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活不久了？喂，你把话说清楚！”
地下室里，墨宇抓着小个子的衣领，不停地摇晃着他。
“脉搏、不跳。”
小个子把梁晨的左右手脉搏都测过了，生怕误判，他又认真测了几次。
墨宇不懂医，但他知道人的脉搏停止跳动会怎么样。
“你有什么方法救他吗？”
“没有。”
墨宇有些自责，如果他早就意识到传送门会发生错误，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给他厚葬吧。”墨宇握住梁晨的手，“放心，你走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的兄弟和对象，你走好。”
“走你大爷，我还没死呢。”
梁晨坐起身来，猛吸了几大口气，这才缓了过来。
“我知道你还对人间留有执念，没事，我会帮你完成，你放心去吧。”说着，墨宇就把手放在梁晨的眼睛前，从上到下滑去，但梁晨依旧睁着眼睛。
“我是活的，没死！”
小个子也有些疑惑，明明刚才把脉的时候没有任何迹象，现在这人生龙活虎地坐在面前。于是又把了一次脉，但知道结果后，小个子瞳孔放大，愣在了原地。
“脉搏、不跳。你是、死人。”
“这群丧尸怎么没完没了的？我们要杀到什么时候去啊？”莎慕从丧尸的脑中拔出太刀，问道。
“不知道。”
霜月一跺脚，周边的几只丧尸瞬间被冻结，在刚子的拳头下，这些丧尸都变成了碎冰。
“啊！”
这时，人群里发出一声惨叫，一名士兵看过去，有几个人已经变成了丧尸。虽然是最低级的丧尸，但对于这群只会说闲话的民众来说，却是巨大的威胁。
那名士兵刚想上前开枪解决，却被身后的一只变异丧尸用利刃般的手臂刺穿了胸膛，丧尸把手臂用力向上切割，士兵的头瞬间飞了出去，滚落到一个小孩子的脚下。
那名士兵死的时候还瞪着眼睛，小孩被吓地瘫倒在地，盯着那颗头颅一动不敢动。突然，那颗头颅正中间出现一条整齐的切口，头颅被一分为二，小孩一背气，晕了过去。
“林夏，维持人群的秩序！”霜月在与丧尸战斗的时候，还抽出空来指挥。
“做不到啊。”林夏笨拙地躲闪着丧尸的攻击，上衣已经别划开好几道口子，手臂上也有几道血口。
思诺和洛奇这边，两个小女孩正面对着十多只丧尸。
“思诺姐姐，身后！”
思诺扭过头，身后扑来一只初级丧尸，将思诺死死按住。
“不能在这里爆炸。”
思诺强忍着没有释放能力，如果这时引爆周围的空气，会伤及很多无辜民众和其他能力者。
这时，丧尸像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一样，头部出现了一个弹珠大小的坑洞，她立刻就明白了，那是洛奇发射出的压缩空气。思诺踢开丧尸的身体，向后翻滚了一圈，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压缩的空气在丧尸脑中爆炸开来，丧尸的整个头颅都被炸碎。
“就这样，一鼓作气。”
“好的，思诺姐姐。”
……
“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地下室内，梁晨向小个子和墨宇解释了半天，两人这才相信梁晨没有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梁晨问道。
“我叫墨宇啊，这么快就忘了？”
“没问你。”
“徐、徐辉。”
“徐辉啊，我叫梁晨，那时候的雷电是你放的吧？”
徐辉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召唤雷电啊，这个能力还是挺有意思的。”墨宇在旁边插了一嘴。
“雷电、有条件。”
“什么条件？”
“发誓、谎言。”
“我发誓，我不会说谎，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梁晨误会了徐辉的意思，对于徐辉这种说话方式，理解错了是很常见的。
“我是说、条件。发誓、谎言。”
“我已经发过誓了，我猜你不想说吧？不想说也没关系。”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迟钝，他的意思是发动能力的条件是发誓和说谎。对吧？”墨宇难得聪明了一回。
墨宇：旁白，你怎么说话呢？我本来就不傻。
徐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墨宇说的话。
“发誓后打雷啊，本来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现在真的有这种能力。”梁晨躺回原位，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
“喂，起来，刚睡醒还睡啊？”
梁晨对于墨宇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平稳地躺在那里。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吗？”墨宇见梁晨没有反应，转头找徐辉打发时间。
“飞机、太吵。”
“就因为这个？”
“嗯。”
“好吧，那你能告诉我你发的什么誓吗？”
“我不会、喜欢别人。永远。”
“我没问你这个，我说……”
突然，外面雷声响起，震耳的声音将墨宇的音量掩盖住。墨宇嘴角抽了抽，然后下意识地笑了两声。
“这个誓，还挺毒。”
“长官，我们已经多等了半个小时，没有看到任何车的影子。”瞭望塔上，一个年轻的士兵向一个年纪较大的长官汇报着消息。
“明白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只是在开我们玩笑？”年轻士兵试探性地问道。
“不会，虽然我与对方保护区首长只有几面之缘，但我相信她，她是不会拿这种严肃的话题开玩笑的。”
“那我们？”
“继续等，等到人来。”
“是！”
年轻士兵并起双脚，站直身体，向长官标准地敬了个礼，然后退了下去。
长官拿起望远镜，向远处看了一眼，目光所及只有茂密的森林，就连丧尸都没发现一只。他把手中的望远镜放下，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
“霜月，你可别让我失望。”
“所有人，原地休息，十分钟后继续出发，赵翔、王刚去检查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受伤的人，来我这里集合！”在解决掉最后一只丧尸后，霜月再次指挥起来，虽然她也很累，但她还不能休息。
霜月面前站着二十多号人，整齐地排成两队，他们都是在遇袭时受的伤，里面还有包括林夏在内的几名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