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也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可回头发现自己的肉体还是在原地打坐，只有魂魄出来了。乔靠近打坐着的肉体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发现手掌透过肉体的脸径直穿过。
“怎么会这样！”乔害怕起来，乔向基友投去惊慌的目光，但基友则只是点点头，似乎会错意一般。
“喂！”乔皱眉看他。
“无碍，无碍。”基友说，“你现在是三魂出窍，可以任意穿梭阴阳和两世，你与其问他不如同他一起去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基友睁开眼睛，缓缓的对乔说道。“放心，有我在。”
“来吧，既然小道士都这么说了。”
还未等乔反应过来，镜中人早已伸出手来邀请乔。聂良人的手指纤细修长，手则整体白皙但无血色，乔则与他正相反，肤色偏黑，手指短粗手掌粗糙，更像一男人的手。镜中人手一直伸向乔并未放下，
“不急，你慢慢思考。我等你。”
聂良人见乔一直摇摆不定，便开口说话。也或许是这句“不急，你慢慢思考，我等你。”激起了乔的兴趣。聂良人从始至终都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形象。乔真的很难相信他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大渣男。
“好，我捅你去。”
乔伸手牵住聂良人的手，一把便被他拽入镜中，进入上世朝代中，只留基友独自一人依旧坐在原地，为他们，不对，是为乔守护着。
两人进入后那面镜子黑了下去，镜面乌黑往里面像有一深渊，伸手不见五指。
大雪纷飞，树枝上的积雪压的快要折断，天空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路上人烟稀少，雪层到了脚腕处。乔和聂良人从一个石门里出来，一脚踩到花白的雪层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往前行走很是艰难。
“怎么又是雪天？”
“又？”聂良人扶着乔向前走。
“对啊，上次见‘糖葫芦’的时候是元日，那天也是下大雪。”乔来到一家餐馆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随后甩开聂良人的搀扶。聂良人跟随其后，也走到台阶上拂去身上的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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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公子饿吗？”聂良人询问着。
“嗯……”乔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就这家吧。”
聂良人走上前去推开木门，一阵卤肉的香味扑面而来，乔的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小二见着我俩，甩着手中的抹布迎来，
“欢迎两位客官，里面请！”
“有位置吗？”聂良人开口问小二，
“有，二位要包厢还是小桌儿？”
“小桌儿吧。”乔没等聂良人说话便抢先说道。
“小桌儿两位——”小二拉长嗓音冲里面喊。
“两位客官要吃些什么？”
“二斤卤肉，一壶好酒再随便来两镜中男人伸手抚顺了鬓角的碎发开口说道。
“正如你所知，我就是个说书的。你是谁我也知道，不用你介绍了。我也不奇怪你为什么会来找我询问我的身世，大概在这世的‘我’的想法里，一个普通说书的怎么可以有那么大的魅力，穿着用品可以这么奢侈。
不难奇怪，换在……嗯……也就是你们说的上世，我在的那个时间段。身边的人们也很奇怪，他们都骂我是祸水，一男的成了红颜祸水也是可笑。”
“然后呢？”乔开始有点着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嫉妒我的无非都是些无权无势的丑男人罢了，我继续说我的书，挣我的钱。大概是我长相清秀吧，自从和师父学说书到后来登台身边都有不少女人来认识我。说来也可笑，我从小不知我父母是谁，只知道我是从河里被师父捡上来的，师父师娘一直养育我成人。幼时间我在师父家住，边住边学艺。
家里边师父师娘有一女儿，我们兄弟间称她为小丫头。后来长大些有了闺名——叶芹儿。我们就叫她小芹。说起来啊，我俩也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师父家条件很好，小芹也算当地的才女和富贵小姐。原本我以为生活就能这么平淡下去。可那小丫头突然找到师父说要和我成亲。
呵，我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说书的戏子，她怎么可以嫁给我，师父怎么可能让她嫁给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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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是师父居然真的以为我对他的宝贝女儿有什么企图。”镜中的男人扶额摇摇头，甩开长衫席地而坐，好似和乔是挚友一般。
“站累了，我坐着和你说。从那以后师父便不让我在家居住，赶我出去。那时我也是个才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说到这里，聂良人冷哼一声，摇摇头，泛白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着苦笑了一下。“我应该是九岁半的时候到了现在的茶馆给人打杂，掌柜的那老家伙欺负我小又在这住不给钱还让我欠了他不少债。难免讨生活嘛，干了一段时间后也是上天保佑吧。
一位老先生生病赶不到场，其他先生来救场的话还要半晌。那天掌柜的着急的问后台有谁会说书我便被推举上前。后来才知道那天是朱家三妾来听书，不敢怠慢。那女人美艳的很，爱穿红，出手也阔绰。她见我时眼睛冒光，那晚我可挣了不少。既然她爱又能让我有钱花我为什么不讨好她呢？”
“可是，你有想过小芹吗？！”乔坐不住，想要上前去打碎镜子。
“小芹？如果不是她多嘴我怎么会沦落到欠债在茶馆里独自一人受欺压讨生活的日子？她是害我的那个人我为什么还要着想她？”
镜中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见乔如此激动更是乐的前仰后合。
“你跟我简直不像，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正直。不是他在，”聂良人指了指基友。
“要不是他说，我可真不觉得你我是一个人。也是你未经过苦，怎么能知道其中的难呢。不过你看我现在也不错，有钱有权还有女人，怎么样，我多潇洒。和我一样呗。”聂良人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挑眉眯眼看向镜外的乔。”聂良人并未翻看菜单。
“好嘞～客官稍等！”
不一会小二先把烫好的酒端了上来。
“你会喝酒吧。”聂良人拿起酒杯，把酒从酒壶中倒出，只见那透明的涓涓细流落入杯中，仔细的嗅还能感觉到粮食的香气。聂良人先把倒得酒水满的颤颤巍巍的酒杯推向乔，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们边喝边聊。聂良人说完一饮而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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