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崖上。
不断有人坠崖。
越往上，难度就越大。
渐渐已有人主动选择放弃。
“实在不行，等会就选择放弃，以后还有机会。”
陈朦朦凝重的对其他人道。
曾虎、琥珀和慕容康皆点头。
他们知道，陈朦朦这话，主要是说给他们听。
曾虎和琥珀，是修为太低，如今还只是武者，不足以完成试炼。
慕容康是昨天重创，至今未恢复，严重影响体力。
“一帮子废物。”
“不是武王就是武师，甚至还有武者，这样的垃圾，混到姑射山来，简直是我们的耻辱。”
这时，有嘲讽声从旁边传来，正是田修缘等人。
陈朦朦等人都没说话。
经过昨天一战，他们已认清自我。
田修缘等人没说错，他们的确是废物。
在这姑射山，随便找出一个人，都能轻松碾压他们。
可以说，如果不是凌云，他们真没资格来这里。
但他们没轻易放弃，每个人都在咬牙坚持，一尺一尺的往上爬。
他们的修为和天资不如其他人，那就用努力和吃苦来弥补。
“大家还是小声一点，否则惹怒了那位凌云公子，对方一出手，恐怕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们。”
田修缘玩味的笑道。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哄笑起来。
之前他们还有些忌惮这凌云。
随着苏晚鱼的出现，他们才知道，这凌云只是一个武师，所谓的斩杀陈南飞，其实是苏晚鱼所为，凌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傀儡。
陈朦朦等人，都只能咬牙忍受。
渐渐的，他们双手都是鲜血，皮肤被悬崖上的石头划破。
他们却始终不吭声，继续攀爬着。
一千米高度。
慕容康忽然身躯一晃。
“我，真他妈的就是一个废物。”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废物，还很有自知之明。”
四周其他人失笑。
慕容康死死攥着拳头，看向陈朦朦等人：“我……无法再陪你们了。”
“不必自责，这不能怪你。”
洛东城道：“现在，我们的确都是废物，但我坚信，只要我们不放弃，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强者。”
慕容康眼中带泪，放弃登山，开始往下回归。
不仅他，曾虎和琥珀也很有自知之明，跟着慕容康一起放弃。
看到这情形，裘破山脸色阴沉：“乌文博，看你做的好事，一群这样的垃圾，也有脸带到姑射山来？”
“啧啧，我不是没见过人放弃，但一个训练营的人，同时有三人放弃，纵观整个姑射山的历史，这都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吧？”
高海波没放过这机会，幸灾乐祸的打击道。
“哼，乌文博，如果不是有个苏晚鱼，就凭你带回来的这些垃圾，信不信我马上摘掉你的护法之位？”
裘破山冷哼。
乌文博只能沉默。
悬崖上。
试炼在继续。
“垃圾，不陪你们玩了。”
田修缘不屑一笑，蓦地加速朝登山。
一刻钟后。
下方众试炼新人忽然安静。
姑射崖最顶端，已有人登顶。
这第一个登顶的人，正是田修缘。
高海波惊喜不已。
“不错不错。”
裘破山眼睛都为之一亮。
事实上，田修缘在这群新生里，不算最出色的。
现在田修缘却第一个登顶，这无疑意味着，在这短短一天中，田修缘的修为必定取得了进步，裘破山不难猜测，必定是苏晚鱼的出现，对田修缘造成了刺激，从而激发田修缘潜力。
再比较一下，西南训练营那些人，简直是垃圾。
裘破山直接冷酷道：“我看你们几个废物，已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都滚下来。”
他竟当场要取缔陈朦朦等人继续试炼的资格。
没通过试炼，陈朦朦等人就无法成为正式弟子，只能继续做预备役弟子，连进入姑射山的资格都没。
陈朦朦等人身躯僵硬。
如果是努力后，自己没有那个能力通过试炼，他们无话可说。
可现在，连努力的机会都没，就被人取缔，他们实在难以接受。
裘破山却没打算就此罢休，森冷一笑道：“还有那个凌云，估计也就是个废物，既然没来试炼，那就无需再来，同样淘汰。”
乌文博脸色大变。
他不担心竞争大，因为他相信，是金子就会发光，只要凌云出现，必能披荆斩棘，大放异彩。
但裘破山这话，无疑让凌云连展示的机会都没。
苏晚鱼目光蓦地一冷。
裘破山如此过分，那她不介意亲自出手，向这位长老讨个公道。
不过，正当她要出手时，似乎感应到什么，忽然一笑，放弃了出手的打算。
“真是好大的威风，知情的人知道你是长老，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你是掌门。”
下一刻，一道充满嘲弄的声音响起。
“谁？”
裘破山面现怒色。
究竟是谁，竟敢公然讽刺他这个长老？
他话音未落，一名黑衣少年，便出现在姑射崖下。
“我就是你口中的废物。”
黑衣少年淡淡道。
裘破山顿时反应过来：“你就是那凌云？”
唰！顷刻间，四周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凌云身上。
这家伙就是那个，还未露面就引得风云涌动的凌云？
人们眼里，或好奇，或讽刺，或嫉妒，种种目光不一而足。
“不错，说实话我很好奇，裘长老你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口气这么大，口口声声称呼别人为废物？”
凌云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机。
而此刻，凌云心中的确杀意汹涌。
他真没想到，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东州武院等人会在这遭受这么多羞辱。
一个个都伤痕累累，还被人公然讽刺为“废物”。
他在意的人，岂容他人如此折辱。
此次来姑射山，他本就是带着杀意来的。
裘破山这无疑是撞在火山口上。
那么他也不介意，拿裘破山这个长老开开刀。
“哈哈哈，你这废物就是凌云？”
裘破山还没说话，田修缘就忍不住捧腹大笑，“之前陈朦朦他们，不断吹嘘，把所谓的凌公子，吹得天上少有，地下难寻，搞得我还真以为，你这废物真是什么绝世天才。
现在你他么的告诉我，你居然是个武王？
啧啧，瞧你这气息不稳的样子，貌似还是刚刚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