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腹黑龙头的罂粟花46

“咱们青帮又不是政府机构,为什么赶不走?”

大不了抓两个人杀鸡儆猴便是!

柳黎启齿艰难,哼唧了半晌,才在琼荧凌厉的眼神下说:“九爷说要娶妻,不易见血。”

“哦。”琼荧木着脸答:“那叫人出去清理下吧,九爷娶不了了。”

“为什么?”

“因为新娘不愿嫁。”琼荧哼了一声,淡然地推开门。

屋中空荡,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玫瑰香。

琼荧皱了眉,直接打开灯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

床的正中有个浅浅的窝痕,哪有半点小奶娃的影子。

“人呢?”柳黎一愣,诧异的上前,还跪地看了眼床底。

“小小姐睡着后我一直在楼下守着!”柳黎信誓旦旦地说。

琼荧眯着眼,凌厉的目光从屋中扫过,最后落在一扇半开的窗上。

“叫人,搜!”

“是!”

柳黎慌忙跑下楼,抓紧时间带人查找。

【大人,小世界修复度未变,天道爸爸暂时没事!】零零怕她急红了眼,忙提醒。

琼荧看着窗台上的半个小脚印,伸手测量了下,眼神更加幽暗。

【应该只是被人绑跑了!那些人怎么可能能伤的到天道爸爸!】零零安慰。

虽然天道被绑走这种事听着也有些荒谬,但这家天道有前科!

【我不担心有人能伤她。】琼荧神色复杂地回。

她只担心那所谓邪祟会趁机找上门!

昏暗的地下室,小奶娃揉着眼睛从温暖的小床上爬起身,朝着身边的姑娘露出了甜甜的笑。

“姐姐。”

站在她旁边的姑娘颤抖了下,将手边的热牛乳放下。

小小的人儿一只脚被长长的镣铐扣住,脸上却没露出什么慌乱的神色,也不像一般孩童一样哭闹。

“你,别怕。”

姑娘颤抖着说,努力逼自己镇定下来。

“不会有人伤害你。”

姑娘说:“白姐很快就会过来寻咱们了。”

小奶娃咕嘟咕嘟喝下加了料的牛奶,不解地问:“姐姐,我娘亲待你不好吗?”

“你想干什么呢?”小奶娃将杯子递给她,歪着脑袋问,小胖爪子已经抓上了冰冷的链条。

“是家里缺钱吗?”小奶娃玩着链条,继续问,一点都不像是个小孩子。

“娘亲对自己人素来大方,你要是有急事的话她一定会帮的!”小奶娃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呀!”

她的瞳仁极大,几乎要占据整个眼睛,吓得姑娘后退一步,险些没能拿稳手中的空杯子。

“呐,绿竹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小奶娃阴恻恻地笑着。

绿竹颤抖了下,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哭泣着蹲下身子。

“白姐对我很好,我不缺钱,我很知足了!”

小奶娃细细地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脸上的天真与童稚消失的淡然无踪,活像是个披着小孩子皮的恶魔。

“我什么都不想干!”绿竹失智一般哭泣着:“我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白姐!”

小奶娃歪着脑袋,盯了她半天才笑了,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

西跨院吵得要命,琼荧一个人拿着手电,几乎绕过了所有人,缓步进入了血腥的暗牢。

牢中空荡,只简单地关着几个半死不活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混合着血的味道,极度难闻。

【大人,天道爸爸真的在这边吗?】零零颤抖着问。

琼荧抿唇,同样皱紧了眉头。

她虽然不想冲破封印强行动用神力,但和小家伙之间还是有感应的。

可究竟是什么人,绑走了囡囡却藏在艾府暗牢之中?

琼荧一步步深入,直到走到尽头才停下。

她四处看了看,点燃了挂在头顶的灯。

灯光并不强烈,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抚摸过砖墙的每一处,琼荧眉头紧拧成了疙瘩。

零零鼓起勇气穿墙而过,足过了一分钟才冒出来。

【大人,后面是封死的,什么都没有!】零零忙道。

琼荧抿紧了唇,继续在这里寻找。

【大人,会不会是司二少的人绑了天道爸爸?】零零问。

【还是说外面那些人?】零零发动脑洞【他们想要借此威胁您,让您清除邪祟!】

蹲在地上摸索的琼荧指尖微顿,打着手电仔细看着那凸起的石块,而后缓缓伸手按了下去。

石块按下去的瞬间,她脚下骤然一空。

黑暗中的琼荧不受控制地下落。

一股甜香瞬间涌入鼻息,她想要闭气已经晚了,尚在坠落中便意识模糊。

中计了!琼荧不受控制地想。

不过几息功夫,那地上的空洞缓缓合拢。

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慢慢吞吞地从暗牢外走来,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极亮。

他拎着一长串钥匙,不急不缓地打开旁边的牢房,熟门熟路地找到机关按下。

随着轻微的咔哒声,牢房中的石床移开,露出向下的楼梯。

楼梯窄且陡,只能容一人通过。

坠地的琼荧摔在了一处柔软中,倒是不疼,可却让她的意识有了片刻清明。

可不过转瞬间,她就在更加馥郁的香甜中,彻底昏迷过去。

【大人!】小团子慌了神,赶忙向自家主系统求救。

【主系统爷爷!你在哪儿!我家宿主大人被算计了!】

零零哭着发消息。

轻柔的脚步声慢吞吞地传来,零零怔愣了下,缓缓转身,浑身绒毛不受控制地炸起。

它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实体,就这么义无反顾的护在了昏迷的琼荧身前。

【坏人走开!不许碰我家宿主!】

“呵……”

一声轻微的笑声飘来,小团子脑中顿时一空。

这个声音……

男人屏息凑近,俯身将昏迷中的女人从半人高的软垫中抱起,用一种爱怜的目光盯着她。

“可有伤到?”

男人问轻声问,抱着她轻车熟路地走进幽长的的走廊。

地下长廊中每隔一段距离就点着煤油灯,可还是昏暗极了,一眼望不到头。

零零静默着落在男人肩头,看着男人的侧脸欲言又止。

终于,男人在一处门前驻足,轻轻用脚推开厚铁打造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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