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 初吻这件事

顾运轻托着苏晓的下巴,缓缓地靠近苏晓那樱桃般唇,给足了苏晓反应的时间。

很多事是不能刻意的,就顾老狗而言他也不喜欢刻意,像霸道总裁强吻女生那种他就不太喜欢——尤其是女孩的初吻。

倒不是怕女生不愿意,反倒是怕女生又愿意又得假装抗拒,让纯粹的情感迸发的瞬间变成了演技大比拼,就没什么意思了。

抛开关系确定后男女朋友间的强吻不谈,单就所谓的“初吻”而言,像那种嘴里喊着“嗯、嗯、啊、啊”拼命躲,同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捶着锤着渐渐没了力气,就任你为所欲为,完事后开始骂你是禽兽之类的,八成都是业内人士。

这种的可以上一秒大骂霸总,下一秒就开始喊爸爸,你永远不会知道是她睡了你还是你睡了她。

你以为自己用魅力征服了她,然而事实很可能是她替你布置好了所有氛围,包括她跟你来到一个密闭的空间,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委屈的小眼泪、倔强的小表情,以及与之相矛盾的含情脉脉,甚至抽屉里的那盒超薄……

她只是在引导你的兽性输出。

而能处心积虑让你输出的,注定只能是你干不翻的肉盾,而且可能草丛里还埋伏着几个庞然大物,德玛西亚三兄弟之类的,毕竟你想输出,人家也想。

当然,并不是说那种的就一定是奔着要你命或者图你啥去的,人家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得到你,需知好女孩可能也会用点小心思,可能你太闷、太内骚,只好用这种办法引导你一下,可是这就没劲了不是么——合着人家只是配合你演出罢了,你还在那洋洋得意。

所以强吻之类的,除了自嗨,并没有什么必要,更何况往往还带着副作用。

比如你凑巧会错了意,女孩根本没那意思,那一番操作猛如虎之后,基本就七天以上十五天以下行政拘留起步了,要发挥得再尽兴点,那就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待遇了。

再比如,一些真正没经验、猝不及防的女孩,往往在被强吻时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羞耻感,她会反思是不是自己过于轻浮,或是感情表达地太过于明显了,以至于让对方看起来自己很好得,一得就能得到,继而她会担心,就这么被得到了,他会不会珍惜自己呢?

苏晓就是这类女孩,所以顾运几乎可以断定,但凡自己敢强吻,她一定会一个巴掌甩过来,然后哭着回去,但接下来几天她会开始纠结那一巴掌打得到底对不对,纠结完了以后就会自责,会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到她自己身上……想想都心疼。

顾老狗是多怜香惜玉的一个美男子,自然不会让苏晓去飚演技、去纠结、去胡思乱想的。

对于苏晓,他是真的温柔以待。

而苏晓,也没有抗拒这种温柔。

或许,当初她想到那漫天的星辰、宁静的院子、悦耳的虫鸣和混合着青草香的空气时,就已经想过这样的画面了。

她当然也想过要不要矜持地拒绝一下,可是无论理智还是感性都在告诉她,拒绝才显得做作吧?

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欢顾运,而这一刻她也终于确定,顾运喜欢自己。

不过,接受不代表坦然,现在的她脑子几乎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应该像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一样闭眼的,却是瞪着眸子。

那样会不会很怪啊?

脑子里闪过各种奇怪的念头,然而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温暖包裹,那甜甜的、酥酥的味道,已经从嘴唇袭遍了全身。

像被电到了,她的身体越发僵硬,甚至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苏晓的嘴唇甜甜的,似乎是润唇膏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

在触碰到的瞬间,顾老狗发现自己沉寂已久的某些情绪,好像再一次复活过来了,连带着整个身体,每个细胞,都开始复活。

这种体验,和梦中相似,但又不太一样。

顾老狗一朝得手,便贼心大起,在温柔地拥住苏晓之后,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顾老狗也还年轻嘛,才18岁而已,“第一次”经历这种状况,“紧张”地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也是很正常的嘛。

刚开始放在苏晓后背,没过多久又一不小心又滑落到她的小蛮腰上,不想苏晓竟还有些理智,当时就轻轻地打了下他的手背,以示警告。

顾运想想这确实不礼貌,于是又将手上移了一些,停于腰以上大约一个手掌距离的部位。

却不想手实在是不听话,竟然渐渐地往前移,好像是想跟苏晓的“对A”打个招呼,先熟悉一下。

咦,好像不是“对A”啊?隐约介于A和B之间……

话说那木瓜霜就这么争气吗?

还是有什么猫腻?

值得研究下!

“啪!”

这次打手的声音重了许多。

顾运也在心里重重地申斥了下双手这种不文明的行为,亲吻就亲吻,有你什么事儿?一点规矩都没有!

手终于老实了,从前沿阵地撤出,不过受到重力的影响——手是这么解释的,受到重力的影响,又不小心滑到了苏晓的腰间……也没止住,据说地球的重力是月球的好几倍,于是滑大发了,一下就到了裙沿下。

这会儿倒是不受重力影响了,开始缓缓上升。

顾运心说,手啊手,你太不听话了!

你要这样的话,就不管你了!

爱去哪去哪,以后别说是我的手。

手说,好的。

手要独自去探寻新世界。

可惜的是,刚启程就被苏晓抓到了。

苏晓的脑袋还是晕晕的,只是张着嘴由着顾运胡来,毕竟她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且也不能表现得很有经验啊!

可是……大骗子的手可不能胡来……

苏晓紧紧地抓着顾运的两个手腕,以防止阵地“失守”。

大骗子!

流氓!

果然不是好人!

你再动,再动打你哦!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晓的初吻以顾运的手被掐紫而告终。

严格的说,那也是顾老狗这一世的初吻。

月下,苏晓双颊绯红,眸子里秋水盈盈,流淌着温柔和羞涩的波光。

“大骗子!”

她低着头,低声呢喃着,“你都没说喜欢我。”

那娇羞的样子,让顾运不禁又心神微漾,低头轻声道,“苏晓,我要为你造一座城,在你之前,我从没想过要为谁造一座城。这抵不过那三个字么?”

苏晓抬起头,看着一本正经的顾运,柔柔地一笑。

“又吹牛!好吧,那我就等着接收那座城了,不管多久我都等你……等你造好。”

就算你去其他城市念大学,我都等你。

你……自己不要走丢了才好。

顾运点点头,微笑道,“嗯,这确实需要一点时间,但是我会加快的。”

“哦。”苏晓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己的鞋尖。

沉默了会,她说道,“我回去了,一会程微芸该醒啦!”

找了个理由,也不等顾运回答,她就逃也似地跑了回去。

啊,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尴尬啊!

顾老狗看着苏晓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中,又是淡淡一笑。

随后,目光划过对面别墅的顶层。

看了大半夜,也看舒服了吧?

……

甲-10栋别墅,顶层。

肖腾云已经回去睡了,顶替他的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

小伙子现在有点难受,因为他刚刚用高倍长筒望远镜观摩完了对面那栋别墅的院子里,发生的故事。

他显然没想到,盯梢还能盯出狗粮来,还特么是压缩狗粮,一小块管饱,一大块直接撑肚的那种。

他现在就很撑。

特么的,那女学生还真是好看啊,可惜就是保守了点,怎么就光亲嘴儿不干点别的呢?

她回去了?

咦,那男的呢?

回屋了?

他正纳闷时,忽然听到一阵擦擦的声音,几秒后反锁着的门就自己开了。

可是没人进来!

小伙子顿时头皮微微有些发麻,正想喊一声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忽然窜了进来,随后他就感觉后脖子一酸,登时就仰躺在地。

顾运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儿,轻轻地关上门。

站在位于房间南面窗口边的一架长筒望远镜前,往镜筒里张了张,果然发现它正对着院子。

而且调节下角度的话,大半个别墅都能看到,包括从正大门出来的一条必经之路。

还好自己是趁着黑从树墙那翻出来的。

不用想,这货就是来监视自己的。

只不过不知道还有几个人?

顾运随手抄起桌上的一罐红牛,打开后喝了几口,然后捡起小伙子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之后,打开看了起来。

先看微信,可惜微信上空空如也,一条聊天记录都没有,想必是被刻意删去了,看样子倒有点保密意识。

另外,这货的好友也只有三个,想必这是任务专用号之类的,可能手机也是任务专用,便于保密。

顾老狗倒是有办法让手机里的信息重新复原,不过那太麻烦,他懒得弄。

小伙子年纪不大,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而且刚才门开的时候,这货吓得脸都白了,综合来说这是个雏儿。

是雏儿就好办,直接问就得了。

顾老狗放下手机,寻思找把刀什么的威胁他一下,可惜找来找去也没合适的凶器,只好拿了桌上吃剩下的外卖上的一根筷子,折成两段捏在手里。

然后扶起小伙子,让他半坐着,掐了会他的人中。

“额,”小伙子醒了。

竟然不是“嘤咛”一声,一点都不可爱。

顾老狗也就没那么温柔了,一手拿着毛巾适时地先捂住小伙子的嘴,一手用断尖的筷子抵住他的一只眼睛,冷声道,“别喊,喊你就瞎了。”

果然,小伙子很配合地举起了双手,“我不喊,我投降。”

啧,很有觉悟嘛。

顾老狗盘问人是有一套的,啊不对,应该说是有很多套的,一套叠着一套,毕竟套路女人这么溜的人,不可能不会套路男的。

先问他,“知道我是谁吧?”

小伙子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

还没等他回答,顾运就把筷子戳进了他的脖子,大约一公分的深度,但是足以让血出来。

只是精准地避开了他的大动脉,也没用伤及气管、食管,纯粹只是出点血而已。

但是一见血,小伙子就感受到了真切的死亡压迫,上下牙齿开始打架,整个人都在颤抖,要不是顾运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嘴,又再次提醒他收声,怕是要有一声冲破天际的嚎叫。

“你说的太慢了,不过这次你不会死。”顾运淡淡一笑,“不过下次么,就没这么好运了,听明白了眨眨眼。”

小伙子疯狂眨眼。

“我再问你一次,知道我是谁吗?”顾运又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

“知道、知道,你叫顾运,是个很神秘的人,很多人认为你知道长生不老的秘密,包括我们。这次你来海南,我们认为你可能是和朱先生会面,会谈及长生不老的话题。为了探听你们的谈话,所以我们一直在跟踪你。”

咦,好实诚的小伙纸啊,问一句答十句,这态度都想给他奖励个小红包了。

小伙子倒不是生来这么实诚的,只不过其一他见了血,尤其是脖子上的血,确实慌了。

而更重要的其二,是他从知道“顾运”这两个字起,就被灌输了“顾运”不是常人的理念,加上顾运能轻易地发现他,且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到房间,这更让他认定了这点,所以不可能不对顾运产生极度的畏惧心理。

一畏惧自然什么都说了。

顾老狗很满意地轻抚了下他的狗头,示意他不要紧张,然后再问,“你们是谁?有几个人?”

“我们是古今学社的,我们的导师,啊不对,我们的头目姓孙,是个七十多的老头,我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这次我们来了三个人,他也来了。还有一个叫肖仁,他之前跟你接触过,化名肖云腾。”

果然是个好学生啊,你看着这措辞就是严谨,头目姓孙,一个老头……

难不成就是孙教授的儿子?

有点意思。

顾运想了想,又问,“对了,那个朱先生你们知道多少,为什么觉得我来海南跟他有关?”

这个朱先生,应该就是程煜说过的朱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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