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诗锦的妈妈是真大佬!

分手这种沉重的话题,对一些人来说是解脱,而对另一些人来说,便是折磨。

穆沉阁没有说他要和傅溪云分手,而是说他要想办法让傅溪云甩了他。

他,宁愿做被动的那一方。

因为主动方,会比被动方少很多的心理负担。

几人的谈话,大家都没有观察到,傅溪云的包包纽扣,闪着微妙的红光。

“甩了你?”

洗手间,傅溪云听着监听器里穆沉阁的声音,噗嗤一声,笑了。

她双手撑在洗手台,眼睛努力向上顶,争取眼泪别轻易流下来。

她知道穆沉阁会关掉录音笔,所以她留了一手。

在纽扣内部安装微型监听器。

一起从小长大,对彼此的各方面习惯了如指掌。

感情全都托付给彼此了,现在却因为一个小小的骨癌要分手?

傅溪云觉得,这是她活了20年听过的最幼稚的笑话了。

“那就让你看看,我会不会甩你!”

傅溪云红着眼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将眼泪快速收回去,补了点妆,保证遮盖住泪痕后离开洗手间。

这边,听完穆沉阁遗言似的话,褚辞忽的笑了出来。

整个人慵懒邪肆的倚在靠背,双臂抱胸。

微卷的短发让他清爽阳光,只是浑身上下一身黑的打扮,多了分成熟男人的稳重。

之后他伸出左手,漫不经心用食指敲击桌面,似笑非笑的凤眸盯着穆沉阁,之后歪头靠近诗锦。

诗锦就坐在他身侧,靠的很近。

他一歪头,鼻腔里喷洒出来的热气便全数灌入诗锦的脖子里,她本能一缩,别开脑袋。

“小孩,听说你们下个礼拜要来A实验室?”

诗锦被他唇齿里散发的薄荷清香弄得脸颊发烫,她慌乱的“昂”了一声,之后身体往前倾。

连带着椅子后腿都翘了起来。

她胸脯抵着桌沿,双手抱住玻璃杯,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小紧张。

褚辞嘴角的笑意放大,宠溺在眼角藏不住。

修长的指头撩起诗锦脊背的一绺微卷长发,在指尖缠绕,细细把玩。

之后拖着腔调慢慢地说:“小孩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听说你们这次的制药目标是治愈恶性骨肿瘤之类的特效药,对么?”

散漫的腔调,让穆沉阁瞳孔一缩,看向诗锦。

“你们要研发骨癌特效药?”语气里明显不相信。

世界诸多医学者都没能研发出来抗恶性骨肿瘤的特效药,区区一个兰城大的制药工程专业的学生能研发出来?

“穆沉阁,别用这种语气和我家小孩说话。”褚辞咬着牙齿危险的提醒,之后也倾身上前,左手支着俊脸,右手依旧把玩诗锦柔软的卷发,语气缱绻,“别忘了,我家小孩的妈妈可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骨科院院长,诗函。”

“你说谁?”穆沉阁失了声,之后快速恢复正常。

可心脏却开始咚咚狂跳。

关于诗家的事情,只有他们兰城四大家族的老一辈才知晓,其余家族根本接触不到这个层次。

兰城四大家族分别是褚家,诗家,傅家,穆家,虽然诗家这几年没落,但无人可以撼动诗家老宅院的尊位。

就连穆沉阁,褚辞这些后生,只能知道诗老爷子有两个儿女,名叫诗厚恩和诗函。

但诗老爷子本身的名字,却不知晓。

这也导致当初褚勋提出寻找诗广漠时,褚辞并不知道诗广漠就是诗老爷子的原因。

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不会轻易将诗老爷子与诗广漠轻易化成等号。

诗家的中药学传承上千年,里面更是保留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医学瑰丽奇葩。

只不过因为诗函院士的离奇失踪,导致传承上出现了问题。

诗函院士曾经痴迷于骨癌研究,据说还将终极配方研制了百分之九十,只剩下最后的推算。

始终没能推算成功。

于是远走他乡,了无音讯。

穆沉阁被诗锦的身份惊到了:“你,你是诗函院长的女儿?”

诗锦想了想:“嗯。”

这下,穆沉阁彻底服气了。

但还是摇摇头:“诗函院士都没能验算出来,你才上大学,怎么可能验算出来?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们,给了我这个希望。”

穆沉阁虽然没有学过制药工程,可他却能估计到,一个特效药的研制,少则十多年,多则几代人的努力!

自己所剩时日不足一年,恐怕难以等到特效药的来临。

与其对自己的病抱有信心,倒不如让小云甩了自己。

他没办法做出耽搁小云青春的混账事。

很快,菜都上齐了,傅溪云也走了过来,入座。

跟个没事人一样喝大家打了个招呼,之后吃自己的酸奶水果。

穆沉阁切好牛排,吃了一口,突然蹙眉,将牛排推给傅溪云。

傅溪云疑惑:“怎么了?”

穆沉阁撒娇:“胃不舒服,不想吃。”

傅溪云对牛排过敏,以前自己若是将牛肉给傅溪云,傅溪云会当场暴走。

趁机让彼此产生隔阂,等时间已到,小云能不提分手?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穆沉阁这次,是真的失算了。

今晚的傅溪云很乖巧,把自己的酸奶水果推给他,将盘子拉到自己面前,默默吃起了牛排。

她怎么不反抗?

穆沉阁愣住。

瞧着穆沉阁拙劣的演技与行为,褚辞华丽丽翻了个白眼。

人家傅谨的妹妹可冰雪聪明着呢!

好巧不巧,他搞怪的小表情全数被一旁的诗锦揽在眼底。

褚辞:“……”

脸上肌肉莫名僵硬,他能再回到过去不?

诗锦只是盯了几秒,便继续吃自己的甜醅。

饭罢后,四人分开。

诗锦和褚辞都是要回学校,而穆沉阁则是带着傅溪云去了医院开过敏药。

刚才傅溪云刚咬了一口牛肉,穆沉阁便心疼得要死,立刻将牛排抢了过来,顺便抢走了傅溪云嘴里的那块。

可即便如此,傅溪云的脸颊也还是有了过敏征兆。

两人在路灯下漫不经心走着,褚辞双手插兜,在诗锦的影子逐渐拉长时故意踩了一脚。

诗锦白了他一眼,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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