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保证不添乱

三斤忙说不疼,然后又道:“婶,我去帮芸姑姑和全嬷嬷洗衣服。”

“三斤,看见宝儿回来了,就叫他来这里,他也几日没合眼了。”

“好的,婶。”三斤应着给秋小蝉福了一下就跑出去了,秋小蝉扭头一看沈尘已经成功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了,见秋小蝉扭过头,立刻叫:“我的狼狼。”

“芸姑姑给它洗干净去了,等它干净了,你再跟它玩。”秋小蝉捡起衣服把沈尘包过来道,“又脱光光的,羞不羞呀。”

“不穿。”

“羞。”

“不羞!”

“山里的气候比外面要凉些,一会凉下来,别给娘冷着了,又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

“爹!”沈尘突然叫了一声,秋小蝉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没见沈彦,再转回头一看,沈尘指着墙上挂的一个铁灰色的面具在叫,秋小蝉就乐了,“小泥球,你还知道那是爹戴过的呀。”

沈尘就用手指着,秋小蝉只得取下来,给沈尘戴脸上,不过面具太大了,一会就从沈尘脸上掉下来,沈尘就自己跟那面具较上了劲。

秋小蝉就不管沈尘了,搂过沈雨问缓过来没时,听见外面有马蹄声,便起身走到帐篷门边,却见是狼珂带着沈离来了,身后还跟着小浩等人,那没一会儿狼珂打着马把沈离送到帐篷门前,放下沈离便打着马转身下了坡。

沈离看见秋小蝉,忙跑了进来。

一看沈离的小脸,秋小蝉就知道肯定没等到太多鹰隼回回来,忙搂过沈离没说什么安慰的话,让他在自己的肩上靠了一会儿,到底沈尘不耐烦地叫了起来:“哥哥,快过来呀。”

“真是个小霸王。”秋小蝉摇摇头,拍拍沈离的肩,才松开沈离。

沈离简单地洗了个澡,心情好了许多,也换上了一套小号的兵服,显然这套兵服是专门给沈离做的,所以他穿着极是合身,还十分精神。

秋小蝉带着三娃美美睡了一觉,听被外面嘈杂的声音给吵醒的,她起来一看,芸娘和全妈都起来了,正在帐篷外用土掩着火熬粥。

秋小蝉往山坡下看去,却见是拉伤兵的牛车到了,一辆接一辆的,这一夜也不知道是拉第几批了,不过看这一次的伤兵没第一次见着的那批多,至少证明这一战的伤亡要小些,就不知道是第二队骑兵,还是大山谷里的伤兵了。

牛车把伤兵运到了,便赶紧把伤兵都往帐篷里抬,正在啃干馒头的王义、亚丁等人一见了,立刻就过来帮忙抬伤兵,秋实、小方很快也加入了。

秋小蝉叹了口气,发现沈离寒着脸站在身边,秋小蝉才小声问:“宝儿的鹰隼…?”

沈离低下头道:“没剩几只了,玄乌还受了伤。”

秋小蝉忙搂过沈离冲那些伤兵驽驽嘴道:“如果不是你的鹰隼,受伤的会更多。”

“离儿明白。”

秋小蝉欣慰地亲了沈离的额头一下道:“以后有机会再训多多的鹰隼。”

“娘,好累的。”

“娘看得出来,这两年,宝儿都没怎么歇过。”

“而且雏鹰也不易得来。”

“那不是还有好几十只鹰隼没受作。”

“这大半不是宝儿驯的,不知道怎么跟着过来了。”

“大约是宝儿驯的鹰隼太俊了,吸引了一堆爱慕者,我还以为我宝儿两年训了上千只鹰隼。”

“哪有,哪里去找那么多雏鹰。”

“不怕,就算雏鹰难得,但有我们英俊潇洒的玉奴儿,何愁引不来鹰隼。”

沈离终于被秋小蝉给逗笑了,往山坡下望去,忽道:“那不是晓峰哥哥。”

秋小蝉一看还真是毛晓峰,看样子是被沈彦早早安排在这里救治伤兵了。

毛晓峰似乎在检查这些伤兵的伤势,检查后,立刻交给医倌处理,有一些包扎完后又被抬上牛车,继续往前走,然后进林子,有一些则被安排在帐篷里。

秋小蝉就看不明白,便叮嘱凌凌和三斤看着沈尘、沈雨,然后带着沈离下了坡。

不过秋小蝉知道毛晓峰肯定巨忙,只是站在旁边帮帮手,见毛晓峰是分重伤和轻作,伤势稍轻点交给身后的医倌处理后,立刻就安排牛车送走了,伤特别重的,就安排到帐篷里,由另外的医倌救治。

秋小蝉叹了口气,沈离便问:“娘,你又为何叹气?”

“这些安排到帐篷的,估计是经不起山路的颠簸。”

“娘,那他们会如何?”

“走吧,我们带弟弟妹妹用了膳,赶紧来帮你晓峰哥哥他们。”秋小蝉觉得和像沈离这样大的娃娃讲他们的结局,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便岔了话。

秋小蝉自然知道沈离他们不可能帮毛晓峰太多忙,就是她脑子里有些医护知识,也未必能帮上大忙,用过膳,秋小蝉想挽起袖子给毛晓峰去帮忙,芸娘却道:“夫人,两位小主离不开你照料,让奴婢和全妈去帮忙就好。”

秋小蝉知道芸娘所讲没错,虽然伤兵可怜,但两小只出了什么事,对她来讲才是最大的事情,便点点头道:“你也不要去帮手,你给我看着两娃,我来安排他们做事,其实也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

很快在秋小蝉的指挥下,狼珂、小浩小虎等人还是负责警戒,虽然有警戒的士兵,秋小蝉不放心,王义、小方、亚丁等人都加入了搬运伤兵的行例,秋实、沈离、针尖、边子和土狗负责到溪边给医倌医差们打水,全妈负责烧热水,而且还得小心烧,烟不能太大,秋小蝉和芸娘就轮流给全妈打下手。

傅昭出来见了,把他仅有的两个跟随也献出来当苦力。

这一安排,帮上多大忙不一定,但秋小蝉保证自己的人没乱阵脚,至少做到了在帮忙,不是在帮倒忙。

那个异族人亚丁见着秋小蝉还做了个脱帽想敬礼的动作,只是想到没有帽,又把手收回来了,他竟懂些医护知识,大约是海员,在海上一年半载不着地是常态,这年代碰上海盗也是是非常大概率的事,所以会处理一些简单的刀伤、箭伤,如果一点都不懂,就只能等船靠岸,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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