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十三豪杰(求月票)

“来吧,让老夫试试。”

老芦苇十分随意,他与女王遇到的大部分列王不同,是个厚积薄发的奇迹本体,所以师姐也不清楚老芦苇到底能承受多少潜力的挖掘。

“现在,拔出你的刀,”师姐的声音从老芦苇面前传来:“斩向我。”

“嗯?”

老芦苇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微微一颤,随即便是一抹笑意:“原来,是这样吗?”

师姐消失了,而取代她站在老芦苇面前的人,赫然是他无比熟悉的一众师兄弟中的一位,之前白洛遇到的立雪山先斋。

“我的魔障。”

老芦苇缓缓拔刀:“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啊。”

“怎么了?”

在白洛的视线中,老芦苇只是与师姐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没了动静,哪怕是身为奇迹之主的白洛都无法探知老芦苇此时的状态。

“他正在感悟。”

师姐说:“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女王的能力师姐发挥的还不够好,这若是换成她来,估计会更容易一些。

“噗!!”

此时此刻,在老芦苇的世界内,一番刀光剑影后,老人成功斩杀了立雪山先斋。

“为何?”

“为吾主,”老芦苇看着到底的冬将军,面不改色的说道:“为尽忠!”

老芦苇一生都在为自己寻找一个主公,将修习的武艺卖给他,然后做一世忠臣,直至挥舞最后一次刀刃,至死方休。

“不愧是您啊,大师兄。”

“下一个是你吗,”老芦苇:“士佐。”

“啊,是我是我。”

士佐政奉还,老芦苇的第十二个师弟,也是师傅领回来的出了立雪山先斋外年纪最小的那个。

“我可不是大师兄你的对手,所以,能放下刀,我们慢慢说吗?”

他身穿单薄的羽织,腰间束带上插着一把扇子与太刀,整个人的气质,与其说是一个战士,不如说是个书生:“我跟立雪不一样,我可是个文化人。”

“别骗人了,小鬼!”

老芦苇一刀挥去,然而在即将触碰到士佐的脖子的瞬间,一把刀刃挡住了老芦苇的攻势。

“哦呀哦呀,别着急嘛,请您听小的说两句吧,就说两句。”

“闭嘴,臭小子!”

不管眼前的士佐是不是老芦苇认识的十二师弟,如果真的是他,那就更不能让对方开口了。

老芦苇的十三个师兄弟,每一个都有杰出的才华。

立雪山先斋擅长练兵,他的治下手段极其高明,而与冬将军不同,士佐是个口才出众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游说诸方,获取信赖。

单纯的比言语能力,士佐可是比海尔博都要厉害的多,所以老芦苇并不想听他废话。

他要两刀解决掉这小子,最多不能超过三招,否则让其一句话说完,老芦苇怕是得下不去手了。

“呯!”

“嗯?”

然而,一道身影却拦在了老芦苇的面前:“咳咳,请您住手吧。”

苍白的脸庞,绝色之姿,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身披浅葱色的羽织,只是她将手放在嘴前,连连咳嗽,一副病弱的模样:“是什么原因,让师兄您对同门的我们下杀手呢?”

“小花水。”

白河藩暗花水,女子虽然看起来虚弱,可手中的剑刃却丝毫没有半分颓势,竟是直面老芦苇的压力也不落下风。

奈何她的身体状况似乎真的有问题,因此只是数次交锋,便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的迹象。

“虚影,是从我心中提取出来的吗?”

“您觉得我们是虚影吗?”

治部茗三也并没有佩戴刀刃,他端坐在一块磐石上,从后方俯瞰着老芦苇:“您若觉得是,那就当是好了,反正,也无妨。”

“怎么能无妨,九师兄。”

来人是个女子,她佩戴着两把刀刃,双手揣在袖子里:“如果我们是真的,大师兄就下不去手了。”

“我说是吗,大师兄?”

与美丽如瓷器般的暗花水不同,道镜流月的脸上有着一道狭长的伤疤,她略带戏谑的看着老芦苇,同时缓缓拔刀,正是一众师兄弟中唯一一位的二刀流。

“嘣!”

论剑技,道镜流月可是连老芦苇都不敢轻视的强敌!

“呯呯呯!”

“刀锋依旧,却产生怀疑了,你在想我们为何如此真实对吗?”

一边与老芦苇交手,道镜流月一边说出了他的心声:“既然无惧,为何,不斩了我!”

“呯!!!”

一把刀,抵挡住了两把,老芦苇正想出手,暗花水便从他的死角攻了上来。

这逼的老芦苇不得不将道镜流月挡开,方才避开了对方的偷袭。

“啪嗒!”

“叮。”

道镜流月站定,收刀归鞘,她开口喊道:“都来了吧,怎么还躲着,快出来见见我们的这位师兄,他可是要把我们都斩了哦!”

“啪啪啪啪。”

来人拍着手,他个子矮小,脸上总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正是白洛不久前遇到过的摄关丰太阁。

“猴子。”

“别抓耳挠腮了。”

瑞玉院訚白梅一袭武将打扮,她身披白甲,整个人宛若一尊玉石雕砌而成的观音像,神圣,又不失华美。

“立雪那小子,死了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芦苇师兄。”

三个身影先后出现在了不远处,而开口说话的人叫武布都召谕,他是所有师兄弟中,实力仅次于老芦苇的强者。

只是此时,武布都却是连连叹息:“他应该死在敌人手里,可为何,你要斩他,只因他求死吗?”

“这便是命数,每个人,由天定。”

三师兄伊予守源公,四师兄玉子印首塚,两人看的太多自相残杀,似乎早已习惯:“所以到头来,我们也是一样吗,只能彼此厮杀,不留活口?”

“罢了。”

伊予守是男子,却生的比女人还要美艳,他拿起手中的木笛,头上落下的透明白纱随风飘荡:“你们要打便打吧,打出了胜负,就告诉我一声。”

“若师兄赢了,”伊予守:“顺道也将我斩了,我是无论如何不愿向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挥剑的。”

“师妹我,也一样。”

离瞽阿竹手持竹杖,敲着地面,她是个盲人,但剑法之高超,连老芦苇想起来都会脖颈发凉:“师兄的恩情,我无法偿还,若是你要取我性命,取去,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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