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接近真相入险境

张鸥岂能放走他们,当晋贤隼带着姑妈准备离开廷尉府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闯入廷尉府,这群人由为首的梁公公带领而入;张鸥甚是不解,对着梁真质问:“梁公公,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梁真似笑非笑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了,张大人,奴才也是奉了栗妃娘娘之命要保护证人,所以才会得罪了。”

“保护证人?”张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晋贤隼,梁真同时也对着晋贤隼说道:“晋公子,栗妃娘娘说了,若是肯跟我们走,娘娘定会安排你见陛下,到时候有什么委屈,你大可向陛下陈述。”

“他不是晋贤隼。”张鸥叱喝道:“梁公公,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不是晋贤隼。”

“张大人,你何以要说他不是晋贤隼?”梁真冷冷地道:“看来你真是为了袒护那个人连自己的本份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张大人,我们对你太失望了。”晋贤隼大喝一声,然后走到梁真这一方;只不过这时候傻傻痴痴的大娘不干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挥动双手像是耍赖;这种情况令在场所有人都大惑不解,晋贤隼更是慌张地劝说,哄着将姑妈扶起来。

“梁公公,不管怎么说晋贤隼是我廷尉府的人,你不能说带走就带走。”张鸥还是追上去拦下他们。

“张大人,之前我向你鸣冤是因为我听说你公正廉明,所以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晋贤隼一本正经地说:“可是经过今晚上,我已然决定不靠你,而是靠自己为弟弟申冤,哼,所以我是自由人,根本就不是你廷尉府的人。”

“不行,你不能走,你跟晋家村的瘟疫可能有关系。”张鸥冲上去想抓住晋贤隼,岂料梁真一挥手,拔出剑对抗冲过来的张鸥。

张鸥的属下因为担心主子,于是将自己的剑扔过去,得了兵器之后,张鸥也拔出剑与梁真在廷尉府的院子里纠缠起来。

李泽蹲下来检查村民的情况,虽然服用药气色好转了,可是大夫说这药效支撑不了多久,看来这些中了毒的村民还是难逃一死。

“李大人……”突然在人群中,有个人呼唤了李泽,听到声音后,李泽站起来循声望去。

“老伯。”李泽走过去将躺在地上的老大爷扶着坐起来。

老大爷用尽全力拉着李泽的手,气若游丝地说道:“李大人,我听说你来晋家村是为了调查晋允的事情……”

“老伯,你知道晋允的事情?”李泽心思一沉,紧张地问。

老大爷点了点头,吃力地说:“当年晋允家还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我有幸给晋家做过几年工。”

“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晋允有没有堂哥?”李泽欣喜地问。

“晋允本来是有个堂哥。”老大爷低喃地说:“可是早些年,这个男人就离开了晋家村不知所踪了。”

“这么说来,晋贤隼是真有其人?”李泽蹙眉嘀咕。

老大爷粗声喘气,抓着李泽又道:“不过最近很奇怪,就在你来的

前不久,也有一批人出了很多黄金寻找晋贤隼的下落,他们这群人也从我这里打听了一些事情。”

李泽睁大双眼,扭头又问:“老伯,你是说还有人打听晋贤隼的下落?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他们……”老大爷张了张嘴,可是话还未说出口人就断了气。

“老伯,老伯……”李泽摇了摇老大爷,可是于事无补,他还是拼了老命说出刚刚最后那几句话,估计是感谢李泽救了他们村,所以临死前也要帮助李大人。

“大人,服用了药,有些人可能中毒不是很深已经得到缓解,可是有些还是……”侍卫赶来汇报。

李泽站起来,面色冷峻地说道:“你们留一批人守在这里照顾村民,其他人跟我返回长安,看来这件事情是该有个了断了。”

梁真的剑法招式令张鸥顿时脑中灵光一闪,也正因为张鸥的走神,梁真才会有机可乘,刺中张鸥的左臂,令他受伤。

“大人……”侍卫们难以置信,而梁真也是拱手说道:“张大人,得罪了,不过奴才绝非有意,改日奴才一定登门道歉,今日就不多打扰了。”

“大人……”侍卫们还想冲上去拼命,可是张鸥却制止了他们,由梁真带着晋贤隼等人离开廷尉府;张鸥捂着受伤的手臂,目光一刻也未离开梁真的背影,他的心仿佛也是被剑刺中,正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

与此同时,日夜马不停蹄赶回长安的李泽知道张大人受了伤,下了马就直奔张鸥的厢房,他其实很疲惫了,可是面对好兄弟受伤,他忘了倦意,只想看看张大人伤势如何。

大夫交代几句后退下了,李泽闯入后嚷道:“张大哥,张大哥……”

“李泽?”张鸥站起来,微笑地说:“李泽,你总算回来了。”

“张大哥,我刚进门就听他们说你受了伤?”

“哦,那是两天前的事情,小伤而已,刚刚大夫换了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张鸥轻描淡写地说。

李泽皱着眉头,不解地问:“什么人居然敢伤了张大哥?”

“这个人非同小可,哼,可以说是深藏不露。”张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现在有些事情我倒是豁然开朗了。”

李泽上前一步,谨慎说道:“张大哥,可能还有件事情你不知道。”

“什么事?”

“原来在我们调查晋家村之前,已经有人去过晋家村,并且是打听晋贤隼的事情。”李泽严厉说道:“所以说,晋贤隼应该就是晋允的兄弟。”

“什么?你是说晋贤隼是真的?”张鸥惊愕地问:“可是之前你派人送来的密函却说……”

李泽安抚说道:“张大哥不必担心,先等我说完。”说着,李泽踱步又道:“其实晋贤隼确实是晋允的堂哥,但是廷尉府的这个晋贤隼极有可能是被人调包了,所以他还是个假的。”

张鸥冷着脸,凝重说道:“你或许也有件事情不知道。”

“呃?”

“其实廷尉府的这个晋贤隼早在两天前已经被宫里的人接走了。”张鸥冷静地说道:“如果我没估算错,相信这几天宫里有人一定会开始反击,到那个时候莫说是王夫人,只怕你我二人也会受到牵连。”

李泽抿了抿嘴,急切地问:“宫里人接走了晋贤隼?是什么人?不会是……”

“就是栗妃娘娘的人。”张鸥咬牙切齿地啐道:“这个栗妃,果然是不折手段。”

长公主见臧大娘近日心情平复,于是邀请她一同在园子里赏花,被长公主重视,臧敏当然觉得脸上有光,况且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她是伺候别人,而现在是这么多人伺候她,自然是住得舒心,气色也渐渐恢复了不少。

“臧大娘,稍后呢,我就要进宫去探望太后,如果时间充足,我也会去漪兰殿看看王夫人。”长公主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臧敏,试探地问:“不晓得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托我帮你转给王夫人?”

臧敏一怔,含笑地说:“长公主真是有心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要姝儿在宫里放心,我现在啊,已经没事了。”

“倒也是,之前就听说了王夫人因为太担心臧大娘,在宫里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人都瘦了一大圈,令陛下也是心疼不已啊。”长公主故意说道。

臧敏果然心疼女儿,担忧地问:“那,那现在呢?那还是拜托长公主替大娘转告一声,就说所有事情都听她安排,娘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长公主眼珠子一转,诧异地问:“就这么一句?”

臧敏点了点头,说道:“长公主这么说,姝儿会明白的。”

“哦,也是,你们是母子嘛,所谓母子连心,相信就这么一句,王夫人应该也明白。”长公主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担心等下去了长乐宫,只怕自己也会忘了。”长公主自嘲地说:“现在啊,我的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要不这样,臧大娘把要说的话写在竹简上面,我带进宫交给王夫人,岂不是更加容易?”

“可是就这么一句话……”

“没关系,一句话也是话啊,好过我等一下忘了该怎么办呢?”

臧敏寻思地说:“那好吧。”

长公主命人拿来笔墨和竹简,臧敏跪坐在凉亭中,将自己要说的话写在竹简上,其实本来确实只有一句话,可是动笔写了之后,就停不下来了,想来长公主就是这么打算的,若是要写下心思一定比说出来容易。

臧敏写好之后卷起来并且用丝绳系起来固定,她交给长公主时有些顾虑,而长公主却掩嘴笑道:“臧大娘放心好了,这封家书我一定会亲自交给王夫人,并且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上面的内容。”

“嘿嘿,其实就是家里长短的琐事,就怕长公主笑话。”臧敏不好意思地说。

“可不是,这种家里长短的事情,谁又会感兴趣?”长公主撇了撇嘴,口是心非地道:“自个儿身边的琐事还闹心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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