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深入浅出

周到见势不妙慌忙说:“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再走几处风景,深入浅出如何?”叶子质问:“什么是深入浅出,我看是你想方设法留在这里不肯走吧,好吧,我走,派出所来电话我必须返回了。”叶子的借口,周到不好再劝告了,白叶也知道叶子为什么走,于是她冷嘲热讽地说:“你的心不在案情上,回去也好……”叶子反唇相讥:“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不在案情上,在哪里还需要你知道吗?”白叶说:“如果在案情上你是不可能离开的,现在的案情已经到了关键阶段,可是你的心思在哪里呢?”白叶不说了,叶子脸红了,周到不好意思了。

面对风景,谁也没心思再欣赏了,周到的心思也变化了。这时他不得不换了语气对白叶说:“最近我看见报上登了一则消息,说是一个老大爷找回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你们知道吗?老大爷快八十岁了,70年逃荒时丢失的妹妹被他找到了,你说不是幸福又是什么?”白叶一只马上来了情绪:“你从哪里看见我,我怎么没见到啊?”

叶子说:“你不读书不读报的所以你看不见了……”白叶说:“周到你说一说这个故事如何,有我们讲的故事精彩吗?”叶子讽刺:“当然没你的故事精彩了,你的故事多精彩……”周到说:“差不多,差不多……”

白叶说:“别差不多差不多的,你就讲一下吧,听听。”周到盛情之下,只好讲了起来:“70年前,他们全家没有粮食吃情况下,分两批逃荒,走到县城时,他的父亲因饥饿过度去世。不久,母亲为全家人活命,在距离县城附近时,用不足一岁的女儿换了两个馒头,从此他与妹妹失去联系。以后他们全家多次寻找妹妹都没有消息,直到年前在报上发表一篇文章寻找失散的妹妹,几个月后果然有人上了报纸,还有照片,大海捞针的寻找终于有了线索,他果然找到了妹妹。”叶子说:“这事真是奇怪了,找了几十年一上报就找到了,让人怀疑呀?”

白叶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报刊发行量不大,可是电视知道的人多呀,只要电视一见面就成了……”叶子说:“说的是容易的,见面还需要做DNA,否则谁肯相信是真的,即使是真的也有怀疑……”周到说:“可不是吗?他们见面也是费尽心机的,还需要鉴定,询问,否则谁肯相信啊?”周到深入浅出,终于摆平了叶子与白叶的纠缠,现在他趁机问白叶:“你说这案情与白杨林的案情有相同之处吗?70年前的事和70年后的事能重合吗?”

“你是说白杨林的案情可以寻找找以前的案情,是这样吗?”白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周到在这里等她回答呢,于是她说:“当年白杨林的故事发生时我还小,可是记忆犹新,很多印象都在脑子里,你问吧。”周到说:“比如白杨林这些地洞是谁挖的,怎么挖的?”白叶说:“听说是当年文革时挖的防空壕,你知道现在城里也有防空壕,并不奇怪,白杨林的地洞绝大多数是防空壕,因此你们是小题大作了。”白

叶的话让周到醒悟,也许是这样,地洞与白杨林没关系,可能是后来被坏蛋利用了,这是可能的。周到的心里石头暗暗落下地,他在思索,白叶还知道什么,在她眼里可能没有秘密,知道的都有可能说出来,只是他现在不知道很多,叶子更是知之甚少。

为了能让白叶说出更多白杨林情况,周到说:“今天咱们不回去了,干脆喝点酒,我请客。”白叶一听兴奋地叫喊:“好呀,警察请客这可是第一回,我应了。走,到哪里?”叶子想反对也不可能了,她似乎意识到周到想干什么,也猜测出周到的心思是什么,只好听之任之。白叶说:“干脆咱们就在白杨林餐馆,这是老地方了……”周到说:“好啊,你带路,我和叶子跟随。”周到说着朝叶子一挤眼神,示意她跟随,叶子心领神会紧紧跟随。

三人来到白杨林餐馆,房间不是很大,里面装饰品很豪华,白叶拿来菜单一看,还真有高档菜。白叶问叶子:“你点还是我点?”叶子说:“还是让周到点吧,他买单。”白叶说:“怎能让他买单呢,我买了。”周到说:“不行我说好的,还是由我来……”白叶说:“这是我家的餐馆,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一卡就行了,用不着你的……”白叶把卡交给服务员说:“所有费用算在我的卡上……菜点好的上吧……”

服务员看着周到,叶子,忽然问:“就三位吗?”白叶说:“三位还少吗?尽管上,有卡呢。”服务员放心地上菜了,片刻,菜齐了,酒齐了,白叶率先招呼起来:“来吧,咱们为友谊干杯。”

叶子不习惯,周到也不自在,可是在白叶劝告下,都拿起酒杯举了起来。三个人杯子互相一碰,一饮而尽,表现得很豪爽。接下来又是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直到喝不下去了,他们停杯。白叶的确挺能喝酒,而且经验丰富,劝酒的功夫也是一流,周到不喝她劝,叶子不喝她也劝,直到两人都喝她才举杯。

周到边喝边注意观察白叶的情绪,惟恐她有何不满,幸而白叶喝酒时很愉快,没有发现她不高兴的行为。叶子也配合,不时与白叶碰杯,而且还跟周到叫号,逼他多喝。结果,女孩子劝酒,周到不能不喝。叶子说:“周到,别看你叫周到,可是你对女孩子照顾并不周到,还不如女孩子照顾你周到,你说你怎么起了一个周到名字呢?”

白叶也说:“是呀,周到这名字好听,可是做不到,还不如不叫周到。”叶子说:“白叶你给他起一个名字,叫什么都行,就是不叫周到。”白叶说:“我看叫他不周到,什么时候周到了什么时候叫周到,如何?”叶子说:“好名字,就叫不周到。”这时周到酒喝多了,话也多了,他嘀咕:“周到啊周到,今天怎么碰上两个不周到啊?”

三个人吃着,喝着,服务员不停地上菜,不停地上酒,话也多了。周到是男人,两个女孩子轮流敬酒,周到力不从心,可是她们仍旧劝酒。白叶说:“如果你喝了这杯酒我提一个线索,你不

喝这线索便没了。”周到说:“你先提出一个线索我看是不是线索,然后我才能喝。”白叶说:“你想问什么线索?”周到说:“有一个叫柱子的人在哪里?”白叶说:“他在城里,距离白杨林不算远,打个电话就到了。”周到问:“他是不是手下有一伙人?”白叶说:“是的,他们什么事都干,现在他们犯事了吗?”周到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

这边谈笑风生时,那边服务员已经将他们的谈话听去了,餐馆负责人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是大山的朋友,听说周到是派出所的警察,他一边小心翼翼伺候着,一边给柱子打电话询问如何处理,柱子说别放他们走。于是,他们就在周到酒里下了药,当三人喝得差不多时,一个个不醒人事,这时柱子派来的人到了。来人搜索了三个人的身,除了周到的警官证,还有叶子的枪外,没有任何他们需要的,有人要把叶子睡了,被来人骂:“警察也敢睡,你不要命了?”当来人询问到周到是来白杨林破案时,他慌忙打电话给柱子,这时柱子才惊惶失措叫他们快逃走。

夜里,周到醒了,白叶和叶子还在睡,他站起来左右观察,没有人了,可能服务员回家了,周到这才想起结帐,可是当他寻找服务员时,已经一个人没有了。餐馆的人去了哪里,周到怀疑,是不是昨天他们的谈话被人听见了。如果被人听见了可能会打草惊蛇,如果不是打草惊蛇餐馆的人怎能不见呢,周到决定问问二丫,她可能知道。

周到把白叶和叶子安排在宾馆住下后,返回到白杨林找二丫,这时二丫还没睡。她见周到来,问他:“这样晚了来找我有事吗?是不是白叶闹事了?”周到解释:“不是,我是随便聊天……”二丫说:“有事就说吧,我明白。”周到说:“是这样,我和白叶还有叶子刚刚在白杨林餐馆吃饭,可能是喝多了,醒来时忽然发现一个服务员也没了,我想问问这是经常的事吗?”二丫笑逐颜开:“这算什么事呀,服务员累了就回家了,剩下你们尽管喝呀,吃呀的,还需要他们吗?如果还需要我叫他们来就是了……”周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发生意外,所以来问问,没什么事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周到往外走时,二丫忽然说:“如果态度不好我开除他们……”

周到没有跟二丫纠缠,他知道现在案情进展还算顺利,下一步他就不知如何处理了。从白叶的口中知道很多情况,她也提出几条线索,如果顺着这些线索还能找到另一些线索,这就是他们今天聚集的收获。这个夜晚寂静,周到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白叶是他案情中的重点人物,她说的所有情况都有线索,十分突出。

为了与所长联系,周到独自来到外面打电话,与所长汇报情况。他以为所长一定表扬他立了大功,谁知听了汇报后,所长恼怒,斥责周到:“你小子赶紧滚回来,你知道事态的严峻吗?”不等周到明白,他忽然被几个人悄悄绑架了,他还来不及反抗就被打昏了。是谁打的他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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