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三颗糖

“你这个混蛋。”薇薇安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她带着一阵风把我掀倒在地。我伸手去抓椅子,她用脚一踢,我四脚朝天,椅子砸中了我的后背。关舜华她噗嗤一声笑出鹅叫。

“怎么了,怎么了?我错过什么了吗?”依蕾托跑了过来说道。她着急地跑了过来,扫视了我两眼,挽着关舜华的胳膊说:“嘿嘿,我有好消息通知大家。”依蕾托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扯着关舜华的衣服。可我两都不关心她要说什么。

关舜华撇开依蕾托的手。关舜华像看到垃圾一样的看着我说:“他亲我头发。”依蕾托刚做好架势,嘴角上扬要嘲笑我一番。

“菲奥娜被别人求婚了。”我说道。

依蕾托瞪大眼睛说道:“什么!”我说的话,依蕾托听得有些发蒙。她抬头看了看我俩,疑惑不解地打量着我们。

“哈菲兹也被求婚了。”关舜华说道。依蕾托嘴巴咧得大大的,想要一口吃了关舜华。依蕾托的容貌顿时像初晴时候的湖面。

我和关舜华的目光相遇同时说道:“还是同一个人。”我们两个互不服气地瞪了对方一眼,阳光映在我们几个人的脸上。此时水渠的流水抵不住附近蒸腾出来的热气。我和关舜华紫涨了脸皮,脖子伸着老长,脸快要顶在了一起。我和她忍受着对方的视线,她示意我走开,我则示意我等安娜,一起去逛街。

“我手上可有小凯利送的糖果,你这个家伙,他送给你的肯定是石头。”我剥开糖果纸,直接扔进我嘴里。

关舜华也指着自己的嘴里说:“这块薄荷糖,还是我叫他送给你的。你和小凯利一点都不亲近。眼睛只会在女人身上打转的渣滓,小凯利他好歹也是你救得人。”

“行了,你俩用不用脖子系上结啊!”依蕾托拍着我俩的肩膀接着说:“该不会,那个求婚的人该不会是你吧!你终究还是没忍住,出手了。给我看看,刚才怎么回事。”

依蕾托示意我伸出手来,依蕾托她用一只手揣在兜里抠着什么,另一只手压低了麦秸帽的帽檐。她偷偷的瞄了我俩一样,嘿嘿的偷笑着。依蕾托像是捡到钱的傻姑娘,在兜里摸索着。依蕾托也从兜里拿出了一块杏仁糖顺带出来一枚戒指说道:“哈哈,你的牙,还好吗?”我一嚼,发现我咬不动。我连忙吐了出来,发现是颗石子。

关舜华看到依蕾托拿出戒指,焦急地压住依蕾托她的手,使劲要让依蕾托扔掉手里的戒指。依蕾托扭不过她,依蕾托只好扔掉了。

“你怎么得到这戒指的。”我打算捡起来,示意这可是红宝石的,而且鸽子蛋大小的。

“有一个人,在找丢失的戒指。我帮海盗模样的他一起找,他抬头看我立马站在水里朝我求婚。我转身就把戒指‘扔掉’了。”依蕾托她偷偷笑了一下,示意依蕾托自己的手上还没有一枚戒指叫他接着找。

我示意你首饰箱里的戒指,都快有伊迪丝眼睛大了。

关舜华示意你敢捡起来戒指,她会阉掉我。

“莫慌,莫慌。我这还有。”依蕾托掏出来说道。关舜华又没收了她的戒指。关舜华扔掉依蕾托的戒指,依蕾托又从兜里拿出一枚戒指。

“手放下!”关舜华严厉地说道,依蕾托乖乖地双手抄在背后,她嘴里哼着歌。关舜华从她的兜里拉出一串串戒指。关舜华她原本打算搬出一幅咄咄逼人的样子,鼻翼颤动着,嘴角不自然地撇着。“你是位淑女,也是皇室成员。你不能这么孟浪轻浮。”关舜华说这话时,她似乎真的生气了。

“那你呢!为了什么,舍弃了父亲、舍弃了荣誉。说是为了杀死我,可又要保护我。说到底你仅仅是懦弱。说什么保护种香料的人,可他们还不是在那?你放火烧了种植园。当民众为了生活,为了你们的生活,他们又接着种了更多,你又送他们到橡胶园里,看到他们被虐待时,可你逃了。

当小王爷去反对他的父亲时,你犹豫了。他教你去替他偷合氏璧时,你·····”原来那宝物是,合氏璧。怪不得说三遍。后面的话,我也没认真听。

关舜华捂住了依蕾托的嘴,顺势抱住了依蕾托。依蕾托她用戒指串,做成了束发带系在了关舜华的长发上。依蕾托她朝我眨眨眼。

强风吹拂,树叶在湖面一样的天空晃动。好像刚才的雾,没有降临过大地一样。

我看到史小王爷提着剑朝我走来。关舜华挡住依蕾托视线吼道:“对对,他求的婚。你们不热吗?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几个人也不知羞。闹着玩得跟真的似的。

对了,依蕾托你到底究竟有什么好事。我看你如此高兴。走走,我们到教学楼里面说。”她催促我们快些走,吓得关舜华她自己都话都不是她原先那个味了。

“你还不走,我拿刀怼着你才肯走。我不爱小王爷,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嫁给他的。”关舜华边走边说。关舜华说种植园就是他一手操办的。说她不想和一名混蛋结婚。关舜华她怯生生地问道:“你戴上戒指吧。”她说完,从腰间拿出一个中间镶嵌着玉石的戒指,递进我的手里。我拿了看一看,又把戒指送还给了关舜华。

“合氏璧到底在谁手里。”我边走边问道,室内的硕大的水晶烛台吊灯让一切显得靡丽,流彩的绣幔、掐丝的装饰。中厅的地板装饰围绕着中间那一块刻着初代学院长的奠基石,大理石地砖的纹路一圈圈的像水里的波纹。这一切让那幅在中庭里的画显得有些多余。

我瞧着她们说:“这是哪啊!”

“这是他们的主教楼,他们防止破坏天际线,避免与原住民起冲突。肖恩校长只修了三层楼高,可这教务楼足够长。从山底到主塔的下面这两条都是教务楼”关舜华说道。她瞪着我说:“你不看他们的宣传画册吗?也看看它们的拱顶。上面的壁画都有画。”我心想累不累啊,昂着头看半天。

我看着关舜华,我们进入教务楼的中厅,楼梯盘旋而上,我们可以看到三楼正中间的吊灯照耀着一整栋楼。我脚下的奠基石写着‘肖恩·德·莱斯特在此签署与土人租赁土地修建学院。’我抬头望去在正中间一幅巨型画作,摆在两扇红木门之间。这画画得是一位中年男子坐在山腰处的猎人小屋里眺望着山下旺格努伊河水独角舟上的原住民们准备下船,准备和人们挖凿水渠。这座山附近还有一座火山,还在冒着烟,火山在烟雾里闪着奇怪的光。

关舜华看了一眼依蕾托,脸带愠色。“那东西,可不是我弄丢的。”依蕾托高声吼道。

“你说的,你会送回去的。”关舜华扔掉匕首,依旧在微笑的说着,可嘴角还在耷拉着。

依蕾托嘟着嘴说道:“我送回去了。”她又从我手里偷走了戒指,还戴在她展示给看。

关舜华用笑容憋着怒火说道:“你说说合氏璧,你给扔哪里了?”她薅下了依蕾托手上的戒指。

“我的博物馆里。”依蕾托低着头说道。

“你的博物馆里!你的博物馆里!”关舜华反复踱着步,她青筋暴起挥舞着拳头。“你说什么混蛋博物馆?”大厅里只有她吼叫和她跺脚时穿的巨龙国式样的厚底靴子在咯噔咯噔来回飘荡。

依蕾托自豪地说:“我资助的贴身衣物博物馆。”她看了看我,拍着我屁股抛了个媚眼说:“该死的,他们这群家伙。我可是搜集了古今东西各种的····”我离她们远一些,我看到匕首就在我脚边。这匕首雕刻两个凤凰衔着蓬莱琼枝往玉做的蝙蝠飞来,好像这蝙蝠嘴里面还有只龙首式样的什么东西。

“我可去你祖宗的吧!你自己的衣服,一条街的房子都装不下了。还跑到地球另一边了,建起你的衣物博物馆来了。你建在了我家门口,那可是我为了和我丈夫度蜜月时买的宅子。”关舜华攥住依蕾托的两腿倒拎着她。她身上的东西,‘咣当咣当’地都往下掉。“你这都是什么?”我靠近一看怎么还有我的东西啊!

“你可说过了女士要优雅的。你还说脏字。如果被小凯利听见,该怎么办呀!”依蕾托接着说着只有薇薇安才会说的大道理。关舜华气得发窘。她咬着鲜红的嘴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依蕾托教训关舜华的时候,我正准备要捡起戒指,踢走关舜华的匕首。她们两个同时呵斥到:“不要动。”我吓得不敢动。

“哎呀,我里面····!”依蕾托尖叫道。我听到她们的喊声,立马背过身去,闭紧双眼。

“哈哈,我里面穿着绸裤。嘿嘿,你没瞧着可惜,可惜啊。”依蕾托她用双手拽着我的衣服,上半身攀住我,下半身被关舜华抓着。依蕾托的脑袋靠着我的脑袋说:“红红的嘴唇在你耳边低语,白白的胳膊将你缠绕。我的话语舔舐你的耳,呢喃道‘当梦还在月亮河里,我依旧在船上等你。’”我吓得立马解开了依蕾托的手。她们两人哈哈大笑,关舜华放下了依蕾托的脚。依蕾托跑到我旁边,稍微提了一下裙子说道:“你掀开看看,你从家里带来的正方形铁盒子在我的裙子里。”

“那么沉的东西,你怎么放进去的。”我瞥着她身后长长的拖裾。

依蕾托说:“你怕什么,我都说我里面穿的绸裤了,更别提里面的罗兹瓦尔式样的内衣和裤子一样长。”她慢慢掀起裙裾,示意我靠近一些站着。我瞄着关舜华,她并不搭理我。我贼头贼脑的探着脑袋,发现好像整栋楼都没人。我始终好奇贵族的长裙里,真的有马桶吗?

我两眼眯缝着,依蕾托她慢慢的靠近我。我弯腰180度,顺着她的裙裾缓缓得抬起头说:“你唬人,哪有····”她突然用裙子罩住我,身体骑在我脑袋上,再一调头喊着:“嘚儿架、架。”依蕾托用手拍打着我的后背。我一急,把依蕾托顶到了讲台上,她索性坐在了讲台上。

我靠近关舜华一些,她捡起匕首示意我离她远一些。我展开双手,坐在椅子上问道:“那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号令你去拿合氏璧,让他当皇帝。”

依蕾托说:“关舜华你有心仪的人了。谁啊!我认不认识。”

关舜华推搡着一直追问下去的依蕾托。“没有,没有。我连墓地都买好了。我哪知道,我什么时候死吗?做人不应该有个打算吗?”

“侠客,不是快意恩仇的吗?”我找到座位,坐下纳闷地问道。

“那是什么侠客,那是流民。三教九流最低一等,你别污蔑人。我们家是正经商人。”关舜华提着我的耳朵说:“你到哪,都能找到坐的的地方是不。你那么懒!”

安娜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安娜说:“没想到,江湖人称‘娇面阎罗关二姑娘’的女人,也称自己是正经商人了。”关舜华刚想辩解。“对了,哈根斯堡的皇太子携带他刚订婚的妻子来这见玛利亚和乔治王子一面。原来依蕾托你和皇太子谈过恋爱啊!怪不得,他化妆成那样,你一眼就知道是他。”

依蕾托挽住我的胳膊说:“是前男友!还有我不要的他。”

我看着依蕾托的眼睛说:“对对,你该不会和小说里的一样,逃婚到这来的吧!”

我身后突然站着一个人,我猛一回头,哈菲兹出现在地上。我搀扶她起来。“哎呦呦,这地方怎么还有台阶啊!哪能啊,依蕾托她是被人在结婚前一夜,被人甩了。

又说要到拿巴马去旅行散散心,在伦底米亚港口看到了他哥哥詹姆斯。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詹姆斯告诉依蕾托这傻子,在南方费罗尼亚有圣遗物。说她还和菲奥娜是好闺蜜。说她依蕾托肯定能套出菲奥娜的话来,甚至偷走更多圣遗物。听到冒险,依蕾托也就跑来了。如果她不跑来,我现在杀掉俱卢的土邦主了,回去救我的族人了。”哈菲兹说完也坐在了安娜旁边。

安娜说:“你和他差点在费罗尼亚见一面。他听说公主彻底放下他了。他就回去订婚了。”她们看着我说:“那个自称自己是布罗迪侯爵的哈布斯堡皇太子。”

“我看到了,那倩茜公主了。要是我是男的,我也选她。你长得没人家漂亮,行为也古怪。”哈菲兹数落着她。

薇薇安走了过来。“我可以作证,依蕾托她在准备嫁给他的时候,装的很完美。完全是大国公主的气派。”

薇薇安看着哈菲兹和依蕾托说道:“他的卷子,你们给我吧。后面没写上的,叫他在这写完可以了吧!”

安娜从怀里掏出卷子瞪着眼珠子说道:“干嘛,薇薇安说你答完,肯定能考100分似的。我说你不得0分,就感谢玛格丽特女士赐给你个好脑子。”

“没事,这都小意思。就那试卷太简单了!”我拍着胸脯说道。

伊迪丝从窗户翻到教务楼里拍打着身上的土说道:“你们在这啊!玛利亚和哈布斯堡的皇太子打起来了。这里都封锁了。”

“他就在附近,是我甩的他。你这混蛋乱讲。我像垃圾一样倒掉他的时候,你没看到他的模样。他跪在我的脚边,哀求我。”依蕾托趾高气扬的说道。

伊迪丝摆摆手说:“传闻中的公主,真是魅力无边啊!”她拿出酒壶喝了一口,接着说:“我如果长得像她,跟个天使似的一样。我他妈的还愁嫁人。哎···”她咕咚咕咚得灌酒。

我夺下她的酒壶说道:“你只要不喝酒,少说点生理卫生的词汇。你长的比科普特艳后还漂亮。尤其····”我瞄了眼伊迪丝正色道:“她还能有你们几个漂亮,我还不信了。”

安娜说:“我以为我不会遇见比我更健美、比菲奥娜更美丽、比玛露卡更可爱的人。事实证明我错了。她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漂亮,跟她比起来我们都太丑了。”

“小时候我见过她几次,牙还是豁的。漂亮,漂亮什么。”依蕾托怒气冲冲说着,准备要跑出去。关舜华拦住了她。

哈菲兹说:“她漂亮,我在无忧宫殿见过她,像一个土豆。她竟然说我的姐姐,吃相难看。”

我心想哈菲兹她那么瘦,吃得还那么多。你们吃饭时都不祝福对方胃口好,以吃一点为光荣。我反倒觉得你们有病。“怎么,你还有姐姐?”我问道。

哈菲兹说道:“我姐姐嫁给了阿卡迪亚国王,我还有一个哥哥不死鸟夏洛特,是海军第一舰队司令。至于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就更多了。”

菲奥娜从楼上走了下来说道:“嫉妒,是蛇在夏娃体内产的卵,女人仇视彼此的证明。如果我说错了,你们关心一个完全和你们无关的女人的样貌,却不关心圣遗物到底在学院的哪?现在他们都跑到外面去看王子们打架了,你们还不快找去。”她们四散去找圣遗物的线索。我慢悠悠地准备随便去一个安静的教室,补上一觉。

安娜偷偷地和我说:“菲奥娜遭受什么刺激了。她拿腔拿调地说话,就说明有人惹到她了。”

“你刚才说话注意一点,就不会惹到她们几个。”我轻轻地敲击了安娜的脑袋。

哈菲兹拉住我说:“你说我们几个谁最漂亮。”

我看着她们几个,一看就只有玛露卡不在这。我刚想说出玛露卡的名字。玛露卡从三楼拾级而下。

“你们都杵在这干什么呀!”玛露卡她招呼道:“你们上楼去,我有新发现。”

我们走到楼上,发现在凡士林罐子里泡的各种奇怪生物。这不是达尔文船上的东西吗?我纳闷问道。

“是啊!这说明了,任何生物为了适应环境而进化。”我们明显表示我们不感兴趣,只有菲奥娜认真听着玛露卡说话,玛露卡像是撒娇一般走到我面前扯着我的衣服说:“所以说圣遗物是神安插在有智慧生物进化过程的一场大型试验。所以说·····”哈菲兹此时想要去碰,拼接好的骨骼标本。

玛露卡她匆忙地走到哈菲兹面前,裙子绊住了玛露卡。哈菲兹一着急,她身体前倾,险些要倒。安娜一把把我抓住,另一只手使出锁链说道:“你就别想占便宜了。你又想抱谁了。你直接抱吧。”安娜她挑着眉毛说道。

“没有,没有。”我趁机抱住了安娜,举了起来说道:“你也长高了呢!我最后一次见你,你还那么矮。现在比我都高了。”安娜她一扯动锁链,玛露卡和哈菲兹像囚犯脚腕上两个铅球,直接撞倒了我。她们三个人压住我,笑嘻嘻地坐着。

“对了,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对大家说吗?”关舜华看着依蕾托,她跳下了讲台。依蕾托她结结实实地往我屁股上一坐说:“你不生气了嘛。好不好呀!”

“哎呦,我的腚。”我喊道。

“我生气了。非常生气。一位淑女,怎么能有如此举止。你知不知道,你把你的···”关舜华顿了顿没有往下说。

“公主殿下高贵的身体····”伊迪丝笑嘻嘻地说着,坐在了我侧着的脑袋上,用脚挡住了我的视线。

关舜华对伊迪丝白眼脱口而出道:“和他肮脏的脑袋凑在一起。”

安娜不耐烦地问道:“到底什么事情,你不是有消息宣布吗?”

“就是咱们那船····”薇薇安抢先说道。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里罐子里稀奇古怪的标本流了满地。两个人影从窗外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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