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惹祸上身 3

“不必了,既然姐姐是抓住了真凶,而与妹妹又毫无关系,那妹妹也不便久留,告辞。”

看着司徒婉的离开,王皇后只是得瑟的笑了。

临行之前,司徒可心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似若无辜的婉儿:赵凝婉,算你走运。

金阳的眼眸里充满着绝望和怨恨,原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却不想此时不仅赔上了孩子,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婉儿不敢回头,不敢于金阳的视线相对,在于她,原本是想做救世主,却不想害了两条人命。

“既然一切证据确凿,而金阳又不愿意说出实话,那本宫只能暂时将其押入大牢,待本宫查到那奸夫之时再做定断。来人,给本宫拉下去!”

“赵凝婉,你这个蛇蝎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金阳的声音在空中飘荡,在耳边回荡,似乎久久的都不曾消停。

抬眸,婉儿只是看到王皇后那一脸得逞的笑意,终于,一瞬间之间婉儿明白:皇后果然是皇后,心狠手辣,做事不留痕。

想到此时,婉儿只觉心寒:或许,不久的将来,金阳的路便是自己的路。

目光平放于金阳被拖离的方向,王皇后的目光停于表情复杂的婉儿身上,微有暗笑,却又是一番阴冷。

“赵美人,怎么了,心痛了,你还有机会可以推翻供词的!”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王皇后的话中有话,婉儿如何听不懂,而此时,剩下的只是这一条唯一出路。

“臣妾句句属实!”

那万般笃定的话语,婉儿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能这般的恬不知耻的堂皇说出,而内心却是空洞得无以填充。

华阳宫。

司徒婉将一切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稀烂,而司徒可心立于一旁却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下了如此血本都不能伤其丝毫,赵凝婉,你根本就是妖孽在世。

而对于司徒婉无故胎滑的事儿,也终于在这一场闹剧中不了了之。司徒婉是气愤的,愤怒的,原来即便是替罪羊也好,真实的也罢,至少可以在皇上面前有所邀功,而此时,一切根本就是白费。

不甘心,司徒婉是万个不甘心,于是找着皇上,只是在他面前撒娇。

“皇上,你要替臣妾作主呀,要替臣妾找出那个幕后黑手呀。”

而皇上却只是听了旁人之言,说其没有妥善安胎,身体虚弱,所以导致胎滑,所以面对司徒婉如此撒娇,皇上也只是当其心情不悦,顺而推脱。

“爱妃呀,这生孩子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儿,以后咱们还会再有机会的。”

如此一句搪塞之话,司徒婉也无法再发作下去,此事果然就作罢了。

虽然皇上说是有机会,孩子也会再有的,但经过这件事情以后,果然皇上便是很少再来看司徒婉了,而司徒可心原本想借此机会来接近皇上的梦想反倒是落空了。

远远的看着御花园里与皇后并肩赏花的皇上,司徒可心便是气得捏紧了裙摆,恨得眼中冒光。徒

步回华阳宫,司徒可心却在想着办法:我如何才能让皇上的目光投放于我的身上,我还这么年轻,我不可以坐以待毙,我一定要主动出击。

司徒婉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但气色并不见好转,脸色依然微有苍白。看着正在喝着汤的司徒婉,可心微有犹豫,欲言又止。看着可心的如此模样,司徒婉只是将手中的汤匙放下,用以丝绢轻轻的擦拭着唇角。

“可心,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模样。”

看到自己异样的情绪引起了司徒婉的关注,可心微厥小嘴,心有不平。

“姐姐,你说这皇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过来,说是以后还有机会怀得龙裔,他不来,这身子养好了又有什么用!”

可心只是一语便戳中了司徒婉的痛处,微有苦涩,司徒婉却只是微带苦笑。

“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只是心血**的时候会来。当初怀着龙儿的候,皇上是紧张孩子,所以来得勤;而如今,他不紧张了,自然也就不来了。”

“可是姐姐,皇上不来,你怎么能再怀龙儿!”

看着可心一番焦急的模样,司徒婉却只是微有淡然。

“可心,你是不是想说,他如若不来,怎么会有机会临幸你呢!我说对了吗?”

司徒婉果然是司徒婉,凭借着一如之初单纯无知,步入贵妃之地,她什么没见过,而什么想不到。可心的这一番担忧早不是单纯的为自己担忧,她的心思早已偏移了。

司徒婉的话,戳中红心,顿时也让司徒可心觉得尴尬。司徒婉看着可心微有尴尬的表情,却只是淡然的,不以为然的提起汤匙继续喝着碗里的汤。尴尬的杵于原地,看着那般若无其事的司徒婉,渐渐的,可心眸中微生恨意:如果不是你这个失宠的妃子,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我早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而如今可好,不仅让越凝婉捷足先登,还被你这块绊脚石所拖累!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想办法铲除赵凝婉。

金阳被关入天牢,婉儿心中如压大石,一刻都无法安宁和喘息。想到去找允德,可是此时他便是一生病之人,手中无权只是徒有一亲王名号,恐怕不仅不能帮到自己和金阳,还会将他拖入险境。

想到此处,婉儿微有绝望,失落。

而此时,茗儿带来了消息。

“王,金阳小主被打入天牢!”

“什么?是怎么回事儿?”

“茗儿不知其详细,只是探得消息,说是金阳小主被打入天牢,或许……凶多吉少!”

“去皇宫,马上去。”

茗儿分明看到司徒正王眼里的焦急,不知为何,茗儿微有失落。

马蹄前行,急急前行。

天牢的侍卫本不让司徒正王进入。

“这位是司徒正王,想去天牢察视。”

“对不起正王,皇后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司徒正王的脸色早已铁青,如若触及,只怕这侍卫人头不保。看到司徒正王那般铁青的脸色,茗

儿只是将一锭金子从袖中取出。

“这位小兄弟,辛苦你了。”

看着那金子,侍卫微有忧郁。茗儿一把将金锭儿塞到侍卫手中。

“放心吧,我们看看就走,这些就劳烦你和兄弟们分分喝酒吧。”

犹豫着,而终于金锭儿的魅力大于天。侍卫眉头一皱,心一横。

“进去吧,不过要快呀。”

“呃,好勒。”

看着那怒意起,手持剑的司徒正王,茗儿只是一把紧紧的抓住他那微有握紧剑柄的手。

“王,我们进去吧。”

欲到关押金阳之处,茗儿却是止步。

“王,我在守着,你快去看看金阳小主吧。”

大步前行,未回头。看着司徒正王那般决绝的背影,一瞬之间,茗儿似乎觉得,这些年,跟随了这些年,却不及这些天:王,是否,你的心里,已被她占据。

想看到金阳,想更快一步的看到金阳,手更紧的握着那剑柄:金阳,等我,就算是拼了,我也要将你救出去。

当急行的步履停于牢房前时,司徒正王的眼眸里猛然间的横生无数雾气,那般的弥漫,早已模糊了双眼。

金阳的尸体微带余温,唇角丝丝乌黑血迹,旁边丢弃着一个空碗,那碗沿尚有药渣残留。

失神,失魂,顿时间,司徒正王如若遭遇五雷轰顶般,脑中一片空白。双腿如若灌铅般艰难移动,行至金阳的身边,那神色如若呆滞,眼泪却凝结滑落。失神的跪在了金阳的面前,颤抖的双手只是将其尚带余温的身体环抱着,紧紧的拥在怀里。

眼泪如若断线的珠子,层层紧接滑落,脸颊贴着金阳那微微冰冷的脸,压抑着泣不出声:是谁,是谁,到底是谁杀了你!金阳,你告诉我,告诉我呀。

心底狂热的呐喊,却是根本无济于事。金阳就这样归了西天,已无回天之力。

事实终究就是如此,一切终成定局。

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司徒正王眼里的雾气散去,取而带之的是某种阴冷,冷得让人害怕。金阳的衣衫有些凌乱了,面无表情的司徒正王只是替其轻轻的整理着,那发丝凌乱,伸手轻轻捋了捋。

金阳被司徒正王平放在地上,平平整整的躺于地上,那脸颊上的表情很平静,静到,似乎只是睡去般。脑中想起金阳,想起那一次一起饮酒,想起她脸颊之上的纯真之意,想起那醉酒后自己看着那抹嫣红的呆滞,想起在宫中再遇到她时的躲闪。

手轻轻的握着金阳的手,脸颊之上却是懊恼后悔: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何不,早将你纳入怀,虽说不能权倾天下,至少可保你富贵荣华。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过往,而如今也只剩下这具渐渐冷确僵硬的尸体。手被轻轻的放下,带着几许不舍的放下。金阳袖口有丝绢的一角露出,或许是想留作纪念,司徒正王只是将其抽出,而那线绢之上没有金阳的名号,却绣着另一个名子:可心。

“可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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