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117章 为了羽争吵

“我说过,等你好之后,我会带你去看他。”他很有耐心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眉心却拧成了疙瘩。

“不,我现在就要去见他,他现在心情一定不好,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了。”采伊六神无主的样子看在舟粲眼里特别的刺目。

她在关心他?她在无视他的存在去关心别的男人?

他愤怒地一把扯住她慌乱的样子,怒视着她眼睛上的纱布,冷冷地开口:“你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粲,你让羽给我打个电话,好不好?”她急切地恳求,只是一个电话而已。

他的愤怒在上升,以最快的速度上升。他奴才似地为她在厨房里围着锅台打转,而她的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

很好,真的很好。宁采伊,我发现你的心太大,同时可以容纳下那么多的爱情。

“如果你还想见到他,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等着拆线之后。”他猛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返回厨房,看着火上炖着的汤,他愤然抓起隔热布,不管不顾地将滚烫的汤整个砸向了琉璃台。

碰地一声巨响,伴着那汤里散发出来的热气,整个厨房一片狼藉,碎片四处飞溅,冷不丁感觉裤腿上有擦伤,他低头,望见裤子被一粒碎片击穿了一个洞,殷红的血瞬间就染红了那里。

“怎么了?”采伊急切地摸索着来到厨房,很是自责地对厨房里的人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只是担心他……我只是……”只是对一个照顾了自己十二年的人的一种真情回馈而已。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舟粲没有回应,转身走出来,拉着她离开厨房,将她安顿在沙发上,自己则去收拾那一地狼藉。可惜自己花了两个小时的汤就那么被自己的一时冲动浪费掉了。冲动真是不可取!

清理好了厨房之后,他走出来,慢慢坐到采伊身边,将她圈在怀里,她乖顺地偎依着他,小声地道歉。

“对不起,别生气了。”

他抓起她的小手,淡然一笑。生气也是爱情的一味调和剂吧!至少他觉得只有生气的时候,宁采伊才会乖顺地像只猫。只是他真的不想再生气了,那样不仅伤自己的身体,重要的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会被生气一并毁掉。太可怕了,以后绝不生气!

……

不知道采伊会不会聪明地意识到某种事情,他失望地望着被挂断的手机呆立了许久,才慢慢坐回办公椅里,望着桌面上的表报,有些苦恼。

虽说桥殿淳给了他一个财务主任的职务,可是这职务工资不高,活累,每天都是看不完的表报,比总裁都要忙,但是他不介意,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了将来,他现在必须苦自己。

看吧!他咬咬牙,继续审阅。

门被推开,桥维维穿的很温暖地走进来,随意绑着的长发,白色羽绒服,黑色牛仔裤,棕色的长筒靴,她其实真的很美。

“今天穿这么严实?”审段卿笑了一下,低头看表。

“还不是昨天去那个

宴会,感冒了,昨天鼻子都不通了呢。”桥维维很腻歪地走近他,拦住他的脖子撒娇:“段卿,你陪陪我好不好?”

“我也想呀,可是你看看。”审段卿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眉头紧皱,嘴巴拉了一个苦苦的哭脸。

“爷爷也真是,还不如让你做财务总监好了!”桥维维快言快语,以为职务只是一句话的问题。

“你以为总监就可以偷懒了?”他瞥她。

“至少比现在轻松吧!”

“对了,你有没有见到KN总裁?”审段卿抬起头,握住她的手,轻声问。

“跟我爷爷一个样子,见到我的第一句就是‘你有没有见到KN总裁’。你们对他那么好奇,干嘛不直接去见见?”好吧,她得承认她真的没有真正见到那个总裁,只是在白诗婷无理取闹的时候瞟了一眼,仅仅是一眼,她哪能做出那么精确的评价呀!对爷爷的报告里,她只简单的四个字:黑面罗刹。爷爷很是生气地骂了她一句:宋江的军师——无(吴)用!

“我们现在只是观望,不敢靠太近。”桥家依靠的是白家,白家不去,桥家也不能太热衷,不然会得罪白家。

“那么多忌讳?不过,我见是见到了,外表的概括就是:黑面罗刹。”桥维维很有兴趣知道审段卿在听到自己的这个汇报后会是什么态度。

“黑面罗刹?桥维维,你去就只观察到了他的长相?”

“不然呢?”她只是无名小辈,哪有机会去跟他高谈阔论呀!

“你说你爷爷养你,瞎了米。”

这跟爷爷的评价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说她没有用吗?

“不许这么说我!”她使劲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摇晃着他,脸上却是极度开心地笑。

“好了好了,有用有用,能生孩子就行。”

“讨厌。”桥维维圈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笑嘻嘻地开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姐姐要回来了。”

“你姐姐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你的男朋友是舟粲,我只是你的秘密情人。”

“不害臊?”桥维维板起他的脸,想看看这个一脸严肃的男人在开玩笑的时候是个什么神色,结果总是如水般地平静。这功夫,真是牛叉!

“女人都不害臊,我男人害什么臊?”审段卿推开她,使劲拧她的鼻子,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疼,审段卿,看不出来你其实很毒舌的!”

“后悔了?”

“没有,特别想打包带回家。”桥维维说完咯咯大笑,审段卿却一脸的无奈。

“什么时候放假呀?”桥维维很是郁闷,都已经年二十五了,还要工作?真是年头忙到年尾。

“我们负责旅游部供车的部门是没有假期。”审段卿遗憾地回答。

“唉,真是替你们这些工薪族感到悲哀!”桥维维亲昵地揽着他,很是心疼。

“尊敬的老板阁下,仁慈地加薪吧!”他趣味地开口。

“我要是能做主就好了,我一定让你一天到晚闲着跟我聊天。”桥维维很是奢望那样的生活。

审段卿扯嘴冷笑了一下,闲着?他生下来就是为了生存的,有那个富贵命去闲着吗?

“你包养我呀!”跟桥维维呆久了,他竟然会时不时跟她说些毫无意义的话。

“好呀好呀,正合我意。”桥维维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地伸手摸着审段卿的脸,诙谐地说:“我得先验验货,是不是合格。”

审段卿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手探进她羽绒服,坏笑着说:“怎么?不是都验过了吗?还是你想借机摸我?”

桥维维咯咯笑起来,审段卿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起,语气恢复平静。

“我知道了,马上去。”

放下电话,他抱歉地吻了她一下,放开她,“有点事,得走了。”

“什么事情?”桥维维眼神晴朗,闪着一种‘我可以问问吗’的神情。

审段卿轻轻摇头,起身去请假。

L县派出所外面,他见到了门口满脸紧张的姑姑和姑父。

“段卿,你总算来了!”姑姑神情焦虑,双目通红,显然哭过。

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东六那家伙聚众赌博不说,还跟人打架,这可是严重的民事案件,就算他来恐怕也无法把人从所里弄出来。

“怎么说?”审段卿望着姑姑,她长得跟他爸爸特别像,看到她会让他想起父亲。他别捏地移开目光,望向身材矮小健壮的姑父。

“把人打的住院了,人家出示了医院的证明,说是肋骨断了两根。”姑父说着唉声叹气。

姑姑却很生气地开口:“段卿,东六在市里赌博,你怎么不给我们说呀!你这么惯着他是在害他,你知道吗?他就会从你那里拿钱,你也是,他要你就给,你就是开间银行也供不起他这么败呀!”

姑姑是一个知识女性,可惜因为左腿残疾只能嫁给这么一位其貌不扬的男人。姑姑是一个明事理的女人,也是一个可以当家作主的女人,身残志不残完全可以形容她。姑父对她百依百顺,这也是审段卿能够在他们家待十二年的原因。

“姑姑,东六只是有这么一个坏习惯,改了就没事了。”他知道自己对东六的纵容源于姑姑一家的照顾,更知道自己会让东六走错路,但是他更不想拒绝东六的要求,不想他说自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不是,他很念恩。

“改改改,他都说了多少次了,现在不是一样进来了。”姑姑很是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不就是钱吗?”审段卿轻松地开口,不想他们为难。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养了你,照顾你,你才不好拒绝东六要钱?”姑姑突然很执著这个话题。

“姑姑,不是这样的。”他很是愧疚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不好拒绝其实是在害东六。

“段卿,姑姑实话告诉你,你的生活费是有人从国外寄回来的。”姑姑真的不想再这样隐瞒他,看着他为了报恩一次次地拿钱给东六去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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