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难以取舍

第七十七章 难以取舍

施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房中的,打开房门,床上的女子还没有睡着,正在无聊地玩着手指,见他进来,夏浅笑露出一个笑脸:“相公,你回来了。”她的声音满是喜悦,语气娇憨,她等了他很久,她已经习惯了,只有在他身边时,她才睡的着。

施宴默默地走到床前,就那样看着她,并不说话。他的面色依旧苍白。如果是以前,他早已把心爱的妻子拥入怀中,对她轻声细语,和她温柔缠绵了。

夏浅笑诧异:“相公,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施宴却不回答她,只是在夏浅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把她拉入了怀中,他的唇封住她的唇,堵住了那些夏浅笑还想说的话。

夏浅笑清楚地感觉到施宴这一次的吻,再不复以前的温柔,似乎夹杂着强烈的不安和心酸。她用力地推着身上的男人,想要问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察觉到夏浅笑的反抗,施宴又加重了力气,一只手死死地扣住怀中的人儿,不让她动弹。另一只手已经扯上了夏浅笑身上的亵衣。

衣裤破裂的声音清脆地在这个黑夜里响起,夏浅笑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安,寒冷的空气一遍又一遍地侵入她的身体,奈何身上的男人让她反抗不得,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的他都要吓人,他总是对她温温柔柔,以前在这样的事情上,他再急切,也从来没有撕裂过她的衣裳。

没有感觉到夏浅笑的回应,甚至还觉得怀中的人隐隐在颤抖时,施宴眼中的不安更甚,他会不会失去她?

他更加用力地吻着她,夏浅笑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满地抗议着。只要施宴愿意要,她就会给,她只是想要问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吻越来越重,不知何时,两人都已倒在了床上,夏浅笑的一张小脸通红,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的抗议却被施宴理解成了,她不愿意,施宴本来就难过,情绪微微有点失控,再加上夏浅笑这样,他气得一口直接咬在夏浅笑的唇瓣上,鲜血的味道霎时传遍两人的口腔。

夏浅笑痛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一双秋水眸中水波荡漾,尽是委屈。

施宴依旧还是面色苍白,眼神死寂,他俯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声音有点颤抖:“娘子,你会离开我吗?”

夏浅笑摇头,眼泪就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掉,似是想把所有的委屈全部流出来,她不安地问道:“相公,你到底怎么了?”

施宴不回答,只是看着夏浅笑的眼神里满是痛苦,他摸着夏浅笑散落在床沿上的发丝,语气温柔,带着恳求:“娘子,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如果你也不要我,那就没有人会要我了。”

这样的施宴脆弱得让夏浅笑既心疼又难过,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道:“相公,我要你,永远只要你一个。”似是想要他安心,却更加是她对他的保证。

“嗯,娘子说过的话,永远是不可以反悔的。”得到夏浅笑这样的回答,施宴才低下头,温柔地吻着她。

夏浅笑于他,已经割舍不掉,既然舍不得,那就倾覆了这天下吧。为了她,他愿意做一个不忠不义不孝之人。

卯时的时候,夏浅笑才幽幽转醒,身上的男人依然还没有停止下来。红烛早已熄灭,一片漆黑之中,夏浅笑看不见施宴的面部表情,但身上人的不安与惶恐,她还是感觉的到。

她也不记得自己晕过去几次了,然后又痛的醒过来,晚上他们的第一次,施宴刚开始还是很温柔,但到后来,却开始渐渐地失去理智,不停地要着她,根本也不管她是否承受得住。

夏浅笑一声不吭地承受着,在他的身下晕过去,又醒过来,这样的施宴,让她心疼,身体的痛又怎会比的过心中的痛。

相公,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一夜噬骨的缠绵,直到正午时分,施宴才停止了下来,身下的人已经累的睡过去了。

看着夏浅笑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施宴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待看到夏浅笑唇上的伤口时,施宴心疼得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他伤了她,他疼她还来不及,他怎么舍得伤了她。夏浅笑依旧还在沉睡中,如玉的肌肤上满是吻痕和咬痕,从脖颈一路往下,布满了整个身体。娇嫩的花瓣红肿不堪,无一不在诉说着主人遭遇了什么风雨,控诉着占有她的人是多么的残暴。

施宴既心疼又后悔,他怎么可以失去理智,他又直接甩了自己两巴掌。

他把身下的人抱在怀中,又温柔地吻着那被他咬伤了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地叫她:“娘子,娘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夏浅笑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又醒了过来,她睁开美眸,强忍住身上的痛意,一只手抚上施宴的脸颊,看着眼前苍白的容颜,对着他露出一个笑脸,想要他放心:“相公,我没事,你别打自己,我会心疼。”

“娘子,对不起,对不起。”施宴依然还在说着说着对不起,他小心地把夏浅笑的手握在手中,就怕一不小心就伤着了她。

“相公,我自愿的,不管你怎样对我,我都心甘情愿。”夏浅笑靠在他的怀中,这样说道,她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他,未来还很远,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施宴叹息了一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怎么就没有娘子看的透彻呢?那些于他,根本就没有得到过,又谈何失去,他有的只是她,就算她是容华郡主,就算她和太子殿下有着婚约,就算以后,他可能会被天下人骂做不忠不义不孝之人,那又怎样!

休息了两天,夏浅笑才终于可以下床走动。这两天,施宴无时无刻不守在她的身边,无微不至。关于那天,施宴情绪失控的事,她没有再问,她知道,就算她继续问,他还是不会说。夏浅笑知道施宴的意思,他希望她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他并不希望她知道的太多。

“宴儿,你有什么打算?”施老爷看着眼前,他一手带大的儿子,没有想到,宴儿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们一直瞒着他,就希望两人能够多过一段安稳日子。

“爹,快要过年了吧。”施宴看着外面飘拂着的雪花,雪越来越大了,这是娘子嫁过来的第一个新年。

“是啊,要过年了。”施老爷也看着外面,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他们离开盛京都快十五年了。

“过完年后,娘子的生辰也快到了。”丢下这么一句话,施宴就转身离开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直和娘子呆在运城中,安稳度日。

“老爷,宴儿怎么说?”施夫人从一旁走进来,面容憔悴,知子莫若母,施宴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很小的时候,他们又把他送去了天山,但在她心中,他就是她自己生下来的亲骨肉啊。

“夫人,一切等浅笑过了生辰再说。”施老爷搂住爱妻,也很无奈,他们过了十多年的安稳日子了,看来还是躲不过,一切皆是命。

“老爷,我还是担心。”

“夫人,宴儿已经长大了。”施老爷想起施宴刚才的话,怎么做,他相信宴儿心中有数。

晚上的时候,孙亦贺才刚刚从梅姨娘的院落中出来,孙府大管家就走了过来,递上手中的画像,在他耳边说道:“老爷,这是太子殿下派人送过来的。”

当今太子殿下执政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大夏皇朝,甚至连周边的大齐和大周也得到了消息。

“太子殿下?”孙亦贺惊讶,太子殿下给他送过来的,莫非他要升官了。

“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管家,孙亦贺才把手中的画像打开,见里面夹着一个信函,孙亦贺小心翼翼地打开,神情虔诚,这可是太子爷,未来的皇帝陛下给他的。

把信函看完后,孙亦贺才开始看画像,原来太子殿下是叫他找容华郡主,孙亦贺不明白,容华郡主不是好好地呆在盛京吗?燕王府是这样说的,难道容华郡主根本就不在盛京。

想起一旦找到容华郡主,就会官升五品,孙亦贺当然心动,到时他就是二品大员了。他仔细地打量着画中的女子,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燕王妃,容华郡主长的像燕王妃,他曾经有幸远远地见过燕王妃一面,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

一想起燕王妃,孙亦贺自然想起了小夏,当初他就见过小夏一面,隐隐觉得她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莫非小夏就是容华郡主?又仔细地看着画像,同时脑海中也在回想着小夏的模样,孙亦贺越看越像,此时的他才肯定,小夏就是容华郡主。

想起自己和赵老爷赵夫人共同商量后,让容华郡主嫁去了施家,孙亦贺只觉得脊背发凉,死亡似乎离他不远了,未来的皇后娘娘竟然被他们逼迫,嫁给了一个傻子。这是要诛九族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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