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7章 懒得和你吵

秋小蝉午觉睡醒,听芸娘说王义就搬完了,还吓了一跳:这么快!

秋小蝉摇着小扇子走进王义的房间,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三儿,你们男人过日子真是能对付就对付。”

“秋小蝉,你也就是遇上你男人,否则这兵荒马乱,谁不是越简单越好。”王义有了针尖可以奴役,这会儿正半躺在一张椅子上指挥着,不过总共才六包东西,针尖早在他的指挥下收拾完了。

“这才打了四年,大家对战争都厌烦了。”

“刚刚南下的时候,好些人还挺兴奋的。”

“就是连三儿对挣银子都不感兴趣了。”

“什么不感兴趣,挣了银子,得有命去花吧。”

“你这床下都不铺点东西,睡的时候硌不硌得慌呀和。”秋小蝉说完没等王义讽刺过来,就让婢女将两床厚的褥子拿了进来,“知道你想简单,也知道大家都厌战了,但不管怎么样,日子总得过下去吧。”

“大热的天,是不是尘宝那个小尿娃睡不住了,你就拿来打发我了。”王义说着闻了闻褥子,“没尿臊味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秋小蝉见王义的东西实在简单,确实没什么可收拾的了,便问:“你舅他们的东西呢?”

“他们人都不在,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过两日慢慢搬过来就是了。”

“倒也是。”

王义忽问:“秋小蝉,我们到这宣王城也有大半年了,你问都没问过我,怎么突然想着让我搬这里来住,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你以为我是南夷的巫师呀,还能预料到将来可能发生的事。”

“反正我觉得如果不是有什么事,你才懒得花功夫管我呢。”

秋小蝉摇摇小扇子道:“我让全妈晚上给你们做了红烧肉,管吃够。”

“大热的天,不觉得油腻呀。”王义不耐烦道,秋小蝉哟了一声,“三儿,看样子在这宣王城的伙食很好嘛,不像在丹阳城就好姐家里的这口红烧肉,每次还要吃三大碗饭,都是这么大的碗。”

“现在也好这一口呀,跟你客气一下罢了。”

“三儿,你学坏了。”

“秋小蝉,你别摇扇子了。”

“姐热不成吗。”

“本来我不觉得热,看你不停地摇不停地摇,把我都摇热了。”王义话刚落音,就看沈尘和沈雨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沈尘用小手手指着王义,沈雨点点头奶声奶气道,“是三叔!”

“三叔!”沈尘叫着扶着门框从门槛半爬了进来,王义忙走过去把沈尘抱起来道,“怎么还是这么瘦伶伶,还是这么一头黄毛呀,你娘是不是没给你饭饭吃呀?”

“三叔!”沈尘又叫了一声,王义就道,“秋小蝉,别说你这个小儿子比那个大儿子有良心多了,你那大儿子就从没叫过我叔。”王义说着给沈尘嘴角的口水擦了。

秋小蝉哼了一声牵着沈雨道:“一会儿,给我送回来。”

于是沈尘总算找到个好玩的去处,家里来玩的小娃娃只有三斤和小丫,沈尘本来就不喜欢女孩子玩的什么踢毽子、扔沙包,又不喜欢读书,更不可能绣花之类,爬树又有心里阴影了,王义那儿就成了他每日最爱的去处,秋小蝉一个没盯住,就不见小狼和他了。

这日快到用午膳的时候,秋小蝉还未见王义把沈尘送回内院,便径直往外院去寻,结果到王义屋门前,听见屋里挺热闹的,秋小蝉探头一看是毛晓峰来了,王义应该让大灶房烧了些菜,把秋实、小方都叫来,在他屋子里吃酒,沈尘就坐在秋实怀里,用手抓着吃,吃得才叫开心,和膳房用膳这不吃那不吃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秋小蝉正要进去,忽听有人在身后道:“秋小蝉,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作甚。”

秋小蝉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竟是傅昭,于是不满道:“我在我家,用得着鬼鬼祟祟吗,倒是你,你出现在我家才奇怪了。”

“我这是在外院,又没进内院。”

“不,显王爷,外院内院不都是我家,你书念得多,连这都没念明白,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知道你秋小蝉是个牙尖嘴利的,懒得和你吵。”

“不是你跟不跟我吵,是我要和你论理,你鬼鬼祟祟来我家干什么?”

“我几时鬼鬼祟祟了,我是光明正大来的。”

“还光明正大,西北王没在家,我又没收到你的拜贴,你跟谁光明正大的。”

“我,我,”傅昭好气,“我的腰牌还在沈青岑手里,我来讨腰牌的,不可以吗?”

“这倒是个好理由。”

傅昭更生气了:“秋小蝉,你还笑,你跟沈青岑都学坏了。”

“万一本蝉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呢。”秋小蝉不想打扰王义他几兄弟难得的聚会,转身走到院子的石桌边坐下,傅昭气鼓鼓跟过来,在对面也坐了下来,秋小蝉便问,“说吧,你有什么事?”

“我,我能有什么事?”

“显王爷,在丹阳城,你若不是有家书店,你估计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你怎么可能无事来我这寒屋呢。”

傅昭便斟酌起来,把秋小蝉都快等得没耐性了,他终于开了口:“沈青岑在家吗?”

“不,显王爷你这话可奇怪了,沈青岑他一个大男人,大白日的,不出去挣银子,他三个娃喝西北风呀!”说完秋小蝉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妥,他傅昭大白日的,也没了去挣银子,这不让人家觉得自己讽刺他不是个男人,所以赶紧住嘴,好在傅昭并没什么特别不良的反应,“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快说有什么事!”秋小蝉好郁闷傅昭这温吞吞的性子,傅昭却又问,“那苏子语呢?”

秋小蝉觉得自己可以崩溃了:“苏子语住在西院,又不住这里。”

“我是问他晚上有没有回来?”

“他那院子朝外院也开了门,回不回来,又不经过我的住房,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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