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安定的家

此时,一阵诡异的音乐响起在楼下响起。

“糟糕是我的竖琴。”依蕾托拍着脑门喊道:“小家伙,你偷到贼祖宗脑袋上。”

凯利胡乱地弹一阵,拨弄着琴弦像一只好奇的小狗。“借用一下,不要那么小气嘛。”凯利说完,他拿着竖琴就跑了。“你们不是要追查圣遗物吗?企鹅们的事情估计和圣遗物有关联,就交给我吧。”

我的脑袋探出窗外说道:“你会用琴安定企鹅们吗?再说一个人去不安全。”

“好好听你女友们的说教,就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凯利对我做了个鬼脸。

凯利说完,刚一转头。他装进了哈菲兹的怀里。凯利逃出去之后,关舜华提着他的耳朵说道:“你也跑不了。你的功课做完了没?书读了吗?”

“我们商量好去图书馆,吩咐凯利在房子里温习功课。后来发现凯利这小子没有在屋里温习功课。没办法,我们去抓凯利。等我们抓到他时,已经快到总督的山间庄园了。所以我们几个只好收拾行装也参加总督的酒会。”安娜说道。

此时,我和凯利坐在一起,写检讨书和做她们留的抄写。此时的凯利和我有了兄弟一般的友情。

“哥们,你怎么找这么一群娘们儿。即使一个娘们儿在我身边,我都嫌烦。”凯利边说着边写着。“我替你写会,你替我写会。反正咱们字体都差不多。”

“现在这么一群姑娘,就在你身后。”小凯利的脸都吓白了。

“她们在讨论怎么和总督合作呢,劝说乔治殿下公开圣遗物线索。现在她们没工夫搭理我们。还有你别一嘴一个娘们的,你关姐姐听到可会哭呢。”

“我关姐姐可坚强了。倒不如说,你的依蕾托可是个讨厌鬼。”凯利停下笔。

“你说谁是哭包,谁是讨厌鬼。看来你不想学里拉竖琴了对吧。”依蕾托走过来,提着凯利的耳朵说道。

“有的是人,想教我哩!”凯利把检讨书撇在书桌上,就跑得没影了。我也打算一起撤退。

依蕾托拽住了我的衣领说道:“小子,你可跑不了。”

“这是奥克拉公爵与他在俱卢王宫里给皇帝当妃嫔的两个妹妹来往的书信。”依蕾托说道。

“你该不会去参加总督的酒会,就是为了偷他的信件吧!”我问道。

“谁叫你嘴巴塞得跟一只仓鼠似的。”薇薇安说道。

“难道是我嘴巴塞满食物导致你们一起去厕所的?你们不是天天都一起去吗?我觉得马桶搞一个八联装,好让你们手拉手一起拉屎。”薇薇安连忙堵住我的嘴,示意这词不雅观。

安娜说道:“你没吃过饭吗。我们说这是我们的伙伴,就是满嘴食物的那个家伙。你说别人信吗?”

“不信最好。再说玛利亚不比我更像一个野孩子。她还洒下豪言壮语,一定比我们先找到圣遗物,拯救世界。我说啊,她那么乐意拯救世界,让她去做呗!又不一定,世界需要你们,寻找圣遗物的职责召唤你们。其实我也不打算做什么勇者。”我说道。

关舜华示意我闭嘴,她接着说道:“我不认为玛利亚能救人。她会为救出圣遗物,而放弃其他人。我同意依蕾托说的人命就是人命,如果能救就尽量去救。做不到,再说做不到的事情。”

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伊迪丝说:“一个邮差从依蕾托身边经过,他从一堆信件里掉落出来的。”

“得了吧,你当我不知道啊!这信件是你又从公爵那里偷出来了?这东西你给我看干什么?”

“没,没。我们想要找詹姆斯和奥克拉公爵之间的秘密书信。好扳倒詹姆斯。”关舜华说道。

“那东云公司的明细账都在你们手里,你们也不是没扳倒詹姆斯吗?你们不是也在詹姆斯手底下做事,还把我拖进来了。”

哈菲兹说道:“詹姆斯不早把东云公司种植园的明细账目收走了吗?而且是从你手边收走的。”

“奥克拉公爵的妹妹在信里写道珆姬陵里也有我们在元素杯上看到的字。”依蕾托说完,指给我看她拿出的信件。

“好,我收拾好这就去俱卢。”我刚要起身,哈菲兹摁住了我。

哈菲兹接着说道:“自会有人调查珆姬陵。我们不用乔治的线索也能找到圣遗物。我吩咐人去,早已给我证实两者文字相同,必定是同一种文字。而且所有有名建筑都在隐秘处抄写一下圣遗物里隐藏的文字,这是规矩。可没人知道这文字代表什么。”

玛露卡让镶嵌在飞去来器的蓝色宝珠,亮了一下。

“你怎么让圣遗物亮一下,我也能吗?”我把手放在圣遗物宝珠上,玛露卡拍打我的手。

“我也不知道啊。有一次我一如既往地用圣遗物做实验,好像什么东西放多了,炸了。我莫名其妙地站在了外面了。”玛露卡说道。

“真小气啊!实验圣遗物也不叫我。”我瞧着抱着圣遗物宝珠的玛露卡。“真的哎,果然和拓片上的文字一样。可和元素杯上的文字不一样哎。也和因陀罗雕像基座上的字不一样哎。”

她们告诉我,这元素杯的文字是梵天城文,比现在的梵悉昙文字要久远,你自然不认识。而梵天城文现在没几个人会读,伊迪丝的母亲是一位会读这种文字的。至于因陀罗雕像上的字,就单纯是商标。她们后来调查了,是一家在阿育他亚的作坊里的商标。

菲奥娜说:“如果是一件工艺品,放到大幅画作的背面,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难道和阿育他亚城市有关?”玛露卡说道。

她们并不说话。关舜华示意我们明天坐船去阿育他亚。

她们把两者的拓片,摆放在我面前。我拾起这两张拓片说道:“那你给我看干什么?叫菲奥娜去解读啊!”

“我们所有人都不认得,这是什么文字。希望你请伊迪丝的母亲过来看看。她是古文字方面专家。菲奥娜只认识一点,什么莲花,还有正法神的女儿散脂·摩蒂。”她们真诚地看着我说道。唯有伊迪丝,想要逃跑。

哈菲兹说道:“我记得登特叫你的小火柴密拉特,就叫散脂。摩蒂的母亲原本是他的女儿,因陀罗看中设计夺走他的女儿,娶她做妻子生下了散脂。伐楼拿想要他的外孙女接受他的教导,成为一名正直的神明,不要像她的父亲一样。因陀罗又一次找到毗湿奴让他评理,期望会像上一次一样伐楼拿索要女儿失败。这次伐楼拿找了梵天。双方对峙,最后决定因陀罗的女儿,去人间历劫。登特救助了你的小火柴,又一次次的帮助俱卢的皇帝纳尔丁摆脱危机。就是他把奥克拉公爵的两个妹妹送进纳尔丁的后宫当了嫔妃,稳固了玫瑰联邦和俱卢的关系。”

“世界不同文明的交流,需要让女子给别人做妾才能做到。哎”

安娜白了我一眼说道:“呦呦,你还亏了不是。纳尔丁的后宫里,不仅有玫瑰联邦的女公爵,还有被称为人间白玉的珆姬的侄女、诺马王朝的女郡主、你在他的后宫里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的女子。可你身边怎么就8个,你也太亏了。”

玛露卡插嘴道:“他还不敢碰。哈哈···你有本事,亲我们其中一个呀!”

伊迪丝说:“散脂·摩蒂是伐楼拿是律法之神又是雨水之神。”说完她就要走。

我一把攥住伊迪丝她的裙摆说道:“她姑娘就在你们身旁,你叫她啊!”

她们逼问我,果真不写信叫伊迪丝的母亲。

“喂喂,我连她母亲叫什么都不知道e=(′o`*)))唉!对了,你们可以叫詹姆斯去请啊!他已经是那里的总督了。”

伊迪丝摆摆手表示算了,她们狠狠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薇薇安率先说道:“她和我打小一起在你母亲的身边学得武艺,这你是知道的吧!”她睇盼着伊迪丝对着我说道:“为什么詹姆斯他派了伊迪丝,又派哈菲兹来监视她的妹妹依蕾托(黛瑞亚)。”

“你不在这吗?伊迪丝的好师妹,格拉斯哥公爵的好管家”我拍着薇薇安的肩膀说道。

薇薇安扭着我的手说道:“举止要有度。你母亲玛格丽特和伊迪丝的母亲托特夫人,决定你成年她就嫁给你。所以她24岁之前,都没有找别人。就错过了结婚的黄金年龄,所以她母亲像发了疯一样给她找丈夫。”

“我长大都没见过伊迪丝,怎么和她结婚。”我小声的对薇薇安说道。

“你又不用见过伊迪丝的面。你结婚之后,她给你生孩子,操持家庭就行了。现在这个时代的女子不都这样吗?”关舜华和安娜齐声问道。

“我和她又没有爱。”我诧异道。

玛露卡说道:“这不碍事。我母亲只看了我父亲的一眼画,就爱上他了。给你一张伊迪丝的照片,你会想一只狗一样留着哈喇子等着娶伊迪丝。”

“我有爱的人,瑞贝卡。”我说完,她们对我投射出怜悯地眼神。

“那为什么我的婚约取消。”我问道。

伊迪丝终于开口说道:“我妈那个混蛋老婆子说‘我两结婚后,你母亲可以回到莱恩的格拉斯哥去了,接着当她的女公爵。你那个被诅咒的父亲,就让身为你妻子的我代为照顾。我母亲会帮忙的。’”

我刚要写信,询问伊迪丝她母亲的名字。

“你直接写托特夫人,就可以了。”还没等安娜说完,伊迪丝就使劲地把我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她现在头发散乱着,看不出是宴会里如宝石一般动人的美人。

她们在宴会里是杂草里一簇簇鲜花。她们完全脱离了,我所认识她们的原来的样貌。原来的她们有多娇蛮,到了宴会她们像被冻住的鲜花,她们永远在盛开。她们的典雅也随着她们的笑声绽放。美是一种武器,在所有人手中逝去,然而鲜花的芳香不会随着时间的消失而被人们忘记。这在她们身上体现出来了,可她们多么美啊!就连随同乔治王子出席的玛利亚,也不能否认这一点。枯萎的花瓶会碎,仅仅发出一声脆响,可花朵的美丽,会印在人的脑海里,总让人回忆起美就该有这种样子。

“不用你写,我告诉她,让她带相亲对象来吧!告诉她,我打算结婚了!”伊迪丝她提起自己的母亲,总是很疲倦又有些厌烦。她健康快活地淡棕色的脸上蒙上一层病恹恹地白色面纱。

我瞧着伊迪丝的脸,又拿好笔边写边说道:“喂喂,你的俱卢小火柴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她好像也是魔法师,这群魔法师对古代文字不是最为精通的吗?菲奥娜女士要是你会,我们就不用费那么大劲了?”

伊迪丝一步窜了出来,她的表情被痛苦与挣扎蹂躏,可她豪爽快落地性格一成也不会变的。她头发变成赤红色,眼睛里透漏出的坚决逼视着我把手中的笔放下。

“圣遗物的线索不是已经找到了吗?还在这里耗着干什么?直接找人解释一下,这两张拓片写的是什么?我们去找,不就成了。”我说完,把拓片一撇。

“这是波族语言,是所有语言里最早的。我们世界里所有的圣遗物和奇观都有这种文字,就连博罗浮屠和乌哥窟都有它的文字。据说建造奇观的人们,用这他们都不懂的语言,来保证自己建造的东西永世不倒。所以这文字算不上线索。即使算,也是最后圣遗物搜集完再说。我们现在要集中了解,这元素杯闪现的梵天城文字”菲奥娜说道。

“原来你会啊,菲奥娜!”我拍着大腿大叫道。

安娜说道:“她会个屁。这是她项链里的羽蛇神告诉她的。”

我正准备说话。玛露卡插嘴道:“这波族文字灭绝之后,这现代神明才降生于这世界。而托特夫人是神智协会海伦娜夫人的前辈。因陀罗也希望获得圣遗物,所以登特曾经是神智协会的,他才能娶依蕾托的小火柴。菲奥娜她对东方的文字的理解,还是差一点。”

“登特他不是俱卢的英雄吗?”我说完。她们避而不语,讨论着元素杯上闪现的文字。

“放假时去博罗浮屠去玩吧,怎么样啊。”哈菲兹说道。

“不去,你们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吗?”关舜华说完,起身要走。又看了眼凯利的作业,对我说:“这字是你帮他写的吧!”

我心中暗想,这怎么被发现的。我嘴角渗出防御性的微笑。

我们打算继续说下去,突然门上的传话筒响了,楼下的门厅的接待员你们有加急信件,你们是否需要快递员送上去。

依蕾托脱口而出说:“送上来吧!”

依蕾托穿着紧身褡da要去开门,关舜华挡在了她身前。依蕾托转了个身,关舜华左手要挽住依蕾托的胳膊,依蕾托右手勾住关舜华的左胳膊,一侧身浅浅下腰,用右手反开了门。

邮差此时惊呆了,愣住了。“你的信件,请你签收。”

“信件怎么送的这样快,我才离家几天。”我说道。

“在这里都是第一次海外求学的人。谁没有孩子呢?可孩子们总不会想起父母。”邮差说完看着神态各异的女子们。

我示意我们在排练舞蹈动作。邮差一副看到精神病的表情看着我们。

我耸耸肩,表示习惯了。她们回瞪了我一眼,齐声说道:“你最有病。”

此时依蕾托端正好态度,端坐在关舜华扎的马步的大腿上。依蕾托她用威严满满地语气询问道:“信件就放在这里吧。这是你的小费。”依蕾托下腰接过信件把钱扔给他,‘砰’一声关上了门。

关舜华她的黑眼珠子,都快会飞了。

“有瑞贝卡给你写的信e=(′o`*)))唉。”依蕾托表情夸张地大喊道。她原本不算大的嘴,现在能放进去两盒火柴。她看了看我,又狡黠地笑了笑。

真的,谁把这炸药能让她少点动静,我感谢她一辈子。

我发现不好,准备上去夺依蕾托手上的信件。我上手去夺,她一抬手扔到了天上。我起身去抢,依蕾托掏出魔杖,信件上长了两个翅膀。我捡起凯利桌子上的糖块用力一掷。依蕾托用力一蹬关舜华的腿,飞身接住了我掷出去的糖块。关舜华用她的发簪把信件定在了墙壁上。关舜华她轻功一跃,摘下来了信件。她扔给我,我接好。依蕾托从我身边偷走我的信件。

依蕾托清了清嗓子说道:‘珀斯,你好啊!

怎么样,外面的世界还习惯吗?你家人一切安好。你的母亲买了一只小狗也叫珀斯,和你同名。你母亲说狗比你吃得少,还懂事。这只狗是一条牧羊犬,它从来不会开小差。不像你,每天的脑子都在云朵里飘着。

你知道吗?你出发去寻找所谓的圣遗物。我们这个镇子的每个人都被记者询问你怎么认识公主一行人的。

起先他们每个人都在夸奖你之后,认认真真地介绍自己的商品或者他们的孩子们,可记者们并不关心这些,自然也不会报道小镇子里的琐碎事情,可这些琐碎事情就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所以他们总撵出记者们出门。

哈哈,不说这些了。我和胡克,每天都会去你家里坐一会。乌凯洛曾经来你家小住了几天,她要去看望那些在种植园里的族人们。你的母亲执意要护送她,她送给你母亲一些欧珀。你知道的,你母亲没有要。乌凯洛送给你们一些草药,你们用得上。应该在信件之后的几天到达。里面也有我和你奶奶做的德鲁伊万灵药,驱散蛇虫鼠蚁用的和对付魔兽用的两种。拉斐尔神*父送给你几本关于魔法的书,你奶奶挑了一些关于草药和魔兽的具体方法的笔记····

对了,胡克要送给你一些他抓的奇怪虫子标本。可惜海关不让过。你们男的,怎么那么奇怪啊!喜欢虫子。我们德鲁伊都不会喜欢虫子,最多被别人批评是喜欢动植物发了疯····’

依蕾托有些落寞地说道:“不会吧,整篇都写这无聊的小事。”她扔给我了。

瑞贝卡写了有五页信纸。这点点滴滴的小事,汇聚的思念。时间在家乡里好像不会动,可到了外乡它却像海浪一样往家乡的方向涌去。信件就像海浪里的贝壳,它在倾诉着海浪的语句。书信中的语句,在水面下连绵不断,彼此相连。

信里写道:‘你自从出去之后,从来不会给家里写一封信,也不发一封电报。你的母亲看到邮差经过村子,总会驻足一会。你奶奶也总是担心你。圣遗物的事情,你不去。自有人会去,我和胡克等你回来。’

她们待你不好吗?估计是你太笨了····话又说了回来,我和胡克在战斗能力上,虽说不如登特,可比你强上太多···如果坚持不了,你回家吧!’

我放下信,信上的文字磋磨着心底,轻柔地在边上流逝。

我听到啜泣声音,一声、两声连成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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