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九章 难以清算的权贵

在里面的人并没有发现维莉这边的异常,他们依旧在各做着各的事,惶恐的在惶恐,绝望的在绝望,沮丧而想要发泄暴力的被还有理智的人制服。

一道打破了阴冷的带有疑惑的童音在她身后响起:“师傅……我怎么感觉我缺了一段时间的记忆?还有这里是哪?”

‘失去记忆?’本就被纸人吓到了的维莉一下子联想到了很多,脚下不停向另一侧退去,结果却怎么都无法接近室内,自己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样,所能做的似乎只能转身。

一道温声如玉的男音响起:“未来你会想起来的,不用在意这些,反正我又不可能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

“真的吗!这真的很过分的好吗!”童音似是无法接受而在跟她的师傅闹小脾气,实际上维莉也觉得这真的很过分。

但现在,维莉汗流浃背,前面是三个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还在笑的纸人,后面是两个似乎是人的人,现在她根本不敢动。

“这个姐姐在干什么?”还是蓝孩子状态的喀秋莎从她身侧跳出,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维莉的侧脸,然后才向她所看的方向,结果被吓了一跳又回到了某个人的身后:“这是什么!”

赫尔墨斯咳了一声然后道:“好了,维莉女士,别这么紧张,至于那三个,其实是我的使魔,纸人,糊的一般还请见谅。”

‘魔法师的使魔谁会选择糊纸人?’维莉依旧一动不敢动,对面那三个纸人似乎有种比较奇特的力量让自己感到心寒。

维莉现在很想转身,但她没法转身。

赫尔墨斯从她身侧走到前面招手,那三个从一米七到一米八不等的纸人飞起化作指头大小的纸飞到他手心里。

至此,维莉才感到身体一轻,然后动了几步远离赫尔墨斯:“你是谁?”

“我?对你来说算是杀父灭族的仇人吧,我主导了你们家族的覆灭,维亚伯爵的爵位被除去全是我一手主导的,虽说跟你们自己作死有关,维莉小姐,超凡的力量好使么?”

维莉闻言心中升起怒火,脑里的一根弦断了,手中的武器就要对赫尔墨斯挥出,本应坚定挥出的手却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怎么都挥不出去。

眼前闪过了父亲对自己叮嘱时不怒自威的表情:“维莉,我们家里只有你是最纯洁的,你没有任何错误,以后带着维亚家族延续下去的重任只能依靠你了,所以不要冲动!失去理智时理性必须介入!维亚家的其他成员只能依靠你了!”

“我……”

“听明白了没有!我没时间说第二遍!!!”

“我明白了!”

维莉手中的高能粒子剑剑体消失,她咬着牙握着那既是剑柄也是剑鞘的东西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显得十分失落。

赫尔墨斯刚向前走了一步就听到她抗拒的说:“别靠近我!”

赫尔墨斯耸耸肩,然后绕着她走到喀秋莎旁边然后带她往更里面走去。

维莉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受益人而已,在这件事里面差不多就等同于幼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儿童而已,主要罪状不加于她的身上。

要说必须死那倒是不至于,不得不说,奥德尔给自己家留下了一个不错的保障,她跟这里面的维亚家族成员只要渡过最艰难的那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无论是维莉又或者这里面的人对于本家当了谁谁谁的保护者一事根本不知情。

他们就算要清算罪状,最多的也就只是本家在发展途中而犯了法,主要犯法人员不是他们,但他们却是受益人这一点,他们要被清算的仅仅只是这一点而已。

而且赫尔墨斯相信,这里的这些人对于他们本家的阴暗面都一无所知,奥德尔身为家主肯定不会漏算这一点。

所以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受益而得来的某些东西是犯了法的,所以,罪状更小,生活难过也不至于太难过。

赫尔墨斯也相信,这里面的人肯定都受过精英教育,再加上一点干净的、可以留下的,以及藏在外面谁都不知道跟维亚家族有关系的财产,他们要再起一个维亚家族其实不难,只不过没有爵位而已,但有维莉这个超凡,新维亚家族的实力不会比以前弱太多。

这也是赫尔墨斯打算搞财政透明的原因之一,总有些家族死不干净,虽然财政透明了也不会让他们真的死干净,在户口本上标明了每个人、家族、企业、势力的全部财产只是能进一步增加掌控而已。

这些家族就算全部财产都摆在了明面上也不会变得怎么样,最多就是黑暗藏到更深、更阴暗的地方去,只不过有些历史遗留问题需要尽快处理掉而不被凛冬帝国抓到尾巴而已。

本来各种政策就是从中央到地方总会出点问题,赫尔墨斯给葛温、政务厅的提议实际上就是在明着跟他们说:“我们给各地势力、贵族划个线,他们全部被标注在官方簿上面的财产都享有凛冬帝国的保护,至于没有被标注的,那对不起了,那不是他们的财产,直接收缴就是了。”

这个政策实施下去其实就是在跟那些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开战了,中央的实力要么压制过地方,要么地方反抗力度太大而管不过来,不过有赫尔墨斯在各地走、搜集到的东西,到是不怕没法占据高地对地方动手,到时候地方敢反抗那就是蓄意闹事之流。

而自古以来,凛冬帝国的中央到地方政策能不出问题?黑料一堆一堆的,还在明面行走的黑料也不少,全看中央需不需要动用到这些黑料而已。

这也是无名在看到赫尔墨斯给他整出来的‘惊喜’黑料时那么愤怒的原因之一,地方又拿他们中央开刷了,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主要是年少时不懂事到处跟人战战战,然后差点死了,流落到一个离边疆有些远,在常年没有战乱的两千人小镇里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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