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县城危机

第十一章 县城危机

让巧儿帮自己包扎了一下肩膀,关志义就去看望受伤的庄户了。

伤者不多,而且都是皮外伤,没有几个被射到要害的。只有一个被刀砍到的汉子,伤势看起来挺严重的。这个时候,连血都没有止住。伤者都昏迷了,无助的家属只能在边上稀里哗啦哭喊着。

看到关志义进来,那个勇猛的瘦个庄户说道:“三郎,某要走了。你能帮某照看一下家人吗?”

关志义走到那个已经昏迷的庄户身边,用力撕下一片伤者的衣服,把伤口上方的进血管道扎住,一边捆绑一边好奇的问道:“原来是你呀!你要走哪儿去?虽然这一箭没有射进你肚子,可是你带着箭伤拼了这么久,一定把伤口给扩大了。没有一两个月,是恢复不了的。”

“三郎,这血都止不住,难道还活得了?”旁边一个庄户问道。

这时,周围哭泣的家属也不哭了。自己男人不会死了,有什么好哭的!还是听听三郎有什么办法吧!

关志义说道:“巧儿,把煮过的布条拿过来。这个人的女人在哪儿?过来用布条把伤口擦洗干净,然后用线把伤口缝起来。”

“缝??”

周围的庄户吓坏了,下意识的问道。难道像缝衣服似的,把伤口给连在一起?

伤者的老婆迟迟不肯动手,关志义大声的喝道:“不想你男人死,就给他把伤口缝上。”

那个女人哆哆嗦嗦的用煮过的针线,把自己男人背上的刀伤给缝好了。关志义让她再用新的布条,把伤口给擦洗了一遍。然后就把自己带的金疮药,给那个汉子敷上。

瘦子的女儿拉着关志义的手,可怜兮兮的问道:“三郎,我阿耶的上能不能缝上,他流了好多血?”

虽然瘦子的伤口小得根本不用缝,关志义还是说道:“能。赶紧让你娘,按刚才这种方法把伤口给处理好。”

第一个伤者的治疗景象,大家都看到了。有伤的人,立马给亲人擦洗伤口或者缝合一下伤口,再抹上止血药。一盏茶的功夫,所有伤者都得到了满意的治疗。

关志义没有去休息,而是对王杰峰说道:“二郎,把没有受伤的汉子集中起来。”

对儿子做法有些不解的关俊才,拉着他问道:“三郎,突厥人已经败走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突厥人这次败退了,难保他们不会再来。为了防万一,所有人都必须离开这里。再说伤者这么多,不去县城找郎中看看怎么行?”关志义说道。

虽然大家的伤口经过关志义的处理,可是没有郎中开的药,难免伤口不出意外。

巧儿乖巧的站在关志义身边,小心的伺候着,尽量减少关志义出手的机会。

关俊才带着没有受伤的家丁,开始帮大家整理财务。粮食、财务和伤员汇集到一起,前面还派出小孩儿做斥候,一行人开始朝武功县城转移。手拿武器的青壮在外围警戒,把伤者和粮食护在中间。

之所以安排小孩儿去探路,一方面是他们精力充足,另一个为了让主力休息好,以应对可能遭遇的突厥人。

不过,考虑到安全,探路的人离大部队也就是半里路的路程。眼看就要到县城了,本以为平安无事的关志义就看到一个小孩儿急匆匆的跑过来。

那孩子大声的吼道:“三郎,突厥人正在攻打县城。我们怎么办?”

“什么?他们竟然攻打县城?”关志义不敢相信的问道。

按他的理解,突厥人应该直扑京城,不会理会县城,大不了在乡间抢劫一番,他们就会离开。他却不知道康苏密之所以敢攻打县城,就是突厥人这一路上太顺利造成的。

凡是突厥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这也让康苏密以为拿下武功县城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他运气不好,遇到李世勣的女儿到武功探亲。她带着的家将可都是上过战场拼过命的,对于突厥一点儿也不怵。武功的县令和县尉,又不敢不战。要是李世勣的女儿在武功出了事,谁知道李世勣会怎么干。

因此,整个武功县城的捕快、衙役都拼命守城。就连一些没有离开的乡绅,也让家丁加入守卫的行列。整个武功县城可谓是全民皆兵。加之突厥人没有攻城武器,虽然把守城的人杀了不少,可是依旧没有攻破城门。作为指挥之一的康苏密既气愤,又无奈只能不断的投入兵力。

得到突厥人围攻武功的消息,众人开始讨论该何去何从。

吕元凯说道:“岳父大人,我们离开吧!”

王杰峰刚好相反,说道:“岳父大人,我们去解县城之困吧!这个可是天大的功劳。”

关俊才也没有了主张,他看向关志义,儿子这些天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不知不觉就把儿子当成了主心骨,儿子说的基本就没错。

想到才结识的李义连可能在城里,赛珍珠不知道离开没有,关志义就有了攻击突厥人的想法。当然,他不会蛮干,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是关志义一贯的作风。他说的:“这县城之围必须解。一个是里面有我们需要的药品,另外一个就是里面的人还在反抗,我们有希望干赢。”

王杰峰点点头,说道:“就是。这次某带队杀他个片甲不留。”

一把拉住冲动的王杰峰,关志义说道:“慌什么?突厥在攻城,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出现,偷袭肯定比硬拼更有效果。二郎,你们可以绕到突厥人的大后方,再发起攻击。一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于是一群庄户和家丁,在王杰峰带领下悄悄的接近战场。

康苏密正在他考虑如何拿下武功县城,谁知王杰峰已经带着人,利用地形的掩护慢慢的接近了。

关志义这个理所当然的指挥着,却因为自己有伤,不得不留在后面压阵。就算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进入战斗行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姐夫在哪儿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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