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将军了

我合上这泛黄的日记。这一行行字,看着陌生而又熟悉。这是我啊!一种说不出来的害怕,害怕什么?害怕什么,我自己吗?我真是个可笑而又可悲的混球。痛苦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回忆起不应该回忆起来的东西触到了心底。脑子已经忘记的东西,心不会忘记。人们认为原本已经麻木的心灵,是不会痛的。它仅仅是一块无声无息的黑洞,可这黑洞会滋长、会蔓延。

外面的突然一声大喝,我手上的日记本掉落在了地上。

我低头拾起我的旧日记。人们在火光的尽头,围着五月柱舞蹈。人们围绕着五月花柱,留下一圈圈的影子在我日记本前溜走。

“请问珀斯·布莱克先生在家吗?”一个陌生的醇厚的男音伴随着敲门声。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这位男子他轻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你是真失忆了。我是黛芮亚的表哥-乔治。或者玛利亚勇者的手下,你会记得更清楚。”

“我不认识什么黛芮亚,玛利亚连听都没听过。”

“失礼,失礼。”乔治他恭敬地说完,便踹开了门,他迅速到我的面前用剑抵住我的喉咙说:“你不要在装了。就是你杀死的玛利亚。我的玛利亚。”他圆圆的脑袋,屁股一般的下巴,宽厚的肩膀。你没法不认为他是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王子。

乔治他双眼布满血丝,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盯着我吼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他撕心裂肺地吼着,他用另一只手扼住我的脖子。

“我现在就要杀掉你,哈哈。玛利亚,我终于做到了。”他狂笑到。

瑞贝卡突然出现说道:“到底是你的剑快,还是你身后,它更快。它能在你松懈的一瞬间,把你吞掉。”我头上淌着恶心的绿色汁液。

乔治说道:“这玩意杀不了我。”

“试试看吧,反正我有老公和孩子。让你杀掉他,也不错。可这东西总要吃活物啊!他死了,也只能吃你了。”瑞贝卡调笑道。

乔治的剑在我的脖子边缘试探,细细地剑锋在我呼吸之间耸动。乔治他突然转身一个劈斩,一个比我高上两个头的花朵,嘣出种子之后一瞬间就枯萎了。乔治他打散了种子喷射他身上的种子,瑞贝卡用槲寄生编成的藤条一把把我甩到一边。

撒在地上的种子,变成一个更大的花朵。他离我之差一步。巨大的花朵吞噬了他。乔治他大喝一声,一次快速地挥砍炙热如太阳般的光辉,让屋子倾斜。我下意识得蹲下身来。我的屋子倾斜着。乔治轻弹起剑刃,他的剑发出脆丽的一响。屋子的半展墙壁和屋顶‘轰隆隆’地化作灰土了。

瑞贝卡趁此机会,用牵牛花花藤住他的手腕。乔治他飞速地与我拉近距离。此时牵牛花藤化作箭矢斜着冲他脖颈而来,一条,他底下了头。紧接着第二条正90度角,第三条朝着他的腿从上而下飞来。乔治砍掉了第二条,他斜着侧身一跃躲过了第三条。第四条是槲寄生化作的利箭竟然隐藏在第三条牵牛花花藤的阴影里。它改变路径朝着乔治支撑的重心刺去。乔治轻蔑地看了一眼瑞贝卡,拿剑做支撑一跃。只看见四条藤蔓竟然杀了个回马枪。乔治往回一蹬挥剑齐头斩落这四条藤蔓。

乔治后脚跟做轴,用剑一旋回过身来。我往后一退,他用剑一刺。他的剑离我的心脏只有一个指头宽。

“你真的不用回头看看嘛?我的麦西亚亲王大人。”瑞贝卡同样对他保持轻蔑地语气,她在左面用闪耀绿光的魔法杖指着他的太阳穴。乔治他双脚已经陷入毒沼。我看到一堵藤蔓织成的墙压到乔治亲王的背后。这墙壁开始缠住乔治他的双手,那藤开满花朵。我一嗅腿脚绵软,颤巍巍地走出来。这藤蔓织成的堵墙摁着乔治进入毒沼。

瑞贝卡她用罗姆语说道:“将军了,先生。”瑞贝卡的魔法杖随着他的脑袋下降而下降。乔治的脑袋被毒沼淹没只留下脑袋顶的一个旋的时候,她施咒的地面,冒下了一朵牵牛花。瑞贝卡随手摘下,深深地嗅了一下这朵花。

“这花你要不?皇室品质,你值得拥有。”她嗅了一下这朵牵牛花,迟疑一阵说道:“他灵魂的味道还挺香的,看来是个纯粹的人。”

“你不用再补一刀吗?再施展个法术什么的。”我有些担心地说道。第一本日记里就有俩处从土里爬出来的敌人。我发现坏人没有新鲜的方式站起来吗?

对,我现在依旧认为我看的日记是我写的蹩脚的不入流的幻想小说。

“他已经死了。这花是他作为肥料长出来的。安娜说的是对的,你确实挺怂的。”瑞贝卡撇了撇嘴说完,又施咒。地上的泥沙扬起又落下,如是几回。“行了,满意了吧!我的大少爷。看没有事吧!”

我离这地方远一些说道:“一位麦西亚士亲王。他就这么变成一朵花了。”

她拿起花,她看了我一眼。“他自己找死。伊丽莎白6世不会因为他的死责怪你的。她都快恨死他逼死她的丈夫和她的小儿子的人。”

“如果他杀了人!他们不会为难我一个傻子,但会把你车裂的。”我忧心忡忡地瞪着她、望着她。起初的不安,渐渐变为痛惜。我毁了这个女子的一生。我少时爱她有多强烈,现在就多么害怕。我看到她第一眼胸膛内流的蜜,现在都成了眼边渗出的泪水像苦艾酒。

我舍不得她走出我的视线。我熟悉她一切表情和神色。但是我却觉得那么不真实。她的一切,我都能回忆起来。她—瑞贝卡那牵牛花般的脸庞,在我的心里,一瓣瓣地凋落。

她笑着看着我说:“你跟着她们几个,感情变得越来越纤细了。所以说,你不能跟她们走。你不听,怎么样。现在,我感冒了,要流泪;我无聊了,也要流泪。怎么你是什么品种的仙子呀!那么多泪水。”

“他们会知道你是杀人犯的。”

瑞贝卡微笑地看着我:“或许吧!反正,我们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了。正好换换新环境。我和胡克打算去玛露卡老家过段日子,当回野人。我从你奶奶那里学会德鲁伊那套从来没用过,这次可以让我的儿子威尔大开眼界了。”

“威尔,那你的孩子怎么办呀!他能吃的消吗?”我恳求地看着她。

她眼睛笑眯成一条缝说:“你不知道,那小子一天问我八百回什么时候去你的玛露卡那去。你看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小包里的目录,我偷偷地拿出来,等会我还要给他放回去。”她的眼睛在闪着花般的露水,从她的怀里拿出一张纸写着几个字。这位女子,她永远不会爱我的。她的心里装满了她的家庭。

瑞贝卡蹲下身来,昂起头瞧着我低垂下来的头。她拉住我的手说:“你还是你呀!没有变,依旧是那个蠢笨的少年啊,不曾有改变。”她习惯地像我们还是少时游戏时一样看着我,她拨弄我前额的鬈发。

我抱住瑞贝卡她哭泣:“对不起,对不起!”她在受苦,她的家庭也会因为我而颠沛流离。我在发泄着我不知道的悔恨感情,可我为什么会有所悔恨呢?五朔节的篝火照在我的脸上。瑞贝卡的脸布满了怜爱和温柔。两片红润的嘴唇略微颤动,好像要说什么。

我啜泣地泪水,泪水像火山熔浆一样灼痛我的脸颊,滴落她的脸上。她擦拭掉我脸上的泪水,亲吻我的额头。她随即站起身来,抱住我的头,就像母亲抱住在襁褓里的婴儿。

我略微抬起头,看到她同样苍白的脸,她痛苦地叹了口气,她笑着说:“好了吗,我的大人。骰子已经掷出。这是我的选择。(此句是罗姆语名言,她用着拉丁语说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罗姆语。我们小时候,我学的时候,你可都在玩啊。”我强颜欢笑道。

“你那么笨,如果我早早学会了。不让你炫耀,你还有学下去的动力吗?认个字母表都好几天。你呀,你完全是兴趣使然。你母亲,那僵硬地性格和薇薇安一模一样,可不会管你的什么兴趣。或许这就是家人的职责吧!”

我有些失落,可语气里有些闹别扭地说;“我以为你羡慕我的才华,才会跟我玩。”

她装作故作嫌弃的,可她看着我却不是嘴里说的:“得了吧。”随后她又脸上挂着笑意,摩挲着我的脑袋。她的长长的辫子在我耳边摩挲。

“我记得莱恩皇室的詹姆斯是麦西亚亲王吗?”

瑞贝卡看着我的背后说道:“我对于外部事务,并不打算了解。你可以问你身后的胡克,他订的报纸每天都看。我觉得这玩意当抹布正好。前天我还把他没看完的报纸当抹布用了,惹着他不高兴好一阵子。是不是啊,胡克。”瑞贝卡她甜甜地一笑。

一个熟悉的疲惫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不是说,不用你收拾吗?”

我挣脱了瑞贝卡的怀抱,我的脸比哭的时候更红了,羞臊红到了耳朵根。我连忙转到胡克面前,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道:“我没有···我。”他们夫妻二人并没有搭理我,他们继续拌着嘴,互相埋怨对方。

瑞贝卡说道:“你真是的,你每天都那么累。我叫你多休息一会,不好吗?”

胡克一脸不耐烦地说:“不用,我的报纸遭殃,而且我打算把报纸装订成册。记录一年发生的事情。你一天天又要带孩子,要照顾家畜。我也心疼你呀!你不用收拾家。”

“吼吼,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礼拜天的历史学家啊!”瑞贝卡她讥诮地说道,又拍了拍手。示意我给他们评评理。

胡克站看了一眼抱住我,对着我耳边说:“今天五朔节,有免费的啤酒。别听这老娘们絮叨。走,我们喝酒去!还是说你现在连酒水都被她们禁掉了。”

瑞贝卡她气哼哼地说道:“娶回家,就是老娘们了。”刚刚和敌人对战时,她都气定神闲的。她腰一叉,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盯着胡克。她抬起手攥住胡克的头发,使劲一踹。他又连滚带跑了几英尺。

胡克他走到我面前拍打着我的胸脯说道:“好家伙,你都离开这几年了。走喝酒去,再给你认识几个新来此处的姑娘去。”

正在说话的时候。瑞贝卡倏然抓住我胡克的手。瑞贝卡大惊失色,出不了声,用手颤抖着指着红色的光球。

一个巨大发光的球体炙烤着我们,它里面的熟悉的声音赫然笑道:“你们以为晚上,我的招数就使不了。高文骑士不只有在太阳下无敌的宝剑卡文汀,还有储存太阳光的五*星之盾。我原本打算用这招对付薇薇安和菲奥娜的。”

胡克从腰间拿出短剑,瑞贝卡则在这光球下方准备好魔法阵,之后高速吟唱。我只能看到她的嘴巴在快速在动。

“喂喂,别人说话时。你要听完在动,这是礼仪。”乔治他从光球处射出一条光线直冲瑞贝卡而来,我看到不好抢先一步挡在她前面。

瑞贝卡抢先一步站在我身前,嫣然一笑对我眨眼道:“不能再让你去受苦了。我心疼。我的小家伙。”这光线贯穿了瑞贝卡她的胸膛,就在此时周围都变成了花海。

她倒在我的怀里,我模模糊糊地力量从心中涌了出来。这股力量安静地像江河流水一样。我把她抱起交给胡克。

胡克看了我一说道:“她最后的时光,还是你和她一起面对吧。我要处理这东西。”胡克咬着牙愤恨地看着乔治说着:“他的一颗星只能提供三分钟的能量。”

我握着她的手,只觉得我浑身冷颤,大脑空白。瑞贝卡的眼睛微微一眨,口中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再也无法说出什么了。

我没有知觉,她的目光还在注视着我。她的眼睛依旧那么明亮,好像牵牛花花上的露水变成红宝石一样璀璨。只是···只是觉得她下一瞬,她还会笑着说这些事情。她变成花朵随风飘逝。我想要不让她飘散,却怎么也抓不到。她总是从我的指缝溜走。

胡克大吼一声提着短刀(估计是大鹏鸟给他的),冲了过去。这光球外刮着热风猛烈地轰击着这片花海,时不时地从这黄色的球体发着光线射击着胡克。胡克用这短刀阻隔了光线,一步步地逼近这光球。

胡克他大叫一声,高举短刀跃入光球里,向下劈砍。只听得光球里,叮叮当当地金属撞击声像个不停。不一会胡克跳出光球,他的左腿突然不见了,左腿也不流血也没有伤口。他浑身是伤的跳出光球。他的左手突然变大,握住这光球。

光球变成人形闪着光,强劲地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

突然一个凛然地女声响起道:“够了。”她身形矫健瘦削,长身细腰的她穿着带有独角兽纹章的镶着花边白银铠甲身披宝蓝色绶带,她的脖子上淡绿色的巴厘纱巾就好像英武的雅典娜复活了一样。她她的线条匀称、结实有力。薄薄的嘴唇紧闭着,带着几分忧虑的眼睛看到我又多了几分关心。

她的耳朵毛茸茸的是兽耳。她的耳朵毛茸茸的是兽耳。半圆形的两个金黄色耳朵,像两个小碗似的普沙普沙的磨着头发支棱起来,又多了几分可爱。她背着一个4英尺5英寸[1foot英尺(呎)=0.**39394miles(英里)=12inches?英寸(吋)=www.youxs.org(厘米)=www.youxs.org(米)=0.**333333yard(码)?[2]高的阔剑。

她顷刻就飞到了,他们两个中间的上空。她挥刀重重地一击,一阵暴风,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周围的花海消失了,他们两个人的能力消失了。

我和胡克发了疯一般找瑞贝卡的尸体。

这位女骑士看不下去了说道:“你在这就吱一声。”

“吱”

“吱”这两声从不同方位发出的,两种不同音色。

胡克喊道:“我找到了。”我连忙奔了过去。看见瑞贝卡惊愕地指向女骑士方向。

瑞贝卡大惊失色,出不了声,用手颤抖着指着这位女骑士喊道:“你瘦了。”

“你和他待的时间长了,你也会瘦下来。”薇薇安说道。

我和胡克同时吐口而出,想要抱瑞贝卡:“你还活着。”我看见胡克要去抱她。我退了一步。

“孩子都这么大了,就别抱来抱去的,毕竟我是老娘们。”瑞贝卡埋怨地说道。

“你当时指的就是我吧。大晚上穿一身银盔甲。”这女骑士笑道。

我激动地说道:“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我都说我没事。一个劲地给你使眼色,还有你胡克。我们在一起多久了。我可真是老娘们了,你巴不得。”还没等瑞贝卡说完,胡克他吻住瑞贝卡不让她说一句话。

我尖叫一声,指着天空。

乔治升上天空,从一个黄色光球变成白色光球。这个球体变得越来越小。从远处飞过来一道雪白色的东西,迅速冻住这光球。只听得‘嗡嗡’的声音在光球里响动。

又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还要再打吗?你的目的是通知珀斯去参加他自己的订婚吧。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玛利亚最后说的什么。”

“我?结婚?”我诧异地看着周围喊道,指着自己说道。

这位女骑士伸出手来说:“恭喜你。虽说对外说的是女王莅临旺格努伊学院城市建立50周年庆典,其实是为了宣布你和依蕾托的订婚消息而来的。”

女骑士愠yun怒地看着我说伸出手说道:“女士伸出手,就是要你的吻手礼。”

“不,我不去。”我转身走了。

胡克搭着我的肩膀说;“走,喝酒去。”

“你的腿?”我不安地指着胡克的断腿说道。

“以前就没有了,刚才你看见的是假腿。安娜炼成的假腿给我安上了,这混蛋的光球里怎么说也有好几百度。我幸亏有这玩意儿保护,要不也和这假腿一个下场。”胡克他示意他手里拿的短刀的功劳,他原本打算接着说。他看到这两位女子的脸色,就不说话了。

“啊!”听到一声尖叫,看见瑞贝卡被人抓住。

我示意你们不要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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