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突然失踪

朝中虽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但每年冬至都要去京郊进行大型祭祀,然后就是冬狩。王公大臣携带家眷在京郊冬季牧场进行狩猎,为时三天。民间冬至,放假三日。

十一郎本可随行,但他以身体有恙,留在了孟家,陪伴孟萦。

睿亲王萧瑾瑜自中毒之后,冬日畏寒,身体更是难熬。所以这些年冬狩他并未参加。女皇也不知他身体的毒已解,以为他仍像往年一般留守京中,遂将朝政交由睿亲王。朝中冬狩本与孟萦无关,她只窝在家中猫冬。时不时与欧阳冉通通信,看他那边粮食生意如何。

冬狩的最后一天,孟萦因身上来癸水的缘故,早早歇下。房间里温暖如春,白芷又给她另外准备了汤婆子。她刚躺下不久,就感觉房间里进了人。这种感觉太过明显,让她颇为不安。

孟萦刚坐起来,准备叫青玄过来。突然被人捂住了嘴,昏迷过去。

昏迷前,孟萦暗道不好,怎么就着了别人的道,可如何是好?

当孟萦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发现自己换了地方睡了一觉。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被人圈在怀里,如同徜徉在温泉之中。那气息太过熟悉,让孟萦生出犹在梦中之感。她以为她做了个美梦,梦中元郎回来了。

她睁开眼,元郎的确睡在她身边,紧紧地搂着她,闭着眼睛睡着了。孟萦伸出手摸了摸元郎的胸膛,温热的,还有砰砰心跳声。

孟萦嘟囔一声:“这该不是梦吧!掐一把看疼不疼。”孟萦伸手掐了一把靠近腋窝的胳膊。

“咦,怎么不疼?原来还在梦中。”

元郎突然叫出声来:“傻萦儿,你掐的是我,你当然感觉不到疼。”

孟萦听到元郎的声音,立马翻身骑到他身上,气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说道:“你还知道疼啊!夜半入室用迷香掳人,我还以又有人要害我。你好好说说,是怎样将我弄到这里来的?”

“先不说那些,让我好好看看你。一年多未见,萦儿怎么没胖起来?”

“还胖呢,能活着就不错了。”

“萦儿不会有事的,否则我给你的那些人留着有什么用?”

说罢,元郎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到了孟萦的面颊。起初细腻轻柔,如和风细雨,随后便是暴风骤雨。孟萦被他亲的意乱情迷,恨不得彼此互为血肉,永不分开。

孟萦一情动,身下的血如同打开笼头的开关,汩汩而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立马翻身下床。若不是这次亲戚造访,她会不会趁着意乱情迷交付彼此?这个孟萦也说不准,不过,没有如果。

爱情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她与元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若不是元郎强求,他们本不会有这段感情发生。可当它来临,却又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两人分开一年,通信若干封,互诉衷肠。孟萦却担心若是两人成亲,天各一方,时日一久,难免会心生怨言。毕竟,再美的爱情也需长相厮守和陪伴。

两人如同久别胜新婚的夫妇,欢喜无限,除了完全交付彼此。

且说,第二日一早,十一郎如往常一般起来,他知道娘子昨天身体不适,倒也没闹腾,早早回了厢房睡下。早晨按时醒来,体谅娘子身体有恙,独自用了朝食。可娘子如今日上三竿还不起,就太不正常了。他准备去卧房看看。

可走到了卧房门口却被白芷拦住了,“女郎身体不适,今日卧床休息,郎君请回。若女郎有请,我自会让人请郎君过来。”

十一郎知道白芷是孟萦的心腹,自幼陪她一同长大,对她照顾有佳。他自然要给几分薄面,便笑着说道:“我只入室看一眼娘子,确认她安好即可。”

白芷却不肯放他入内,十一郎顿觉不安。他直觉向来准,特别是对于娘子的事情上。他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便在门口叫道:“娘子,娘子,你可安好?”

房内安静如鸡,这更加不对了。平时,哪怕娘子再不舒服,听到自己的叫声,总会回应一二。

十一郎心忧孟萦,管不了那么多,径直往里冲,却被白芷拉住。白芷自幼习武,十一郎根本不可能闯进去。好在他的四个贴身小厮,有两个武艺不俗,今日正好带在身边。于是,

二对一,打斗起来。白芷气愤不过,叫青玄青鸾相助。谁知十一郎还有两个暗卫,也跳了出来。于是正院成了演武场,十一郎趁机冲进房间,发现罗汉床躺着一人,侧卧,面朝里,因盖着被子,看不出异样。

十一郎心思玲珑,以前他每次叫娘子,都会有回应,如今外面乱糟糟,娘子竟然无动于衷。这很不对劲,难道娘子昏迷了吗?

隔着被子,十一郎推了床上那人一把,床上人一动不动。

一走近,十一郎就发觉气息不对,这不是娘子身上的幽香之气。

于是,十一郎大叫:“娘子不见了!不见了!”

众人闻言,都停了下来,看着十一郎。

十一郎连声质问白芷;“你拦住我,说娘子在内歇息,如今躺在床上的根本就不是娘子。娘子不见了,你是何居心?你把娘子藏哪里了?”

白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十一郎解释自家女郎的去处,只低声道:“我家女郎有事外出,派卫平传了信。郎君若是不信,自可问他。”

十一郎让人叫来卫平,卫平肯定不会告诉孟萦的去处。只说女郎安全无虞,请郎君放心。

十一郎见卫平不肯对他说实话,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去通知五郎,就说蝶舞的二东家不见了。请他派人去找,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找到娘子。”

白芷一听十一郎是要将事情闹大,若真是让谢五郎到处找自家女郎,那自己女郎莫名失踪的消息传开来就坏事了。

忙拦住十一郎的小厮,只得对十一郎道:“女郎的确临时有事外出,请郎君耐心等候,晚点女郎就会归家。”

“午时之前,我必须见到娘子,否则我必会派人去找。”十一郎丢下话,便气呼呼地回了厢房。

他来孟府这几个月,早就发现孟萦生活简单,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曾夜里外出不归。且孟家在京中并无根基,也无故旧,她交往的人也都在明处,十一郎自然也都熟悉。

突然孟萦瞒着他,去见了别人,这种失控的感觉让十一郎抓狂,他不停地在厢房踱着步子,想孟萦到底去哪里了,连白芷、卫平和卫安都没带。看来这个人是娘子极度信任之人,可将自己的生命安危托付给他。十一郎瞬间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娘子对自己从不曾这般信任过。

那让娘子这般信任的人是谁?他在娘子心中的地位又有多高?十一郎开始化身侦探,将孟萦能认识的人都分析过滤了一遍,还是毫无头绪,便走了出去。

不知不觉中,十一郎走到了西院墙旁边的门前。他取出钥匙打开门,去了五郎那里。他明知道五郎这会儿估计正在王府或宫里,但他忍不住,若不做点事情,他觉得胡思乱想让自己很不舒服。

定国公府书房。

通过与元郎聊天,孟萦才知道,原来钟瑶光临走前,在女皇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没过多久,女皇便给定国公卫慎初去了密信,让他回京面见。

密信到达西北时,已是大雪盈门,外出不易。但卫慎初丝毫没敢懈怠,当即安排好军中副将守好关隘,防止大夏国,冬日因缺少粮草而偷袭。

随后,卫慎初便开始马不停蹄地往长安而来,原计划冬狩之后抵达京城,他为了早日见到孟萦,争取与她多几日的相处时间,愣是日夜兼程,提前了两日赶回京城。

夜色中他入了定国公府,收拾了一番,便通过暗道去了孟萦房中。这条暗道还是四郎指挥人挖掘的,四郎临走时,地道尚未挖好。卫慎初回来时,地道已经挖好一月有余。但孟萦一直都不知道,四郎竟然让人挖了一条地道从定国公府直通正院的卧房——她的卧室。

这也是为何卫慎初到了孟萦房中,既没有惊动暗卫,也没有惊动守夜人的缘故。

孟萦昏迷后,卫慎初又抱着她顺着地道回了定国公府。

这直男已经无可救药了,孟萦心道。

约个会,对心上人竟然用上了迷药。哪有与心上人约会,还先用迷药将人迷晕,然后带走的,除了卫元朗也没别人了。

关键是,她竟然还爱上了这么一个人,孟萦有些鄙弃自己。

“元郎,你脑子怎么想的,为何要迷晕我,我知道是你来了,也不会乱叫啊!到时跟你走不就是了。”

“是你太小看你的暗卫了,除了卫平卫安,你身边还有其他人。且你院中养了两条狼狗,若有丝毫动静,立马狂吠不止。还不如,把你迷晕带走,这样就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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