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剑指崔家

杨义和赵刚背靠背,与对方对峙着,对方如今还剩下十七人。蒙面人剩下七人,青年男女还剩下六男四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谋财还是害命?”杨义向对面的黑衣人大喝。

但是,对方并没有人出声,一双眼睛警惕的瞪着杨义和赵钢。见到杨义和赵钢在大口喘着粗气,他们惊喜若狂,随即再次发动了攻势。

杨义和赵刚顾不得累,见对方发动了进攻,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敌,向冲来的蒙面刺客再次迎了上去。

正当他们杀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一个士兵的手指动了动,然后轻轻地抬起头来,眼睛模糊的看着赵刚和杨义的方向。他心想:我快不行了,但小郎君和校尉正在拼命,我就算是死,也要搬来救兵。

他咬着牙齿爬了起来!

他胸前中了一箭,血流如注,但他还是慢慢的爬起来,将箭杆折断。然后忍着胸前的剧痛,慢慢的爬向那些惊慌的,已经跑进了烧光荒地的战马。

当他爬到战马脚下,一手抓住战马缰绳时,却不小心拉得战马受了惊,一阵战马的嘶鸣声划破夜空。战马这一嘶鸣不要紧,这无疑是给黑衣人报了警,吓得正在拼杀的双方都惊慌不已。

蒙面黑衣人愣神之后,立刻分出三个人前去阻拦。而杨义和赵钢见了之后,知道那个兄弟是想回去搬救兵,也想去阻挡那三人。

原本只是受了轻伤的杨义和赵刚,着急之下,却给对手漏出了巨大破绽。一个蒙面人瞧准时机,将刀插向杨义的肚子,杨义忍住剧痛,慌忙抓住对方的刀,然后会一刀向他的头砍去,血花四溅。

.赵刚的屁股也中了一刀,血流不止。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依然拼尽全力为那位兄弟争取时间。

被战马的嘶鸣声震蒙的那名士兵,见到有蒙面人向他赶来,他再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了。用尽最后的一点点力气站了起来,抓住马鞍,踩着马蹬跨在了战马背上。

其实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在马背上想让战马快走,可是战马像是故意为难他似的,除了昂头跳跃,就是发出刺耳的嘶鸣声。

眼看刺客越来越近,这名士兵惊慌不已,忙在身上乱摸。当摸到身上断了剑杆的箭头时,他毫不犹豫的将箭头拔出,然后狠狠的插进了战马身上。

战马吃痛,一声悲鸣声再次划破夜空,它扬起前蹄,如箭矢一般向前窜了去,撞在一名正在赶来的蒙面人身上。撞得那个蒙面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命呜呼。

由于战马飞奔得太快,战马可不管前面挡着是什么人,冲到对战的地方时,依然马不停蹄,如箭一般冲入人群,又是人仰马翻。

蒙面黑衣人气急败坏,不顾忌什么了,厉声大吼:“赶紧将这俩混蛋给我杀了,要不然咱们都得死!”

他话一出口,杨义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原来是你!”

“不是我,我……”他刚想反驳杨义,可是又想到了什么,立马闭嘴不言,举刀向着杨义劈来。

杨义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更加不敢让他跑了,用力举枪格挡去。当的一声,将对方的刀格挡到一边去,杨义又想如法炮制,一脚向前踢去。

这人并不像刚刚那名黑衣人,那么容易中招,他身形一偏,堪堪躲开了杨义这一脚。杨义见他躲了过去,又一个回旋枪扫向他的腰,如果扫中,对方就是不死也要去大半条命。

就在杨义的枪势快用老之际,只见那黑衣人一跃而起,一记回旋腿将杨义的枪踢偏。一招不奏效,杨义急忙抽回,又一枪狠狠的向他的脖子刺了过去。

那黑衣人又拿刀来格挡,杨义一枪一枪的刺向他的要害,都被他的刀,一刀刀格挡开来。

杨义跟这个黑衣人打起来了,赵刚那边就惨了,所有的黑衣人都围向他。

赵刚挡得了前面挡不了后面,幸运的是他身上穿着盔甲,这些盔甲可是正儿八经的铁甲。要不然给他十条命,他都得交代在这里。

即使这样,众黑衣蒙面人也奈何不了他。不过,他的身上又添了几处刀伤,但他依然沉着冷静,应付着一把把向他砍来的刀。

杨义这边也是打得难舍难分,杨义一跃而起,枪头刚猛的向对方刺去。对方见躲避已经来不及,待到枪头将要靠近时,他微矮身形,让枪头从他的肩膀穿过去。

他将刀口靠在杨义的枪杆上,顺着枪杆向杨义劈去。杨义见事不妙,连忙松开握着枪杆的手,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一刀劈向了杨义的胸膛。

杨义身上没有穿盔甲,他连忙向后一撤,对方的刀堪堪从胸前划过。又一条两尺多长的刀伤出现在了他身上,从左肩膀斜向右肋骨,血肉模糊。

杨义吓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一声好险,要不是自己急忙后撤,自己就要被对方一刀两断了。

黑衣人怎能放过,杨义受伤的这好机会,他举着刀再次劈向杨义。杨义连忙躲闪,极为狼狈,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杨义没办法,闪了几下之后,便就地一滚,出其不意的一个扫堂腿踢去,对方连忙跃起躲闪。

杨义见这是好机会,赶紧再次一滚,滚到了刚才他丢的那杆枪手旁,抓起长枪对着黑人戒备起来。

一匹马飞奔在官道上,战马死命的奔跑。马上的人也死死的抱着马脖子,破马颠簸得头晕眼花。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声音:“站住!即刻停下,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可是战马还是疯狂的飞奔着,马上的人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警告一,还死死的抱着马脖子。

那声音再次传来:“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狠狠地扎入了马脖子里。战马向前窜了两步,翻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马上的人也被突然倒下的马,甩到了路边的草丛中。

几个士兵飞奔的向这边跑来,他们快速的在草丛中,将那人从里面拽了出来,放在了官道上。

一个灯笼亮了起来,照在地上的这个人。所有的士兵都被此人吓得一哆嗦,忙低头查看这人的身份,当发现是自己人时,马上给这人扠人中。

当他醒来时,看到了亮光,也不废话:“快…快叫人,小…小郎君遇袭……”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人?”在场的哨兵什长听不清,忙将耳朵靠近这人的嘴,并大声的问道。

“我…我是…云骑卫…校尉…赵刚的…部下,小…郎君遇袭,快…快救援,快……”这名士兵说完,便气绝身亡!

这是左领军卫在外的哨兵,他们得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愣了一下。可当他们反应过来后,立马大吼:“快!快去报告队正,十万火急!”

士兵不敢怠慢,马上向上面报告。

场中,赵刚已经浑身是伤,血肉模糊,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但他并不敢松懈下来,依然和对方也已经精疲力尽的人周旋着。

现在围在他身边的人,只剩五个人了。而且他们也受了伤,但是伤得并不重,他们现在正对赵刚展开车轮战。

由于赵刚只有一个人,独木难支,对方已经不敢一个人冲上来了,这样容易被赵刚乱刀砍杀。所以他们两个两个的上,谁受伤了支持不住了,再换其他人继续。

杨义这边又打了一场,对方也已受了伤,只是没有杨义那么重而已。

由于失血过多,杨义如今已经是头晕目眩。他不敢怠慢,立刻提枪冲向那人,他要在自己倒下前解决这个人。

蒙面人也挺着急的,那么久了还没有解决这两个人。万一对手的救兵来了,自己可就跑不了了。

他见杨义又攻来,他再次举刀将杨义的长枪格挡到一边。对着围改赵刚的人大吼:“不要再管他了,把这小子杀了就行。”

那些蒙面人一听,纷纷放下已经摇摇欲坠的赵刚,向着杨义这边冲来。

虽然人跑完了,但赵刚还是挥舞着刀,向四处乱吹,他并不是发疯,而是他杀得癫狂了。他已经顾不得防守,一通乱砍乱劈,砍到谁就杀谁!

砍着砍着,他的脚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他摔倒在了地上,便再也没有爬起来。

杨义面对着这个人非常头疼,他已经力竭了,连提起长枪的力气都没有。他双手握着长枪,枪头插在地上顶着身子,才没让身体倒下。

见对方的人又要包围过来,杨义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忙将枪拔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着那蒙面人冲了过去。

这蒙面人也是精疲力尽,但情况比杨义稍好一些。见杨义向自己冲来,他再次举刀想格挡杨义的枪。

可是,他的刀并没有格挡到杨义的枪。手挥动了一下,差点将自己的身子也甩了出去。

正当他感觉不妙时,自己的鸟窝处传来一阵剧痛。他大吼一声,挥刀乱砍,只听啪的一声,一阵剧痛再次传来,这一次他直接晕了过去。

原来,杨义用尽最后的力气,才堪堪将枪举起,向着蒙面人冲了过去。可是他的力气已经用完了,举着的枪就失了准头,原本是刺胸口的长枪,却向下低了不少。

可是往往就有那么凑巧,失了准头的枪头,好死不死的,正中对方的鸟窝。

就在对方挥刀乱砍时,杨义也已经扑倒在地,不能动弹。当对方将枪杆砍断时,也震得他晕倒了过去。

跑过来支援的黑衣人,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伴将那小子杀了。并没有人管那小子的死活,在他们眼里看来,杨义已经死了。

他们纷纷赶过来查看自己的同伴,看看是否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远处火光闪烁,马蹄镇天响,他们惊得神色大变。立马将下体受伤的人搬上马,纷纷骑着杨义他们的马逃跑而去。

救援的人来了,当看到现场的惨状时,带队的郎将悲愤异常。他马上下令,让人将路上尸体搬开,再留下数十个人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然后他率领部众,继续追了下去。

渭边的一处庄园,此时已是灯火通明,府上鸡飞狗跳的。下人忙着抬受伤的人,受伤的人则是啊啊的惨嚎着。

有的人手忙脚乱的去找药物,有的人急忙擦拭地上的血液,还有的跑去找此间的主人。

反正就是一个乱,嘈杂的脚步声,撞到东西的声音,主人怒骂下人的声音,乱糟糟的响成一片。

良久,当一切步入正轨时,只剩下受伤者的呻吟声。

“二郎,二郎,伤到哪里了?”此间主人慌忙的询问着。

一个像是大夫的人对主人拱手,吞吞吐吐的说道:“阿郎,二郎…他伤的是命'根子,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夫鼓起勇气,再次说道:“二郎伤的是…命'根子,怕是保不住了。”

“啊!姓杨的小子!我跟你没完!”

一个管家匆匆的跑了过来,来到主人面前:“阿郎,大事不好,正有大队官军包围过来了。”

此间主人神色一惨,就要认命时,管家说道:“阿郎,你从后院的地窖走,那里通向渭河,是我奉二郎之命挖的……”

“不要自责,挖得好!”

“你背上二郎走吧,此间我就是主人了!”

“好的,我崔家绝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此间主人知道管家的意思,他忙背起二郎怱怱而去。

不一会儿,主人的书房起了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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