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可怕的习惯（五）
“自取灭亡？”“不就是这样啦～”对面那两人谈笑风生。
菊丸学长，别再沉浸在自怨自责的自我世界了。你不是一个人战斗。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大石学长，想想他赛前说过的话吧！
“喝！”柳生一记凌厉凶狠的扣杀。球从茫然失措的菊丸身旁飞窜而过。
“不管什么球我都要打回去！”飞身扑救，大石重重摔落在地。
那球越过球网，越过仁王拦截的球拍，落到了，界外。
“可惜！”场边，桃城他们闭目握拳。
“你在干什么，大石！”菊丸气势汹汹地站到艰难爬起的大石身前，“还叫别人冷静头脑，自己还不是瞎逞强！”
“不是瞎逞强！”大石挺直身子。
“那你想说什么！”
“我们……”大石眼里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晃动，“到底为了什么才努力到现在？”
我们，为了什么才努力到现在。想起来了吗，菊丸？
“英二！”一声大喝让垂头不语的菊丸蘧然一醒，他惊恐地望向扑脸而来的网球，一时间竟不及作出反应。
“唔！”一支球拍猝然出现在菊丸脸前，正挡住了那一球。奋力打回那球，大石重心不稳，扑倒在地。
“大石！”菊丸失声大喊。
抬起泥痕班驳的脸，大石张嘴就是一句，“球来了！”
“啊……”菊丸仰头望去。半空中，现出仁王气势凌人的身影，挥拍他就是一记呼啸有声的垂直扣杀。
乌黑的瞳仁内，有小小光芒一闪，菊丸跃起，动作羽毛般飘逸。“喝！”
“啪！”球从对面二人间的空档处窜过，直砸入右后场的死角。
“30－15！”
与裁判的高声宣布同时，“哒”的一声，菊丸猫一样轻盈落地。
“英二。”爬起身，大石微笑，“漂亮的一球。”
走到大石身前，菊丸突然重重一鞠，“对不起，大石。我因为被对方看穿习惯，就头脑一片混乱，连自己真正的目标都迷失了……”
话未说完，大石的手已按上了他的肩，“英二……”大石学长眼里，那满满的，快溢出来的是什么？
菊丸直楞的眼忽然垂下，似乎不敢对视，嘴却不自然地咧得大大的，“嘿嘿，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混乱状态结束！”举起球拍，他眨了眨眼作顽皮状。
——我怎么觉得他更加慌乱了？拉下帽檐，越前勾起了嘴角。
“咦？到底怎么回事？”
“这样才有看头嘛。”不二的眼睛又眯上了。
场上，大石菊丸的配合渐渐天衣无缝。大石恰倒好处地杀出一记让对方措手不及的削球。
“30平！”
越前的脖子突然被只手臂大力一箍，接着头顶左三圈右三圈地被只大手扳来扭去，“来了来了来了！”
“咳，咳……好辛苦……”越前垂死挣扎。
“哈哈！我刚才一样！”桃城嚷嚷。
“哈？”越前朝这把他的头当球玩，兴奋过度的桃城翻了个死鱼眼，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又被蒙头蒙脑扯进某人怀里。奋力掰下手臂露出俩眼睛，就见不二凑越前的脸旁笑得眼弯嘴弯，“黄金搭档复活了～”
黄金搭档复活了，就该我倒霉了啊？！
抓着他的手臂正想不客气地来个过肩摔，不二的下一句话让越前忘了动作。“知道黄金搭档最初是怎么成为搭档的吗？”
“两年前，大石在队里挺招人厌的～”不二开口就是一个重磅炸弹。。
“怎么会？”“不可能吧，那么好脾气的大石学长会招人厌？”桃城他们大感惊讶，连海堂都瞪大眼拉长了耳朵。
“既不起眼，球技看来也一般，大石却很早挤进正选候补。大家都认为，那和他的绰号有关。”大石那么早就有绰号？看来不是鸡蛋头什么的。
不过，这和外号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