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万天仇的下落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我验过,他明明有我的气息,而且他长的和我这么像。”

墨白空洞的眼神,手足无措,嘴里一直嘀咕着不可能,刹那之间,他那原本就稀疏的头发却是更加的秃。

这时天凤又在一旁补刀,“血云宗既然能用你的阳髓复制你的灵魂气息,那么自然也可以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改变一个孩子的成长。”

墨白如遭雷击,瘫坐在地,眼神黯淡无光,入誓这么多年,却是最终毁于一旦,而且他还替别人的儿子谋划了这么久。

赵德亮可以说是他而今为数不多的念想,甚至于是未来的全部希望,可是碎了,全部都碎了,墨白精心编制的梦,碎了!

“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副宗主无奈的摆了摆手,血云宗当真是肮脏到了极点,为了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利用女子的身体,不知道背地里收集了多少情报。

“罢了,把他带下去,压入天剑崖,听候发落。”

终究墨白还是逃不过一番刑罚。

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万天仇,这可是此次七脉会武青云宗的最高希望!

青云宗能够保持这么多年的第一与七脉会武是有很大关系的,七脉会武前三名的宗门可以获得一份天道洗礼!

那可是天道洗礼啊,不说洗骨伐随,凝练神魂,甚至有的人在洗礼之中会得到诸贤大能的传承,从此一飞冲天。

相传青云宗副宗主便是在天道洗礼之中得到了一位帝阶大能的传承,未来不可限量!

“此次七脉会武不能有任何闪失,你们三人就不要再去了,我会找几位长老与我同去荡魂山脉,活要见人,死……”

副宗主一个光头锃亮,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如同万年冰窖,倘若你以为青云宗副宗主真入表面上的那般和蔼,那你就错了!

只有与他交过手的人才能知道副宗主有多可怕!

“郭启明长老,刘海滨长老,徐涛长老随我同去,天凤长老你呢?”

没有直接吩咐,副宗主却是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天凤,这些长老当中,若论威慑力以及杀伤力怕是唯有天凤能够让血云宗闻风丧胆!

同时副宗主不直接使唤天凤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徒弟,那个经常在神魂天历练的蒙正。

因为出了一些事情,蒙正现如今对青云宗的关系十分微妙,这一点恐怕在场的也只有天凤长老有能力改变,倘若方天仇真的出事了,那么青云宗的希望便只能寄托在蒙正身上了。

天凤知晓副宗主的意思,不咸不淡的说道:“我无所谓,不过我要去把我那两个徒弟也带去,还有几个礼拜我要把那两个小家伙培养到能够参赛的实力。”

两个徒弟?

副宗主后知后觉,“你说的是楚暮和林梦楚?”

“嗯。”

天凤漠然的点点头。

副宗主一阵诧异,开什么玩笑,这才刚入门,就算是天姿卓群,那也不可能仅在一个月就吊打地武境吧。

“可是林梦楚不过地武二重,楚暮虽然有些奇特,但是那也只有玄武三重,要想达到明心他们那般,至少还有一年的路啊!”

天凤不予理会,自顾自的说道:“我把剑门的尘心打了一顿,楚暮把他的弟子打了一顿,楚暮还把尘心又打了一顿,我和他说了,七脉会武再打他一顿。”

“这……”

天凤的话实在太雷人了,不过副宗主也没办法,这天凤长老向来我行我素。

只是三个星期将楚暮培养到方天仇这般的高度,可能吗?

“传我命令,即日起,凡青云宗弟子不可随意外出,天凤长老坐下楚暮,林梦楚瑞长老外出历练!”

副宗主自然不会让同门弟子知晓太多,免得人心惶惶,乱人道心。

既然天凤长老对自己的徒弟有信心,那么此次也就一同出发。

四个天武境,还有两个天武巅峰大圆满,试问在皇朝之内有谁敢与之一战!

“血云宗,倘若天仇真有三长两短那么七脉会武结束就是你的灭宗之日!”

……

黑夜来临。

星月不可见的夜晚,荡魂山谷中没有丝毫的光亮,除了那偶尔闪烁光亮的昆虫外,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覆盖。

不时穿出一两声猫头鹰的鸣嘀,在空荡的山谷中回响,

夜色有些冷淡,风声萧瑟,无叶的枯柳,歪曲的松柏,显得有些凄凉和阴森。

吹拂过山谷时引起一阵奇异的呼啸声,如同鬼魅,呈着萤火虫独有的光亮,隐约可见雾蒙蒙一片。

山谷很大,若是白日里可见围绕在周围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但在夜晚,便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重叠的影子,如同一个个沉默的巨人屹立在这片大地上。

这诺大的山谷东西两面却是只有一道长峡是唯一的出路。

崎岖的山路之上,一个黑影时不时一个趔趄,显得尤为突兀。

无边的黑暗就好像一只巨大的网,压抑,沉闷,无处可逃。

又是一个趔趄,这黑影险些撞到一旁的大石。

夜静的出奇,任何声响都在这寂静的环境下被无线方大。

山路咋草丛生,那道黑影行着,沙沙一般搅动着两旁的草木,每一步仿佛都迈的那么艰难!

“咕~”

又一只猫头鹰耐不住寂寞,叫了一声。

杯弓蛇影,那黑影顿时身形一错,又是一阵连绵般的石子滚落声,那人最终溶于夜色,没了声响。

过了许久,又有两道黑影划过,打破这宁静,这二人倒是显得格外孔武有力,就连踏动脚步的声音都是那么雄浑。

一人开口,声音沙哑,但却如同血色窑洞中挣扎的困兽,极为恐怖,“跟丢了!”

另一人跟着开口,声音阴柔,不男不女,却是让人不自觉的起鸡皮疙瘩。

“他受了重伤,应该跑不远,奴家累了,血熊,这漫漫黑夜,奴家寂寞……”

倘若有人在身边说不定单是这一声吆喝就可以雷倒一片。

“再跟老子在这犯贱把你下面那个玩意割了下酒!”

仿佛是真的害怕,这方天地再次陷入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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