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 魏书生

楚一白不像红衣似的那么客气,他直接丢了一个白眼给靖安:“人家在京中有府邸有什么奇怪的?谁有钱都可以买座房子在京中住下来,王法也管不着的。难不成你靖安王爷不许人家在京中买房不成?”

靖安瞪了楚一白一眼才道:“你知道什么,你就说个没有完没了的?我告诉你,那个魏书生一直住在二王爷府上,我还探到二王爷还为了他特意买了几个美貌丫头呢。本来知道他有妻妾我也没有多想,有妻妾的人也不是不可以有再有通房是不是?但是他明明有府邸,就算是要做二王爷家的西席,也不必一定要住到王爷府上吧?而且是日日都在二王爷府上。”

楚一白听得眉头紧皱:“他一直住在二王爷府上?只他自己还是他的妻妾一起都住在二王爷府上?”

靖安道:“我猜应该是他自己一个人住在二王爷府上吧,我追查了书生这两日,就没有听说过他有妻妾,所以今天早上一听到你说他有两位夫人,我才紧紧跟了过来。”

红衣听了也是惊奇的很,可是魏书生如果不想让人知道他有妻妾,那么桃夭和芙蓉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的夫君姓氏也不加掩饰,还堂而皇之的邀请自己去她们府上做客;但是魏书生如果不介意人家知道他有妻妾,为什么在人前没有提起,而且还单身住到二王爷府上呢?

红衣、楚一白与靖安几乎同时说道:“他是为了行事方便!”然后三人的脸色都郑重了起来:这就表示此人不但是那些人中的一名,而且还很有一些地位,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二王爷以王爷之尊却对此人极为客气了。

魏书生这样做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做得事情不想让他的妻妾知道。按说如此谨慎之人,怎么会故意引起红衣这些人的注意呢?

红衣三人没有再说话,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楚一白想了很久后对红衣道:“郡主,你还是要多加小心,魏书生的图谋我们不清楚,但他让他的妻妾硬缠着郡主去他府上做客,这事儿怎么都透着蹊跷啊。”

红衣叹道:“我明白,谢谢楚先生的关心。说到这个魏书生,我原本就有意要请楚先生与王兄过府商议事情,就是关于这位魏书生的。”

楚一白与靖安都坐直了一些:“郡主快说,那两个女子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得话?”

红衣有些失笑,不过也知道他们心焦些什么:“这个魏书生当日在寺庙中,我已经见过。”红衣便把魏书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楚一白和靖安听后都是眉头深锁。

楚一白本来认为魏书生到寺庙中是为了自己而来,现在看来他最有兴趣的人居然是平郡主。这个书生为什么对郡主如此感兴趣呢?难不成他知道了清风山庄的事情有郡主参与吗?应该不会啊,不然二王爷等人会放过郡主吗?

楚一白紧皱着眉头道:“魏书生当日是故意为之,只是他为什么要引起郡主对他的注意呢?”

红衣当然知道为什么魏书生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兴趣,只是她不能告诉楚一白等人,而且红衣还不明白魏书生怎么会怀疑自己是穿越者——也因此更让红衣忌惮此人。

红衣只能摇头:“我不明白的地方也在这里,难道他怀疑我参与了清风山庄的事情?可是就算如此,也不必这样大动干戈啊。”

楚一白与靖安都点头,只是他们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是因为什么。

红衣还在犹豫一件事情:魏书生是神火油器的制作者,要不要说给楚一白知道呢?不说出却兹事体大,而且还有自己父亲的安危在其中——到时带兵平叛当然是大将军的事儿;说出来吧?那怎么解释她是如何得知的?

自始至终,红衣不过是远远见过魏书生一面,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她也没有楚一白那样的手下,她没有办法解释她如何得知的。她能确定魏书生身份的原因不能说,说出来死得不止是魏书生,还有她自己。

红衣之所以今天没有使人去楚府请楚一白,就是因为她还没有拿定主意,要不要说出神火油器制作者这件事,就算要说出来,又要怎么说出来才不会有人怀疑其它呢?

红衣看了看楚一白与靖安,她不认为古人愚笨的可以随便耍,再三思考后她还是决定等后日见过魏书生以后再谈,现在说与不说应该没有太多的问题才是。

楚一白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红衣有些为难、有些尴尬的说道:“郡主,有件事情可能要为难郡主了。后日,在下也想随郡主去魏府,得罪之处郡主恕罪。”说完楚一白便轻轻转过了头去,他对平郡主提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有些孟浪;但是为了差事又不得不为。

红衣脸上微微一红,她明白楚一白是要以她夫君的名义去赴宴。不过红衣很快就丢开了这些尴尬的想法:在除掉那些人之前,类似的尴尬事情还有很多,如果她不好意思,那她与楚一白的关系更不好处理,反而不如大大方方以义兄待之更好。

红衣想清楚后笑道:“当然,楚先生就是不说,我也有这个意思请楚先生同往,我们现在猜测不到魏书生的事情,是因为我们对此人知之甚少。百分闻不如一见,,我们亲自会会本人说不定可以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楚一白微微一愣然后也就释然了,郡主既然能就事论事,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放不开的呢?楚一白点头道:“郡主说得极对,我们就是要亲自会会此人。他既然已经来挑衅了,我们没有不应战的道理。”

靖安抚掌:“言之有理,我虽然不想过问朝中之事,但是人家这样打上门来,我们没有闷不作声的道理。我靖安的性子就是打我的,我就要打还回去,骂我的一样也要骂还回去才可以。”

红衣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王兄倒是十分有古人之风。”

靖安连连点头:“知兄者莫如王妹也,王妹可引为小兄的知已啊。”

楚一白瞪了靖安一眼:“郡主不过是同你客气两句罢了,你当真也就罢了,居然还沾沾自喜起来。”

红衣一笑,没有理会二人的玩笑。她想了想,决定直接开口同楚一白说更好:“楚先生,说起来你是我父亲的义子,而你我之间却一直‘郡主’、‘先生’的唤个不停,实在是太过见外了。如果先生不嫌弃,我自今日就以兄长称之了。”

楚一白自然是明白郡主是因为自己刚刚微微的尴尬,才说了这些话的:“郡主不弃,在下当然是求之不得。靖安得了郡主这样的妹妹得意成那个样子,我哪能让他专美于前?”

本来在楚一白拜大将军为义父的时候,红衣与他就可以换个称呼了,可是当日大家为了商议营救雁儿的事情,人人心情都不好,哪有心思正正经经的办仪式。楚一白当日只是给大将军叩了头,后来即没有去大将军府上拜见大将军府的几位夫人,与红衣也一直以原来的称呼相称。

红衣听到楚一白的话后起身对着他福了下去,口称:“兄长。”楚一白受了礼后还了半礼后道:“妹妹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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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抚掌:“你们兄妹不要多礼了,还有,楚一白你还不过来拜我?怕我做兄长的不给你红包不成?”

楚一白与红衣重新见礼后坐了下去:“靖安,你怎么也是一个堂堂的王爷,不要总是这样没尊没卑的让人笑话好不好?”

靖安道:“我哪里没有尊卑了,郡主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而我的年龄比你大,我不就也是你的兄长了?”

楚一白当然不会再认一个便宜哥哥,便同靖安说笑了两句,把刚刚微微有些紧张与尴尬的气氛吵没了。

红衣道:“今日我们兄妹三人要好好聚一聚,来人,让厨房准备酒菜。”楚一白与靖安没有多做推辞,平郡主如此洒脱,他们没有必要做出小家气的举止来。

靖安忽然收起了嘻笑的神色,正容说道:“王妹,小弟,我也要去魏府。”

楚一白对于靖安的那一声小弟非常不满,不过现在是商议正事儿的时候:“你想去做什么?”

靖安道:“我正在搜查此人的一切消息,怎么能错过如此好的机会?我要好好会一会这位魏书生才是。”

红衣想了想道:“王兄要去也不难,我当时说得便是哥哥们,并没有说是哪个哥哥或是一共几位哥哥。”

靖安大笑起来。楚一白等他笑完后道:“不知道当日,二王爷会不会到呢?”

红衣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道:“难说,我们现在对魏书生一无所知,很难料知他会怎么做。后日到了魏府,兄长们要好好的与魏书生亲热一下,以后我们多少知道如何应对此人。”

楚一白点点头,然后问道:“不知昨晚那两位女子所唱与所写的诗词是什么,居然得到了王妃们与妹妹的好评?”楚一白议完了正事后,再也按捺不住他对诗词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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