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翁婿联手

李执在杨文彦压下了金德和金燕从人贩子手中买下女子,再送进宫给杨文彦享用之事后,就让他在宫墙里的探子加大了催情香的剂量。

与从前杨文彦希望他当众出丑的目的一样,杨文彦果然没撑住太久时间。

九月初的一日,他匆忙下了朝,最近他的浴火很旺,他知道自己憋不了太长时间,所以想要快速回后宫。

结果在离朝堂不远的路上,心中之火突然燎原起来,越来越大,怎么控制都不行。

满脸涨得通红,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如果不马上泄去,他的身体肯定会憋坏掉。

这里离他的后宫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于是他只得让金荣在一旁看着,直接拉了个宫女行了好事。

这条路平时不会有人来,可是就有这么巧,下朝本应该要离开的朝臣们,因为天家朝议的时辰太短,有些事根本就还没讨论到,他们需要商议这些事,就滞留在朝上有一刻钟。

他们刚离开,突然就听到了前方传来救命的声音,又听到有人喊“刺客”,那个方向正好是他们的天子离开的方向。

虽然他之前处理的那件事让他们很失望,可是还是要表表衷心的,万一如果因为不去救他这件事,被他记恨在心,哪天看他们不顺眼了,直接砍了他们怎么办。

所以众朝臣看到了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丑态。

他们的天子,幕天席地,与一个女子在行燕好之事……

女子已经被他折腾得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众臣心中惊恐,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而杨文彦正在兴头之上,丝毫不觉自己被人看了去。

等他不顾一切发泄完了火,发现金荣正一脸惶恐的看着他,而他的身边,还有几个面色涨红的朝臣。

杨文彦心中却已经没了那种羞耻,这阵子他自己的这种不对劲他已经察觉。

只不过他瞒得好,金荣他们也只以为是他急切想要子嗣。

但是被大臣当众撞破,却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他遭了人算计,就不是杨文彦了。

“你们都下去,此事如果被我听到丁点风声,你们的妻子美妾和儿女,就都去底下给大渊的先祖尽忠吧。”

几个因为救驾心切,所以来了此处的大臣悔得肠子都青了,苦不堪言只得低头应是。

杨文彦让人把宫女杀了,丢去了乱葬岗,又给在场听到了风声的所有人赐了酒,他已经可以确定除了那几个臣子,已经再无人知此事。

他以为高枕无忧,毕竟敢传帝王的丑事,十条命怕都不够用。

谁知这件事第二日就被不明之人传了出去,在金銮殿上坐着的杨文彦,听得心中的火气腾腾往上冒。

下令彻查此事,并将传了这件事的所有人关了起来。

封闭了拿此事当笑谈说书的茶馆,一夜之间京都百姓人心惶惶。

消息还没传到奉安来,毕竟奉安离京都有两千里的距离。

沈天赟估计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外任官员,而这件事很快就会发酵,成为一个导火索。

知道这些消息的春微不知说什么好,大概杨文彦这叫恶有恶报。

“他这样的帝王,大权在握后,太膨胀了,兢兢业业了一年时间,这么快就暴露了暴虐的性子,于一个王朝来说,并不是好事。”

“嗯,娘子你放心,波及不到奉安这样远的地方,而且我和岳父会商量应对之法。”

春微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些,所以也不打算再多想,等沈天赟和爹爹商量出结果再说。

如果沈天赟的猜测不出意外,京都很快就会风起云涌,那个人沉默了这么久,这是最好的时机。

杨文彦现在人心向背,京都的百姓惧怕他,朝中的重臣也对他失去了信心。

沈天赟又估算了李执的计划,再有几日,京都就会爆出杨文彦更大的秘密,一个注定无子的帝王,朝臣会将他抛弃。

沈燕瑭沉睡在爹爹的臂弯里,对此一无所觉,而他的爹爹此刻脑子在飞速运转。

沈天赟把自己的打算想了又想,确定可行性后,他决定晚间去找泰山大人好好商议一下。

春微见他这样子,估计正在心里合计事情,就把孩子抱了过来,放在榻上让他休息。

午后的光线很充足,沈天赟微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母子俩,一个是他的妻,一个是他的儿子。

这样安好的日子,他不会让风雨将这种平静打破,一丁点都不允允许。

沈天赟出了房间,去岳父的院子里,将京中的事与他说了。

这件事徐长玉还没收到徐家的暗报,听到沈天赟这样说,徐长玉也提起了心。

一旦帝王不仁的传闻被认定,四方暗中的势力就会伺机而动,这个王朝会出现动荡。

“你怎么想?”徐长玉看向沈天赟,他想知道沈天赟和李执的看法。

“我的猜测是,先太子会趁着这次的机会回来,至于他会以什么方式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这个我预测不了。”

“先太子的为人如何?”

“堪当帝王,是个仁慈又不软弱的人,有魄力也有谋略。”

这是沈天赟在前生与他相处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

“当初皇五子上位,是不是趁着先皇驾崩,先太子不在京中?”

“嗯,当初先太子被先皇派去南边赈灾,是打算让先太子在民间积攒更多的声望。而皇五子买通了先皇的医官,将先皇鸩杀。”

杨文彦将先皇鸩杀后,拿出了先皇的遗诏,上书改立太子,在他殡天后立刻登基。

所以杨文彦是在先皇的棺椁前登的基,那个被人忽视的皇五子,一夕之间成了九五至尊。

先太子当时就算赶回来也已无用,名正言顺又如何,遗诏确确实实出自先皇之手。

群臣都一一验证过,他们也都不知先皇为何会留下这样的遗诏。

不过国不能一日无主,所以他们顺从了遗诏,尊了皇五子为帝,改年号为元明。

“先皇是个狠人,他唯一在乎的,大概就是杨氏血脉的纯净,这么说来,有人在他耳边说先太子非杨氏血脉?”

沈天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不过他猜,杨文彦应该是向先帝说先太子有盛朝后裔的血脉才对,要不然以他的谋略,不会不顾王朝安稳而改立太子。

“估计是更让先帝忌惮的事。”

“岳父,奉安这里,我们多少也要做些准备,万一有人动了心思,我们又准备才不被动。”

“嗯,我也正有此意。”

翁婿俩在房间里详谈了一个下午,直到和明来唤他们用晚膳,沈天赟和徐长玉才结束了讨论。

京都的各种消息传到奉安时,已经是十月下旬。

奉安的知州孙晋钺与他京中的主子商议,打算也参合一脚,所以孙晋钺找了他辖下的四个县借钱粮。

沈天赟将前来游说的人扣押了下来,没有给孙晋钺一个子儿,而且下令奉安县城关闭城门,最近一旬只能进不能出。

徐长玉与沈天赟联手,把奉安的异动镇压了下去。

因此徐长玉不惜暴露了徐家积累的暗中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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