着咱俩还可以说说话。”

苍月有些不习惯,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两人沐浴完了上了床,幸好白宁的床够大,容纳四个人也不成问题,此时与苍月挤在一起,白宁觉得似乎也没那么无聊了。

“苍月,你跟冷寒在一起了吗?”白宁转身看着苍月问。

苍月也转了身,两人相对着,“属下……还没决定好。”

白宁笑嘻嘻着,“冷寒虽然看起来不靠谱,可是真的是个好人,你知道的,有一种人啊,就是表面嘻嘻哈哈,其实心里非常脆弱敏感的,冷寒就是这样子的。”

苍月听得若有所思,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小姐,那你说属下真的配得上冷侍卫么?属下没有身份,冷侍卫……那么好……”

白宁笑着,伸手去戳她的额头,“你呀你……管什么身份,冷寒若是在乎身份啊,就不会喜欢你了。”

苍月想了想没做声,白宁看着她的样子笑,“平时你教我武功挺厉害,现在这个看人心里,还是得我教你是不是?”

苍月听着,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窝在被窝里小声的说着悄悄话,外头融化的雪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下,静静无声,似乎怕惊着了这一对相处甚欢的小姐妹。

翌日一早醒来,苍月已经在外头练剑了,白宁揉着眼睛醒过来,磨磨蹭蹭的穿衣洗漱,又去了前厅用饭,这才跟苍月一起去了宴宾楼

昨晚聊天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直接上升到闺蜜级别,白宁很是喜欢苍月的性子,淡然不争不抢的,也不一惊一乍,虽然冷冰冰但是也蛮细腻的。

两个女人在一起要进行什么活动,当然非逛街莫属了。

白宁和苍月一起逛遍了首饰铺子衣料铺子,幸好两人都有内力傍身,也不至于腰腿酸痛,只是苦坏了身后跟着拎东西的小厮。

白宁跟苍月说着话,却感觉一道让人不舒服的眼光一直跟着自己,白宁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正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己,看见自己看他,他却也不回避。

白宁眼中起了玩味,丝毫没在意,和苍月一起回了宴宾楼。

那道士模样的男子匆匆跟了上来,摸着胡须看着白宁道:“这位姑娘命数奇特,似不是尘世中人!”

白宁心里一咯噔,有些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人,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白宁笑道:“那道长说说,我是属于哪里的呢?”

道士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

白宁点头,“那道长刚才说的岂不是废话!”

说着,转身拉着苍月道:“咱们走!”

中年男子在身后含笑看着白宁的身影,眼神越发的高兴起来。

白宁和苍月回了宴宾楼,忙着清点战利品,不一会儿,佟岩却走了进来,道:“东家,小的有事禀告。”

白宁一顿,看了看佟岩的神色,便道:“苍月,你先下去吧。”

苍月点头,佟岩走进来站下,道:“东家,刚才跟您说话的那人,不是好人。”

白宁一愣,道:“你坐下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佟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想了想道:“东家,那人跟老主子以前有过节,所以肯定不是好人,东家接手宴宾楼这么多日子了,小的也该将老主子留下的东西交给东家了

。”

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白宁有些疑惑的接了过来,见那正是一张巴掌大的地图。

“这是?”

佟岩摇头,“是什么小的也不知道,可是老主子生前嘱咐过小的,说是一定要将这东西交给真正能将宴宾楼发扬光大的人。”

白宁点点头,收了起来,佟岩又道:“东家一定要收好了,今日那人,说不定会想来偷抢。”

白宁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这是老主子留下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佟岩欲言又止,白宁看出了他的难色,急忙道:“佟掌柜,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佟岩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没有,小的先出去了。”

白宁见他起身就走,便也没有多问,她知道佟岩是个有分寸的人。

福瑞来酒楼,轩辕烈坐在雅间内的窗边,见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忙道:“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

清夜子点头,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坐下,点头道:“刚才的那位姑娘命格与祝余的一样,她就是冥冥之中的有缘人。”

轩辕烈的神情立刻兴奋起来,“先生,那咱们是不是可以……”

清夜子却是慢条斯理的摇摇头,“时机未到,殿下不要心急,总要找一个最佳的时机。”

轩辕烈被清夜子的话一说,也慢慢安静下来,接着问道:“那地图一分为三,咱们手中只有一部分,就算是找到时机,也不能找到宝藏!”

清夜子摇摇头,“有缘人为何叫有缘人,正是说明她可以主宰这一份使命,所以只要找到这个合适的时机,有没有地图都是一样的。”

“哐啷!”

一声异物坠地的声音传来,轩辕烈神色大惊,急忙打开窗子往下看,一个布衣男子正慌张的往外跑

清夜子神色也是有些紧张,“快派人去杀了他,否则会很麻烦!”

轩辕烈点头,“不劳烦别人,我亲自去!”

那人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福瑞来的巷弄,脸上一片惊慌失措,跑到大街上左看右看,还是选择了躲进宴宾楼的后巷。

找了个熟悉的位置藏好,曹富这才哆嗦的手打开纸包吃了几口包子,稳定下了心神。

他拿到佟岩给的钱并没有买宅子,而是又去赌了,想着翻本,结果没有捞回来,反而又输了个精光,天天被人追债,不得已只好打扮成叫花子的模样,每天藏在福瑞来后巷的狗窝里活着。

谁曾想到无意中竟会撞破这样惊天的秘密,想起轩辕烈说的宝藏,曹富便感觉一阵兴奋,那地图自己瞧见过,就在他舅舅最里面的匣子里,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块破布,没成想是价值连城的藏宝图,如今自己悄悄回去拿出来,卖给他们一个好价钱,自己下半辈子不就有着落了吗!

曹富越想越高兴,眼看天色一点点黑了,便将包子随手放在一旁,爬上了院墙,想要去找佟岩商议。

轩辕烈候在宴宾楼的屋檐之上,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一个黑影正在鬼鬼祟祟的行动。

轩辕烈冷笑,静静的看着曹富的动作,像是再看猴子演戏。

曹富径直的去了佟岩的屋子,见里面亮着烛火,佟岩正坐在桌前,曹富急忙兴奋道:“舅舅……舅舅……”

声音还未落下,轩辕烈的剑已经砍上他的背部。

“啊——”曹富大叫了一声,立刻惹来了佟岩的注意力。窗子底下是个斜坡,曹富的身子滚了滚,便从斜坡上滚了下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佟岩推开窗子,与轩辕烈四目相对,轩辕烈心中涌起怒火,没料到会弄出声响,眼下这个佟岩也是不能留了。

一剑朝着佟岩刺过去,佟岩急忙闪身躲了一下,可是他终究是不会武功,心慌之下佟岩故意将一旁的花瓶重重的打在地上,然后大声呼救,希望弄出声响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宴宾楼的伙计都是白宁精挑细选,各个都是有些拳脚功夫傍身的,对夜里的声音也是极其敏感,如今这么大的声响,所有的人都急忙跑出来看。

轩辕烈盛怒,用内力给了佟岩一掌,便急忙隐身而去,唯恐暴露身份。

他有自信,那一掌怎么也要了佟岩的命了。

没人看见躺在地下的曹富又动了动身子,紧接着便神色痛苦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小伙计们走进佟岩的房间,见佟岩身前一滩血迹,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众人都是神色大惊,急忙将佟岩抬了起来。

山子连夜去禀告了白宁,白宁吓得不轻,急忙叫了姚广正坐了马车去宴宾楼。

佟岩这一掌直接震碎了心脉,姚广正施针救了一命回来,却再也无法如同正常人一样说话走路,终生只能躺在床上。

白宁气愤不已,“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了,根本没看见凶手是谁,白宁气得身子哆嗦,“佟掌柜平日里为人和善,不曾得罪过什么人!”

说着,白宁却是猛然间想起白日里佟岩对自己说的话,那个道士!

白宁心里豁然开朗,感觉一切都跟那个道士有关,想了想,还是道:“找几个人将佟掌柜好生照顾着,明日送去我家住着。”

她不放心佟岩在这里,白家大宅有白鹤山庄一等一的暗卫守着,哪怕上次自己遇险自己也能脱身,可大宅子里面,有太多需要保护的人。

所以陶允行训斥了自己应该让暗卫跟在身边,自己还是没有同意。

如今还是先将佟岩送去自己那里,也好安心。

当夜,白宁便修书一封让绿毛送去给陶允行,绿毛这几天做了信使之后特别傲娇,每次都要白宁千抚万摸的才能愿意去,今儿个白宁心里着急,根本不想跟他培养感情,直接拧了它的屁股一下,绿毛吃痛,嘎嘎的叫了几声,十分不情不愿的拖着圆滚滚的身子去送信了

陶允行的回信很快就回来了,白宁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瞬间觉得信息量很大。

白巧英的真实身份是京城富商的亲生女儿,王氏以前是给富商做丫头的,派来陵水村是听闻了这里有宝藏!

白宁看完直呼摇头,哪里有宝藏,若是有,王氏也不用每天惦记着自己的银子了。

那道士名叫清夜子,是轩辕烈身边的幕僚,找到这里,也是为了传闻中的宝藏!

白宁疑惑了,这人人都来淞南镇找宝藏,自己怎么就没听说呢。

白宁托着下巴想了想,一下子想起佟岩给自己的那块巴掌大的小地图来,忙在柜子里找了找,拿了出来铺在桌上。

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自己也看不懂,白宁仔细的看了看,忽然又想起自己在邀月楼密室中看到的地图和书籍,联想在一起,白宁忽然皱起了眉头。

莫不是这些人齐聚淞南镇,都是奔着被一个目的来的?

翌日一早,白宁便去看佟岩的伤势,见姚广正给他施完针了,白宁忙道:“姚爷爷,佟掌柜可有康复的希望?”

姚广正摇头,“话不能说的太满,我也不确定到底日后会怎样,可是现如今的状况,并不乐观,我只能先尽全力帮他保住性命。”

白宁忧心忡忡,还是点点头。

她走到佟岩身边,见他一直闭目昏睡着,心里也难受,拿着蘸了热水的帕子给他擦拭手心和额头,姚广正施针之时会打开他的穴道,帮他喂点东西进去,白宁嘱咐了身边人一定要好生照顾,及时的给他翻身,免得身子不舒服。

她一直觉得,佟岩就算不能说话,他也是有意识的,白宁看着他昏迷的样子,心里有些酸酸的,轻声道:“佟掌柜,你不能就这么让自己这样子下去,你是宴宾楼的主心骨,没了你,宴宾楼以后可怎么办,我那么懒,把所有事儿都交给你处理,你不来,我岂不是要累死,你可曾记得,你以前说要跟着我一起将宴宾楼发扬光大,如今你千万不要放弃,我会查出事情的真相,然后帮你报仇,佟掌柜,你也要加油,早点醒来,亲手指证凶手

。”

佟岩仍旧昏迷着,没有一点动静,白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这一世最先帮助她的人,就是买下她菜谱的佟岩,这么多日子惺惺相惜,互帮互助,看似她一直在掌握大局,可是她也是仗着佟岩会顾全所有,如今佟岩就这样被人暗害,她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陶允行送信来时说的话,白宁暗暗的咬了牙,皇子又怎样,自己偏偏不再受这古代阶级之分,一定要取那些狼心狗肺的人的项上人头。

没了佟岩,白宁便将牛大山临时征用来,耽搁了他准备婚事,白宁觉得而又有些对不住,可是眼下临近年关,好多事都要忙,白宁一人顾暇不全,只好找了牛大山。

白宁每日更早的去宴宾楼,苍月也能帮上忙整理一下账目,两人每天头对头忙着,感情也增进了不少。

“叩叩!”

白宁头也不抬,“进来。”

一个小伙计走了进来,道:“东家,外头有人找您。”

白宁不耐烦,“谁啊?”

小伙计道:“是齐家少爷,说是有事儿找您商议!”

白宁一顿,仔细的想了想才想起这么一号人物,不就是上次威胁自己要自己不要买那良田的傻小子么。

白宁点头,“好,让他等着我。”

白宁收拾完手头上的东西,便出了门到大厅处,此时是早饭刚过,酒楼里还没什么人,齐之翰坐在中间的位子上,正悠闲的喝着茶水。

白宁含笑走过去,道:“齐家公子光临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只是齐家公子未免也太小气了一点,只喝免费的茶水不点菜,倒是跟平常人一模样了。”

齐之翰脸色有些挂不住,“咳咳……我刚吃了早饭!”

白宁笑着,不去理会,坐在齐之翰对面开门见山,“说吧,什么事儿?”

齐之翰笑着,轻声道:“上次收购军粮的事儿,淞南镇所有的商人都赔了,只有你自己赚了,我回家之后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白姑娘,你说呢?”

白宁掩嘴轻笑,素手斟茶,“不对劲?什么不对劲?明人不说暗话,齐公子这样遮遮掩掩的,真不是男子作风

!”

句句都在挑事儿,齐之翰有些挂不住脸色,只好亮出最后的杀手锏,“我见过你跟白文兴在事后凑在一起说话,你说我要是让这些商人都知道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你觉得自己还会在淞南镇做下去么?”

白宁毫不掩饰的大笑,没有粗鲁,却是多了几分豪爽,“齐公子在说笑话?你说什么别人都信?那你就尽管去说吧。”

齐之翰没料到白宁会是这番态度,再看她丝毫不扭捏的笑容,心里有些痒痒的,他一直知道白宁是好看的女子,却一直将她当做对手来看待,如今见到白宁这般美好的样子,齐之翰心里有些异样。

白宁没在意他的神色,自顾自的倒茶抿唇喝了几口,清清嗓子道:“齐公子这一大早的跑来威胁我,还不点菜,真是让人很生气啊。”

齐之翰忽然转了口气,“白宁,本少爷其实是看上你了,你若是同意,就嫁给本少爷做妻子如何,本少爷保证,你进了我齐家的大门之后,我就将所以的姬妾全部遣散,只留下你一个!”

白宁有些愣住,咳了咳,差点呛到,将茶杯放到桌上,白宁疑惑道:“齐公子,你说什么?要娶我?”

齐之翰点头,他回忆起白宁以前的样子,越发的喜欢,若是不将她看做是对手,单纯的女子来说,有胆识有相貌,性格好还有趣,这样的女子他从未见过,所以心里不自然的有了一种特别的征服欲望。

白宁简直要暴走!

静下心来,白宁又道:“齐公子,你刚刚威胁我,现在又要说娶我,你把我当傻子玩呢?”

齐之翰忙摆手,“你若是答应嫁给我,我可以将那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说出去。”

白宁掩嘴笑,“齐公子,你是不是没吃药啊?”

齐之翰一愣,白宁猛地站起身子来,“我不会答应的,连考虑都不想考虑,慢走,不送

!”

齐之翰一惊,见白宁起身就走,也急忙跟着起身去追,握住了白宁的手臂。

白宁身子一下顿住,猛地转身看向齐之翰,“你干嘛?!”

齐之翰只感觉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白宁更觉心中喜欢,这女人可以温柔可以可爱,也可以像现在这般娇俏,齐之翰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将白宁抱在怀里肆意疼爱。

齐之翰笑着,“白宁,我是真心的!”

这番动作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齐之翰见许多人都站在门口朝着自己看过来,更加高兴,他们元国女子不都是这样吗,只要让男子碰到了肌肤,就要以身相许的。

齐之翰高兴,“宁儿,我是真心求娶你的。”

白宁冷冷道:“松手!”

齐之翰一愣,白宁大声道:“给我松开!”

齐之翰不放手,“宁儿,你就别闹脾气了……以前是我错!”

话音刚落,只见白宁利落的反身,不禁挣脱了齐之翰的手,也将他压在身下,身子一折,顺手从桌上拿了一个筷子猛地扎进了齐之翰的小指中。

她用了内力,这一下让齐之翰疼得几乎晕厥,白宁松开齐之翰的身子,冷眼看着他,“不知廉耻的腌臜玩意儿,你们西域人就是这样没礼貌么,我今儿个就要告你去县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妇女,看看这元国的律法能不能治得了你。”

周围之人见了都是拍手叫好,齐家仗着有钱在淞南镇可是出尽了风头,今日这般被白宁出手教训,众人都是大呼过瘾。

齐之翰没料到白宁会这样对待自己,气得眼睛都通红起来,白宁看着他的神色,冷哼道:“怎么?还不快滚!”

“就是,快滚吧……”

“还敢调戏人家宴宾楼的东家,人家有的是钱……还能看上你……”

齐之翰见众人都是对自己指指点点,气得身子都哆嗦起来,匆忙跑了出去

白宁冷笑,大声道:“伙计,把这张桌子换了,被畜生挨过了,脏得很!”

齐之翰回了家,急忙找来了大夫医治,可是这筷子扎得极深,而且已经时间过长,就算取出来,这根手指也是废了。

齐成天大怒,“这个白宁,真是找死!”

齐之翰也是愤愤,“爹,孩儿咽不下这口气,孩儿一定要狠狠教训一下她!”

齐成天点头,“你别着急,好好养伤,过几天爹爹安排。”

收拾了极品男,白宁心情好了一些,跟苍月一起吃了饭,便动身回家。

冬季庄园里没什么东西,白宁让工人们都早早放假了,留下几个隔得近的每天来收拾收拾杂物,整理东西。

这天白宁正在前厅用饭,跟许氏罗氏说着话,就见丁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小姐,庄园昨天收拾起来的干草被烧了,还烧了一大堆的新鲜草苗儿。”

白宁大惊,急忙放下筷子站起身,“去看看。”

几人到了庄园,白宁就闻到空气中一股烧焦东西的味道,想到有人来自己的庄园里搞破坏,白宁简直快要气疯。

来到庄园里,丁成在前头引路,道:“小姐,今儿早上守夜的人来跟小的说的,那些贼寇还打伤了几个守夜人。”

白宁点头,道:“找个大夫无给他们看看伤势,拿几两银子给他们,让他们这几天安生歇着,再换上几个会武功的家丁来。”

丁成点头,白宁走上前,走在被烧过的草屑上,目光凝重。

齐之翰这个蠢货,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害怕?欺负自己家里没个主事儿的男人吗!

白宁攥紧了拳头,她白宁本来就是女汉子的前身,还会被他吓唬?

丁成急忙上前道:“小姐,看来是有人故意的,咱们怎么办?”

白宁笑着摇头,“我知道是谁,丁成,你去严格挑选十几个武功好的人,今晚咱们就在这儿候着,来个瓮中捉鳖

。”

丁成有些担忧,“小姐,这些人有恃无恐,肯定是有备而来。”

白宁摇头,“不要紧,我还就真不怕了,这一帮狗杂碎还能翻起什么波浪不成!”

当天夜里,白宁早早的就埋伏在庄园旁边,夜色渐渐弥漫,笼罩着整个庄园。

好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白宁暗暗的对着几人打了手势。

院墙的上头翻下来一个人影,紧接着不少黑影跟着翻下来,白宁眯着眼睛,这一次这么多人来,是想要将她的庄园都烧了不成!

好狠毒的心思!白宁眯着眼睛,见那些人都下来了,也开始行动了,忽然起身大喊一声,“抓贼啊!”

寂静的环境中骤然响起这样的一阵高呼,正在点火的几人都吓得愣住,白宁事先安排好的几人都是猛地跳了出来,拿着麻袋将众人蒙头按倒在地。

家丁点起火把,白宁走了出来,丁成道:“小姐,都抓住了!”

白宁笑着,“竟敢来我的庄园捣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都给我乱棍打死!”

一听这话,其中一个被麻袋套头的人就开始大声呼救,“我不是贼,我是齐家大少爷啊……你不可以打我……”

白宁冷笑,“大胆贼寇,竟然敢冒充齐家大少爷,齐家大少爷可是淞南镇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做贼,来人啊,给我狠狠的打。”

众人都是憋着笑意,举着棍子乱打一通,这些人虽是有武功在身,可是却被按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再加上这棍子往身上打着,疼得厉害,一下子都无法反抗,哭天喊地起来。

白宁噙着笑看着,道:“去县衙击鼓,让大老爷为咱们讨个公道。”

白文兴带官兵来将一众人抓了回去,齐家老爷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是拿钱又是送礼,好歹将齐之翰给保了出来,可惜一条腿已经被打残,再也治不好了

齐成天气得要去找白宁拼命,可却也是知道白宁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只得听从家里老爷子的话收拾了东西卖掉了宅子,一家人回了西域。

快要过年的时候,崔大民便来提亲了,金子如今住在白家,许氏罗氏也算是金子的长辈,便应承下了这一桩婚事。

白宁也让牛大山安心准备婚事,这在过年之前可是有两桩喜事要发生,真是让人精神振奋。

许恒民自从管理起许家村的事情之后,便一直兢兢业业的,很是勤奋守则,刘兰和许玉冰也每天跟着他一起去上工。

苗瑛姑被许恒民呵斥走了之后,便一直愤愤不平,在家里没有事做没有银子进项,连自己都顾不全更别提许继国。

苗瑛姑一直还心存侥幸,想着什么时候从刘兰身上弄点银子,许恒民变得太凶了她不敢,只好从刘兰和许玉冰身上下手。

这一日许恒民赶巧有事,去庄园里帮忙,让刘兰和许玉冰来看着,日日在村口蹲点的苗瑛姑瞅见了,心里喜得不行,决心一定要趁着一次好好敲诈一笔银子。

刘兰和许玉冰没有坐马车,相互挽着胳膊往前走,沿路要去上工的村民们都热情的跟两人打着招呼,苗瑛姑就一下子从旁边蹿了出来,挡在两人身前。

正在赶路的刘兰和许玉冰吓了一跳,急忙收住了脚,许玉冰怯怯道:“三婶儿……”

刘兰没有好脸色,“苗瑛姑,你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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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终于虐完渣男!关于佟掌柜的仇,小宁儿会给记着,现在轩辕烈势力大,肯定是动不了,要徐徐图之,第一卷接近尾声,第二卷马上就要展开,更多的极品出现,崭新的美男和白莲花女配也会陆续出现,亲们拭目以待吧~【表担心佳人会断更,佳人的存稿肥肥的,每天都会努力码字,最少日更一万字,其实都是一万三四的,希望亲们继续支持佳人,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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