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我骗人，该去死吗？”
“不知道这个高度，你们满不满意？”
“呵呵，我为什么还不跳？那是因为把我推出去顶罪的狗男女还没来，我怎么舍得死！”
“钱鑫，苏怡婷，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死也要血溅你们一身，你们永远别想洗白！”
“永远别想……”
一个大厦顶楼，披头散发的莫妮娜，坐在栏杆边缘，拿着手机开了她人生最后一次直播。
这次她不是光鲜亮丽，自信飞扬的在给她的粉丝推荐商品，而是像疯子一样，一会哭，一会笑的等着利用她的知名度，却让她推荐次品，推荐假货，见事情败露，毫不犹豫推她出去的狗男女！
她后悔了……
她离开妮好第一年就后悔了，可她为了那丰厚的提成，还有直播一姐的名头，签了五年合约，违约金她赔不起……
当然一开始让她向大家推荐的都是正规渠道过来的正品，然后app慢慢打开知名度后就变了……她在妮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真货假货怎么可能分不清，有的粉丝反馈在她的直播间买到了假货，都被售后给解决了，她心里就有数了，开始自己带人亲自验货，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身边最信任的人，被收买了。
她被举报，官方立案调查，赔偿金她能给的起，但要是坐牢，她的人生彻底结束了……
她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被那么多人骂，被那么多人嘲笑……
那就死吧！一了百了！
只要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
直播间有一些老粉，怕莫妮娜真的跳下去，就报了警。
薛倩倩也罕见的脚步匆忙的推开韩二妮的办公室门，给她看了莫妮娜直播视频，然后二人让吕强抄近道尽快赶往现场。
“我没想到nina承受能力这么差，可千万别做傻事。”
坐在副驾驶的倩姐，忍不住祈祷道，这几年她以为当初有勇气离开妮好的女孩，会过得很好，确实表面看起来也很好，无论后面多少后起之秀都越不过她，可在这个行业一旦失去了底线，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后座的韩二妮，一直盯着直播，听见了警笛的声音，稍微放下心，问道:
“那两个人去了吗？”
只是她眉头越皱越紧的看着直播弹幕:
什么时候跳楼？
怎么还不跳？
别这也是骗人吧？
跳楼之前，能把货退了吗？
没化妆的nina也并不是多好看啊！
连颜值都假，还有什么不假的？
怎么还不跳？
那两个人不会来了，跳吧！
唉……警察都来了，跳不成了，散了散了。
散了散了，不要再上nina的当，她这个黑心的骗人精是在骗取同情心！
……
这些隐藏在网络背后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冰冷的刀，插向已经绝望的人。
有时候语言才是杀人利器，诛心的那种。
若不是莫妮娜还没有看见那两个人，她看到这些评论，早就跳了。
是她对不起这些相信自己的人，唯有以死谢罪才能抵消她的错。
可最该死的不是她……她人微言轻，势单力薄，斗不过苏，钱两家，只能豁出性命，不让他们好过！
听见韩二妮这么问，薛倩倩拨了几个人电话，要到了钱鑫和苏怡婷私人手机号码后，立即拨了出去，只是全部没打通，回头向韩二妮报告道:
“我打了他们俩的电话，都关机，估计在装死。”
这也像那两个人能干的事，估计巴不得nina跳楼，死无对证，雨过天晴。
“嗯。”
韩二妮点了下头，掏出私人手机，一边看着直播，一边拨了在外地出差的王珍妮手机号……装死是吗？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