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身世大揭秘之你俩不是一个爹啊

第八十八章 身世大揭秘之你俩不是一个爹啊 无忧中文网

冷寒笑着,走过来凑在白宁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还没说完话肚子上就猛地挨了一拳。

“哎呦!”冷寒捂着肚子连连后退几步,可怜兮兮道:“少主,你这是干嘛啊?”

陶允行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没大没小!”

白宁笑着掩嘴,“阿允,你可错怪冷寒了。”

陶允行皱眉,“不许靠小姐那么近!”

冷寒撇撇嘴,少主连这种事情都要在意,果真是心疼白姑娘到骨子里了。

冷寒不敢反抗,只得跑到一边去逗小鹦鹉。

白宁笑着,道:“这事儿归兴哥儿管,我该不该去给兴哥儿提个醒?”

陶允行淡淡道:“白文兴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还做什么父母官!”

白宁撇嘴,暗地里掐了陶允行一下,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墨香走了进来道:“小姐,有客到,说是来找小姐和陶公子的。”

白宁一愣,“找我和阿允,是谁?”

墨香道:“他说自己是邀月楼的东家。”

白宁一顿,竟是司徒擎,他怎么会找来的!

陶允行伸手握住白宁的手,起身道:“无事,去见见也好。”

白宁回过神来,也笑着道:“是呀,我也好想见见他杀杀他的威风!”

两人相携去了前厅,司徒擎已经坐在那里,白宁笑着道:“听说邀月楼关门了,想必最近肯定忙着转让还有处理琐事,司徒公子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问候我,真是小女的荣幸!”

白宁边说着,边挑衅的看向司徒擎。

她可是记牢了司徒擎的事情,也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

司徒擎气得面色铁青,咬牙道:“那件事,是你故意的对吧?”

白宁笑着点头,丝毫不避讳,“是啊,又如何?”

红杏气急,伸手朝着白宁扑了过来,白宁身子未动,身旁的陶允行却猛地出手,一掌拍在红杏的肩膀上,将红杏的身子打落,摔在门口。

“红杏!”司徒擎忙起身过去扶她,转眼怒视道:“出手伤人,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陶允行淡淡道:“你不介意,我可以一掌将她打死!”

司徒擎怒不可遏,“你找死!”

说着,就要上前与陶允行动手,红杏急忙伸手拉住司徒擎的手臂,“少爷不要!”

她的武功比司徒擎还高了许多,都接不了陶允行这一掌,若司徒擎去了,只会等着受死。

司徒擎被红杏攥住了手臂,只得压抑下愤怒,白宁笑着道:“你派人伤我母亲,可曾想到我也是这般盛怒?”

司徒擎咬着牙,“一介商女,难道你不怕我将你满门诛杀!”

白宁笑着,“司徒擎,做事之前先打听好,不要这般莽撞,你若是敢,我恭候你!只是你如今自身都难保,以后想要再来元国,怕是得下辈子了!”

“你……”司徒擎气急,红杏死死的拉着他的手臂,“别!”

司徒擎扶着红杏站起身子,红杏捂着肩膀,“我们不与你一般见识,少爷,咱们走吧。”

白宁冷眼瞧着,也不做声,司徒擎和红杏相携着走了出去。

出了白家大门上了马车,司徒擎才道:“刚才为何不让我上去与他对打?”

红杏摇头,“少爷,那人内力深厚,两个红杏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少爷怎能上前,万一吃了亏……”

红杏捂着肩膀,“这一掌实在太厉害,少主,奴婢看这人不像是一般人,这种内力放在南疆也是数一数二的,您还是派人好好调查一下,看看这人什么来头。”

司徒擎听红杏这样一说,心里也起了疑云,点头道:“好,我派人去查一下!”

白宁还是为了不能取司徒擎的命而耿耿于怀,苍月道:“小姐,少主那一掌等于要了那女子的半条命,以后她都不能再习武了。”

白宁一惊,“这么厉害?”

苍月点头,“少主的内力得到老主子的真传,在元国,是排在前几位的。”

白宁来了兴致,“前几位?那排在前头的还有谁?”

苍月点着头,“老主子也在其中,还有一位江湖人士,至今没有详细的解释,属下也无从得知。”

白宁点点头,“待我日后得到机会,定要亲手杀了司徒擎!”

福家被毒杀满门的事件一时间惹得人心惶惶,众人茶余饭后都在讨论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白文兴作为淞南镇的实习县令,自然第一时间就开始着手调查。

沿途走访了各个村庄,确定了凶手是在镇子上的药铺里买的砒霜,还混作了卖菜的人进了福家,白文兴立刻派人到处去走访,最终慢慢的将矛头锁到了白巧英的身上。

白巧英大抵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捉到,白文兴带着人马赶到白家,王氏撒泼似得坐在地上哭喊,“没天理啊……凭啥说我女儿杀人啊……”

白文兴不予理睬,命人强行将白巧英带走,留下大哭大闹的王氏。

白巧英被抓进了大牢,可她却拒不承认,白文兴只找到了人证,却是没有物证,按理来说不能断案,这一来可是急坏了白文兴。

王氏当夜便火急火燎的去了老地方,连夜去了山上守着,等到那人出现,王氏便一下子跪倒在那人身前,死死的抱住他的腿,“老爷,老爷求求您救救巧英吧……”

男子一脸的不耐烦,这几日他的生意不好,一直很烦恼,偏偏还得来处理这些事儿,不过想在王氏也有用处,便没有发火,“怎么回事?”

王氏哭哭啼啼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男子皱眉,“你可知道,巧英她到底有没有杀人?”

王氏摇头,“我不知道……可是巧英怎么会杀人呢……”

男子点着头,“没事,我晚上的时候去一趟大牢看看,再作打算!”

王氏哭着,“老爷,巧英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可一定要救救她……大金已经成了废人,我可只有巧英这一个女儿了……”

男子点点头,“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王氏点头,男子又道:“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王氏脸色一尴尬,有些难以启齿,“我……还没有眉目!”

男子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消息都没有!那我要你有何用?”

说着,便转身拂袖而去,王氏不敢上前,只得忧心忡忡的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

当夜,男子便去了大牢,白巧英十分淡然的坐在牢房里,神情十分平静,经历了这些事情,她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巧英了,就算给她重新一次的机会,她还是会选择毒死福家全家子,只是一定要再小心一些,不留下那么多线索!

男子披着宽大的斗篷走了进来,将一个荷包递给身旁的狱卒,那狱卒笑着眯着眼睛,伸手给白巧英开了门。

男子走了进来,白巧英一愣,“你是谁?”

男子走到白巧英身前坐下,伸手解下了斗篷上的帽子,神色平静道:“我是你亲生父亲!”

白巧英一愣,却是没有吃惊,她早在王氏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自己的亲爹不是白光福,如今得以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白巧英一点都不吃惊。

况且,面前的男子沉稳有气势,身上的衣服衣料一看就不是俗物,白巧英心里还是窃喜的,自己的生身父亲,莫不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男子见白巧英遐想的样子,心下不喜,道:“你可是真的杀了人?”

白巧英点头,“是!”

男子一惊,点头道:“那就麻烦了!”

白巧英不做声,却问道:“爹爹是哪里人?”

这一声爹爹交的十分顺口,男子也没有半点不适应,点头道:“上京人士!”

白巧英又道:“爹爹可认识三皇子?”

男子一愣,“有过几面的交情!如何?”

白巧英从袖袋里拿出荷包递给男子,“烦请爹爹将这个荷包交给三皇子,三皇子定会来救女儿的。”

男子一惊,接过荷包反复的看了几眼,确定这正是出自皇家的布料,上面绣的花纹也是宫廷绣娘所制,这才忍不住对白巧英刮目相看。

救出白巧英并不难,只是自己不愿意这样麻烦,可是如今自己这个女儿显然是跟三皇子有着亲密的关系,若是能接回去自己养着,那自己也可以跟三皇子扯上关系,馨儿可是已经不得宠了,自己可要再多加一道屏障才对。

想到这,男子将荷包递给白巧英,笑道:“你好生收起来,明天爹爹就让人放你出去,过几日爹爹便接你和你娘回上京,恢复你们的身份!”

白巧英喜不自胜,急忙连连点头。

庞成友走出大牢,改变了本来的想法,将手里准备给白巧英的药丸随手一扔,迈步往外走去。

屋檐下跳出一只流浪猫来,兴奋的过去舔舐了几口,没一会儿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这件案子要破只是时间的事儿,白文兴已经准备好所有,可第二天那些人证却都忽然改口,一众证词都变得模棱两可起来,白文兴无法,只得先释放白巧英。

王氏雇了牛车在县衙门口等着,见白巧英出来,急忙上前抓住白巧英的手,“巧英,我的儿……你有没有受伤?”

白巧英摇头,以前对这个娘还不怎么喜欢,可以如今只得自己的亲爹的身份,白巧英便无比感谢自己的娘了。

娘俩回了家,白巧英便将王氏叫回自己的屋子里,开口就道:“娘,爹爹昨晚来看过我了!”

王氏一愣,“巧英……”

白巧英笑着,拍着王氏的手,“娘,我不怨您,我亲爹那么厉害,昨晚还说要将我们接回京城呢!”

王氏一愣,“真的?你爹亲口说的?”

白巧英点头,“娘,你瞧这个!”

说着,将手里的荷包拿了出来,王氏看不懂,道:“这是啥?”

白巧英笑着,“前几天三皇子来镇子上,我去伺候了,三皇子给我留下了这个……以后等我去了京城,就可以给三皇子做侧妃,凭着爹爹的身份,我的聪明,以后定可以飞黄腾达。”

王氏惊讶的不得了,急忙道:“这是真的?”

白巧英笑着点头,“娘,咱们以后的好日子,可算是真的来了。”

王氏激动的不行,“就是就是……以后就好了……”

白巧英眯着眼睛笑,可是在开始新的生活之前,自己也要先解决一些麻烦才是。

当晚,白巧英便将张妙花的小儿子骗来了自己家,然后给白大金松绑,许久未得到新鲜人的白大金疯了一样对着张氏的儿子又掐又打,白巧英狠狠的看着,眼中像是浸了毒药一般。

张妙花,她可忘不了当时她是怎么欺负自己的!

这般动静惹得王氏急忙跑过来,看见面前的场景王氏都吓坏了,这时候听见儿子哭喊声的张妙花和李天柱也赶了来,见自己儿子被白大金玩弄,张妙花‘嗷’的一嗓子就扑了上去猛烈的捶打白大金。

李天柱也气愤的不行,随意拿了一根棍子上去一棍子打在白大金的脑袋上。

白大金一下子蒙住,摇晃了几下身子就歪倒到一边去,张妙花抱着自己的儿子去请大夫,王氏吓得忙上前看白大金,“大金,大金……”

白巧英装作害怕道:“娘,我去给二哥找大夫吧。”

王氏点头,白巧英出了门,找了大夫来看了,大夫摇头道:“没得救了,这一棍子下去好了也成傻子了。”

王氏哭的天昏地暗,白大金躺在床上再也不会动弹,王氏哪里也不去的陪在他身边哭,试图唤醒白大金。

张妙花的小儿子也是吓傻了,王氏好说歹说的赔了二十两银子,才堵住了他们的嘴,白巧英看着这一切,心里简直爽到了极点,看着这些害过自己伤过自己的人统统得到了报应,她就想仰天大笑!

得知白巧英被无罪释放,白宁还很是惊讶,葛杏花唏嘘不已,道:“兴哥儿性子直,为这事气得好几天没吃下饭,非说是里面肯定有猫腻!”

白宁点着头,“前后相差一天的功夫,证人就全都改了证词,说来也是蹊跷的很!”

葛杏花摇着头,“谁知道呢,这几天白家可是出了不少事儿,白大金疯了傻了,王氏整天不吃不喝的陪着。”

白宁轻笑,“自己作死!”

夜里,王氏和白巧英吃完饭,白巧英便先回了屋子里,王氏端着一碗肉和两个馒头去了自己的屋子,白光福正在炕上啃着饼,闻着了肉味儿急忙抬头看向王氏,王氏难得对着白光福有了笑意,“孩子他爹,吃饭吧。”

白光福一愣,“咋的……今天咋的吃肉?”

王氏笑着,上前拿了双筷子递给他,“今儿个做多了,怕放着明天会坏,你就吃了吧。”

白光福神色有些不相信,身子偎了偎,还是拒绝不了肉味的香气,伸手端了过来。

王氏看着他吃下,笑着道:“老头子,我也伺候了你这么多年,这时候我要走了,你可不能给我做绊脚石啊。”

白光福瞬间就想到了什么,肚子里一阵剧痛,看着王氏狠狠道:“老婆子……你还是动手了!”

王氏看着白光福不同于平常的模样,心里有些忐忑,白光福嘿嘿的笑着,还是以前傻傻的模样,眼神却越发的凌厉起来,“咳咳……你当我是傻子……我再傻也不会不知道自己枕头边儿的人是什么性子……巧英和大金这两个小畜生都不是我的种……我这身子骨儿一直不利索也是你给我下的药……现如今是庞成友要接你回去了吧……所以我就碍你的事儿了!”

王氏咬着唇,压低了声音道:“白光福,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怂样!”

白光福嘿嘿的笑着,嘴边流了血,“我怂样?王美花,你是个什么身份?也不过就是个丫头罢了,爬上老爷的床生了两个小杂种,你以为就能摆脱之前的丫头身份?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别想达成所愿,你瞧瞧你最疼的两个娃娃如今的模样,是……大强和翠英比不得他们俩,可你往后看,看看到底谁活的……如意!”

白光福说着,渐渐的支撑不住,却还是伸手抓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拼命的咀嚼。

王氏眼眶酸了酸,白光福却伸手来握她的手,“老婆子……我……是真的把你当……自己……的婆娘……”

说完这句话,白光福便死死的瞪着大眼没了声息,王氏身子抖了抖一下子坐不住身子,歪倒在炕上,与死后的白光福对视着,也流了泪。

翌日一早,王氏便将白光福的死讯告诉了几人,白大强和白翠英是真心难受,跪在白光福的尸体前哭的天昏地暗,白光福本来身子就不好,不能下地走动太长时间,加上年岁也大了,这一死,没人怀疑。

王氏请来了一家一道的族中老人,拿出银子来帮忙把丧事给办了,白巧英全程神色淡然,一点都看不出伤心。

她现在满心都是如何被接回上京去然后就可以飞黄腾达,甩开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同时遐想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白宁听闻了白光福的死讯,也让葛杏花帮自己捎去了一方子的纸钱,死者为大,生前种种都已经过去,加上白宁已经释怀,并不想跟白家的人有半点关系,便也没有出现。

总之,尽到心意便好。

牛大山的身体慢慢的康复,许氏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白宁看着两人越来越好,心里也是宽慰,许氏下辈子能有个托付,也好。

牛大山身子好了,便正儿八经的准备上门提亲,在镇子上买了一处小宅子,准备迎娶许氏。

白家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儿,对两人都是抱着祝福,罗氏点头同意,牛大山和许氏的事儿便定了下来。

牛大山是个酒楼的掌柜,生的也是高大威猛,还是个没娶过亲的,这件事儿传遍了周围,人人都是无比的羡慕许氏。

这一日,王氏和白巧英已经将随身的东西收拾好,与白大强和白翠英说了自己要跟白巧英去投奔亲戚,白大强没什么意见,只是叮嘱了王氏几句,白翠英却是眼含深意的看了看王世和白巧英,忽然道:“娘,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和大强吗?”

王氏一愣,“说的什么浑话,你们俩都成家了,我还怎么带在身边,巧英还没出嫁,我能把她自己留在家里吗?”

白大强心里明白,也不知道白翠英为什么这么说,白翠英冷笑,道:“娘,你和巧英昨晚说的话,我可是都听到了!”

她正是听到了,所以才敢跟王氏摊牌,没有料到自己是王氏亲生的,可却被王氏从小嫌弃到大,原来是两个爹!

王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白巧英却是不甚在意,拉了王氏一把,“娘,马车都等在外头了,咱们快走吧。”

王氏有些尴尬的看了白翠英和白大强一眼,便转身跟着白巧英出了门,白大强还想上前问几句,却被白翠英一下子关上了门。

白大强摸着脑袋疑惑,“姐,你这是干啥啊?娘说的也有道理啊,巧英还没出嫁,领着也是应该的。”

白翠英拍了白大强一巴掌,怒道:“你知道啥?我昨晚听娘说了,巧英和大金,根本就不是和咱们一个爹!”

“啥?!”白大强彻底蒙住了。

白翠英只得将昨晚听到的话一一跟白大强说了,白大强惊讶的不得了,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白翠英看了看他,没做声自己进了屋子。

白大强蹲下身子抱着头,联想到之前王氏心虚的眼神,也知道白翠英所言不假。

他这么敬重的娘,怎么会成这样子,再想起之前王氏那么讨厌白光福,所以才连带着讨厌自己和白翠英,白大强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为什么白巧英和白大金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会得到原谅,自己和白翠英不犯错都要被骂,原来是这样。

白大强再又想到自己听了王氏的话欺负许氏冷落自己女儿,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一激动,站起身子就出了门。

他要去找许氏和白宁,要跟她们忏悔自己所做的一切,要再次重新获得她们的原谅!

白大强心里积攒着一股力量,想起自己如果能够诚心去忏悔,一定可以获得许氏和白宁的原谅,到时候凭借白宁的实力打发走黄婷这个凶婆娘,自己就搬进白家大宅里去住多好。

白大强怀揣着兴奋和期望,高高兴兴的去了白家大宅,刚走过去就看见宅子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脸笑意的许氏走了出来,身旁的牛大山跟她走在一起,举着手中的纸伞为她挡着风雪。

两人笑眯眯着,浓情蜜意,白大强被这一幕刺激的肝疼,什么也顾不得想就猛地冲上前去,一巴掌打落了纸伞,猛地拽住许氏的胳膊,眼睛通红,“许素梅,你这个不要脸水性杨花的烂货!才几天就勾搭上野汉子了!”

许氏和牛大山都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的牛大山一把拽开白大强的手,一拳打在了白大强的脸上。

这一拳给的重,白大强身子没稳住,一下子跌到地上去,在雪地里滚了两圈。

牛大山伸手将许氏的身子往后一拉,无比爷们儿的站在前头挡着她,看向地上的白大强,“你他妈的说什么熊话呢?你再给老子说一句试试,老子打死你!”

白大强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脑袋都晕乎乎的,一摸自己的脸颊,才惊觉掉了两颗牙,满嘴的血腥味。

白大强不敢跟牛大山对着来,只好无比愤恨道:“许素梅,你还要不要脸了,勾搭了几个野汉子了!”

牛大山气急,上前就要接着教训白大强,许氏却伸手拦住他,走上前来看着白大强道:“你凭啥说我不要脸,当时是你休得我,我早已经跟你没有关系,就允许你娶媳妇不允许我嫁人?”

白大强没了话,可想到许氏真的跟别的男人好了,心里又不痛快,逞强道:“他有什么好,他不就是有钱吗,许素梅你不就是稀罕钱吗?这不叫不要脸叫什么?”

许氏冷哼,锐利的目光看向白大强,“闭上你的臭嘴!他哪里都比你好,起码他能护着我相信我保护我,你呢,你只会利用我伤害我帮着别人一块儿来欺负我,白大强,你今天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人活活打死你你信不信!”

许氏双眼冒火,狠狠的看向白大强。

白大强被许氏这眼神和口气吓到,不敢再多说话,牛大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扶着许氏的身子上了马车,瞪了白大强一眼,“你小子记着,以后老子要是再见你欺负素梅,老子就削死你!”

说着,狠狠的呸了一口,进了马车里。

白大强脸色讪讪的往回走,刚一转身就被一巴掌掀翻在地,黄婷狠狠的瞪着他,气呼呼道:“好你个白大强,不要脸的玩意儿,爹才死就来找女人**,你他妈的要不要脸,还不赶紧给老娘滚回家里去!”

白大强本来就生气,被黄婷在大街上教训更是不服气,站起身子就要伸手打她。

黄婷冷笑着,“你打啊,你打啊……你敢打我我就让我哥哥来打死你……”

白大强欲要落下去的手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没有落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转身就往回走。

黄婷得意的笑着,看着白大强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孬种!”

白巧英和王氏坐着马车一路去了京城,马车上,白巧英看着华丽的装饰和小桌上摆着的精致可口的点心,忍不住兴奋,低声道:“娘,爹爹到底是什么身份?雇得起这么好的马车,肯定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吧!”

王氏笑着点点头,悄声道:“你爹啊,在京城里做买卖,是开酒楼和金饰铺子的,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分店,你知道庞氏酒楼和庞氏金店吧?”

白巧英一惊,掩嘴道:“真哩?我爹是庞氏酒楼的东家?”

王氏点头,眯着眼睛笑道:“你爹就叫庞成友,巧英啊,以后你也要改姓,叫庞巧英。”

白巧英点头,“嗯,我记着了。”

去往上京的路程并不遥远,下午一行人便已经到了庞家大宅,王氏本以为自己会从后门进去,却不料赶车的直接将马车赶到了前门处停下。

王氏撩开帘子往外看去,见门口处站了不少人,庞成友含着笑意等在门前,白巧英和王氏战战兢兢的从马车上下来,一旁就有人立刻放起了鞭炮。

白巧英对这种欢迎方式十分喜欢,本就虚荣心极强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让众人瞩目的感觉。

王氏有些受宠若惊,却见庞成友笑呵呵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庞成友失散多年的女儿终于回来,多亏了一直陪着她的老嬷嬷照顾,所以我决定即日起就将女儿认回,三日后开祠堂上族谱!”

众人都是无比羡慕的看向白巧英,王氏却愣住,老嬷嬷?说的可是自己?

不甘心的看向庞成友,庞成友群却暗暗的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王氏立刻沉默了。

白巧英没在意细节,享受着众人对自己的恭敬和羡慕,心里越发的飘飘然起来。

庞成友让婆子带着白巧英进了府,给她介绍了分给她的院子,白巧英兴奋的不得了,这么大的院子都是自己的,而且还有丫头伺候,被人叫二小姐。

白巧英简直像是做梦一样,感觉梦里也会笑醒了。

白宁也听说了这消息,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便让葛杏花叫了白文兴也来,吃完饭,白宁跟白文兴去自己的书房挑选书籍,问道:“白巧英那事儿,可是十拿九稳的?”

白文兴点头,随意的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书下来,走到一旁的榻上坐着,道:“人证都在,物证要找到也是时间问题,可是我搞不懂的是为何才一晚上的功夫这些人就齐齐改了口,我曾经派人去问过,可是那些人都绝口不承认。”

看着白文兴失落的神色,白宁道:“兴哥儿,你就是太正直太实在,说到底也是阅历不足,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听过没?”

白文兴一愣,“你是说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改口?”

白宁点头,“肯定是了,只是我也想不到会是谁这么大手笔的帮白巧英,前几天我听村里的人说,白巧英和王氏一大早的被一辆气派的马车给接走了,所以我联想起来,这来接她们的人,也一定就是让那些人改口的人。”

白文兴愤愤,“简直是荒唐!”

白宁不做声,给白文兴挑着能看的书,白文兴仍旧气得不行,“堂姐,我现在是明知此事有蹊跷却不能调查,上头已经下达了命令,此案搁置,可是一想到福家那三十多口的人命,我便感觉这官做的实在无能。”

白宁笑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正色道:“兴哥儿,你的阅历还浅,这父母官是要为民伸张正义,可是做人岂是一直规矩便好?处事圆滑,并不是在所有时候都是贬义词,更多的,是赞赏一个人会审时度势,就如同这件事一样,福家三十多口被杀,为何草草搁置也没有人有怨言和嚼舌根,那是因为福家这么多年仗势欺人凌辱百姓,做的缺德事儿好几箩筐,能死了简直是大快人心,再者,白巧英身后的人这么无声无息的就将事情压了下来,你可曾想过她的背后有更厉害的人物,你只想着刚正不阿,可是却没想过万一自己斗不过上头的人,出师未捷身先死,到底能起到什么作用?”

白文兴听着白宁的话,有一瞬间的沉默,某一个时间点,他会觉得自己的这个堂姐跟陶公子是一样的人,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淡定,分析起事情来的切入点也是不同寻常,每次都要颠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却那么的令人折服。

白文兴点着头,“堂姐,是我眼光浅了!”

白宁柔柔的笑,伸手将自己挑出来的书递给他,笑道:“你只是阅历浅,多历练历练就好了,你一定要记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可让自己太硬太直,否则一掰就断,反而那些懂得软硬变换的人,才能活的更长久。”

白文兴受教,用力的点着头,白宁笑笑,站起身子道:“好了,咱们出去吧。”

夜里,白宁将这事儿跟陶允行说了说,陶允行点点头,“我帮你查一下。”

白宁笑着点头,道:“似乎感觉王氏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陶允行头也不抬,“你整天脑子里装那么多事儿,何曾有我?”

白宁笑笑,伸手去弹他的额头,“小气鬼,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你还嫌我!”

陶允行顺势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两人四目相对,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冷寒大力的拍着门,“少主,少主你在吗?”

白宁刚想出声,陶允行就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摇摇头。

白宁不做声了,听着门外的冷寒仍旧在拍门。

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一身冷气的冷寒便闯了进来,一见到陶允行跟白宁正看着自己,冷寒委屈道:“少主,属下叫您您怎么不答应呢,害得属下拍门拍的手都疼了呀……”

陶允行撇嘴,“不答应你不是也进来了!”

冷寒笑嘻嘻的凑上前,在白宁面前的盘子里拈了一块点心吃了,将手里的信件拿出来递给陶允行,神色严肃了几分,“少主,西域太子叛乱了。”

陶允行一听,随即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冷寒又接着道:“西域皇上跟咱们皇上求救,帮助平定叛乱,皇上连夜任命您为骠骑大将军,率领五千精兵,平定战乱。”

白宁一惊,眼尖的看见陶允行捏着信件的手指抖了抖,她心里有些惊讶,某种不好的预感袭来,记忆里,陶允行从未慌张过,只有那两次自己遇险,才见到他神色惊慌的样子,如今,是真的很棘手了么?

白宁不敢说话,陶允行轻轻的抖落开信纸,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抖落信纸的动作沉稳有力,白宁看的有些发愣。

陶允行草草看完,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冷寒见陶允行神色不好看,便也没有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陶允行将信纸随手扔在一旁,白宁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去拿,想看看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手刚要碰上信纸,就被陶允行给猛力的抓住,下一刻身子就已经落在他的怀里,白宁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半晌,才轻声问道:“阿允,你要走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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