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鬼一般的反击(一)

贾诩愤愤然地走出张府。“老爷,轿子在外面备好了!”贾府的管家见贾诩从张府走出,赶紧弯腰迎了上去。这管家乃贾诩的远亲,姓贾,也是贾诩难得的帮手。贾诩内一切事务都由这贾管家一手打理,因此这贾诩对这位远亲特别的放心。

贾诩手一挥:“你让轿子先回去吧,我独自走会。对了,穆儿今天是不是要回来,你派人准备一下,晚上为穆儿接风。”

“是,老爷!您现在准备去哪?”贾管家看着贾诩一脸的愤怒,感觉异常的奇怪。自从自己跟随贾诩来到汝南以后,很少看见贾诩如此这般的表情。贾管家对于贾诩如此这般的状态也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贾诩长叹一口气道:“我们走着回府。晚上有重要事情商议!我要先考虑一下!”贾诩一路慢走,一路看着这汝南街边的风景。

“是,老爷。老爷,您从这张将军府上出来一直郁郁郁寡欢的样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呀?”贾管家见贾诩一脸的不高兴便心有不甘的问道。

“此事重大,不要乱说,回府晚上等穆儿回来再行商议!”贾诩瞪了贾管家一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贾管家,怎么连这种管家的基本职责都忘记了?”

“老爷息怒。小人只是看老爷从张府出来之后一脸的不高兴,担心老爷才冒昧问的。老爷恕罪!”这贾管家被贾诩一通数落心中甚是郁闷。贾管家便退自贾诩身后默默相随,也不再说话,心中却念道:“我自跟随老爷以来,老爷对我甚是尊重,今日怎么却如此。莫非老爷真有大的动作,这汝南城真有大事发生?”

贾诩一个在慢悠悠地走着,却见贾管家也不再说话。心中又觉得有少许失落之感,转身一看贾管家正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想想自己从未对这贾管家发过火,今日如此这贾管家自然也不敢在出声,便率先说道:“贾管家,你看这汝南城现在的风景如何?”

“老爷,这汝南城虽然城界狭小,但却是中枢地带。老爷,您看这全国各地的商贩络绎不绝,煞是繁荣。”贾管家毕恭毕敬地说道。

贾诩听后,微微一笑,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贾管家见贾诩心事重重便问道:“老爷为何发笑却不说话,难道小人说错了?”

贾诩看看贾管家说道:“管家所说并无错,只是管家所见只是表面现象。这汝南城中汇聚了大量的商贩,百姓看起来富庶无比,安居乐业。但管家可曾知道,这汝南城中除这片中心地带之外的百姓呢,有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现张绣连年大量征兵,以至于大量的劳动力人口外迁,这汝南城不过是表面的虚假繁荣罢了。唉!”

“老爷所言极是。”贾管家点点头,说道:“这汝南城地处战略要地,现在全国多少诸侯多少人都盯着这座城池,因此张将军招兵买马以求自何,并无不妥呀。老爷以前不是同意张将军如此做的吗?”

“我之所以建议让张绣招兵买马只是让张绣有足够的实力自保,即使与其他诸侯联盟之时也有足够的资本来谈条件。我还曾无数次建言张绣,这曹操托名汉相实为汉贼,其行为为天下有志之士所不耻,此人无论势力多么强大也只能是自己的敌人。我们无论从军事上从经济上的实力无法与曹操相抗衡,那就必须在道义上占有足够的理由。南方刘表等人虽无大志,却忠心于汉室,此势力可做援助。只有这样才能何住汝南的平安与安稳。可这张绣刚愎自用,就是听不进去。现…现居然投降曹操。简直是助纣为虐,自取灭亡!”贾诩越说越气愤,越说声音越大。

贾管家听后,也大意知道了此事的原由。看到贾诩如此高调的声音,吓得赶紧上前捂住了贾诩的嘴:“老爷,这是大街之上,请小声听。这要是传进了张绣的耳朵,事情可麻烦了。”

贾诩将贾管家的手推开,长虚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贾管家,我们还是速回府去,等穆儿回来再与我穆儿商议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贾诩也担心自己在这大街的言行会传入张绣耳中,这样自己一家老小都可能性命不保。贾诩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后悔,但世间哪有后悔药,贾诩也只能低着头快步像贾府迈去。

贾诩虽然贵为张绣的首席军师,生活却极为俭朴。整个贾府就如同普通的农户人家一般,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没有气派的楼层。红砖绿树青青的小草便算是包围住了这座汝南第一军师的住所。

“这位大爷,施舍几个铜子吧,好久没吃饭了,给几个吧。”贾府门外,一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的乞丐,脏污的长发,脏污的外衣,脏污的赤膊,脏污的短裤,端着一只已经残缺的发黑的破碗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在像府外的行人哀求道。但如此脏污的外形,谁敢靠近,有几个在此玩耍的小孩,看见乞丐似乎都想前去戏弄他一把,但却被他身上所沾带的臭味硬生生的驱赶开来。

乞丐在贾府门外讨要了好久,却始终一个铜子都讨不到。“今日讨要不到,这酒钱哪里去找?”乞丐暗暗说了一句:“不行,今日就停在这里讨要了。”乞丐索性一屁股坐在这贾府大门左侧不走。乞丐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却更又像是说给贾府门外守门之士兵听的。那守门之士兵见这乞丐虽然混身污秽不堪却身材魁梧,并不如一般乞丐一般有力无气也就想上前驱赶。“喂,乞丐,这是贾军师的府上,你赶紧走。”士兵尽力地体现自己的修养,而并非一般士兵的骂骂咧咧。

“这位军爷,我已好久没有讨要到食物了,许久没有吃饱过了,你就让我在此休息一下,要不您就好心施舍一点吧。”乞丐有气无力的用黑漆漆的双手拔开散落的头发像上前驱赶的士兵哀求道。

这守门士兵是张绣派往贾府的,每段时间会定期轮换。虽如此,但贾诩对这些士兵的要求非常高,他们往往都是要被贾诩亲自调教,因此不同于一般的士兵那么粗俗,但却无法摆脱士兵本身那种凶悍的本色。士兵走到乞丐面前说道:“你还想要我施舍,我都不知道谁来施舍给我呢,快走,快走。别让贾军师回来看见了,我又得挨骂!”

乞丐抬头看看士兵,突然微微一笑,脸上的脏物随着这一笑似乎有些开始脱落下来。乞丐赶紧又低下头怕被士兵看见这脸上之物是人为抹上去的,说

道:“这位军爷,谁都知道贾军师为天下奇士,而且心性极高,怎么可能为一个乞丐责罚您呢?您就好心施舍一点,让小人能混个肚子饱吧。”

“咦!乞丐,你懂得的还真多。你还知道本府的老爷的情况,看来你这个乞丐不简单呀?你不会是装成乞丐来这里刺探军情的,说!”士兵说着说着提高了警惕,对着乞丐大喝道。

“军爷别发怒,军爷别发怒,我只是一个要饭的,哪有那么大胆,您别生气,让我在此休息一会我即刻就走。”乞丐被士兵的怒骂吓的有些手足无措,赶紧解释道。

“不行,我看你就不像是真正的乞丐,快走,否则乱棒侍侯。”士兵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乞丐的头部说道。

“住手!”士兵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转眼看去贾诩与贾管家已行至府门外。“发生什么事了?”贾诩对着士兵问道。

“回禀军师,这乞丐一直赖在大门,我正准备赶他,可他却死活赖在这里。”士兵抱拳回答着贾诩。

贾诩看看乞丐,一身脏乱的衣物,也没有细想,回身对着士兵说道:“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你们手中的武器对着这些穷苦百姓,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大汉子民,你们要好好帮助他们。”贾诩说完后又对着管家说道:“贾管家,给他几两碎银子吧。”

“是!”贾管家从怀中取出碎银子扔到乞丐的碗中说道:“拿去吧,买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说完便随贾诩进入府中。乞丐看到破碗中的碎银子,赶紧抓起来,放在口中一咬:“嗯,纯正的。”说完放入怀中,开心的一笑:“早知道这银子这么好讨要,我徐庶以前还到处赊帐喝酒被人痛打。不如就在这坐一会,可以管两天的酒钱了。”原来此乞丐便是徐庶所扮,为了监视贾诩,这徐庶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

贾诩与贾管家刚入府不久,一下人上前禀告道:“启禀老爷,少爷回来了。”

“噢,穆儿回来了?”贾诩微微一笑,说道:“少爷人呢?”

“少爷听说老爷去张将军府了,回来后便一直在大厅等老爷回来,现少爷正在大厅呢。”

“嗯”贾诩点点后,径直向大厅走去。

“穆儿!”贾诩见贾穆端正坐在大厅之上兴奋地叫道。

“爹爹!”贾穆看见贾诩大步走了前来,赶紧上前参拜道:“孩儿拜见爹爹!”

“好,好,有些日子不见了,我看看穆儿又瘦了一圈了。”贾诩拍拍贾穆的肩膀笑眯眯地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与慈祥。对于往日一向不正眼看人的贾诩此等是多么的不容易,也许在贾诩这样的谋士心中,到处充满了欺骗,充满了背叛而唯一不会离弃他的只有自己的家人。“穆儿,你今日回来的正好,这汝南将有大事发生。我想听听你与贾管家的意见。”贾诩短暂的兴奋之后,表情开始变的严肃而又庄重。

“爹爹,何事如此呀?我听闻曹操派他的首席谋士郭嘉与徐晃前来汝南,莫不是威胁张将军?”贾穆不解地看看贾诩和贾管问道。

贾诩坐于上席后,示意二人坐下说道:“穆儿,情况比这更糟糕。那曹操前几日派郭嘉与徐晃前来就是说服张绣与曹操联合,后由于我在场,没能让郭嘉的计谋得逞。今日那郭嘉与徐晃再次前来说服张绣,这张绣为了自身的利益居然同意与曹操那样的奸贼同流合污。不听我言,必定被灭。穆儿,我已与张绣彻底决裂,从此我贾诩不再是张绣的军师。”

“啊!”贾穆与贾管家听的目瞪口呆。好一阵,贾穆才说道:“爹爹,那爹爹公然与张绣分道扬镳,那张绣岂肯就此罢手?”

贾诩听后微微一愣也没有说话。倒是贾管家不明其中的意思便问道:“少爷的意思是……?”贾穆看看贾管家,脸色沉重地说道:“这张绣不是不知道爹爹的利害,如今爹爹公然挑战张绣的权威,这张绣脸上一定挂不住。因此,我担心张绣不会轻易地放过爹爹呀?”

贾诩叹口气说道:“穆儿说的有道理。本来以张绣的为人,倒不至于动手。但郭嘉现还未离开汝南,此人被喻为神鬼居士,而且心狠手辣。现张绣又与曹操联手,我担心郭嘉会像张绣建议,因此我们还是得早做准备。”

“既然爹爹如此说来,那郭嘉现居住何处?不如孩儿派人将他干掉如何?”贾穆看看贾诩,希望贾诩赶紧下命令,这贾穆虽然年轻,却因自己的身份身边有一帮死士。贾诩希望能利用这样的机会将郭嘉干掉,不仅可以保住父亲的安危也可以为父亲除掉一位有力的对手。

“穆儿,不可如此这般草率。这郭奉孝何许人也,他可是曹操身边的第一谋士,若是他在汝南遇害,曹操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曹操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若是他打着为郭嘉报仇的旗号血洗汝南城,这汝南百姓可要倒大霉了。何况,既使不考虑这个因素,郭嘉身边的那个徐晃手持双斧,力大无穷,穆儿即使派人暗杀他们也未必能够得手。”贾诩看着贾穆摇摇头,示意万不可如此。

“爹爹,那郭嘉虽然杀不得。可那徐晃也未必有爹爹说的那么利害吧。难道我们派百八十人还不能杀掉了下徐晃?爹爹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贾穆对贾诩像来佩服的五体投地,可对贾诩今日这般无视自己的能力明显有些不满。

“穆儿,不是爹爹小看你的能力,只是那徐晃太强大。穆儿感觉张绣如何?”贾诩看看贾我穆问道。

“这张绣擅长枪,一套落英枪法耍的如行云流水般,滴水不漏。穆儿若与张绣单比,未必有胜算。可爹爹,那徐晃也就是一身蛮力而已,他也未必打的过张绣呀?”

贾诩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今日大堂之上,我与那郭嘉交锋,言语中有诋毁曹操之意,结果徐晃提斧而上,幸而张绣挥剑相助,否则爹爹恐命归黄泉,而据我的观察,当时张绣与徐晃虽只交手一个回合,但明显可以感觉张绣有些招架不住。因此,穆儿……”

“什么?那徐晃匹夫竟然敢对爹爹如此无礼?真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爹爹放心,孩儿定取他徐晃的狗头前来。”贾穆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的父亲也是自己最崇拜的人受到一个武夫如此的羞辱,提剑而去,欲冲出门去,替父亲报仇。

“站住!”贾诩大喝道:“穆儿何往?若不

是想去找徐晃?”

“正是!”贾穆满脸的愤怒,两只眼睛迸发出仇恨的火光。

“匹夫之勇,愚笨!”贾诩痛骂道:“为父这些年是如何教你的,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何时进,何时退。何时屈,何时伸,要做到心中有数。切忌心浮气躁,为父将你送至兵营,就是为了锻炼你的能力,修炼你所脾气,为何这些年毫无建树,为父真为你担忧。”

贾诩看着贾穆一脸的失望,摇摇头,重新回到席位坐下,指了指贾穆:“你先坐下。穆儿,你刚才已说你非张绣敌手,而这张绣却又敌不过徐晃,你说这此次前去除了送死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穆儿,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凡事都要平心静气的来考虑,将最好的结果,最坏的结果,出现的异常情况该如何应付要做周密的安排方可行事。如果只凭血气之勇,岂不吃大亏。

穆儿可记得我汉高祖皇帝,高祖皇帝与项羽共争天下,论个人能力,论整体军事实力,论后勤补给我高祖皇帝哪一样比的上项羽。但最后却是高祖皇帝胜利了,为什么?就是因为那项羽血气方刚,做事不考虑后过,只凭一时意气所致。穆儿,你一定要引以为戒啊!”

贾穆被父亲一通数落,冷静下来,脾气小了不少说道:“父亲说的极是,孩儿让父亲失望了。可是那郭嘉与徐晃我们该如何对付?”

“此二人已完成了曹操交给他们的任务,一定会趁早离开,那郭嘉会不会向张绣建议,这个还真是说不清楚。因此,他们的立场并不确定,穆儿暂时不用理会他们。还有穆儿,无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要想着去报仇,此时我们的敌人不是徐晃与郭嘉,明白吗?”

“孩子谨记!”贾穆部着贾诩点点头:“那父亲下一步有何打算,我们难道要搬离汝南城吗?”

贾诩摇摇头:“穆儿,这张绣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张绣此人胸无大志,自私自利,难成气侯。前几日那江东孙坚的二公子孙权来到汝南,现居住在驿馆,我见此人天庭饱满,有上天眷顾之相,可以一投。不知穆儿与管家觉得如何?”

“爹爹,那江东孙坚人称江东猛虎,也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他会重视我们吗?”贾穆不解地问父亲。

贾诩面对贾穆的质疑,犹豫了会。毕竟这将是贾家的一次重要的转折,而且在贾穆眼中贾诩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无论贾诩做什么样的安排或者决定这贾穆只是服从重来没有质疑过。这一次,贾穆却质疑了,这让贾诩有些难堪。贾诩犹豫了会还是开口了:“这孙坚虽为一介武夫,不过此人不同于张绣,此为善于用人,属下有相当多的优秀人才。而且孙坚的两个儿子孙策与孙权都是有能力有名望之人,因此,跟随孙坚的前景将会不错。”

“嗯!”贾穆笑笑道:“贾穆相信爹爹的识人之术!不过,这孙坚会招募我们吗?”

贾诩叹了一口气道:“这孙权做事谨慎,我曾与他约定,奉上汝南城太守之位来证明我等到对孙家的忠诚。”

“啊!”贾穆大吃一惊:“父亲,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汝南太守不就是张绣吗?这张绣手握重兵,而且张绣自己的武艺也不低,还有一帮死士的保护,我们怎么夺?”

贾诩看看贾穆,笑笑道:“正是因为有难度才要与你们共同商议呀。穆儿难道是害怕了?刚才那股血气方刚哪里去了?”

贾穆傻傻一笑:“爹爹就不要取笑穆儿了。穆儿一直在军营,都未曾听闻爹爹与张绣已分道扬镳,今日爹爹突然提出,穆儿有些措手不及。但贾管家终日陪伴爹爹身边定是听闻一些,不知道贾管家有何高见?”贾穆的确是被贾诩的说法吓倒了,也顺势将球踢给了贾管家。这贾管家虽知道贾诩有重大事情,却不知重大事情为何,今日一听,果然够犀利。

贾管家摇摇头:“此事难度极大,而且风险也极大,小人也无良策,不知老爷为何会选择这条路?”

贾诩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遍观当今天下诸侯,能与曹操在实力上抗衡的只有刘表与孙坚二人。而刘表年老且病危不起,荆州内部混乱,刘表之大权可能会掌握到蔡氏一家手中。因此这刘表不能投。现忠心为汉室的只有孙坚一人了。除了他,还能有谁?”贾诩说后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一直效力于张绣,因此这孙权对我有疑虑是正常反应,我们只有反叛张绣才能让孙权相信我们。所以,穆儿,这就得靠你了。”

“靠我?爹爹难道已有妙计?”贾穆的表情又是惊讶又是担忧。如此重任,如若完成不了不仅自己会死而且还会拖累贾府所有家眷,可父亲愿将如此重任交于自己说明自己的能力父亲是认同的。

“不错。现在二公子孙权虽人在汝南,却手中没有兵力,因此反叛张绣只能看我们自己。穆儿在军中这些时日想必也认知一些汝南本土的将军吧?”贾诩问道。

“是呀,爹爹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汝南右门驻守的偏将军石霸便是汝南人,此人性情豪爽,与我关系还不错。石霸的父母在他小时侯都死了,据说是没有粮食吃,因此石霸才投军只为混一口饭吃。这石霸虽然是位偏将军,但却不太喜欢张绣,每当石霸巡视军队之时看见城门外的难民和城内那些乞丐那会痛骂一番。”贾穆努力在回味石霸的为人。

“噢,那偏将军手下无论如何手下都会有一帮亲信部队,贾穆你想办法去联络此人。如果能得到此人的帮助,我们反叛的难度会大大降低。另外,穆儿你身边可有武功利害之人?此人能力绝不能低于张绣?哪怕是江湖侠士都可以?”

“爹爹,那个石霸的事情我尽快去办。但爹爹要的侠士,穆儿真还没有发现。”贾穆赶紧说道。

“噢!这样呀,那行,穆儿你就去联系石霸之事,如果可靠的话,再联系几位将军。”贾诩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也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在贾诩世界里,从来就不允许失败,他要做到算无遗策,但这次,他有些担忧,有些害怕。不仅仅是因为这次的赌注是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而是因为此次贾诩没有办法再去算计了,形势所逼的他没有机会再去算计胜算。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也许是他自出山以来唯一的一次。

“是!”贾穆起身像父亲与贾管家拜别后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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