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好戏连台

第一百九十五章好戏连台

且说忠勇伯府的嫡长子姜文生最近由于喝酒误事,被罚打了军棍,还降了职务。忠勇伯府倚靠武功起家,如今已传了三代,他母亲是最后一代忠勇伯,下一代就没有爵位了。

由此,忠勇伯府日渐没落。府里的子嗣们亲事都有些高不成低不就,连身为忠勇伯嫡长子的姜文生也是这种情况。

今天,姜文生听说睿亲王在清荷山庄给他表妹——大世家谢家嫡女,接风洗尘,邀请了一众长安城中贵女参加。为了自个儿的终身幸福,他死缠烂打跟着镇国将军的马车一同才混进来了。

姜文生见今日宴会中,贵女虽多,但大多规矩有礼,他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向贵女们献殷勤。席中,大家对他多有鄙夷,他心中烦闷,又见今日的酒是极品露浓笑,便敞开了肚量喝。喝到最后若不是楚沣和楚沛怕出事儿,拦着他,他非得喝到桌子底下去。

楚沣让庄中侍奴送姜文生去客院休息,姜文生觉得头晕眼花,摇摇晃晃不让侍奴扶,一把将侍奴推开了。他从武多年,那侍奴哪里是的对手?便被他推了个大马趴。

姜文生径直进了客院,他见房门大开,门口也没有守着人,便以为是没人的房间,走了进去。那侍奴也是厌烦了姜文生的酒后失德,便没再管他。直接回了宴会厅去帮忙。

姜文生迷迷糊糊径直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躺。躺下之后才发现床上睡了个年轻的女郎。将他的酒吓醒了一半,他见睡着的人有些眼熟,好像是白太傅府上的嫡长孙女。

这白家女郎如何睡到男子客院里来了?姜文生有些不解。他又见这女郎睡得深沉,便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丝滑细腻。而很快她脸上便浮现出几道红色的印记,还真是娇嫩,姜文生暗自思忖。

随即,姜文生又想到自己高不成低不就的亲事,机会当前,嫁入白府为正夫倒是一条不错的路子。且听说白家女郎在国子监念书,成绩还行,来年说不定就能金榜题名。若她能成两榜进士。到时自己恐怕就够不上这门亲事了。

想通了这一关节,下面该怎么做,姜文生毫不犹豫!

……

且说孟萦在荷塘边赏荷,十一郎在她边上赔礼道歉。孟萦着实被十一郎气到了,既然不认可,那就不要成为朋友了。对朋友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要怎么相处?

“萦娘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

“郎君明知自己中了药,为何还要以身犯险?今日若不是我好心相救,恐怕这会儿郎君和那丁家女郎早已成就好事了吧!看来是我棒打鸳鸯,做了恶人。若是郎君后悔也无妨,直接去丁家求亲便是!”

“萦娘这说得是什么话,我沈家和丁家不合已久,两家怎么可能成为姻亲?再说,我也不可能让那丁燕婉得逞,她若用强,我必定会射伤她,让她不能再行凶。”

孟萦看着十一郎并不像练武的样子,笑着说道:“就你,恐怕连我也打不过吧?你拿什么射杀她?她的侍奴可是守在门外,她那贴身侍奴是个练家子,恐怕五七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到时丁燕婉一声招呼,二对一,你只有就范的份儿。”

“怎么可能?暗处还有两人盯着,紧要关头,他们会出手相助。再说我正好想试试新做的袖弩效果如何!”

一说到袖弩,孟萦很感兴趣,她知道十一郎在工部,各种奇技淫巧的工具,工部的图纸是最多的。她前世给孩子买过那种吸盘式弓弩玩,觉得有意思,还和他一起玩,并拆卸过。如今听到十一郎说到袖弩,她就特别想知道古人如何做出功能强大的弓弩来。

“袖弩是什么样子的,能给我看看吗?”孟萦一脸好奇地问道。

十一郎见孟萦对袖弩感兴趣,正好可以转移话题,让她不那么生气。便掀开宽大的袖子,露出绑在胳膊上的袖珍弩。

“我本想送给萦娘一支袖弩,只不过这袖弩尚在实验阶段,性能不是很稳定,等到实验完毕,性能成熟之后,我送给萦娘一只怎样?”

孟萦想着不趁着现在他心虚要一支来,以后恐怕就要不到了。她知道古代是禁止民间拥有兵器的,更何况是这种制造精粮的兵器。

“我现在就想要,若十一郎诚心道歉,就把你手上的这支弩送给我。”

十一郎咬了咬牙,想着毕竟是自己理亏,本来也准备送她一支袖弩的。便取下袖弩,绑在孟萦胳膊上,并教给她如何使用。反复强调,这袖弩近距离射伤力极大,让孟萦小心使用。

孟萦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喜笑颜开。她想着回去怎么拆卸一番,这支袖弩还不能连发,孟萦想着改造成能连发的袖弩,以后作防身之用。

正好这时,叶绝给孟萦送来一封厚厚的信,孟萦一看是元郎写来的,她简直有点欢呼雀跃。她忍了又忍,才没有当着十一郎的面拆信。她将信收到袖袋里,虽然她很想一睹为快,但现在山庄里乱哄哄的,哪里都是人,关键是一会儿还有场大戏要看呢!这封信她还是回家找个安静的地方,细细品读吧!

……

且说给孟萦下药的人打定主意是让人过来捉奸的,他进入房间不多会儿,侍奴在外间听见主子成事了,便对着外面来接应的侍奴使了个眼色。

果然,不大会儿,来客院休息的人就多了起来,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往这边走来。两个院子里的动静那么大,让人想忽略都难。

孟萦在荷塘那边见一大群人来捉奸,想起上次在平南侯府,她差点被人污蔑,觉得这次还是亲自去看着。万一被人污蔑,也能有申辩的机会不是。否则被赖到自己身上,众人以讹传讹,众口铄金,自己岂不要当背锅侠?

十一郎见孟萦往人多的地方去看热闹,便笑着说:“萦娘还是不要去那里污了眼。”

“十一郎此言差矣,我们若不去,被人赖到咱们身上,我们岂不是成了背锅侠?再说那些捉奸的人又不可能去掀帷帐查看到底是谁。上次就碰到这么个情况,若不是我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被污蔑了。一旦离了宴会,谁会去关心真相,到时众口铄金,我们岂不是要一直背负污名?”

“岂有此理,使了下作手段,竟然还敢诬赖到别人身上。走,我们去看看。”十一郎愤愤不满地说道。

孟萦和十一郎走在人群后面,在拐角处停下来,既能看见他们所为,又能听见他们议论。关键是他们害看不到自己和孟萦。正是个偷听的好地方。

只听那群郎君和女郎们窃窃私语地说道:“左边的客院之前进去的好像是今日谢家女郎旁边的女子,听说是武陵的孟家女郎。”

“是的,那孟家女郎虽家世不显,但仪态高雅,貌美惊人,看着像个好的,但没想到私下会是这样一个人。”

“女子风流,知人知面不知心,看女子哪能看表面。只是没想到她胆大妄为,竟然在别人的宴会上如此行事,不知道被她祸害的是哪家的小郎君。”

“你这话就不对了,哪能说被她祸害呢,能与那貌美小娘子一夕风流,死而无憾。”

便有周围的郎君起哄道:“你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额,你们快看,那门口哭得可怜伤心的侍奴,不是承恩伯府嫡支嫡次子的贴身小子吗?”

“还真是的啊,看来那王家小郎遭了秧。那孟家女郎也真是的,娶不到那伯府的嫡子,便用这种手段,终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谁说不是呢,一个外地来的寒门士女,竟然也敢肖想伯府的嫡子,真是自不量力。”

许兰芝一听他们议论纷纷,都是关于孟萦不好的传闻,立马跳出来说道:“你们胡说八道,孟姐姐才不是这种人,你们都是嫉妒她才高貌美,如此败坏她的名声。孟姐姐在房间休息好好的,那男子是怎么摸上门的,保不齐是贼喊捉贼,陷害孟姐姐的。自己嫁不出去,便用下作手段赖到孟姐姐身上。这种人谁敢娶回去?”

人群中有人是那王源陌的托,便张嘴辩驳道:“那孟家女郎拿什么娶世家子?伯府的嫡子不是她能肖想的,为今之计,若伯府肯将嫡子嫁给她,那也是她家几辈子烧了高香。”

“一派胡言,孟姐姐长相出众,产业多,学识好,乃山南东道解元娘子。来年定能金榜题名,到时,伯府嫡子都不定高攀得起,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孟姐姐才会用下作手段算计郎君,倒是有可能她被人用下作手段算计。再说了,谁也没进房里看看,是不是孟姐姐还不有一定呢?现在就开始无端诋毁她,非君子所为。”

孟萦在心里为许兰芝点赞,这才是好姐妹,有事相互维护,而不是袖手旁观、落井下石。

众人见许兰芝如此维护孟萦,便也不好与她争论,大家都知她镇国将军府的姻亲,镇国将军府的人极端护短,他们护着的人,没必要得罪。便有人转移注意力地说道:“旁边的院子不知住得是谁,光天化日,实在有违风化。”

突然有个郎君大声说道:“不好,我见沈言平醉酒之后,去了这个院子歇息。不会是有女郎想趁他酒醉成事吧!”

众人直打退堂鼓,恨不得没来捉奸,但又极度好奇翩然出尘的长安公子,如今跌落泥沼出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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