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萌一脸询问模样,皇上故意微皱眉头,而后与着小德子对视后舒展面容。
“那个……朕有看,不过,朕还没有看到那份奏折,想必灾情也不是太严重吧。”
皇上脸颊之上有着一种类式轻松的表情,而孙萌却只是微蹙眉头。
“严重呀,皇上此事紧急呀,甚是十万火急呀!此事必须及时处理呀,这赈灾粮款也必须近日内运到呀,关乎赵王国国脉国运呀。”
看着孙萌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皇上只是一脸淡然,似若深信不疑。
“哦,既然是这样,那此事就全全交由爱卿办理。小德子,传朕口谕,立即调配粮饷交由孙宰相。”
“是皇上。”
看着小德子的离去,孙萌却只是礼拜。
“皇上英明。”
“孙爱卿,一切有劳你了。希望爱卿尽快将这批粮饷运到,以解永岩燃眉之急。”
皇上的手拍在了孙萌的肩膀上,甚是语重心肠。鞠躬礼拜之际,孙萌却只是暗笑,唇角尽显不屑之色。
“那,微臣先行退下了。”
孙萌退后,皇上提步离开,看着皇上的离开,杜子嫣却只是难过的追撵而上。
“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说呀!”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皇上,难道您就不念及旧情。”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旧情,应该是你念及旧情吧!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要朕放下尊严让你们继续苟合。”
皇上眉目之间愤怒早已无法掩盖,杜子嫣一副凄楚可怜模样,却依是无法挽回皇上心意。焦急,却又是解释不清。
“皇上,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朕想的这样?她亲口所说,朕能怎么想!朕的女人,却是如何对待朕的。”
“皇上,我是爱你的。”
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皇上的胳膊,眉目之间尽显凄楚可怜。这份凄楚可怜,似乎皇上已然不愿再看,面色冷凛,抬手将那依于自己胳膊上那属于杜子嫣的手甩开。
“别碰朕,你让朕恶心。”
看着那般气鼓鼓的皇上,看着那满脸尽显厌恶的脸,杜子嫣顿时便知,如今即便再说什么,也只是枉然。
“皇上,皇上,求您原谅臣妾。”
杜子嫣双手紧紧的拽着皇上的衫摆,跪在地上恳求皇上。而皇上却只是决绝的扯开自己那被拽于杜子嫣手中的裙摆,大步前行。皇上那决绝的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看着皇上的离开,杜子嫣眼泪横行,却又是失落至极。眼眸顿时模糊双眼,心中闷气紧憋,疼痛不已。
“皇上……皇上……皇上……”
哀呼,却并不能唤回皇上,而视线里,突然的一阵黑暗,杜子嫣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看着杜子嫣晕倒,云儿却只是惊呼。
“娘娘,娘娘你醒醒呀,醒醒呀。”
大步前行,而身后一切都只是无所存在。小德子紧跟在皇上身边,却是一脸的紧绷。看着小德子如此表情,皇上却是不解。
“小德子,你怎么了?”
“奴才,奴才只是觉得德妃挺可怜的。”
双手背于身后,皇上却只是冷笑着,似若愠怒愤恨。
“哼,她可怜,那朕呢?
朕活生生的就被她们欺骗了。更重要的是,朕的所有计划也因为她们被全盘打翻。唉,原本以为这宫中谋事之人会有所行动,却不想,等来的竟然是这等之事儿。”
看着皇上那般愠怒的脸,小德子适时安慰。
“皇上,你也无需生气,这……咱们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吗?既然不行,咱换个方法。”
“说得倒是容易。”
“皇上请勿须多虑!这……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吗?”
“朕不得不多虑呀,这朝中势力开始倾斜,赵王国江山岌岌可危。并且,今天孙萌所说之话与着那奏折之上所示却是出入甚大,看来孙萌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朕却迟迟未能查出那与着孙萌相携之人到底是谁?”
“皇上,奏折,难道孙宰相所说是欺瞒?”
“那倒不是,只是有两份奏折,内中显示内容相互抵触,孙萌所说是一份,而另一份却是忠臣肖安所呈上的。”
“对了,皇上,那份奏折是肖大人委托奴才亲手拿来的,当时还说,万不可让他人知晓。”
“对,这就对了。可是这孙萌却利用这一点儿来蒙蔽朕,这一大批的粮饷如果落到他的手中,想必也必然是有去无回!”
“那皇上,不如就地将他正法吧。”
“不能,万万不能,这孙萌有同谋在侧,朕并不知道他们到底用意何在,万不能打草惊蛇。更何况,此事要查个清楚,对了,小德子,你暗中去找一下肖安。”
“是,皇上。”
婉儿刺绣,却不小心针扎在了指尖,顿时豆大的鲜血渗冒出来。
“姐姐,有惊天消息呀。”
看着永洋一副匆忙焦急的表情,婉儿微显好奇,看着因剧烈运动而气喘吁吁的永洋,婉儿提起茶壶将茶斟满。
“永洋,怎么了?慢慢说。”
端过婉儿递过来的茶杯,永洋一饮而尽,微有消停,却是一脸雀跃。
“姐姐知不知道,原来耿玉蝶和杜子嫣是断袖,有苟且。耿玉蝶因和皇上争风吃醋竟然用毒酒将杜子嫣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了。你说,这世间是不是无奇不有,这种事儿,竟然就发生在咱们身边。”
没有去关注永洋那一脸的悦色,婉儿的表情里却尽是迟疑。
“什么?永洋,你说什么?”
显然的,永洋对于婉儿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关注,甚至表情里拥有的只是一种兴奋与喜悦。双手十指交握,永洋一脸憧憬。
“我说呀,杜子嫣和耿玉蝶是断袖,此事已被查明。唉,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受宠了。姐姐,你答应过我,如果我受宠,你一定给我梳个漂亮的发髻。”
如是回过神般,婉儿那般僵硬的表情里给予了一个不自然的笑意:子嫣,我不知道你此时能否度过那漫长而痛苦的时光。
永洋依在婉儿的身上,却是喃喃而语。
“姐姐,你说,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要如何才能吸引皇上的眼球,可是,真的是悲哀,我却连皇上什么模样都没有看到。”
耳边尽传来永洋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而婉儿却是无以应答,满脑子尽是想着杜子嫣,心中微有担忧:媚儿生死未卜,子嫣又发生这样的事儿,玉蝶更是其罪
当诛,为何宫中尽是如此多的不如意之事。
心情有些黯淡,在婉儿的心里,总有一种认定,认定皇上便是红颜祸水,因为他的存在,姑娘们彼此厮杀,算计。
那绿意缠绕,一切却又是更改了模样。
恭亲王看着婉儿这般如是深思模样,端着杯子的手只是停止于唇角。
“婉儿,怎么了,看你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淡眼抬眸,婉儿却是有些幽怨。
“我问你,是不是做为王,就可以肆意妄为。”
“怎么这么问?”
微然垂目,莫名的婉儿想到了赵靖,想起了这些种种对于自己不公平的际遇,而如今心境已然有些平和,是因为不见此人,便不再受那些事儿的干扰,而时间果然是一剂良药,经久淡忘所有过往。
神色黯然,眉目里尽是无奈。
“做为王,可是肆意伤害深爱自己的女人,王真的就可以不可一世,任意妄为吗?真的就不用顾及吗?就可以这么不公平的对待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吗?”
言语里尽是幽怨,而恭亲王微有黯然。抬眸,却又是有些光彩。
“婉儿,你错了,至少我不会。如果是我深爱的女人,我会倾尽性命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
眼眸有些湿润,似若想起当初赵靖的某一句话,曾也有如此之意。
“骗子,男人都只是骗子。”
看着婉儿表情里对于王者的憎恨,突然间,恭亲王有些焦急,急于某种辩解。
“婉儿,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嘎然而止的思绪,眼眸微抬却又是直视着恭亲王。
“我要你证明什么,关我什么事儿!你也是王,和他们一样,你也同样可以置你深爱的女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淡眼抬眸,却只是一副不予相任的模样。看着婉儿的这副模样,恭亲王只是厥着嘴端起茶杯自饮。
杜子嫣的寝宫。
此时的杜子嫣似若是受了很严重的打击,有些微微的失常,静坐而不语,表情里尽显颓废。云儿看到杜子嫣的这个模样,却只是将目光放于那汤药之上,表情微有冷漠。
“娘娘,该服药了。”
神色微有呆滞,杜子嫣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那汤药,转眸又将视线看望别处。
“还吃什么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还落得如厮田地,药能起什么作用,治好了这具残躯又能如何?”
“娘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我留着也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皇上不再宠幸我,而我不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了。干爹有没有发话,说怎么处置我。”
淡然的看了一眼端着药碗的云儿,而云儿的唇角却是一抹极不自然的微笑,似若牵强。
“娘娘,你想哪儿去了,主人怎么会处置你呢。事情没有成功,原因也并不在你,不要想太多。没事儿的,来,喝药吧。”
云儿微带强迫的将药碗端送到杜子嫣的唇边,似若无法抗拒般,子嫣眼眸之中微带不解,却又只是微微抬手将那药碗接了去。
碗中汤药微黑,泛苦。眼泪啪嗒的滑落,滴入药碗之中,涟漪微泛,闭目,子嫣含泪将那药全数的吞咽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