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章 首辅家的小青梅18

他看着熟睡的小姑娘,心中莫名生出一丝隐秘的快意。

他的小姑娘,终于,变得和他一样了。

她心中有了算计,手上染了鲜血,变成了和他一样的、行于黑暗中的生物。

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是行在淤泥里的人物,如今小姑娘为了他,也踏入了这淤泥之中。

艾九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其他,他只想好好抱着自己的小姑娘,再也不放手了。

此事之后,琼荧没有丝毫悬念的被禁了足,就连玉琼阁和姜玥的小药庐都不能去,一日日只能在素尘院呆着。

姜玥日日来给她把脉,常给她带一点外面的玩意儿和消息,叫她听一个心安。

琼荧趁机问他要了医书,口口声声说要同他学医。

谁料这话才敢起了个头,姜玥便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学医?”

他说:“我倒想问问,你之前和谁学的医。”

姜玥摆出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对着琼荧问:“我那儿毒药解药混杂,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怎么挑中毒性最烈却最易解的噬心散的?”

要是换了旁的毒,还当真未必能达成这种效果。

琼荧心虚地移开视线——有暗卫监控了不起哦?她还有零零呢!

小团子第N次推销无能之后,选择在各种地方躺尸,这会子正在琼荧枕头边打滚玩,忽而被惦记之后人性化的打了个大喷嚏。

她不说姜玥却不饶她,只抱着胳膊站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才七岁而已,这些局,总不会是你一个人布得吧?”

这些事之前形势紧急,无人提起,可现在事态稍稍安稳了些,姜玥也不介意借着这个机会和琼荧聊聊。

琼荧敛眸,挡下了眼底潋滟的波光,只孤坐床上不言语。

姜玥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她。

直到艾九出现才打破了两人间诡异的沉默。

看到他来,姜玥在心中暗暗道了声惋惜,方才他过来时还看过了,艾九分明就在前院同人议事,眼下只怕是害怕他为难琼荧,这才赶紧跑过来救场。

随口将姜玥打发了去,艾九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嘱咐她别将姜玥的话放在心上。

琼荧却定定得看着他,对着他问:“夫君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艾九哽住,他站定在原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要如何问?问一问她是何时学的医术?

前世她可从未碰过这些。

可这个人就是他的小姑娘,她有着和小姑娘一模一样的灵魂。

他呀,绝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小姑娘。

艾九犹豫再三,俯身亲吻了她的发顶。

“没有。”艾九说:“我知道我正在亲吻的人是你,这就够了。”

琼荧呼吸一顿,故而仰头躲开了他的吻,又在下一瞬在他唇上一点而过。

“夫君。”

琼荧唤,脸不红气不喘,只对着他说:“这才叫亲吻。”

艾九从耳根红到脖颈,素来清冷的面上染了红霞,他抿了抿唇,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却无法按捺住上扬的唇角。

他咳嗽一声,刻意板了脸,努力想要保持一副严肃的模样,但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

“从哪里学的这些?”艾九装模作样的训她:“不庄重!”

微顿,他接着说:“在旁人面前切不可如此。”

琼荧无辜的看他,心说还要有哪个旁人?

艾九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得落在了小姑娘的唇上,小姑娘唇色粉白,娇娇软软的样子看得艾九心中痒痒。

唔,这次是荧荧先动的手……

他想要亲一亲的话应该不算……咳……违背道德吧?

艾九这般想着,眼神不觉飘忽,他狠了狠心,又一次倾身而下,尚未凑近,下身忽而一凉。

他猛的起身,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差点抬手抽自己一巴掌。

禽兽!变态!

艾九在心中暗骂。

他究竟在干什么啊!小姑娘这般小,又还在病中,他怎么能这般对她?

“医书稍后我叫石竹给你送来。”艾九说,不敢直视琼荧的眼睛,也因此错过了琼荧眼中一闪而过的惋惜。

【大人,零零觉着刚才应该算大人犯规!】零零义正词严的指责。

钓鱼执法也不是这么玩的啊!这已经不是钓鱼执法了,这是强按着人头逼人家犯法啊!

琼荧眼神飘忽——有么?

可是阿九方才那样子也蛮可爱的,好想阉割……

要不再亲一下?

琼荧若有所思地看着艾九,眼神愈发诡异。

所以这男人什么时候能忍不住对她下手呢?

琼荧抱着艾九的胳膊蹭来蹭去,她真的好想阉割一下下他啊!

被摆在心尖尖上的姑娘蹭着撒娇,艾九本该觉着高兴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下身竟一阵阵发寒。

难道是因为最近吃药吃太多的原因?艾九心想,忽而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他吃药从不避讳琼荧,只当她不懂这些,可现在看来,她应该……也晓得这些药是做什么的?

一想到这里,艾九这白皙的皮囊又染了红衣,像是熟透的虾,又好似荔枝般可口。

他正失神,指尖处却忽而传来一阵温热湿濡,低头看去,就见那小姑娘不晓得什么时候抱住了他的手,正叼着他的指尖磨牙玩。

艾九心中滚荡,忙不迭想要抽出手,可又舍不得乱动,只僵着身子低叱:“荧荧!”

琼荧闻声抬头看他,莹莹水波汇聚的眸子里一派的天真单纯,面上若儿童般懵懂无辜,眼神却带着勾人的媚。

“夫君。”琼荧含糊不清地唤。

“放开。”艾九移开视线不太敢看她,小姑娘委实勾人,他要忍不住了!

禽兽!变态!

艾九在心中骂自己。

琼荧遗憾地撒开他,心虚的从枕头下来摸出自己才绣的鸳鸯荷包塞到他手里。

“别吃那药了好不好?”琼荧压低了声音,满脸诚恳地问他,言语间尽是为他考量。

“是药三分毒,那药吃了终归是不好……夫君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若实在是难受,荧荧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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